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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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钧叫道:“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青衣侍女道:“少主人自决,婢子们告退。”言毕扶着紫衣女转身出了院子,不一会外边传来马车开动之声。 王源整理好头发衣服,只觉得小肚子上隐隐作痛,被紫衣女打了一拳踢了一脚,着实有些吃不消,但能够第一次以武力战胜真正有武技的人,心里还是蛮爽的。 柳钧站在椅子上,怔怔看着王源不说话,王源道:“我的长袍呢?你不是说要赔我一件么?我穿着中衣如何出门?” 柳钧忙吩咐道:“去给他找一件。” 仆役道:“那里有他合穿的衣服啊?老爷以前留下的衣服成不成啊?” 柳钧摆手道:“成成成,拿来给他。” 仆役赶紧去拿衣服,片刻后回来,拿来一件花里胡哨的新袍子递给王源。王源皱眉道:“这花色如何穿?女人的衣服?” 柳钧怒道:“胡说什么?这是我过世的爹爹的衣服,料子是爪哇国的丝麻纺成的,花一百贯都没处买去。” 王源吓了一跳,这件衣服是柳钧死去的老爹的衣服,也就是秦国夫人的死鬼丈夫的衣服,颇不吉利。但一听值一百多贯,却也舍不得推辞,于是接过来穿在身上,倒是轻飘飘丝滑的很,也很合身。 “来人,送王学士离去。”柳钧吩咐道。 王源举手道:“慢来,少公子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 柳钧大眼睛转了几转,猛地捂着肚子道:“哎呦,我肚子疼,大土鳖,开扶我去出恭。” 第三名昆仑奴赶忙过来搀扶,王源差点乐出声来,倒不是因为这柳钧孩子脾性关键时候装肚子疼,而是因为这三个昆仑奴的名字竟然全是那种爬行动物。一个叫大乌龟,一个叫大王八,一个叫大土鳖。但不知第四个叫什么。 “少公子,你可以装肚子疼遁走,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好的承诺若是不遵守,会被人看不起的。你不希望我出了门便四下宣扬秦国夫人府的少主人约了赌注却又不认,是个不守承诺之人吧。” 柳钧怒道:“谁不守承诺了,只是忽然肚子疼了,现在好多了。不就是承认你是我老师么?我承认好了,你爱来我府中教我便来,我可不保证好好学。” 王源摇头道:“你既承认我当你的老师,你便要好生的跟我学,否则便又是另外一种不守承诺。” 柳钧叫道:“你这人真的是烦的很,能跟你学什么?刚才那几招也不见得高明。你这武功比我府中卫士的武功差的多了。紫云儿刚才若不是上了你的当,又怎会败在你手里。我也是被你外表骗了,以为你只是个读书人,没想到你居然会两手,我已经认栽了,你还想怎样?” 王源皱眉看着柳钧道:“除了武技,你便什么都不想学么?” 柳钧道:“我想学的东西多的是,你都会么?” 王源哈哈大笑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正是通晓古今,博知天文地理之人。” 柳钧撇嘴道:“吹牛。” 王源笑道:“你说说看?你最想学什么?我知道你不爱读诗文,想必也不是作诗写文章。” 柳钧想了想,挺胸道:“我最敬佩的便是那些杀敌的大英雄,我大唐开国大将秦琼,尉迟敬德,李靖,侯军集,程咬金他们,个个领军征战,威震四方。我要学的便是他们的本事。” 王源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要学领军打仗的本领,没问题,我教你啊。” 柳钧将信将疑的看着王源道:“你会?” 王源微笑道:“我当然会。” “吹牛皮。” “不吹牛。” 柳钧想了想道:“那你告诉我,如果攻打一座坚固的城池的话,该用何种办法奏效?” 第145章 赠奴 王源呵呵笑道:“那要看何种情形了。这可是要分很多种情形的。” 柳钧也不知道要分多少情形,只道:“你只说一般的情形便是。” 王源道:“一般的情形嘛,无外乎围而不打断其水粮,不战而胜,这是最省力的打法。但有时候没那么多时间耽误。若围困的是都城或者是重要的军事重镇的话,可以围城打援,歼灭敌军的有生力量。但若是必须要强攻的话,办法又是很多,有水攻之法,譬如秦将王贲攻魏,决河沟灌大梁得手;也有火攻之,三国之时火攻战例多不胜数。也有土攻之法,东晋晋阳城之战便是土遁里应外合之范例,总而言之千变万化,办法不胜枚举。