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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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远就这般定定地看着怀中的人,直看到迟钝如苏澈都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过于炽热的视线快要将他的脸颊烧穿了,原本觉得还算适宜的温度,如今莫名地开始燥热起来。 苏澈有些不安地抬头。 “你……” 可没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安齐远的吻就不容拒绝地落了下来。 苏澈瞪大了双眼,却只看到安齐远近在咫尺的脸。 柔软的嘴唇相接,安齐远的气息从微张的唇畔间传递过来。 苏澈吓了一跳,他即便是被安齐远按在床上粗暴对待,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充满了温情的亲吻。 或者说苏澈在那一刻还根本不知道安齐远是在吻他,只是以为安齐远突然发神经地当着外人的面要咬他的嘴唇。 苏澈后知后觉地挣扎了一下,下意识地就伸手想要推开他。 可挣扎间唇齿却露出了更大的空隙,安齐远得以长驱直入,甚至将苏澈的牙和整个口腔都细细地舔吻了一遍。 苏澈简直要被这样诡异的事情惊呆了,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与另一个男人唇齿相碰、口津交缠的模样。 可事情就是这样意外地发生了,完全打了苏澈一个措手不及。 待安齐远结束了那发疯一般的行为,苏澈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手臂将他勒得死紧。 “苏澈,苏澈……” 安齐远用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唤着他的名字,苏澈不明所以,一时间还怀疑安齐远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得僵在安齐远的怀里不敢动弹,脑袋一片混乱地想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好在安齐远在结束了这一吻后,理智又被重新拉了回来。 一直在他们身旁的觉非罗和杜遥在安齐远低头吻上苏澈的时候就非常自觉地撇开了视线,雷打不动地贯彻了非礼勿视的原则。 安齐远看着苏澈被自己吻得有些许红肿的嘴唇,又看到“青言”那一副被五雷轰顶的呆样,心念不受控制地一动,想赶紧把苏澈的神识给找回来欲望越发强烈了。 “那个人在哪?” 安齐远将注意力重新移回了寻找苏澈神识的正事上,转头向还在面壁的觉非罗问道。 “宗主,请随我来。” 觉非罗若无其事地在前侧引路,将安齐远往洞窟更深的地方带去。 众人几乎要走到洞窟的尽头,觉非罗在一处绝壁前停下脚步,口中默念了一连串的咒语。 顷刻间,那处山壁隐去了踪影,变得透明起来,里头出现了一个宽阔的空间。 空间里有个用上好的碧玉打制的石床,上头雕刻着绢细精致的花纹。 床榻上铺着灵貂的白色皮毛,柔软且舒适。 床上躺着一个人,模样看不真切,但身形却跟苏澈差不了多少。 整个空间中因着那块上好的碧玉而灵气四溢,不断滋养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第26章 消失的灵气 苏澈不禁在安齐远的怀中伸长了脖子,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比安齐远还要渴望见到那个身上有着自己灵气的人。 可事与愿违,安齐远将他放到了离床尾不远处的一张玉凳上,安齐远自己则走到了碧玉床边。 床上躺着的人依旧处于昏睡的状态,对外界的变化浑然不觉。 那人的五官虽然算得上是周正,但跟苏澈的长相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只是他闭起双眼的样子显得恬静平和,就跟他此刻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样,有种淡淡的冰冷感。 安齐远难得地感到有些紧张,伸出手掌,悬在那人的脸上。 顷刻间,几股暗红色的灵气丝线从安齐远的指尖溢出,在空中盘绕数下之后,便从那人的七孔钻了进去。 安齐远cao纵着丝线,缓缓地在那人的身体中运行了一个周天。 