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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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很快到了，比起之前女校的严格，南明的假期很多也很充裕。林亦玮一边详细规划着即将到来的钱多多生日party，还要抽时间到学校练舞准备比赛，每天在林家呆的时间也就少了很多。

    而林亦萱自从上次在学校里冲着赵倩茹发了好一顿火，也就不太喜欢和她混在一起，反而每天跟着苏琴逛街购物，动不动就飞去香港血拼。

    林永哲这段时间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只要在家，一定会陪着林亦玮吃早饭，父女俩谈笑风生倒也其乐融融。

    在林永哲的严厉警告下，林亦萱再也没对小雨动过手。在林家的日子好过了，小雨自然也对林亦玮感恩戴德，苏琴母女俩的谈话更是尽心记录，一字不差地报告给了她听。

    林亦玮这才知道在苏琴的鼓动和追捧下，方子安在林亦萱的心里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一等一人物壹负醭闪怂忠噍娴乃接形铩k阅概┫衷诿刻斓娜粘＞褪浅彰宰鞍绾妥冉鸸晷龌毓

    相比小雨说的这些琐碎小事，王叔提供的只言片语就显然要劲爆得多了。王叔虽然是两位小姐的专属司机，可假期工作量少了很多，也就被分派出去几次，偶然间发现了林永哲的一些异样。

    起初，他只是听那位李秘书随意的一句抱怨，说某个不入流大学的门口太拥挤，周末去接人太恐怖之类。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不得不教人起疑，毕竟林亦玮曾经慎重拜托过，林家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最先知会她。

    那天，李秘书跟人蹭了车，反而被对方给打了，双方闹到了警察局，自然不敢随便麻烦林永哲，只叫了秘书室的另一位同事前去处理。可在那之前，他先给王叔打了电话，让帮忙去警察局接人。

    不过那位要接的人，却是一位长相十分青涩可人的女大学生。无独有偶，那位打人的肇事者也是一位大学生。王叔赶到警察局的时候，那位男生不对李秘书开炮，却指着女孩骂个不停，话语也十分浅显粗鄙，无非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之类。

    那个女孩却仿佛一句也听不见似的，只泪眼汪汪地求着李秘书，希望他能息事宁人，不要和那位男生太过计较。

    见王叔赶到，李秘书终于松了一口气，催促着女孩尽快离开。等离开了警察局，她的眼泪也没有停下来，反而坐在车里抽抽噎噎地更厉害。

    王叔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出声询问，只安静地开着车。可没过多久年轻女孩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仿佛瞬间变得慌乱无措，急着擦掉眼泪又清了清嗓子才接了起来：“嗯，在路上，马上到。不是李秘书，车子被蹭了，要处理，嗯，我打了个车，很快到。”

    她的手机是最古老的那款，按键很大，音量也很足，跟林家姐妹小巧可爱的新型翻盖手机截然不同，以至于坐在前排的王叔也隐隐约约听到了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可那声音和语气，像极了一个人，林氏企业的董事长，林永哲。

    等王叔把这两次事情细细说来，林亦玮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可能。她这位正值壮年、面容儒雅的爸爸，可能有外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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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冒险

    为了肯定心里的猜测，林亦玮叫王叔不动声色地去接近李秘书，恰好对方也有意试探，想让他帮忙保密。毕竟这件事情若是传到苏琴耳朵里，第一个要清算的人，只怕就是李秘书了。

    第二天，李秘书就约了王叔去喝酒，两人觥筹交错间竟然越谈越投机，在王叔主动爆了几个林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消息后，李秘书终于忍不住也将那个女大学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要和别人交换秘密，才会绝对安全保密。殊不知，你拿到手的筹码，压根就不是对方的软肋。

    那个年轻女孩叫章颖，22岁，大三在校生，来自李秘书曾抱怨过的那所不入流的美术类院校。而她认识林永哲的经过也十分老套。

    章颖在一个饭店打工，不小心将菜汤洒在了林永哲外套上，被领班狠狠斥责了一顿，扣了工资。林永哲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出大厅的时候，却被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拦在了大庭广众之下，先是道歉，后又请求他将外套留下，她会负责清洗干净。

    林永哲委婉地表示不要紧，可耐不住章颖的执拗，也碍于围观的人群，只好将外套递了过去，还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就这样，一来二去，林永哲对这个家境贫寒却还自尊自爱的大学生极为赞赏，介绍她去赵家餐饮兼职，还时不时专门去那里和她一起吃饭聊天。