我要是在这里说的话,便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尽其中一法。” 柳钧双目圆睁道:“你说的跟我问我叔父的倒是很像。不过我叔父只说了一两种,你却知道这么多。” 王源笑道:“那是我知道的比他多,我可没吹牛吧。” 柳钧终于信服,沉吟半晌道:“若我当你学生,你会全部教给我么?” 王源道:“有何不可?不过可不是完全学这个,诗书文章也要学,一个真正的大将都是能文能武之人,只会一样不算是绝世武将。” 柳钧跳下椅子来,噗通跪倒在王源面前道:“老师在上,学生柳钧给你磕头了。” 王源没想到这孩童如此爽快,当下微笑扶起他来,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只找到一把折扇,笑着递过去道:“老师我没带什么东西在身上,这把折扇便当做见面礼吧。” 柳钧翻翻白眼,指着王源刚刚挂在腰间的玉佩道:“送见面礼恁般寒酸,这个玉佩我瞧着不错,干什么不送我?” 王源吓一跳,忙胡诌道:“这个不成,这是我和你师娘的定情信物,如何送你?再说了,这折扇是我心爱之物,你瞧,上面我亲笔写了字,珍贵的很。” 柳钧将扇面随意收放,嘀咕道:“那又珍贵什么?” 王源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老师的字么?不信你去问问颜真卿,便知我的字价值千金。再说这几个字送给你也正合适,这是老师我的志向,也可做你座右铭。” 柳钧盯着扇面上的字慢慢念道:“笋因落箨方成竹,鱼为奔波始化龙。” 王源微笑道:“可精辟么?” 柳钧吸着凉气道:“什么意思?” 王源叹道:“我该给你写上‘没文化真可怕’才对。意思便是说,无论什么人,只要努力拼搏便能成功。你有纵横天下的志向,便要奔波劳累,而非坐等成功。” 柳钧点头道:“哦,我懂了老师。这句话倒还有些道理。” 王源道:“现在知道学诗文的好处了吧。别的不说,如果别人送你一副字,上面写着骂人的话你都看不懂,那该多尴尬?” 柳钧伸脖子叫道:“谁敢骂爷?” 王源道:“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柳钧翻着白眼道:“那还差不多。” 王源整整衣服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为师我该回府了,你娘亲既然安排了明日正式开始,那我明日再来教你便是。” 王源说罢转身欲走,柳钧开口叫道:“师傅且慢。” 王源皱眉道:“又有何事?” “老师送了我见面礼,我也该送你一样见面礼才是,礼尚往来才对。” 王源心中高兴,点头赞道:“尊师重道,学的挺快,很好很好。” 柳钧道:“老师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便是。” 王源本想客气一番,但一想不要白不要,反正秦国夫人府中钱多的是,何不狮子大开口一番。于是指着第四个昆仑奴道:“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柳钧看了一眼第四名昆仑奴道:“哦,他叫小可怜。” “小……可怜?”王源差点笑喷了,前三个都是大乌龟大王八大土鳖,到了第四个居然叫小可怜,这柳钧到底是何方神圣,丝毫不按常理出票。 “是这样,三姨母将他送给我的时候,他已经骨瘦如柴,从西域到长安的路上差点死了。我娘见了说他好可怜,于是便叫他小可怜了。谁知几餐饱饭一吃,顿时跟吹皮球一般,瞧瞧现在这身板个头,跟个牛犊子一般。”柳钧说着话,伸脚在小可怜的大腿上踹了几脚,小可怜纹丝不动,跟钉在地上一般。 王源点头道:“老师出入缺个跟班伺候的,你若舍得,将他送我当跟班得了。” 柳钧笑道:“那有什么舍不得的?一个黑奴罢了。没想到老师这么寒酸,连昆仑奴都没有,要不再送老师个新罗婢吧。只要我开口,三姨必送我,她的醉仙楼中好几十个呢。” 王源忙摆手道:“够了够了,一个昆仑奴跟班足矣。” 王源何尝不想要个新罗婢,只是王源知道,若是带个娇柔万状温柔如水的婢女回家,别人不说,李欣儿必会闹腾不休。自打和李欣儿合体之后,王源虽享受到鱼水之欢,但也逐渐看清了李欣儿的真面目。李欣儿是个醋坛子无疑,自己有时跟兰心蕙单独说几句话她都会撅嘴半天,正是王源最棘手的问题,想着振振夫纲,却又知道不是时候。这时间还是安分点的好。 柳钧转头喝道:“小可怜,听到没有?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老师的奴婢了,跟他去吧。” 