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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徐以青笑着抬头。 “晒黑了一点,笑起来有点……憨厚?” 徐以青:“……” 导演:“多笑笑啊徐老师。” 徐以青愣了一下,又抿着嘴转眼看他自己的画了。 …… 徐以青的拍摄工作在一周内结束了。 虽然前半段艰苦,后半段完全融入其中后,却已经开始有些恋恋不舍的情感。 一周只有一次抵达山区的车,摄制组的车辆因为入山后山路崎岖,觉得自己行走还是有些不便,就等车进入后跟随着一起出去。 和那些朝夕相处了一周的村民们道了别,就要离开了。徐以青看见了那个送他木雕佛像的小孩站在村口,抱着旁边爷爷的腰,一动不动看着他。 徐以青走上前去,蹲下去抱抱他和他道别。小孩抬起手,又给了他一个木雕。那木雕握在手中就觉得很小,比之前那刻的佛像要小上一整圈。 “又送我东西?”徐以青笑起来。 小孩点点头。 徐以青抚了一下他的头:“过阵子,就有人来修路了,修好了上学就方便了是不是?再等一会吧。” “走了。”导演在远处喊道。 徐以青小心地收回自己包里,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摄制组已经开始喊车来了跟上。 上了车之后,徐以青第一时间从包里掏出来看,一看,是他昨天在画上夹带私人感情画的那个Q版小人,小孩虽然没有细刻,但是居然能把二维的东西刻出个样子,已经让他很是震惊了。 “小孩又送你木雕?”白凡从他旁边坐下,两条长腿伸开在座位旁边,“徐老师好受欢迎啊,我怎么没这么好待遇。” “……酸不酸。”徐以青又想放回去,想了想,问白凡,“我能发个微博吗?” “发吧。”白凡说,“我刚想喊你发一个,对了,来张自拍。” …… 与此同时的上海。 “这个、这个和这个人,录入之后拨一下他们电话。”温森把纸摊开放在桌面上,指着上面的逐字逐行给陈珏发任务,“打电话很简单,就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意向和我们联系,有,直接约时间,没有就挂了。” “好的。”陈珏点点头记下。 “老陶你找的这个弟弟很厉害啊。”温森靠在咖啡厅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表,“以往的实习生,看这些龙飞凤舞的字都是看不懂的啊。” “为什么要录入这些东西啊。”陈珏随口问。 “我去人家酒会大会各种展览,都会想办法弄签到信息。但有些主办特别传统,时至今日还在用手写签到的,这不就要手动录入了么。” “……这不是偷资料么。”陈珏咋舌道。 “什么偷!”温森马上瞪眼,“生意人的东西能叫偷吗!” 陶函喝着咖啡,用笔记本电脑工作,听温森欺负自己学生,把手上的笔一丢:“说话就好好说,欺负人干嘛?你偷的还少了?”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特么叫大数据!大数据懂不懂。”温森说。 温森还想继续说,陶函和陈珏的手机却一起响了一下。 陶函拿起手机,陈珏低下头看手机,在场唯一没响的那个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俩。 “……你们俩看见了什么?”温森莫名其妙,“表情都一摸一样!” 陶函咳了一声,把手机丢好看温森:“你交代完没有啊?人周末时间不休息啊?交代完回家陪你老婆行不行?” “……??”温森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个消息就画风突变,就看见陶函站起身来问他:“你不走我特么走了,陈珏,走。” “温总再见。”陈珏跟着站起来鞠了个躬。 “……卧槽?喂!”毫无威信的温总看着陶函掏卡结账,拦都拦不住,只能在座位上翻了个白眼,准备继续喝咖啡工作。 出了门,陈珏憋不住用手捂着嘴,一脸震惊地把手机给陶函看:“……老师!!!!” “干嘛……”陶函嘴角笑意都压不住,“低调点低调点……” “男神太敢了。”陈珏说,“……这一看就是你啊,好可爱!Q版的!” “……还有张自拍。”陶函放大看,“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黑了……” “是有点。”陈珏也跟着看。 陶函和陈珏并肩走着,徐以青两天没联系他,只偶尔发些微信,算算日子他这两天确实该回来了。 有空发微博没空给我打电话发微信……陶函想。 他闷闷打开微信,发现自己微信莫名其妙登出了,心道难怪没有消息,刚登陆上去,消息就一条条滚出来。 徐以青: ——摄制组说明天回来,但我在这里一刻都呆不了了,买了今晚最晚的一班飞机。 ——好想你啊。 ——你想我吗? ——你来接我好不好,就在机场地下车库等我。 ——一会就没信号了,你记得来啊。上飞机前我告诉你航班。 陶函激动得差点没在街上蹦起来,但个一米八的个子在街上又惊又喜的实在不好看,只能把一腔激动化作一掌,结实拍在了陈珏的后背。 陈珏:“……!陶老师,内伤了……” “不好意思……”陶函给他揉了揉,“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