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大家纷纷为尚在病中的林羽璃打抱不平，毕竟被自己的亲meimei夺了丈夫这种事，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都够心塞，够膈应的！那滋味不比吞了只苍蝇好受到哪去！ 众人，尤其是富贵人家的正室们愈发觉得林文恬不堪，赵云琛人品太渣。他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把这么一个女人娶进门，丝毫不顾及自己发妻的感受，真枉费了她们把他当做择偶的标杆。 她们从前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竟然会觉得这赵云琛是个疼宠妻子的好丈夫！呸！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相！ 然而，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让众人吃惊的是，赵云琛竟然同时娶了那苏菀菀！要说这苏菀菀，毕竟是苏尚书家的嫡女，从前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但后来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了林羽璃，又犯了许多的错处，那名声一降再降，最终从炙手可热的求娶对象变成了无人问津的深闺小姐。 听闻因为她的名声臭了，婚事大受影响，因而苏家那些庶女们纷纷爬到了她这个嫡女的头上，或明或暗的打压她。她的日子一直不好过，毕竟她只是一个失去了价值的女人而已，又不能嫁给一个可以对苏家有什么助力的夫婿，她的死活，除了她的母亲，没有谁在乎。 然而，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众人以为再也无法翻身的苏菀菀不知为何，竟然得到了定远大将军赵云琛的青睐。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么个名声尽毁的女人，便是给人做妾都嫌碍眼的苏菀菀，竟然被赵云琛以平妻之礼给娶进了门。 这一下赵云琛多了两个平妻，那么，众人不由开始猜测，他的原配夫人，宣和郡主林羽璃呢？他欲将她至于何地？总不至于是做妾吧？ 鉴于目前的情况，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不管现下赵家是个什么情况，难得遇上一家在同一天迎娶二妻入门的事情，尤其这新郎还是风头正盛的赵云琛，所以大家无论男女老少，纷纷在这一天挤去赵府观礼。 本以为能看到什么宏大的盛况，却不曾想，此次的成亲仪式比起林羽璃那次，简直可谓是寒酸了。 除却新娘双方的亲朋好友捧场，赵云琛的同僚们，那些朝里的众臣，甚至是他的下属，也皆没到场。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云琛哥哥累了一夜 “要不是这俩新娘穿着正红色，这寒酸的场面，我还以为是纳妾呢！”人群里有人低声嗤笑道。 “可不是！”另一人附和道，“想当初宣和郡主嫁过来的时候，那场面才叫隆重奢华呢！啧啧啧，跟嫁公主似的！再看看这个，不能比，比不起……” “依我看呐！大家可能都怕得罪了太后，所以都不敢来观礼了呢！”另一个道。 “说的也是！宣和郡主是谁？是自幼养在太后膝下的，就比公主差个名分而已。再看看这两个，切！名声扫地的女人，也不知道这赵将军是中了什么邪，一下子娶进来这么两个玩意儿……” “可不是怎么地……” 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坐在花轿里的林文恬虽然听的不算真切，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句不堪入耳的话飘落过来。她气的攥紧了手指，指甲嵌入rou里，那微微的刺痛才让她稍稍缓过神来。 哼！一群贱民！不管他们怎么说，终究她还是如愿嫁给了赵云琛为妻，至于那个苏菀菀…… 想到她，她的眼中透出了轻蔑的寒芒，一个一无是处的蠢货而已，只要她愿意，还不是随便就能拿捏着她了！ 无论如何，现在总算是挤走了林羽璃，抢走了她至关重要的丈夫和名分。想到这些，方才的不悦顿时减去了大半。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握在手里的才是真实的！ 花轿落地，赵云琛走在中间，一左一右的领着两个新娘走了进去。他原本就长得高，而且容貌不俗，随随便便往人群中一站，就是个鹤立鸡群的存在。如今他身着一袭大红色的新郎服，可脸上却并未见得半点喜色，神情冷肃的不像是参加婚礼，更像是参加丧礼。 此时，观礼的人群看到了他这副模样，愈发觉得他是有苦衷，被迫娶了这两个女人。迷恋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而现在这些围观的少女们，不懂得赵云琛的才华，更不了解他的人品，她们只是深陷于他的颜值。 人们对于长的好看的人往往都很宽容，这不，刚才还骂他渣男的女人们，在看到他的这一刻起，心中的天平都不由自主的倒向了他。 这么优秀的男人，一定是被那两个女人设计了，所以才不情不愿的娶她们入门。