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节
房中闲人散去,室内瞬间一片静谧,楚秀云还在慢慢地接受今天受到的几个巨大冲击,看着锦瑟的眼神也从拘谨变为了崇拜,真不愧是大周的亲王殿下啊,三言两语就让自家这个眼高于顶的堂妹乖乖的服从还说出真话,自己这可是结识了一尊大佛啊。 锦瑟则将目光转向了眼前的美少年:“你究竟要求本王什么事。”说到底也是自家的姐妹干下的缺德事,若是能帮一下锦瑟不介意略微照拂一下。 韩琛却是不露声色地道:“奴不敢奢求,只求殿下带我离开西塘去大周,并能让奴有一个居身之所。” “为何要回去大周?” 韩琛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如今我身如浮萍,一无所有,与其留在西塘朝不保夕随时被人玩弄,还不如回到大周寻个清幽之所 他也知道楚家在西塘权大势大,若要想在西塘过点清净日子何其困难,可要是能得到这位亲王殿下的襄助,自然不过举手之劳。 锦瑟却只是轻笑了一声,目光平淡地看着他:“我为何要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百度贴吧上的深海少年是谁啊,别告诉我蓝孩纸也在看我的文,这太惊悚了…… 写少儿不宜的部分时我会超级有心理压力的。 第355章 第三百五十四章 354 她此时的声音忽然就变得有些冷漠起来,连一旁的楚秀云听了都觉得心里发憷,心中立即体会到了锦瑟平日里对她的态度算是多么的和颜悦色甚至纾尊降贵了。 但韩琛并未因此退缩,他甚至大胆地抬头,直视着她的眸子道:“殿下,我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殿下敢说不是大周皇室的所作所为所造成的么?说起来我们都只是一些普通的无辜男子,却被大周女帝陛下迁怒惩罚,代为受过甚至遭受无妄之灾,这一切对我们何其不公?” 锦瑟听了这话眉头一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韩琛话里有话,似乎不单单只是指责而已。本来她看他气度不凡,规矩礼仪分毫不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内敛的光华,如此人物沦为一个暖床小侍,甚至还在赌坊这种地方为人弹琴,哪怕是在贵宾厢,也的确是十分委屈了,可凤二他们同样不也是好人家出身,只因为家人获罪受了牵连便受人欺凌,如今更是因为她而无辜受难枉死,想到这里,锦瑟忽然心头一酸,但她如今心志不同以往,经历了不少风浪,很快就把这一点失态掩饰住了。 韩琛此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自哀地苦笑道:“奴自从回了西塘,便处处受人冷眼,不少兄弟更是受不了这份屈辱自尽或是出家,奴如今也是苟延残喘地活着,指不定哪一日熬不下去了也只能随他们一样去了。” 他说到这里眼眶微红,配着细瓷般白皙的肌肤和俊秀的五官,着实我见犹怜风情楚楚,连楚秀云看了都是心里一动,暗叹这韩公子不愧曾是京中有名的美人,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作出这般姿态连她看了都不由心生怜惜,一颗心难免也颤了一颤,心里连着念了好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锦瑟微微一笑,面对韩琛的责问她并未动怒,看到他展露风情时反而在嘴角露出了一缕莫名的笑意,十分闲适的在原本楚宇所坐的主位上悠然落座,她不疾不徐地朗声道:“你们都是出身富家,愿意千里迢迢地来大周,敢说不就是带着想要攀龙附凤的心思?既然做出了这个抉择,那就要有承担失败后果的准备。别说你们来大周随意给你们配一个官家女子你们也愿意。更何况,你也是贵族子弟,就算养在深闺也该知道大周和西塘在你们前女帝去后两国之间并不和睦,连平民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你们还非要往火坑里跳,莫非个个都自诩貌美如花以为我们大周的皇女会被你们的美色所迷?如此浅薄也怨不得被人利用。” 韩琛咬着牙缄默不语,他明明风闻这位亲王殿下是个温柔好性的主,为人十分的怜香惜玉,这才在今日逮着机会大着胆子的和她哀求,谁料那些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传言都是诓人的,这位亲王心硬如铁,伶牙俐齿,毫不在意他的可怜之处,他几乎被辩驳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话已经点到了根上,锦瑟一个堂堂亲王本就不需要和区区一个小侍虚以为蛇,她放下茶盏,再度老神在在地问道:“说吧,你凭什么要本王帮你?” 韩琛扑通一声跪下,锦瑟眉梢微挑地看着他,却见他脸上决绝,带着破釜沉舟般的语气道:“殿下,奴知道楚家一个天大的秘密,愿意以此为交换。” 锦瑟看着他:“什么秘密?” 韩琛犹疑地看着她,锦瑟却是云淡风轻地道:“要知道眼下是你在和本王谈条件,韩公子,你说是不是?” 她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韩琛心头更是一惊,他却是没想到,锦瑟本就是被基因改造过的高手,耳聪目明,六识过人,方才她入贵宾房时并没有贸然闯入,而是刻意在外间小站了片刻,便已经把内里的动静和人数都搞得清清楚楚了,哪里还会记不住他这个韩家的公子。 锦瑟看着韩琛继续淡然道:“当然,若是你说的话有价值,本王身为大周亲王,一言九鼎,也不屑诓骗区区一个男子。” 唯有一旁的楚秀云,简直是满脸膜拜了,这手段软硬兼施,亲王殿下真心威武不凡啊,瞬间对锦瑟又由朋友转粉。 韩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挣扎:“亲王说的是,是奴想多了。”