第25节
“只能用人工把虫卵翻出来，然后放火烧。可是地里的虫卵那么多，每翻一次都能发现漏网之鱼。”张老端起面前的白酒，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杀虫剂也用了，完全不顶用！这些虫子居然都发生了变异！以前的杀虫剂和农药对它们已经不管用了，可是新的药物还没有研究出来呢！” “到时候要是真的没得吃了，就吃这些虫子！”萧志军发狠的说：“怎么说也是高蛋白呢！末世前饭店里随便一盘都要不少钱呢！” 秦笙顿时一阵恶心，萧梧狠狠瞪了萧志军一眼：“你怎么能确定变异后的虫子没有毒可以食用？” 萧志军搔搔后脑勺，顿时没话说了，他还真没法确定这个。 “嘎嘎嘎！”外头的鹅群忽然闹腾了起来，萧梧以为家里来人了，出去查看，不一会儿脸色不大好看的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条已经死透了的蛇。 光看那三角形尖尖的脑袋，就知道这玩意儿绝对是毒蛇！ “哪儿来的？”秦笙吓了一跳，冰天雪地的哪里来的蛇？难道蛇变异之后都不需要冬眠了？ “咱们家的鸡从地里面刨出来的。”萧梧把死蛇丢在一边，这条蛇个头不算大，拇指粗细，小臂长短，他以前在这里没有见过这样的蛇：“鹅群看见了去抢，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秦笙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们家的鹅可是萧家寨子一霸，不管是人还是凶猛的狗见了都要绕圈子避开的，居然还能遇上不怕它们的：“你确定是咱们家养的鸡？” 能从冻土里面把冬眠的蛇给刨出来，这条蛇固然极其倒霉，可是这鸡好像也有点离谱了吧？还敢跟土匪鹅打架：“难道鹅群之后，连鸡也变异了？”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这群鸡跟鹅差不多是同时来家里的，鹅群还没有变异进化出强盗性子之前，它们的饮食饲料都是差不多的，没道理鹅能变异鸡就不能了。 萧志军顿时就坐不住了，他眼馋萧梧家的鹅不是一天两天了，得知还出现了鸡中的战斗鸡，立刻就兴奋的要去观摩观摩，被萧梧一把按住了。 “我劝你这会儿千万别出门。”萧梧一脸慎重严肃的说：“外面正打的满地鸡毛鹅毛乱飞呢，你确定你出去了，不会变成它们的一致攻击目标？ 第47章 毒蛇 想想那场景, 萧志军先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提要出去的话了。 一群人注意力重新又回到了毒蛇身上, 萧志军拿着捅炉子的火棍拨弄了一下蛇：“这东西以前没见过呀, 咱们这儿虽然靠着山，毒蛇还真不多见, 见得多的就是菜蛇，那玩意儿长的个头不小看着挺吓人的, 其实没毒, 不咋厉害。这小东西要是咬人一口, 那可不得了了！” “这只是偶尔出现的, 还是数量已经泛滥到随处可见了？”张老戴上了眼镜，仔细端详着这条蛇，他不是研究动物的, 对这东西不怎么在行，也认不出是什么蛇来，只能通过那三角脑袋来判断，应该是毒蛇：“这东西就算要冬眠, 也不应该在人类聚居的地方啊！” 秦笙冷不丁的在一边插了一嘴：“今年冬天这么冷, 它们会不会是有意识的躲进咱们寨子里面冬眠过冬的？比起山里面，还是寨子里更加温暖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先是愣住, 紧跟着萧志军差点蹦起来。 “卧槽！不是吧？要真是这样，等雪化了天暖了，这些东西苏醒过来了, 咱们寨子里边不是到处都是蛇了？”光一想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不行不行！我得回家翻箱倒柜挖地三尺去，看看是不是也有这东西藏在里面！” 萧梧沉思了片刻，忽然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走了进来，这只公鸡长的可真是漂亮，长长的尾羽油光水滑的，像一朵五颜六色的花一样。 “不如让它来试试看。”