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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两人就看见了面前一处巨大的阴影,和明显的上坡路,在山崖最顶端的地方能看见金黄色灯光掩映的一栋栋小楼。 “那是……”徐以青问,“你定的酒店?” “是啊,在山崖上的酒店,每一个都是独立的小屋子,面向的地方是大海。”陶函转眼看他,“酷不酷?” “嗯。”徐以青眼波流转,温柔溢出。 “期待吗?”陶函问。 “期待。”徐以青看向前方。 山崖上的独立屋子,屋子和屋子之间隔着很远,本来还在思索万一要个什么酒店送过来都来不及,结果进了屋子才发现简直应有尽有。 两人进了屋子,暖气扑面而来,一瞬间就觉得有点热了。 陶函和徐以青脱了厚外套,脚踩入绵软的拖鞋,房间有一个大厅,已经开了夜床,室内的灯光昏暗,空气中有细微的木质安神味道的香氛。 茶几上放着冰桶香槟和杯子,还有一些精致的小点心,而连小卡片也贴心写上了“Happy New Year 新年快乐”的字样。 徐以青显然对这环境相当满意,陶函拉着他的手腕走到窗前,手按住床边的按钮,电动的窗帘拉开,巨大的落地窗就在眼前,他看见了面前漆黑一片。 “是什么?”徐以青问,“好黑。” “是海啊。”陶函用手指在玻璃上一指,“仔细看,那里还有个小码头。” “有光。”徐以青说。 “绿色的一点点。”陶函说,“对吧,海对面的码头会不会有人能看见它,想抓住它。” 徐以青愣了愣,随即想到了陶函在说什么,他转身单手搂住他的腰。 “绿光是他的信念。”徐以青说,“像你是我的一样。” “好文艺啊哥哥。”陶函低声笑起来,靠在他的怀里,亲了亲他的嘴唇。 “是你先起的头。“徐以青无奈道。 “喜欢这里吗?”陶函问,“是不是只属于我们俩的跨年夜?” “喜欢,很喜欢。”徐以青说。 陶函心道,好嘞,五位数没白花。 “谢谢。”徐以青说。 “想谢谢我可以啊。”陶函手搂着他的腰身,靠在他肩膀上,“我有点累,我们泡个澡好不好?” “嗯。”徐以青应了一声。 浴室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靠壁浴缸,海的那一面没有人看,反正裸着就裸着了。 陶函开了瓶红酒,拿了俩酒杯,看见徐以青冲完从后面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后颈。 “你说市区有人放烟花吗?”陶函说,“这里什么都看不见,好安静。” “挺好的,我还怕吵。”徐以青和他碰了个杯,玻璃杯和玻璃杯之间发出清脆的一声动静,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陶函看了他一会,也仰头喝掉了。 两人沉默地对坐着,有点傻,陶函先笑出了声,徐以青也跟着笑了出来。 “好傻。”陶函说,“你别看我了!” “那你坐过来。”徐以青说。 陶函靠过去坐到他怀里,被他圈了起来。顺手又给他倒了一杯,磕了磕杯口:“哥哥,还有一会就新年了,我们就要告别今年啦。” “嗯。”徐以青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今年我过的很愉快,是我这些年来,最充实,最开心的一年。” “因为我吗?”陶函转头看他。 “因为你。”徐以青顺势亲了亲他的唇。 “明年的目标。”陶函举起杯子,“哥哥顺利拍完导演的戏,公司走上正轨,所有的一切都顺风顺水!” “你光说我的,你自己呢?”徐以青问。 “赚钱。”陶函说,“赚得比今年多。” “没了?” “这已经是奢望了好吗?”陶函拍了一把他的腿。 徐以青笑起来:“也是。” “什么时候能养你啊。”陶函说,“我保养天王,说出去是不是也特别有面子?” “包月一元。”徐以青说,“养我吧,宝宝。” “哈哈哈……”陶函笑起来。 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还有最后一分钟。” 陶函抬头,徐以青垂头,两个人吻在了一起。 并不知道多久之后,陶函转身搂住他,轻声道:“新年快乐,哥哥。” “新年快乐。”徐以青说。 …… 陶函和徐以青说,定了海边悬崖的酒店的目的是想和他在这大落地窗前看一次日出。之前就是看了许多人的反馈,说这家酒店的海上日出看一次人生不亏,陶函便心动了。 本来以为这一晚上起码能睡上一会,早上定了闹钟早早起来就是,结果他发现并没有。 徐以青的体力真是让他又有了新的见识。 而且这个人在这事上真是个……奇才,他居然能在过程中张弛有度控制节奏,陶函几次觉得累得脑子清醒身体要废了,对方就把他抱在怀里不厌其烦地安慰放松,让他渐渐又回神,接着下一轮。 等天盈盈蓝的时候,已经能听见潮汐拍着悬崖的声音,能看见薄薄深蓝色的天空中还未完全消散的明星,徐以青在他耳边持续地说着什么话,陶函觉得听不清楚,但很快,徐以青又能让他浑身放松下来。 他搂着徐以青的脖子,脸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东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