    比起家中容貌渐老脾气却渐长的妻子，年轻女孩子的单纯恭顺便显得格外美好，更何况章颖那青春活力的模样也十分养眼。

    一个有心征服，一个故意攀附，很快，章颖就住进了林永哲悄悄购置的一个高级公寓。

    林亦玮在得知这些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好笑。可怜的苏琴还以为自己奇货可居，到现在还妄图以闹脾气打冷战的方式压得林永哲向她道歉。

    这个章颖，看来也算有心计有手段。林亦玮觉得还是有必要会一会，毕竟敌人的敌人，可是很难得的战友。可惜钱多多的生日没几天了，她必须要先紧着林亦萱的事情才行。

    好不容易制定了一个简单粗暴有效果的计划，可钱多多非要加上诡异的元素不可，林亦玮只好听从小寿星的意见，将生日宴会的定位改成了变装party，主题也叫成了“鬼与丧尸”。

    好在养出钱多多的钱爸钱妈也不是一般人，对女儿的诸多怪异想法也毫不在意。这一点在林亦玮第一次去钱家就知道了，他们一家三口挤在沙发上一边吃鸭肠一边看《活死人黎明》，幕布上的丧尸正撕扯着死人的肠子往嘴里狂塞。

    即使是嘴巴紧闭的林亦玮都忍不住胃里的呕意，可钱多多依然能吃得津津有味，一旁的父母也是一脸纵容和宠溺。这一幕，林亦玮很羡慕。

    换了豪宅的钱家没有佣人，只偶尔会请一两个钟点工帮着大扫除。一家三口仍然像以前那样，一有时间就围坐在一起，分着吃一袋薯条、喝一杯可乐。

    这也许才是家最好的样子。林亦玮深信他们的幸福，即使没有钱，也不会比现在少上一点半点。

    时间很快到了当天，在钱多多的殷勤提议下，钱爸顺势邀请了一些客户家的同龄孩子，酒店提供的场地也被来宾挤了个满满当当。

    不过钱家到底家底薄弱，大部分客人都只是送来孩子，再与主人略略寒暄几句便先行离开，远不如方家儿子过生日那次宾客盈门。不过这样，倒更像是个孩子的生日宴会。

    钱爸只露面了几次就躲进了酒店的棋牌室，倒是钱妈被一堆想要挣私房钱的太太们围了个严严实实，这些女人多半容貌美丽出身一般，手里没有可供花销的企业，急需要钱财来奢侈浪费和提升地位。

    钱多多拉着林亦玮穿梭在装扮成各式各样鬼怪的人群里，长长的手指甲几乎盖住了林亦玮的手臂。她今天扮的是僵尸新娘，惨白的脸色配上乌青的眼，蓝幽幽的美瞳将瞳孔缩成了一条线，脸上还歪歪斜斜爬了条蜈蚣一样的疤痕，看起来极其可怖。

    两人站在一起一对比，装扮成丧尸的林亦玮简直是小清新一枚，烟熏妆白色瞳仁还意外将人衬得又孤傲了几分。

    “我已经见过程阳了，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我觉得他仿佛很是犹豫啊，不会临时反悔吧。”钱多多神秘兮兮地开口，还侧头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林亦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才缓缓开口：“我meimei长得那么美，引人怜香惜玉也很正常啊。”

    “哼，最讨厌装模作样的人了，说了是鬼与丧尸，你们一个个地都不认真，尤其是林亦萱，那样子算什么啊，”钱多多一边将她拉着走，一边嘴里抱怨个不停。

    大厅中间，装扮成精灵公主的林亦萱带着尖耳，长发披垂着，身上的纱裙和蓝色的眼珠色彩相同，将她衬得格外轻灵唯美。

    一旁扮成白无常的赵倩茹正拉着个脸，一脸憋屈，可这是得到林亦萱原谅的唯一办法，她也只好乖乖听话。

    还有一个幽灵装扮的男生，正端着果汁围着林亦萱献殷勤，因为背对着这边，有些看不清面容。

    但林亦玮却瞬间认了出来，这个人曾经追求过自己，但去了林家几次后，立刻调转马头去追求林亦萱，害她被林家人嗤笑了很久。

    此人正是赵倩茹的哥哥赵亿辉，除了相貌还勉强算作不赖外，可是个满腹酒色的草包人才。也许他当时觉得林亦玮脾气软好对付，想要利用她接近林家，可后来又察觉到她在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立刻就果断换了目标。

    这种小丑，既然比预想的要登台早些，那就要好好利用起来，不能辜负才是。

    正暗自思忖的林亦玮被脸上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转头却看见钱多多忍不住偷笑，便侧身往酒店墙壁上金碧辉煌的装饰物上一瞄，立刻从金属片折射出来的影响里看出了端倪，却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没将左脸上毛毛虫一样狰狞的伤疤贴纸给取下来。