萧梧对上别人诡异的视线，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为自己的异想天开稍微有点脸红：“我觉得它能从那么深的冻土层下面把蛇给刨出来，应该有独特的本事能够发现这些潜藏着的东西才对。” 眼下也的确没有别的办法，萧梧提出的这个设想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但是却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神气活现的大公鸡就在屋子里面住了下来，老太太还专门给它弄了个舒服的小窝出来，一日三餐都有新鲜的菜叶子和玉米面可以吃，还有空间水供应着，小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这也导致了自封为萧家一霸的领头鹅对这只大公鸡格外的不平，两只但凡见了绝对要死掐上几个回合的，不打的鸡毛乱飞鹅绒遍地不肯罢休。 不过这只公鸡也的确是厉害，不仅丝毫不惧霸道的领头鹅，每次都斗的旗鼓相当之外，居然真的从萧家的大小角落里面刨出来不少的蛇虫来，大多数都是毒蛇。 看到被大公鸡叼出来堆成一堆的蛇，秦笙只觉得毛骨悚然，奖励的喂了它一点空间水后，看着大公鸡精神抖擞的走出去，继续跟带头鹅的每日一掐，她摇摇头：“这样子打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就打出革命友情来了，该不会发展出一段跨越物种的爱情来吧？” “它们都是公的！”萧梧不客气的拍了她脑袋一下：“自己以前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也就罢了，现在怀着孩子呢，少给我胡思乱想的！” “这么多蛇啊！”秦笙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盯着满地的蛇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还是光从咱们家里找出来的呢，看样子这些家伙是真的跑到萧家寨子来避寒来了，等天气暖和了这些家伙醒来了，简直不堪设想！” 萧梧拿来一条布袋，把这些蛇挨个的宰了，然后一股脑儿装进去：“我出去一会儿。” 秦笙知道他是要把消息通知下去，顺便找人收拾一下这些蛇：“中午回来吃饭吗？” “回吧！”萧梧摆摆手：“现在谁家还能比得上咱们家伙食好吗？” 秦笙顿时笑起来，那还真没有。 萧梧出门走了一趟，萧家寨子家家户户就开始如临大敌的在自家犄角旮旯里找了起来，毒蛇都进家门了，不赶紧趁着冬眠都给找出来，难道还等着它们醒了咬人啊，那就太迟了！ 那一袋子蛇也被萧梧送去了寨子里的老郎中那里，蛇胆什么的他不要，蛇rou也无福消受，就只托老郎中帮着做一些蛇油膏出来，天寒的时候这东西是少不了的。 等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发现萧志军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看见他连忙跑过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们家那只大公鸡呢？先抱我们家去住几天吧，帮忙把那些藏着的蛇都给找出来！” 萧志军回去之后发动一家老小开展了大扫除，还真在犄角旮旯里发现了冬眠的蛇，但只是少数，他知道萧梧那里弄了少说半袋子蛇，怀疑自家大概也藏着不少，就是找不到，就把脑筋打到萧梧家的大公鸡身上了。 萧梧倒是不吝啬自家的鸡，不过：“你确定你能降的住它？”不是他看不起萧志军，他们家这只鸡那可是能逼平领头鹅的牛逼存在，万一这位大爷一个不高兴了，一口能叨到你骨头断了。 萧志军牙疼一样的捂住了脸：“我还真没这样的把握！要不这样吧，你带着你们家这只大公鸡，上我们家走一趟呗！这么多毒蛇，就算还在冬眠我这也不安心啊，夜里睡觉都要抖搂好几遍被窝，就怕里面再藏进去一条蛇。” 一晚上折腾好几回，被窝里面那点热气都给他抖搂的丁点儿不剩了。幸而张彩云是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神经兮兮的，要不然怕不早就一脚给他踹地上去了。 