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节
在闫斯琦毫无预兆还在迷恋其中的时候,沈婉灵猛然的推开了他,她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力气,但她的确是做到了,这还是第一次,她推开了他。 闫斯琦被她推倒在床尾边沿,一时间心里是说不出的落寞,原来被一个人推开,心里是这个滋味的,自从隔了六年他们再次见面,她就一直在推他,拼尽全力的想要将他推出她的生活。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她刚才身体的僵硬还有颤抖,他知道,那是对他的惩罚,那是他曾经的错误给她带了的恐惧。 他想对她温柔以待,他渴望她能一点儿一点儿放下对他的恐惧,曾经的他,是残忍的,可她从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心里比她痛一万倍。 他从未承认过他在意她,他却害怕她远离他,背叛他。 沈婉灵坐直身子,并没有马上逃跑,以为推开他可以变得很轻松,却并没有。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闫斯琦凄凉揶揄的嘲笑声,他讽刺的,可悲的,是他自己。 她做在床边,不走心的玩着自己的指甲,他躺在床尾,手腕落寞的遮住双眸…… 沉默许久之后,沈婉灵问他,“你知道了什么?”不然他不会突然对她这样。 闫斯琦低沉着嗓音告诉她,“你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她也没想拿这个理由骗他一辈子,早晚都要知道的,但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早。 沈婉灵没有说话,是她承认了,她的确没有结婚,也没有生孩子。 “你在等我。”他想用问句的,可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他却因为内心的惶恐而用了肯定。 沈婉灵苦涩一笑,“可能是吧。” 她的回答让他心里一阵惊喜,可他不敢笑的太大声,那怕是在心里,他扭头看着她对自己都无可奈何的侧脸,往前挪了挪身子,双臂搂在她纤细的腰上。 “我会努力的。”这是保证,也是他决心要把她留在身边的承诺。 后来,他对她说了晚安,准备离开,万般不舍,但也不想让她恐惧害怕。 最后一刻,沈婉灵拉住他的衣袖,即使不安但也努力的让自己迈出来第一步,慢慢靠近他的第一步。 “我今晚不想吃药,你能把我哄睡吗?”她的声音很小很低,却是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敲在他的心口之上。 因为那两年他对她的折磨,这么多年以来,她每天都只有服用过量的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甚至有的时候,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做噩梦,而那个噩梦的男主永远都是他。 他搂在她,她像只听话的小兔子依偎在他的怀里,说着分开的这些年她的事情,她说的云淡风轻,欣然接受着难以承受的一切。 听的他心一阵阵的揪疼,他搂紧她,吻深深的落在她的发心,“对不起,谢谢你……” 宝贝儿,对不起,那些年他用了错误的方式来爱她。 宝贝儿,谢谢你,还愿意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他疼你,宠你。 翌日清晨,沈婉灵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恍然还在梦里,她昨晚没有靠药物入睡,连噩梦都没有。 盯着自己身前空空的位置,没有那个人的身影,记忆里昨晚她是躲在他的怀里的,难道是如医生说的,她安眠药吃过了产生了幻觉? 心脏顿时凉了,悲伤的抱着软软的枕头,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在这里,你还抱着枕头,是准备把我打入冷宫吗。”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磁音,腰间多了一股温暖的力量。 她醒来的时候他就醒了,看到她背对着他发呆,他没敢打扰她,怕他一说话,她就要敢他走。 沈婉灵倏然转身,怀里的枕头还紧紧的抱着,清晨里,四目相对,她什么都忘了,嘴角上扬,她,笑了。 笑的泪眼朦胧,笑着把怀里的枕头蒙在了他的脸上…… “啊,大清早的谋杀亲夫啊。”闫斯琦在枕头下面大声的吆喝着,两只大手也不闲着,搂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就再也不肯松开。 “坏人,闫斯琦,混蛋,闫斯琦,大混蛋,超级大坏蛋。” 呵呵,这样被骂着,他都听成情话了。 她两只不老实的小手在枕头上仿若无骨的捶打着,他也是很配合的挣扎着,“老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要把你亲爱的老公闷死了。” 臭不要脸的,他才不是她亲爱的老公呢。 嘻嘻嘻。 沈婉灵不放过他的更是使劲的蒙住枕头,“你以为呢,我就是要闷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还关我禁闭,还强,暴我,闷死你为我自己报仇。” 他真的不动了,也不说话了,不会是真的被她闷死了吧?她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啊? 沈婉灵紧张的拿开枕头,看到的是他正痴迷的看着她。 神经病,没事干嘛突然不说话也不挣扎,吓死她了,心脏刚才都停止跳动了。 四目相对,沈婉灵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让人脸红,他们是怎么就变成这种姿势的? 沈婉灵瞬间就感觉小脸蛋透红,她慌乱的别开眼,想要从他的身上下去,他这样骑着她,就好像她对他有多迫不及待似的,丢死人了。 她尴尬木讷的动了动身子,闫斯琦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特别是她那张红的快要滴血的脸蛋,诱人无比,看的他喉咙干燥的厉害。 他那会容许她轻易的逃开,他才不要放过她,这么好的机会,她的眼神,她羞红的小脸蛋,她也是如他一样的心猿意马。 他手臂一个用力,瘦小柔软的她猝不及防的就趴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胸膛可真硬,撞得她都有点晕了。 他一只手禁锢在她纤细的腰上,另一只手魅惑的扣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让她和他保持对视。 “灵儿……”他发出的声音嘶哑深沉的厉害,足以证明他此刻的难耐热烈。 “干嘛?”她没有害怕他,却还是想要躲开他,他的眼神太炙热,他指尖的温度都是灼热的,他们那么多次,她当然明白现在他的心里有多强烈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