要知道，凭借赵云琛的身份地位，便是娶个公主都绰绰有余了呢！ 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众人再看赵家的其他人时，顿时发现，连赵云琛的弟弟meimei脸上都没什么喜色，于是愈发肯定了她们的猜测，也就更加为赵云琛惋惜了。 婚礼举行的也很简单，新人拜过堂之后，便各自送回了自己的新房，两位夫人遥遥相对，而从前林羽璃的住所则在她们中间的位置，好似昭示了她们同林羽璃在赵云琛心中的位置一般。 一系列仪式下来，林文恬的脸色早已经黑透了。不过好在她盖着盖头，旁人也看不见她的表情。这个结果，跟她预想之中的差了太多！ 原本多了个苏菀菀她也忍下了，可没想到仪式这么寒酸，即便是她盖着盖头，也能感觉到这场婚礼举行的有多么敷衍。除了穿着正红色的嫁衣，除了跟赵云琛拜了天地，这一切的一切，都跟纳妾有什么区别？ 现在她，堂堂的侯府嫡女，林文恬，她才是妻，那林羽璃是妾！好歹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纵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她也只能暂且忍了下来。但是，等到宴席散去，贴身丫鬟珠儿回来禀告她情况的时候，压抑了一整天的火气再也克制不在了！ 林文恬愤怒的丢开碍事的盖头，冷冷的瞪着床边那两根象征着洞房花烛夜的红烛！看着满屋的红色，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一般！ 赵云琛，他竟然去了苏菀菀的房里！这才新婚的第一夜，他就如此落了她的颜面！好，很好！ 盛怒之下的林文恬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都扫到了地上，屋里伺候的下人们也皆被她给呵斥了出去。众人候在门外，听着屋里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呵斥声，低泣声……几个人对了个眼色，皆没有说话。 “小姐，小姐，奴婢知道您生气，可是外面还有人在呢！”珠儿看着处在盛怒之中的林文恬，很是担忧的劝慰道，“小姐，来日方长，凭您的手腕和美貌，那苏菀菀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连你也来嘲笑我！”林羽璃气怒之下，狠狠的扇了珠儿一巴掌。 珠儿没敢表现出一丝不满，只是赶紧跪在地上，细声求饶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了小姐您好而已啊！”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林文恬恶狠狠的吼着，再次把手中的东西砸到了地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里面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林文恬的贴身丫鬟珠儿顶着一张微微红肿的脸出来吩咐她们去把里面收拾齐整。 几人没敢多说，赶紧手脚利索的跑了进去。尽管早就料到了里面不会多么齐整，但这些物品的狼藉程度，还是出乎了她们的预料。看起来，这位新夫人的脾性，当真是不容小觑啊！ 此时的林文恬简直和传闻中那个温柔端庄的女人毫不搭边，于是她们愈发为自家的将军不值。竟然受她蒙骗将她娶进了门，这个女人连她贴身丫鬟都下手那么重，看来，以后她们这些人的日子必定不会太好过。 眼看丫鬟们已经把房间恢复了七七八八，林文恬这才淡淡的给珠儿使了个眼色，珠儿赶紧会意的冷声道：“日后若是传出去半句有关今夜的传闻，那么就别怪咱们的新夫人手下无情。” “是！奴婢知道了。”丫鬟们齐齐的应了声，而后便各种收拾着东西退了出去。 待走出了园子，众人才冷嗤一声，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才刚来赵府，脚跟都没站住还敢跟她们耍威风？也不打听一下，她们几个是谁手下的人！这赵府当家的有老夫人在，她林文恬算的了什么！ 次日是新妇敬茶见婆家亲戚的日子，林文恬昨夜发了一通火之后，心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今天她特地早早的起身，让珠儿给她好生梳洗打扮了一番，接着便带着礼物去了老夫人的住处。 远远的，还没进园子，便听到了里面传出来了一阵阵欢声笑语。林文恬一怔，抬眼望去，恰好能看到做新妇打扮的苏菀菀一脸娇羞的坐在老夫人的身旁，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甚是扎眼。 林文恬咬了咬牙，努力的挂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款款的带着丫鬟走了进去。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屋里那欢快的气氛顿时一僵。林文恬下意识的瞥了苏菀菀一眼，却见她正朝自己笑的很是挑衅。 林文恬收回视线，恭顺的一一问候了屋里的长辈，其实此时屋里也就剩下了老夫人和赵夫人两个长辈而已。其余的便是赵晴柔和赵文琛，两人面上的表情没见得有一丝欢喜，尤其是赵文琛，看向她的眼神倒像是要把她给生吃了似的。 “文恬来了。”老夫人毕竟还是喜欢家庭和睦的，所以面上的客气还是要做一做的。 “云琛军中有事，早早的就走了，他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你莫要见怪。”老夫人浅笑盈盈的道。 “奶奶说的哪里话，文恬既已嫁入赵家，自然会以夫君唯尊。更何况，云琛乃是将军，肩上责任重大，正所谓能者多劳，文恬作为妻子，自然理解自己的丈夫。所以他便是忽略了文恬，文恬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林文恬一副温柔娴雅识大体的模样，惹得一旁的苏菀菀频频翻白眼。 虚伪的女人！这是苏菀菀对她的评价！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却不知，她苏菀菀早就在林文恬的景园里安插了眼线，故而昨夜她的所作所为，她早就了若指掌。 她尽管装好了，不出半日她便会让这虚伪的女人名声扫地，不敢见人！ “是呢外婆！文恬说的不错，我们既然已经嫁给了云琛哥哥，自然该以他唯尊。”苏菀菀说着，脸上挂起了恰到好处的娇羞，美目流转间洋溢着别样的动人风情。她娇羞的道，“一起用餐的事，改日菀菀再奉陪吧！昨夜云琛哥哥劳累了一夜，今日又早早的去了军营。菀菀想着，帮云琛哥哥熬点汤补上一补……” 苏菀菀的一席话成功的点燃了林文恬的心头火，若非她还有理智控制着，早就扑上去撕了苏菀菀那张小人得志的脸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牡丹与芍药 尽管怒火中烧，林文恬还没忘记苏菀菀是赵老夫人的亲外孙女，自幼跟老夫人关系亲厚。所以，即便是表面上看起来，老夫人公正无私，到底她心里还是偏向那苏菀菀的。 她此时跟这么一个苏菀菀争长论短的没什么意思，她一个依仗着老夫人撑腰的女人也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 即便赵云琛昨日宿在她的房中又如何？说到底，赵云琛心系之人却远在别院。即便此时林羽璃已经被贬为了妾室，赵云琛还是将她护的紧，不然也不会继续把她放在那里，不就是怕她回来受她们的气么？ 还有苏菀菀所谓的赵云琛早早的去了军营，林文恬自然也不信！新婚燕尔，又正值安宁的时期，他赵云琛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依她看，他八成是去跑到了别院安抚林羽璃去了！ 既然他想着娶进来苏菀菀羞辱她，气她，那正好，她正好利用这个蠢货去对付远在别院的林羽璃。她最喜欢看别人斗的你死我活，她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样想着，林文恬面上的不快一扫而空，她望向众人的眼神，倒是带上了几分真诚的笑意。不管怎么说，先敬完媳妇茶，送完见面礼再说！好戏还在后头呢！且容她猖狂几日，自然会有人帮她收拾了她！ 林文恬将这一套程序有条不紊的执行完毕，又笑脸盈盈的陪着长辈用了早饭，这才款款告退，回了自己的景园。 她这一套下来，倒真是让赵老夫人高看了一眼，没想到她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小小年纪，能有这般沉稳的气度，不得了，了不得啊！只怕苏菀菀以后会在她的手里吃不少的亏！她这个做外婆的，自然更加偏向自己的亲外孙女，所以，以后的事情，少不得提点苏菀菀一些。 刚才在老夫人那里，碍于老夫人的颜面，苏菀菀也没能好好打压一下林文恬，所以，她特地派人等在林文恬回程的路上，准备趁机打压她一番，即便是打压不成，那也是要炫耀一下的！ 苏菀菀其实并没有在老夫人那里看起来那么欢快，虽然她如愿的嫁给了自己自幼心仪的表哥，但她发现，婚后是生活跟她设想的可谓大相迳庭。 赵云琛并不喜欢她，而且也不碰她，虽然他在新婚之夜选择了来她的房里，甚至还不惜割伤了自己的手指来伪造落红。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赵云琛和她成亲，不过是把他们的婚姻当作一场交易。他告诉她说，他会给她该有的一切荣耀，让她在外人面前风风光光，但不会给她子嗣。 那一刻，苏菀菀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那种多年夙愿终于达成，却在这一刻被人狠狠击碎，她忍不住痛哭了出来。她本以为，赵云琛会娶她，是因为终于被她多年来矢志不渝的感情所感化了。他终于发现了她的美好，所以才会给她如此荣耀的地位。 她原想着，他们有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在，这青梅竹马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在成亲之前，她压根就没把同是平妻的林文恬放在眼里，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个恬不知耻的勾引自己姐夫的下贱女子。赵云琛之所以把她娶做平妻，也必然是被她用了什么诡计逼迫的。 如此女子，不足为惧！更何况，她苏菀菀还有老夫人撑腰，她可是她的亲外婆，同她的感情最是亲厚，自然会向着自己。再加上府中已经没了那碍眼的权势又高于她的林羽璃，所以以后的赵府可谓是她的天下了！