萧梧只好认命的抱着自家的大公鸡去了萧志军家，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还真又找出不少的蛇来，张彩云惨白着一张脸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原来他们家里面藏着这么多的蛇啊，难怪萧志军这几天吓的都快神经衰弱了！要是她早知道有这么多，晚上只怕都睡不着觉了！ 等萧梧抱着他们家劳苦功高的大公鸡出了门，就看见老寨主家的两个儿子已经等在外面了，脸上挂着无比热情的笑容：“五儿啊，走！晌午上我们家吃饭去！过年时候灌的香肠还有呢，老爷子还叫炖上了红烧rou，咱可得好好喝两杯！哎呦，我看看，这就是那只能抓蛇的大公□□？真好看真威风！” 俩人一个不停的夸，一个就笑嘻嘻的拉着人走，硬是把萧梧给拉到自己家去了。 这还只是个开头，接下来整个寨子都跟着动弹起来了，排着队的要请他吃饭喝酒，反正核心目标就一个，带上他们家的大公鸡。 秦笙看了看时间，无奈地对老太太说：“算了，咱们自己吃饭吧，别等他了，我估摸着这几天他大概是没办法在家里吃饭了。” 老太太笑的不行，还感觉特别的骄傲自豪：“咱家就是有福气！连家养的鹅和鸡也有本事，这都能给主人家挣来这么多顿饭了！” 这一波毒蛇风波还没有彻底过去，萧志军进城的时候，居然又一次的遇上了那个卖粮种的商人，对方居然还记得萧志军，非常热情的过来询问他考虑的如何了，要不要买粮种。 “你手里都有什么种子？”这一回萧梧是陪同萧志军一起出来的，他不怎么相信这个卖种子的：“这年头还能弄到种子，兄弟挺有门路啊！” “嗨，挣口饭吃，大江南北地跑，也是够辛苦的。”这人挺狡猾，说起话来有点点滴不漏的感觉：“我手里的种子数量不算多，可是种类多啊！前阵子这位兄弟问的那个春小麦啊，已经没有了，不过我这里有南边的种子，高产的水稻！” 南边的种子？萧梧心中疑云更甚，按照张老的说法，南边正在大张旗鼓对付病虫害呢，居然还有高产作物的种子流了出来？ 萧志军却很动心，他们这里也是挺适合种水稻的，尤其今年光是积雪就积攒了那么多，种一季度的水稻似乎没多大问题：“你手里有多少水稻种子？” 这就是动心了！商人大喜：“种个几十亩地的没问题！兄弟，这可是好种子啊，一点都不愁卖！我跟你说，光是这几天我手里出去的就有上百亩地的粮种了！” “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知道你手里的种子真是好的？”萧梧看萧志军明显动心了，上前拉了他一把：“这样吧，你手里有没有样品？我带回去给村里人看看，征讨一下大家的意思，要是想种的人多，说不定你手里那点种子我们一个村子就全包了。” 这可是个大买卖！商人不由大喜过望，他之所以记得萧志军，就是听说这小子是某个山寨子的人，听说那山寨挺富足的，粮食不少，要是真能做成这笔生意，那可就发了！ “有有有！兄弟你这话说的敞亮！我这就给你拿样品去啊！”商人唯恐煮熟了的鸭子飞了，急忙跑回自己的摊位那里去，几个人一嘀咕，就有人从粮种袋子里包了一小包出来，交给了商人。 “来！兄弟你看！咱家这稻种绝对是颗粒饱满，不是骗人的！”商人把种子给了萧梧，还不停地吹嘘着：“你们要是真想要，那可得抓紧了，瞧见没？哥几个这生意可不愁做，这几天找我们换种子的人可多了！” 第48章 希望 这些种子直接就被送到了张老那里, 听说是南边来的种子，张老眉头先就皱了起来。 “南边的种子？南边闹虫灾那么严重, 好多种子都有rou眼看不见的虫卵, 这些都是要求被销毁的。”张老戴着眼镜，盯着种子神情严肃：“我担心万一是这种有问题的种子, 按照他们的说法，种子已经卖出去不少了, 只怕这病虫灾害已经被人为的扩大到北边来了。” 现在虫卵还没有变成幼虫, 这些种子是不是有问题也没办法确定, 他们总不能为了试试看这种子上有没有依附虫卵就把种子种下去吧, 虫灾一旦扩散开就无法收拾了。 最后还是秦笙想了个办法，她的空间水似乎可以刺激植物快速生长，可以拿出几颗种子来做实验, 用玻璃罩子严严实实的扣起来放进温室里面，接受阳光和空间水滋润，看看长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空间水的强大生机果然不是盖的，头天用水浸了种子用玻璃罩子严严实实的扣起来, 第二天就看到玻璃罩子里面冒出了嫩绿的芽儿, 非常喜人。 