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你尾巴戳到我了在线阅读 - 第79节

第79节

    白软哼唧一声,“阿软不管你狐狸里卖的什么药,狐狸里卖什么药,总之,阿珩是阿软的娘子,当相公的是要生生世世跟娘子在一起的。”

    “生生世世?”白鹤轩挑了眉,哼一声,“他一rou体凡胎拿什么跟你生生世世?”

    听罢,白软垮了脸,当下眼睛里带了泪花,“阿软就要和阿珩生生世世!”

    白鹤轩沉着脸不作声。

    都知道生生世世这种事对凡人来说不可能,可偏生的白软就觉得他能跟他家阿珩生生世世在一起,半点儿没怀疑过。

    只不过这份深信不疑却不允许旁的人来质疑,即便是亲爹也是不行的。

    白软带了委屈,哼一声,抬手抹泪,袖子里那株九里香花掉了出来。

    白软弯腰捡起来,拿着花,继续抹泪,烦闷闷的,真像是受了天大的气一般,小脸沉沉,泪珠颤颤,怎么瞧是怎么可怜。

    白鹤轩看着,再怎么说眼前气性大的小狐崽子是自己的儿子,见他如此委屈,也禁不住心软,心底深处还带了些自责。

    他看了看白软手上的九里香,岔了话题,说道,“这花倒是挺香。”

    白软吸了吸鼻子,眨眨眼,撅着嘴不回话。

    “我瞧着这花颇有灵性,好似有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对不对?”白鹤轩又说。

    白软抿了抿唇,一张小脸神色缓了缓,点点头,“算你说对了。”

    白鹤轩低笑一声,“你爹我还知道你想得知那女子投胎转世的人家。”

    闻言,白软眼睛瞪的浑圆,“爹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白鹤轩并没诓骗他,只是他素来不爱管闲事,若不是为了哄白软,他才懒得说。

    白软看看手上那朵依然开的鲜艳的花,想了想,抬起头,理直气壮道,“爹惹哭了阿软,是该告诉阿软九里jiejie投胎去了哪里。”

    白鹤轩哼笑一声,嘟囔了句小狐崽子,然后说道,“衡阳城外五十里地的宋员外家。”

    听了这话,白软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再在意他爹说什么了,带着花和小山雀屁颠颠的找他家阿珩去了。

    白鹤轩说还有些时日,宋员外的妻子才临盆。白软是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家褚珩的。

    等过段时日,孩子出生,他们一起去看小娃娃。

    夜间,屋子里。

    白软黏着褚珩说了好多话,他真的觉得只要看着褚珩便忘掉所有烦恼了,更别说跟褚珩说话,更是让他心里除了喜滋滋就是甜丝丝了。

    褚珩伸出指尖轻抚白软软乎的脸颊,忍不住亲他一口。

    白软也回了他一口,这样一来一回,就又亲在了一起。

    亲完,白软的一张小脸红扑扑,圆圆的眼睛水润润的看着褚珩,“阿珩,我们时候去看看转世投胎的九里jiejie?”

    “不是说等她出生吗?”

    “对的,阿软没忘,就是随口问问。”白软说着抱住褚珩,哎哟一声,软声道,“阿软真是太喜欢跟阿珩说话了。”

    褚珩快要被这只小妖精给甜晕过去了。

    见天的往外冒蜜,真不知这小妖怪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么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

    不过,自个倒是吃这一套。

    第76章

    褚珩是被梦吓醒的。

    最近他经常做梦, 梦里皆是关于白软和那个看不清面目之人的种种。

    不过,不知为何,他觉得上次十里坡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样的憨乎乎的人, 就是梦里这个看不清面目的人。

    憨乎乎?脑子里冒出这个词, 褚珩觉得有点无措,莫不是自己前世是个傻子?

    不得而知, 只能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晃走。

    目光看向身旁睡着的白软, 只要看到小妖怪, 褚珩的心情不由得就好了起来。

    白软睡得熟, 小嘴无意识的微微张着,手跟婴儿似得放在脑袋两侧。

    褚珩轻轻抚了抚他的脸蛋,这小妖怪真是越发rou乎了。前阵子被父亲大人强行制着减肥, 是有点瘦了,这几天又反弹回来了。

    褚珩觉得有些好笑,又忍不住指尖轻抚白软白净软乎的脸颊。

    白软睡得浑然不觉,褚珩给他盖了盖被子, 慢慢的躺下,他刚躺下,白软就往他怀里钻了钻, 脑袋无意识的蹭了蹭褚珩的脖子,弄得褚珩心口扑腾扑腾跳。

    暮春初夏,不冷不热。

    王府里凝香阁一大片九里香开花了,白软惊讶的张着嘴巴, 后嗅了嗅鼻子,香的打了几个喷嚏。

    肩头上的小山雀也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花确实是香。”褚珩笑,“你和阿雀鼻子比较灵敏,我们还是回凌烟阁吧。”

    “阿珩,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去城外五十里地的宋员外家,九里jiejie今天出生的。”白软软声道。

    褚珩拉住他的手,“没忘,就是要带你先回凌烟阁,然后就去那里。”

    白软亲亲褚珩的手臂,“那走吧。”

    “阿珩。”到了凌烟阁,白软端正的坐在软榻上,软声的喊褚珩。

    褚珩疑惑的看向他。

    “阿软和阿雀是妖怪,可以用法术一下子到城外五十里地的宋员外家。”白软道,“可是阿软不想用法术,阿软要跟阿珩一起坐马车去,阿软要做人。”说完,伸手拿了紫檀小几上的葡萄干往嘴里抿,酸的一双猫儿眼沁出水来。

    葡萄干吃下肚,白软砸吧砸吧嘴,双手拖了拖自个的小胖脸,“阿软真是越发觉得自个可爱了。”

    褚珩,“……”咳了咳,憋着笑,缓声道,“……好,自然是坐马车,顺道路上陪我家小妖精看看风景,给他买些好吃的。”

    白软一双杏眼明亮,实在是漂亮的紧,直勾勾的盯着褚珩,唇边带笑的问,“谁是你的小妖精呀?”