昆仑奴小可怜点头怪声道了声是,眼睛里全是迷茫之色,对于他们而言,换主人是家常便饭,他从家乡跟随人贩子来到长安直到今日已经换了三四个主人了。但身为昆仑奴,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无论主人是谁,对他完全忠诚,尽心尽力服务便是,其余的倒也不用多想。 王源很高兴,一个昆仑奴十几万钱,今天算是赚大了,而且还解放了黄三,家里一大堆的事情需要黄三去干,宅子的整体修缮还没完成,黄三上午要当自己的伴当,下午还要拼命赶工,也实在累得够呛了。 为防万一,王源还是要打个预防针,毕竟柳钧不过是个九岁的孩童,说的话也未必有用,将来若是被秦国夫人误以为是自己诱骗他同意,那可不太好。 “这事儿要不要跟你娘亲禀报一声?随便就送了我一个人,你娘亲会不会不高兴?” 柳钧愕然道:“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我家里的事,我娘从来不管我的事。别说我送你个黑奴,便是我送你栋房子,她也不会说话。再说了,她巴不得我跟你学习,若听到我愿意拜你为师,不知多么高兴呢。” 王源放心了,一顶高帽子送上道:“也是,我多虑了,像少公子这种身份,一个奴婢自然不算什么。既如此我便收下了。” 伸手召了小可怜过来道:“那个……小可怜,跟着我走吧。怎么感觉这名字称呼着别扭,给你另起个名字吧,唔……你入我王家为奴,又是个昆仑黑奴,叫你王大黑吧。” 柳钧翻眼道:“这名字也不怎么样。” 王源摆手道:“名字只是个代号,叫阿猫阿狗都没关系。” 柳钧撇嘴道:“老师你真能说,正反你都有理。” 王源不愿跟他多费口舌,命大黑给旧主人磕头拜别。其余三名黑奴站在一旁面有悲戚之色,显然是面临离别心中悲伤。柳钧回身见了,顿时怒骂道:“干什么?干什么?找打么?好好的在这里哭,晦气的紧。阿福,每人赏他们一顿鞭子。” 王源本想相劝,想想便也作罢,这时代奴婢本就是财产,根本无丝毫自由,这些贩卖来的外域奴隶更是如此,自己也不必玻璃心,自己也还是随波逐流的小人物,又怎有本事管得了这么许多。 于是带着大黑,转身离去。 第146章 改良 王源带着大黑回到家中,家中众人均闻讯来围观。公孙兰和李欣儿倒也罢了,其余几人可从未近距离的围观过昆仑奴,黄家小姐妹躲在一旁指着大黑的短卷发和厚嘴唇发笑。黄三则直接上手,在大黑的脸上身上摸来拍去,活像是牲口市场买骡马的架势。 大黑很是腼腆,露着白牙怯生生的笑,还真有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三郎,大黑今后便听你使唤了,这可算是你的第一个手下了。”王源坐下来拈起桌上的点心便吃,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又经历了两场武斗,肚子饿的很。 “二郎,你从哪弄来这家伙的?当翰林学士的俸禄这么高么?才几日便能赚到买个黑奴的钱?怪倒是人人要当官,原来这么好赚。”黄三的眼睛兀自盯着大黑,手掌在大黑胳膊上的腱子rou上猛掐,羡慕的吧嗒嘴。 王源哈哈笑道:“你想的美,我翰林学士一个月方八贯俸禄,一名昆仑奴起码上百贯,一年不吃不喝一未必买的下,你白日梦做的倒是挺美。” 黄三小声眨眼道:“那从哪弄来的?该不会是偷来的吧,偷什么都成,没身份的昆仑奴可偷不得,那会吃官司的。” 王源摆手道:“说什么呢,偷人也不偷这黑奴隶啊。别乱猜了,别人送我的,光明正大清清白白,今日起你要调教好他,昆仑奴性子温和,你们也不要欺负他,他也是人嘛。大黑能听懂我们说话,但他不会说,你可以教他说点话,使起来也顺手些。家里的规矩也教给他,让他明白后宅不能乱进,别让表姐撞见了一刀砍了他。” 黄三连声答应下来,带着大黑去安顿住处不提。众人散去,李欣儿刚要问王源这昆仑奴到底谁送的,忽见王源手捂小腹眉头紧锁,手里的糕点被捏成了粉末,忙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王源摆手不语,搭着李欣儿的肩膀进内宅房中,解开衣服露出小腹来,但见小腹上乌黑一片,紫的发亮,顿时惊骇的叫出声来。 “二郎,这是怎么了?” 王源皱眉将中午的遭遇说了一遍,吸着冷气道:“我以为没那么严重,没想到这会儿疼的厉害起来。” 李欣儿道:“二郎且忍忍,我去叫师傅来瞧瞧是不是内伤。” 王源连声阻止,李欣儿却已经急匆匆的去了。王源不是不想让公孙兰来帮自己看伤势,问题是伤在小腹,可有些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