但是比起这令人喜悦的绿色，更加令人触目惊心的是玻璃罩子上爬满乐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几乎要把透明的玻璃罩子给完全遮蔽住了, 要知道里面的种子只有三颗，居然会滋生出这么多虫子来！ “这些种子果然有问题！”见状秦笙恶心的同时更加愤怒，这些人明知道种子有问题, 却为了一己私利，把这些应该被销毁的种子给弄到这边来贩卖，如果真如他们所言已经卖出去那么多了，可想而知这些种子等雪化之后下地，会引起多大的危害来！ “这些人可真是该死！”陆乐年见状也是神色阴沉，这年头都已经这么难过了，还有这些为了私利不顾大局的人，他们也不想想，一旦虫害全国内爆发，粮食欠收，难道他们就能躲得过去了？ 鼠目寸光！ “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处理得了的，得像上面反映才行。”萧梧明白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些有问题的种子彻底查封了，然后想办法把已经卖出去的种子追回集中销毁，这其中需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不是简单几个人就能做成的：“我今天就去找沈聆。” 跟他们有接触的，地位最高的就是沈聆了，而且萧梧感觉，沈聆应该是有打算在这一带留下来并且扩展势力的，也许是赵玫瑰对他透露过什么，他对这一带比较上心，所以是绝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出现这样的事情。 沈聆得知消息后反应果然极其迅速，当场就点了人直奔城中交易点，直接把那几个兜售种子的人给抓起来了。 被抓的时候几个人还连连喊冤，等被问到种子是不是从南方虫患区出来的后，几个人顿时目光闪烁起来，却还是嘴硬的不肯承认。 反正种子有没有问题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不承认？”沈聆看着萧梧带来的玻璃罩子，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虫子令人看了忍不住的头皮发麻，赵玫瑰只看了一眼就捂着眼睛跑出去了，直嚷嚷着密集恐惧症都犯了：“把这个带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会给这片地方，给这个国家带来多大的危害！畜生！” 等亲眼看到那爬满了虫子的玻璃罩子，又得知这是用他们的种子，仅仅三颗种子种下去之后长出来的虫子，几个人吓的几乎尿了裤子，直接瘫在了地上。 之后的事情就是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了。 这几个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喜欢贪小便宜，南边大肆集中销毁种子，说是有虫卵，他们怎么看都没看出上面有什么虫卵来，只觉得有些人大概是被地里密密麻麻的虫卵给吓坏了，连种子都不放心了，这东西可正是抢手的时候，就这么毁了多可惜！ 于是几个人一拍即合，偷偷摸摸的运了一些粮种出来贩卖，还别说，生意好的出奇，又有萧家寨子这样可能的大单子，几个人之前还在高兴的合计等回去之后要召集更多的人做一票更大的呢，就被沈聆带人连人带种子的带回来了。 至于他们究竟都把种子卖给了谁，几个人就记不清楚了，卖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个个都记得清楚？听的旁边的兵哥几乎忍不住暴起揍他们一顿，就为了那点私利，造成了多大的危害啊！ “不能让这些有问题的种子继续流通下去，必须尽快把已经卖出的种子给收回来！”沈聆做出了决定，把消息上报的同时，自己手底下的人就分成了好几支队伍，从附近的村镇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梳理，把种子有严重病虫危害的事情给扩散出去，务必让那些买了种子的人知道，他们手里的种子有问题。 