众人屏息凝神地在原地候着,待那细细的丝线又重新被收回安齐远体内之后,苏澈看到的是一张布满了狂喜的笑脸。 “是苏澈的灵气没错!是他,是他没错!!!” 安齐远激动得几乎要失态,甚至直接将床上的人紧紧地抱在了自己怀里。 虽然觉非罗办事向来滴水不漏,可未经他亲自验证,就是对觉非罗,安齐远也不会全然尽信。 经过方才那灵气运行的一周天,他比任何人都要确信,在这人身体里的灵气就是苏澈的没错。 虽然那一丁点灵气几乎快要微弱得与寻常人无异,但那种沁人心脾的微凉感,那种能将他身上所有的狂躁在瞬间抚平的温和感,这世上除了苏澈之外,再无他家。 一直静静守候的觉非罗和杜遥一听,也高兴得相视一笑。 他们和安齐远早已成为了利益共同体,安齐远的好与不好,都与他们的性命休戚相关。这世上估计再没有人会像他们这样担心安齐远的安危的了。 若此人体内的灵气是苏澈的,就说明苏澈的神识正寄居在他体内。只要用各种阵法灵药多加培育,假以时日就能让残破的神识完整起来,苏澈也可以从昏睡中清醒。 至于样貌之事,有青言在,也完全不是问题。 这么看来,他们宗主期盼多年的心愿,竟然就在这么稀奇古怪的情形下达成了。 相对于那主仆三人的欢天喜地,苏澈几乎要愁断了肝肠。 他非常确信自己就是如假包换的苏澈没错,可他至今也想不通,为何他只拥有全部的记忆,但却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灵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安齐远确实是化神巅峰的修为,如果连他都亲自确认了没有出错,就说明那人身体里确实流淌着他的灵气。 难道真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九天玄雷共凝的异象把他的神识和灵气给分开了? 按照这个逻辑推演下去,那么这人身体里虽然拥有了他的灵气,但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就算安齐远用尽各种方法进行修补,也不可能会苏醒才对。 苏澈尽量将自己的心理波动压了下去,好在在场的其他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昏睡的“苏澈”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听到安齐远说出那人就是苏澈的话时的惊愕表情。待到安齐远终于在狂喜中恢复平静之后,苏澈也恢复了之前面瘫的表情。 既然已经找到了“苏澈”,接下来的重要工作就是要将“苏澈”的神识修补完整,让他恢复意识。 苏澈原本还担心安齐远会不会下令让所有人都撤回无赦谷去,后来却听安齐远道:“纵观整个轩辕大陆,再没有什么地方的灵气比这里更适合修补苏澈的神识了。” “既然已经进了青阳洞的腹地,便也没有必要赶着回去。我看这里地势恰如聚宝盆一般,灵气在此沉积而没有向外扩散,倒是适合结阵修魂。” 觉非罗听了此言,脸上露出一抹犹豫的神情。 若是之前能按他所想的那般十分顺利地将人带到禁地来的话,在此处结阵倒是可为之事。 可他也没有料到自己精心布下的调虎离山之计竟然没能困住龙潜一行人,而且还在上山的路上让两队人马撞了个正着。 如果是让若耶阁的法印宗主碰到还比较好糊弄过去,毕竟苏澈跟法印是实打实的交情,他作为苏澈的左右手,法印对他也是极其信任的。但他们遭遇的对象偏偏是最难缠不过的笑面虎龙潜。 别看龙潜平日里待人接物时都笑脸迎人、一副十分温和可亲的模样,可实际上这人城府极深,跟青阳洞那位外表冷若冰霜内心实则柔软得可以的苏澈宗主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既然他们的行踪很有可能已经引起了龙潜的怀疑,在安齐远亲自确认灵气的性质之后,就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刻带人启程赶回无赦谷才对。 毕竟无赦谷才是他们魔修的地盘,就是强悍如彰龙门也不敢轻易挑衅。 可如今若按安齐远的说法在青阳洞的禁地里布阵,一旦被人发现,不仅他作为内门总管与魔修勾结之事会立刻曝光,使身为魔修宗主的安齐远成为众矢之的不说,就连好不容易寻到的“苏澈”的神识都极有可能会落入他人之手。 可当觉非罗刚想开口阻止安齐远布阵之时,杜遥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让觉非罗把已经快到嘴边的话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去。 