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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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箭一直追着二人,把他们逼到了湖水中,哗啦啦的水响之后,颜千夏的心都悬了起来,湖底有太多凶猛的鳄鱼,这回子,连死也死得支离破碎了。 二人沉进湖底,慕容烈还紧揽着颜千夏的腰。此时的湖底暗黑无光,便是瞪大眼睛,也看不到对方的模样。 颜千夏紧搂着他的腰,一张嘴,就有水往嘴里灌。她无法开口,只有奋力蹬着腿,拉着他的手往通往湖心密境的铁笼的方向靠近。 她只大致记得方位,得赶在鳄鱼闻到rou香之前钻进去! 慕容烈不知缘由,见她要从怀里挣出,又把她给拉了回来,三番几次,颜千夏憋不住了,连呛了好几口水,慕容烈这才顶着她浮出了水面。 “你扯我干吗啊?跟我来。”她猛吸了几口水,又潜进了水里。 利箭又追过来了,慕容烈只有跟着她潜进水中,她在水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摸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吓得浑身发毛。她摸到的不是铁笼子,而是鳄鱼尾巴! 惨了,惨透了! 她缩回了手,只觉得脚踝上多了个什么,把她猛地往后一拽,是慕容烈的大手! “小白龙,jiejie要死了,出来帮帮忙。”她在心里念叨了几句,腰上的灰珠子渐渐发亮,为二人照清了眼前的情形。 左边是铁笼,右边是凶鳄! 凶鳄此时正瞪着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颜千夏看着,估摸着是在评估她的rou有多么香甜鲜嫩。 “敢吃我,让你便秘,得结肠癌!”颜千夏用目光威胁着那凶鳄,不知道是她心里强大的怨念起了作用,还是小灰珠有魔力,这凶鳄居然慢慢闭上了眼睛,摆着尾巴游开了。 颜千夏这才和慕容烈一起摸开了铁笼的开关,钻进了铁笼中。颜千夏出来的时候太急,没看清铁笼里的情形,原来每隔几米都系了一簇麦桔儿,只是若不细看,发现不了。她取下两根,和慕容烈一人咬了一根,奋力往铁笼的尽头游去。 —— “冷。”上了岸,颜千夏立刻在原地乱跳乱蹦起来,湖水冰寒刺骨,现在浑身都僵硬发抖。小茅屋就在岸边耸立着,豆大的灯光从茅屋里透出来。 “池映梓。”她舌尖打结,别扭地唤了一声。 茅屋的门打开了,池映梓只穿了件浅绿色的绸衣,大敞着前襟,从屋里走了出来。 “生点火让我们烤烤。”她又说了一句。 池映梓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语一样,忍不住嗤笑出声,瞟了一眼慕容烈,又关上了门。 屋里一定很暖和。 颜千夏僵硬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慕容烈,才迈了一步,人就跟个木桩似地,直直地栽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她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棉被,棉被上压了好些衣裳,全是池映梓的,然后……她光着,光光地在池映梓的怀里! 他上身也光着,双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身子,胸膛guntang,温度从她的肌肤里渗进,烫得她猛地尖叫了起来。 尖叫持续了三十秒,池映梓才慢慢地睁开了他那双光华动人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慕容烈呢?”她抓起盖在棉被上的衣裳,快速穿上,赤着双足往外奔。 拉开门,只见慕容烈就盘腿坐在湖边的草地上,似是听不到她的声音。 “他死了。”池映梓的声音幽幽地从她身后传来。 “你死了他也不会死。”颜千夏怒斥了一句,奔到了慕容烈的身边,跪坐下去,把他冰凉的身子搂进了怀中,一双小手在他的背上快速揉着。 他很不好,他昨天就已经很不好了,只是强撑着在陪她而已。 颜千夏给他揉了好久,他也没睁开眼睛,只有微弱的呼吸显示着他只是处于深睡状态。 “给我金针!”颜千夏又往池映梓身边奔去,怒气冲冲地向他伸出手,“池映梓,他要死了,我就拉着你同归于尽。” “随便。”池映梓只回了她淡淡两个字,关上了茅屋的门。 若换成以前,他连铁笼都不会让他们二人进入,那些凶鳄全是他驯养的,若不是他高抬贵手,昨晚在湖里,他们就葬身鱼腹了,哪还能活着踏上他的密境之地。 颜千夏用力踢开了门,只见池映梓就坐在桌边,一双纤长漂亮的手指,正抚弄着那只小白雀。她强忍着心急,跪到了他的脚边,轻拉着他袖子,小声哀求他。 “师傅,求你了,救他一命,以后随便你怎么处置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当真?”他挑了挑狭长的凤眼,冷笑问她。 “当真!”颜千夏 “脱了。”他手一挥,小白雀就飞了起来。 颜千夏怔了一下,连忙问道:“你不是不能沾女色吗?” “我说过要碰你?”池映梓显然有些不耐烦,颜千夏只好站了起来,一咬牙,快速褪下了他的长衫。 他抬起双眸,扫过她饱满如羊脂玉的身子,落在她的胸口上,平静地说道:“过来。” 颜千夏只好走过去,他抬起了手,抚过她的锁骨,握住了她的手臂,颜千夏只觉得一阵耻辱,却无可奈何,微垂的长睫不停抖动着,忍着快滑下来的泪。 “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池映梓这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掌心里不知道多了个什么,烙得她的雪胸有火辣辣的痛,再看时,只见雪白的胸前居然多了一枚暗蓝色的映记,三片花瓣妖娆卷曲着,像睡着的女妖。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颜千夏捡起衣衫穿上,委屈地看向他。不喜欢,还要强留住她,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拿去。”池映梓不回答,手一抛,将一只小盒抛到了她的手中,是一盒金针。 “解药……”颜千夏连忙又向他伸手。 “我说过要救他?出去!”池映梓低斥一声,颜千夏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外奔。 池映梓盯着她的背影,唇角渐渐弯成了苦笑。他为了这个女子,步步皆乱,居然由着她将敌人带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