萧梧见沈聆雷厉风行的动作，也放下心来，他们忙着他也没有特意去告别，等沈聆反应过来自己赢忽略了萧梧很久的时候，才得知对方早就已经离开了。 秦笙得知事情已经得到初步控制后，松了口气，至于萧梧带回来的那包种子，都被她拿去喂鸡了，管他虫卵还是虫子呢，大公鸡小母鸡们都是来者不拒的。 托这件事的福，周边地区都知道了南边虫灾的事情，除了那些倒霉买了种子的人，其他人都松了口气。之前他们还抱怨北边太冷，都冻死人了，不如南边温暖好过呢，现在看来，温暖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儿啊！比起冬天温暖却要面临可怕的虫患，他们更愿意接受熬过一个寒冬后迎来充满希望的春天。 沈聆那边很快就下达了上边的指示，北边这一片地方，等天气转暖化冻之后，全部种植玉米、土豆、红薯之类能抗旱还高产的农作物，最关键的是，全部用本地种子，要是能有原生种种植那是最好不过了。 原生种其实老百姓手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的，比如说花生、土豆和红薯，基本都是自家挑选出种子或者育苗切块的，但是玉米就不好说了，这些年来大家都习惯买那些高产杂交新品种来种植了，这些种子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留种，留的种子固然能出苗，可是生长上比起第一代就远远不如了。 这也是当初萧梧为什么要花大力气弄原生种的原因，杂交种子可能会因为混乱动荡买不到了，原生种却是最稳定最可靠的那个。 日历一张一张的往后翻，早就已经到了阳春时节了，可是外面的积雪仍旧厚厚的覆盖着大地，没有一点要融化的意思。 秦笙却偶然发现自家的鸡鹅从雪底下翻出了嫩绿色的草芽来吃，好奇之下到地里翻开一小片积雪，就发现原来厚厚的积雪下面，居然已经有绿色悄悄的冒了出来。 老太太高兴的拿上篮子，到地里挖了不少新鲜的野菜回来，经过漫长冬天的孕育，这些野菜格外的鲜嫩可口，不管是拿来做蘸酱菜还是包饺子，都新鲜的叫人激动。 这是春天的味道啊，他们不知不觉的时候，春天已经来了，充满希望，漫长绝望的寒冬，终于就要结束了。 女人和孩子们又有了新的事情可做了，掀开积雪从底下寻找新鲜的野菜给自家加餐，有脑子灵活的还拿到城市里去卖，就算换不到粮食，换一些卫生纸牙膏之类的日用品也不错。 时间慢慢的流过，就像当初忽然降温落雪一样，寒冷的冬天离开的也非常突兀，好像就是一夜的功夫，厚厚的冰雪就开始融化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寨子里都能听到山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不少人从梦中惊醒，出门才发现外面的积雪居然已经开始消融了。 山间的积雪融化成水，除了汇入河流湖泊的一部分，被植物吸收去的一部分，其他都随着地势向着矮处留下来，山间顿时就多出了十几道的瀑布，哗啦啦的流水声就是由此而来。 萧家寨子地势高，这些流水只是路过，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地势低矮的地方，大概这一夜过去，就要被水给淹了。 “天气变的可真快啊！昨天还冷的浑身哆嗦呢，今天这温度就有十几度了吧？”秦笙躺在炕上，已经给热的睡不着了，大晚上的萧梧又赶紧把火炕底下的余火给灭了，带着余温的灰烬也给扒出来弄出去，又换了薄一点的被子。 “可不是，这温差变化实在太大了，感觉春天都被省略过去了，直接从冬天向着夏天过渡了。”萧梧说着又去老太太那屋看了看，同样给灭了火炕换了被子，至于陆乐年，一个成年的大男人了，谁管他呢！ “雪化了！雪化了！”第二天一早，睡的还迷迷糊糊的秦笙就听到陆乐年在外面欢呼雀跃的声音，紧跟着那兴奋的男人就被自家铁哥们给捂着嘴巴拖到一边去修理去了，家里还有个孕妇呢，一大早的大呼小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