    钱多多立刻得意洋洋地大笑出声，“看看，我专门给咱俩弄的情侣配饰啊，多美啊，一左一右实在太登对，不如今天我就嫁给你算了。”说完将贴了长长黑指甲的手指伸了过来。

    林亦玮啪地一声将手打开，一本正经地拒绝：“果然你的美瞳有些影响视线，连男女都不认得了，离我远点，我可是丧尸，饿起来估计把僵尸也能当排骨给咬了。”

    两人正在这里嘻嘻哈哈地闹，就听见大厅里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段咔擦咔擦仿佛啃食般的声音响起，接着出现了钱多多的身影。

    林亦玮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仰头去看，钱多多一边嘟囔着“搞得好像这视频不是你录的一样”，一边乖乖地站好配合着她。

    “各位同学，各位朋友，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啊！另外，为了更好玩，我将整个会场都布置成了鬼城大冒险，除了惊吓还有惊喜哦！十秒钟后，除了大厅这个屏幕外，其他地方都会关掉灯光变成黑漆漆的一片哦，欢迎各位勇士进入鬼与丧尸、尖叫与哭嚎的冒险旅程，让我们一起倒数，五、四、三、二、一！”

    随着现场的倒数与欢呼，大厅立时一片漆黑，只有脚下上的地灯还闪着微弱的光芒，从下而上的照射让每个奇装异服的人看起来都多了几分阴森感。

    亮着的大屏幕立时切换成了很多小格，每个画面都由安装在会场各处的夜间摄影机拍摄。由于大屏幕几乎覆盖了整面墙壁，纵然画面分成了很多块，也依然足够大足够清晰。

    大厅里跃跃欲试的人立刻开始拉帮结队，他们这样的年纪正是最爱标榜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此时一听，恨不得立刻就将无所畏惧的气概展示出来。

    林亦玮见状，才满意地扬了扬眉，拉着钱多多悄悄后退，找到角落里的沙发静静坐好，这个区域里完全没有灯光，前头又有个一人高的大花瓶阻挡，除非刻意寻找，否则很难被人发现。

    “亦玮，林亦萱裙子上那是什么？”钱多多有些惊讶地低呼。

    林亦玮将桌子上的饮料打开，轻轻啜了一口，才淡然回应：“哦，一点夜光粉而已，不然画面太多，找得人累。”

    小雨最近刻意奉承卖乖，让林亦萱的戒心小了很多，偶尔还会顺她一两句。这也让林亦玮的诸多行动更加如鱼得水。

    钱多多啧啧叹了两声，比出大拇指：“狠！”

    此时，林亦萱终于借着上厕所，摆脱了一直缠着她的赵亿辉，她穿过走廊，四下张望着，下意识地就想寻找程阳的身影。所有暗恋的人都是这样，非要看到对方的身影才安心，哪怕并没有什么话要说。

    “林亦萱，我有话要给你说。”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立刻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转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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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止计划

    背后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程阳，什么也没有装扮，只穿了一身极其普通的牛仔服，搭配着一双白球鞋。可就是这个清爽简单的样子也让林亦萱的心没来由跳了一跳，因为她很少见程阳穿校服和运动服以外的衣服。

    身姿有些单薄的他身着蓝色牛仔，愈发显得清冷俊逸。见林亦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程阳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你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纠缠了自己三年的少女，程阳本该是厌恶的，甚至是痛恨的。可钱多多把林亦玮的话带给自己时，心底第一个升起的念头，竟然不是解脱，而是不忍。

    虽说她给自己的羞辱远比温暖多得多，可被这样一个出身豪门又容貌美丽性情泼辣的女孩子喜欢，也极大地满足了一个少年的虚荣心。

    想到这里，他准备递出去果汁的手就顿了一顿，正犹豫间，就听见林亦萱开口：“程阳，你没有礼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买啊，不然今天，你穿男精灵我穿女精灵，多好玩呀。”

    一半撒娇一半埋怨地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对方的半点回应，林亦萱这才想起了上次送运动服惹他生气的事情，立刻就将昂着的小脑袋垂了下来，可怜兮兮地道歉：“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你当没听见吧。”

    程阳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看，这就是林亦萱，虽然凶悍，可这样甜美的外貌也很会扮可怜，但是下一秒要是再得不到回应的话，她应该会立刻张牙舞爪地指着自己破口大骂吧。

    “不用，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希望我们以后可以装作不认识。”程阳终是将手里的杯子牢牢攥住，没有再往前移一分，不等林亦萱有所反应，就立刻转身离去。