只听杜遥道:“既然如此,属下便与非罗为宗主护法。” 安齐远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觉非罗和杜遥两人可以退出密室去了,临了还吩咐了一句:“将青言也一并带出去。” 苏澈有些意外,在寻到这位躺着的“苏澈”之前,安齐远甚至不让杜遥多看自己一眼。 可如今确认了那人身体里就是“苏澈”的灵气,安齐远便立刻让杜遥将他弄出去。 这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让苏澈有种瞬时间从别人不能染指的珍宝变成了随手可以丢弃的垃圾的错觉。 杜遥应了声是,从善如流地将苏澈抱了出来。 苏澈虽然惊诧于安齐远变脸速度之快,但对于能被杜遥而不是安齐远抱走这事,心里其实十分高兴。 因为离得近,杜遥能轻易能感受到苏澈情绪的变化。 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的身体不再像之前被安齐远抱着的时候那么僵硬,杜遥知道这是青言并不排斥自己碰触的缘故。 想到这种不排斥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一种信任,就连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的杜遥都意外地心软起来。 这个青言,也没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糟糕。 可只要不出意外,待修魂法阵将残破的神识修补好,苏澈醒来的那日,就是这青言命丧之时。 想到这,杜遥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杜遥只想趁青言尚未殒命之时对他好一些,想到青言十分中意那只小魔虎,便取出灵兽袋,将小东西放了出来。 果然,青言一见那圆滚滚的家伙,高兴的神情溢于言表。杜遥也没打算另外下结界困住他,就让这一人一兽自己在角落里呆着。 待杜遥将苏澈安置好,重新回到密室门前为安齐远护法时,觉非罗才皱眉道:“方才为何阻止我向宗主劝谏?” 杜遥道:“我知你思虑向来缜密周全,自然也知道我们在引起了彰龙门注意的情况下还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在青阳洞的禁地布阵有千万般不妥。” “可是,只要是涉及苏宗主之事,只要是对修补苏宗主的神识有万分之一的好处的事,你觉得宗主会因为那种可能发生或者可能不发生的危险而放弃去做吗?” 觉非罗沉默了,他比谁都清楚如今残存在那人体内的灵气是多么的微弱。 苏澈本来就是在青阳洞修炼至渡劫那日的,这里的灵气就像安齐远说的那样,比任何地方都要适合修补苏澈的神识。 他早该知道,在安齐远那里,一切有章可循的事情,只要遇到青阳洞的苏澈,就会完全偏离轨道。 哪怕他再舌灿莲花也没有丝毫用处,安齐远已经决定了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动摇。 听了杜遥的话,觉非罗不再言语,只是闭起眼睛,在密室门前打坐护法。 杜遥见觉非罗很快地就进入了护法的状态,也掀开衣袍盘膝坐下,开始了不知要持续多久的护法工作。 对他们而言毫无威胁的苏澈则被安置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的角落。 苏澈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如今又不良于行,就是不下任何结界他都跑不出十步的距离,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那只鬼蜮魔虎的幼崽,就连牙都没来得及长齐,在元婴期的修士面前连叫都不敢叫唤一声,只会趴在苏澈腿上各种撒娇卖萌。 事实是苏澈也十分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虽然此刻的觉非罗和杜遥看上去都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的宁静,但其实他们的神识已经因为护法而发散到了整个洞窟的范围。 只要在他们的神识范围中有任何异动,他们的灵气就会化作屠戮的利剑,将入侵者切割成再也拼凑不起来的碎片。 苏澈知道他不可能跑掉,所以也没有白费功夫。 而且既然已经寻找到了属于他的灵气,他就比以前多了一个要继续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