    “……”对于这只小胖狐的招数,褚珩有些招架不住,他失了笑,回望着他,伸手捏捏他的小圆脸,“你说谁是我的小妖精?”

    白软往褚珩挪了挪屁股,紧紧的挨着他,抱住褚珩,十二分确定的说,“当然阿软。”说完抿唇一笑,顺道摸了下褚珩的屁股,又戳戳,吃了几块“豆腐”,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

    褚珩面上的笑意更浓,对他点点头,“对,是阿软。”

    他家褚珩长的太过好看,声音太好听,白软不由得双颊泛起一团红晕,又拖了拖自个的软乎的小脸,十二分的满足,“走,我们现在就走吧,路上买包子吃。”

    说到此,白软的小脑袋瓜不知想到了什么,斜睨褚珩,抿了下唇,小声开口,“阿珩,马车的马儿是飞驰吗?”

    “还有烈焰。”褚珩道,“还记得那只被你挠了脸的马吗?现如今他和飞驰一样,都是一等一的好马了,并且对我十分的乖顺。”

    听了这话,白软本就圆不溜秋的眼睛更是睁的浑圆,惊喜道,“烈焰,阿软记得它。”

    “没错,让他们俩载着我们去。”

    白软颇为满意,点点头,道,“好的,好的。”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城门,白软坐在马车里,靠在褚珩怀里,抱着热乎乎的包子吃着,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双颊鼓鼓囊囊,因为开心露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和一跳大尾巴来。

    褚珩大手把玩着他的尾巴,心思又飘到了那个梦。

    小山雀在一旁啄米吃的带劲,愉悦的尾巴翘高高。

    褚珩目光落在两个小妖精伸手,没两息时间,便被他们俩的好心情给影响而变得心里舒畅许多。

    他轻轻的深吸一口气,思想着,等回到府要问一问白软的父亲。

    微风徐徐,暖阳高空照。

    吃饱喝足的白软和小山雀趴在车窗边看风景,白软更是心情大好的哼唱起歌来。

    “我头上有耳朵(耳朵),我身后有尾巴(尾巴)……我是一只小狐狸(小狐狸)……”

    哼着歌,动一动耳朵,毛茸茸的大尾巴扫来扫去的,每一下都轻扫过褚珩的手,让他心尖好似被软乎乎的东西轻拂过。

    小山雀跟着摇头晃脑,扑棱着翅膀,高兴的颠颠的转圈圈。

    褚珩挑了挑眉,嘴角勾笑的看着他们俩,又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那休息。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从大路转去了山路,山路崎岖,马车颠簸的有点厉害。

    白软将小山雀抱在胸前,包子买的有些多,他探出脑袋来,看了看飞驰和烈焰,猫儿眼滴溜溜的转了转。

    后将小山雀塞给褚珩,拿起包子撅着屁股爬到了车门边,掀开车帘子,冲正驾车赶路的两只马儿软声道,“飞驰,烈焰,你们俩要吃包子吗?”

    闭着眼的褚珩,因这话觉得好笑,睁开眼,刚想开口,就听前头两只马儿鼻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好似回答白软。

    而白软点头,“好的,好的,阿软这就喂你们俩。”

    褚珩挑挑眉,耐不住好奇,问道,“它们俩听得懂你的话?”想想这话问的似乎不对,改口道,“我是说,你听得懂它们俩的话?”

    白软回头看他,“自然是听得懂,飞驰和烈焰说它们俩想吃香喷喷的包子。”

    褚珩愣住,瞧着白软认真的小脸,觉得他不好撒谎,其实细细想想,能听懂马说话也不是什么稀奇,毕竟白软是妖怪。

    驾马车的蓝律询问道,“王爷,王妃既然喂马,可停车?”

    “嗯。”褚珩道,“找个地方让马儿停下吧。”

    “是。”

    等马车停下,白软忙不迭的下了马车,拿着包子一个一个的喂飞驰和烈焰,嘴里还念叨着,“别急别急,都有的,乖。”还不忘伸手抚摸两只马的毛毛。

    褚珩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等白软将手中的包子全部喂光,他才开口,问道,“我们上路吧。”

    白软拍拍手,跟着褚珩坐上马车。

    车里的小山雀已经睡起大觉来,白软碎碎念的跟那朵九里香花说了会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往褚珩怀里一靠,闭上眼就睡了。

    褚珩将手放在他耳朵上,轻轻的揪着。

    约莫一个半时辰,马车停下。

    “爷,咱们到了。”蓝律的心眼素常活,见宋员外门口不少人,便转了叫法,这也是褚珩先前吩咐的,在外最好不要叫他王爷。

    褚珩回了声,白软还在睡,他不舍得叫醒,只等等他醒来再说了。

    蓝律找了个地方拴好马,便在马车旁守着。

    褚珩等着等着等来了困意,闭上眼靠在那。

    一声欢天喜地的高呼声在马车外响起,“老爷,生了,夫人生了,是个女儿,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