    也许是他和言细语的模样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听了这话本该气急的林亦萱却只是楞了一下，半晌默默不语。好像喜欢上了林亦玮后，程阳就改变了很多，林亦萱又仔细思量一下，不由十分气愤，甚至觉得比起现在柔和的面容，她倒更愿意接受他之前冰冷无情的眼波。

    这个结论一出，林亦萱立刻就有些烦躁，她使劲踢了踢脚下的地毯，嘟囔着嘴正要离去。却看见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正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托着几杯香槟子，稳稳当当地向她走了过来。

    在服务生十分有礼貌的弯腰问好后，两人几乎要擦肩而过，自觉对方还算识相的林亦萱却一时兴起叫住了他，倨傲地开口询问：“你这往拿哪啊。”

    服务生恭敬回答：“往棋牌室。”说完似乎怕林亦萱来拿的样子，微微侧了侧身，将盘子往边上举了举。“钱先生说今天的小客人大多未成年，不能上酒精类饮品，所以，这个，您不能…”

    话音未落，林亦萱就伸手迅速取了一杯，仰着脖子一饮而尽，酒杯也被她胡乱扔到了盘子里，看着服务生有些惶恐的神色，得意满满地蔑视道：“哼，这种暴发户的喜好，本小姐早都喝得不爱喝了。”说完就趾高气扬地大步离去，压根没有注意那位服务生眼里飞快闪过的不明意味。

    因为这个走廊接近棋牌室，灯光也都都没有关闭，不属于冒险区域，自然也没有摄像头。刚刚的一幕也自然被掩得一干二净。

    大厅角落里，林亦玮一口一口地喝着饮料，听一旁的钱多多喋喋不休地表示担忧：“程阳要是真怜香惜玉了，咱俩多傻啊，全都白费了啊，虽说我老爷子这会钱多，可也不该这么浪费啊，我还想搭个恐龙骨架呢…”

    “林亦玮，我有话对你说。”程阳的声音在两人头顶突兀响起。

    钱多多正说得热闹，却突然被人打断，而这人还是自己正在背地里谈论的对象，不由就尴尬地垂下头装起了鸵鸟。

    “嗯，坐。”林亦玮放下手里的饮料罐，朝着对面的沙发努了努下巴。

    程阳坐下后，却是安静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们合作到此结束吧，你不用履行最后那个约定。林亦萱她，她也不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你不该这么狠心…”

    “程阳，你没搞错吧，你有被虐倾向吧，就算你有可别人还没有呢，你不知道亦玮她，哼，算了，也就是个光知道看脸的，肤浅！”不等林亦玮开口，钱多多就开炮一样蹦出了一连串话语出来，语气也是十分愤慨，毕竟一直担忧的事情变成了事实，确实瞬间就能让人心气不顺。

    “没事，这是你的选择。”林亦玮微微牵动了下嘴角，仿佛不在意地朝着他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再多说，连目光也从他身上转了开去。

    看她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程阳心里就涌起了一些愧疚，面色讪讪地想要起身离去。却听见了林亦玮带笑的声音：“再坐一会吧，好戏还没看呢。”

    程阳闻言不由皱了皱眉，正想开口问清楚，就听见大厅里传来女孩子的惊呼声：“天哪，那不是林亦萱吗？”

    大厅里大概还有十来个人，多半是胆子小留下来的女生，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大屏幕上谁被吓得乱蹦乱跳、谁被惊得落荒而逃，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劲爆的一幕。

    林亦萱正被人按在一个拐角处的墙壁上亲吻，她微微抬起的脸庞有些迷醉之色，眼睛也紧紧闭着，对方个头比她高很多，弯着腰背对着镜头却看不太清脸，一手抓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将那条闪着荧光绿的及膝纱裙撩起，在底下那光洁莹白的大腿上来来回回，显得格外下流和猥琐。

    这样难堪的姿势和动作，一点美感都没有，让看的人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可偏偏林亦萱还不自知，双手搂着那男人的肩膀放肆地回吻着，力度之大将对方推得微微向后趔趄了一下，头也不由向左偏了偏。

    可就这一下，也足够让现场的人认了出来，“那不是风流浪子赵亿辉吗，据说只比咱们大两级，可交过的女朋友都能组队打cs了，还能分成三四个小分队呢。”

    很快有人发出了嗤笑声，“不过，他这次搞到林亦萱，可算是赚了。”

    程阳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面色也有些发青，不敢置信地看着林亦玮：“你不是说只是些让她控制不住情绪的药吗，只会让她撒泼发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