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独自霸占住赵云琛，让他彻底的把林文恬给扫地出门！ 可是赵云琛用行动和态度告诉她，她所设想的一切都是妄想！她心中又酸又痛，可是她的这种痛楚却无处诉说，而且给她带来这种痛苦的人正是她最爱的赵云琛，她甚至连恨他都舍不得。 这种怨气在她心中辗转发酵，一夜的时间，她便想到了宣泄口，那就是林文恬！她不能把赵云琛如何，但她可以让同样喜欢这赵云琛的林文恬痛苦！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不消是一个解决痛苦的捷径！ 待眼线回来禀报林文恬的行程之后，苏菀菀赶紧就斗志昂扬的跑到林文恬必经之路上伺机找茬了。 苏菀菀看到林文恬远远的走了过来，她赶紧装作饭后出来散步的模样。不止如此，为了表示她昨夜被折腾的够呛，她还特地在脖子上捏出了几个红痕，而且走路的时候，也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模样，需被手下的丫鬟给搀扶着。 待到林文恬走近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美人迎风而立，对花含羞的模样。再靠近一些的时候，林文恬便听苏菀菀跟身旁侍奉的丫鬟道：“巧莲，你说这棵树上的花好看，还是这这棵树上的好些？” “回夫人，奴婢分不出高下，奴婢觉得都好看。”那个叫巧莲的丫鬟回道。 苏菀菀却莞尔一笑，指着一侧更大株的牡丹树，嗔怪道：“傻丫头，这怎么能同日而语呢？你看这株牡丹，显然是从旁边这母株上分下来的，故而花色相同，脉络相通。” 说完，她又指着一侧那棵略带浅粉和rou红色的杂色牡丹，轻蔑的笑道：“这个则是用芍药嫁接而成，所以开出来的花朵也这般不伦不类。” 说着，苏菀菀伸手掐下那大朵的牡丹，讽笑道：“正如某些人，虽然看上去也担了个嫡女的名分，终归她的生母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抬升起来的。便是升的再高，那到底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卑贱的货色！如此货色，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说着，苏菀菀把那朵花狠狠的撕扯烂了，丢到地上揉搓成一堆烂泥。末了，还不忘加一句道：“这种杂碎，无论长在何处，简直都让人倒胃口，碍眼的很！巧莲，你说是不是？” 巧莲即便是再笨也知道自家的小姐这是在指桑骂槐，而她这一番话恰好就是说给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林文恬听的。 巧莲遂赶紧回道：“夫人说的极是！” 正说着，巧莲像是才看到不远处的林文恬一般，赶紧朝她问候了一声，而林文恬身旁的珠儿自然也问候了苏菀菀。 苏菀菀看到她，一副热络的样子，笑盈盈的打招呼道：“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我们正谈起文恬meimei你呢，meimei你就过来了！真是巧了！” 她这一番话让林文恬眼中的寒芒更盛，她刚才骂她骂的那样欢乐，此时倒跟个没事人似的，当真是她小看了这苏菀菀，她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纵使心中愤怒，面上的平和还是要过得去的，故而林文恬温婉的笑了笑，视线转到那些牡丹上，款款道：“菀jiejie这是在赏牡丹么？” “是啊！你看这些牡丹开的多艳多美啊！”苏菀菀随手指了指那些牡丹，浅笑道，“看看这些大多是华贵的深红色，想来都是从一支母株上分出来的，再看看这个异类，长得倒想棵芍药，粉粉嫩嫩的，却也登不上台面。文恬meimei你说是不是？” 正红色自古都只有正妻才能穿，才能用，而妾室则用粉红色，即便是嫁衣也不能穿大红色的，以免谮越。苏菀菀一直拿那粉红色说事，不过是因为林文恬的生母是外室抬升成正室，所以她们终归比那些天生的嫡女要矮上一节。 再有就是苏菀菀所说的一母同株，则是暗指她跟赵家的亲缘关系，她甚至可以算是一半的赵家人。而她外来的林文恬，则是跟这个赵家格格不入的。 林文恬呵呵一笑，指着这粉红色的牡丹道：“菀jiejie对这花木当真了解的很，文恬自愧不如。不过文恬却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若是这满园子都是清一色的深红色，却也无趣，反而是这株粉红色的牡丹格外的引人注目。牡丹如此，人亦然！喜欢新奇的物什，是人的本性，菀jiejie，你说对不对？” 苏菀菀成功的因着她这一席话变了脸色！林文恬的意思是赵云琛更喜欢她，而对于自幼一起长大的苏菀菀审美疲劳了！这正好戳了她的痛脚。 见苏菀菀没说什么，林文恬补充道：“更何况，我们在这争来争去的无趣的很，云琛真正在意的牡丹怕也不在这园子之中。” “你什么意思？”苏菀菀猛然瞪大了眼睛。 “meimei没有什么意思啊！”林文恬甚为无辜的道，“meimei只是觉得这园子里的牡丹再多再美，也不见得云琛就喜欢。保不准他真正喜欢的牡丹正被他小心的呵护在一处不受风吹雨打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