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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徐以青蹭着他的脖子,“我爱你。” “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好爱你。”陶函喃喃道,“但在电话那头,我却每次说着说着,都压不住自己的烦躁。” “我们没有安全感。”徐以青抱紧了他,“我们也给不了彼此。” “工作可以给你安全感,也可以给我。但爱情给不了我们,是不是挺讽刺的?”陶函转过身去,搂着他脖子。 徐以青缓缓道:“我们俩这十年更像一对遥远的……” “亲人?” “是。” “我也觉得……” 陶函闭上眼,心疼地亲吻徐以青的锁骨:“两个三十岁的人,刚刚开始学谈恋爱,开始找回激情和浪漫,对于我们俩是不是有点难?……” “或许吧。” “你会出轨吗哥哥?”陶函问,“你告诉过我,你一直觉得我是个年轻的柔软的弟弟……你看见年轻柔软的,会喜欢他吗?” “我不会。”徐以青说,“漫长的时间里,说没看见过很像你的人而有微妙的动心就太假了。但你不可代替,我永远只爱你。” “只是我们的问题没有解决。”徐以青轻声说,“每次吵架消磨掉的耐心也越来越多……现在更像是一个短暂的休战。” “或许……吵架的时候再想吧。”陶函蹭蹭他的下巴,“珍惜一下现在,我又石更了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想写写生活实际中的碰撞和相处,两个不同生活背景,不同职业,异国十年凭着口仙气吊着对方死不放手的恋爱中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就是个恋爱流水账,估计没什么剧情。。想到哪儿写哪儿。 第6章 第二天上午,陶函有课,被闹钟闹醒了,伸手抓着手机摁掉,看见横在自己胸口的一条白手。 他钻在徐以青的怀里,鼻尖顶着他的锁骨。 徐以青可能也听见了动静,慢慢眯着眼转醒。陶函坐起来亲亲他额头:“没事你就再睡会。” “我能再打扰你一晚么……”徐以青低声问。 “想打扰几晚都没问题。”陶函跳下床穿裤子,“上午我都是课,中午给你带好吃的。” 徐以青没说话,陶函看他的时候,他手垂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后背的骨头瘦得隆起,徐以青的骨架大,之前精致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如今都变得像一只饿了好久的濒死豹子。 “你究竟要演什么啊哥哥,瘦成这样。”说不心疼是假的,陶函蹲在床边一寸寸摸他皮肤。 徐以青低声说:“艾滋病人。” 陶函手顿了顿。 “同性恋。”徐以青补充道,“艾滋病人。” 陶函手覆到他后颈捏了捏:“演完了把你喂胖。” 陶函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回来听见自己手机在响,徐以青就在手机附近,陶函说:“帮我看看是谁。” 徐以青念道:“一个叫陈珏的,问你吃不吃早饭,帮你带包子。” 可能是看陶函没有回,陈珏打了个微信电话过来。 “老师早。”陈珏说,“…虽然不想打扰你,但于哥非要我打电话…” “陶老师早!!” 陶函听见于梓连远远的声音,无奈道:“……怎么了?” “请你吃二餐厅的菜包子!”于梓连说,“快过来,给你带教室吃!” “谢了。”陶函应了一声,带着些笑挂了电话。 “学生?”徐以青在床上趴着,抬眼看他。 “对。”陶函说,“这学期刚教他们。” 徐以青没说话,等陶函穿好了衣服,才觉得对方有些闷,走过去单膝支在床上看他:“你怎么了?” “真好啊。”徐以青闷声道,“很少在你脸上看见这些开朗的表情。” “你真是……”陶函被他气笑了,在他肩上蹭了蹭,“吃醋吃得有水平一些,再睡一会吧。” “好。”徐以青侧头,和他接了个吻。 陶函走后,徐以青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取消了飞行模式。 飞蹦出一排的微信。 他选择性不看自己执行经纪的那些话,翻翻翻到了白凡给他发的微信。 白凡: ——在哪儿? 徐以青躺着给自己老板回微信: ——我昨天试戏过了,能休息一天吗? 白凡几乎秒回: ——可以,休息两天吧。 徐以青: ——谢了白总。 白凡: ——有条件,找个时间去喝酒吧。 徐以青: ——有谁? 白凡: ——就我俩。 徐以青: ——行。 徐以青搓了搓脸,闭着眼侧躺着,枕头上全是陶函的气味,安心,踏实,他一辈子都不想起来。 窗帘被陶函拉着,透着一些外面的光,应该是个好天气。 徐以青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觉得对任何事情都有种疲惫和不积极的状态。 绝不是从自己落入低谷那一刻,应该是更早一些,或许是他第三次拿歌王的时候,或许是拍完某部戏长久的没有出戏,知晓抑郁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今往后,陷入的恶性循环。 他和他老板白凡曾经要求过给他放个长假,那年他事业如日中天,白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然不肯,还和他闹了几天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