他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气息也从容平静了许多,“奴是被韩家抬入楚家的小侍,本来说不上有什么地位,不过为了自保,甚至将来被楚小姐如如敝履般转手抛弃,奴平日里也是处处留心,无意中在在楚家也探听到了不少不为人知的时候。有一次,奴在送参汤给楚小姐时,就无意中听到楚丞相和她谈到,原来太女和凤后都是被楚萧谋害而死……”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锦瑟,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在锦瑟的脸上看到半分的异样,不由地就在心中暗道,这位大周亲王果然是城府过人,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也是面上丝毫不露声色,甚至连举杯手也没有抖一下,实在是可怕的人物。反倒是一旁的楚秀云,失态到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若论起来,她这般的反应才是常理。 他心里不由地对锦瑟愈加改观,但锦瑟却是温雅一笑,开门见山地道:“韩公子,若你要说的惊天秘密只是这个,那对我来说几乎没什么用处。” “怎么会?”韩琛忍不住惊讶道,他倒不是以为锦瑟故意赖账,而是她的雍容气度就让人相信她的话。 锦瑟摇摇头,闺阁男子果然还是眼界小了一些,她却不知道自己如今看人看事都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看着韩琛深受打击的模样,她还是出言道:“按照各国的律法,女帝驾崩,不少后宫侍君和贵人都是要殉葬的,你们这位西塘楚贵君生得如此美貌,往日定然也获得过不少圣宠,只怕早就引得不少人视为眼中钉rou中刺,凤后甚至一些宫中贵君第一个就不会绕过他。与其乖乖受制于人,还不如反客为主,若他是个没野心的倒也罢了,若是有野心的男人,怎么会坐以待毙,他如此做与其是为了权势,不如说也是为了自保,不想做鱼rou就只有做刀俎,一个人被逼上梁山时更是会为求自保而不择手段,只是他做的比你们更绝,直接自己当家作主,成了西塘的帝王,而不是攀附任何人求得一个 表面的安稳。他是个当世枭雄,会如此做也是意料之中的,你们看不透的才会吃惊,若是懂的,一早就明白了,有些事也就是骗骗你们无知男子罢了。”锦瑟笑着道,遂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美色有时候是利器,有时候却也是灾祸,光有美色可不是男子立身的资本,这位楚太父若是没一点胆识智谋,以他的容貌,只怕早就被无数人拆吃入骨了,像韩公子你们这般只是想着如何嫁一个好妻主时,他却早就已经站在更高的层次谋划,做男人的,命运不握在自己的手里永远都是悲哀的弱者,所以他才会是手握大权的楚太父亲,而你却是沦为他人的小侍被人轻薄。” 韩琛万万料不到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大周亲王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入情入理,字字珠玑的话来,不由凝眉失声,心头震动不已。 而一旁的楚秀云更是肃然起敬,高看了锦瑟起来,要知道这些话,锦瑟平日里并不会轻易对人说出,但正如韩琛所言,他是受了无辜连累,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受害者。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落到如今的境地自家的姐妹们也是有责任的。 韩琛的神情变了好几变,他心知眼前的女子绝非常人,若是不赌上一赌,日后只怕更难以翻身,想至此,他忽然咬牙狠心道:“殿下,方才的话若是不能打动殿下,那奴若是说,如今的幼帝并非是楚萧的亲女甚至不是天家皇女呢?” 这个事情到是有点意思了,没有在意一旁的楚秀云仿佛因为听到太多内幕已经石化甚至仿佛有些麻木的表情,锦瑟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地表情,显得并不多意外的样子:“你不过区区一个小侍,居然还能知道这些。” 韩琛再度投诚道:“奴知道亲王殿下想要对付楚太父,奴虽不才,却也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 他既如此说,锦瑟便也不得不正色以对,心道原来这少年却也不是一无是处,到是心思敏锐的很,短短数语就已经看出来了她想要对付的是西塘太父,却见对方目光瞬也不瞬地投注在她的脸上,目中带着十二分的复杂与热切。 “你能助我什么?”锦瑟依旧还是面色平淡,看不出丝毫所想,在听到区区一个男子想要对她投诚时,她的态度既不吃惊也不鄙夷,这让韩琛的心里难免还是觉得有了一丝安慰。 “奴看到亲王殿下方才询问楚小姐关于太父陛下的事,不瞒殿下,奴的jiejie是太父陛下身边的侍琴官,亦是他的……他的面首。”在说到面首时,韩琛这位官家公子的面上还是涌现了几分不自然,他自小熟读男戒,自然对这种离经叛道之举十分的难以启齿,但看锦瑟却依旧只是不冷不热地道:“那又如何?” “太父陛下爱琴,jiejie的琴技更胜过奴许多,因此能得他的宠幸也不意外,如今陛下的行踪若是旁人不知道,奴却是可以打听得到的,只要通过jiejie了解即可。” “本王要见这位陛下直接去宫里即可,以我的身份,难道楚太父还会慢待了我不成。” “可宫中守卫森严,诸事不便,亲王殿下如此姿容,只怕也不想为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韩琛的话说的含蓄,但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锦瑟如此绝色,而这位楚太父又不是个寻常男子,只怕进了宫容易,要出宫就难了,其实这也是锦瑟一直以来所顾忌的地方,区区一个派去保护寒漠苼的宗师级高手就可以把她牵制,要是有人派这样的高手来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恢复了记忆的她是很清楚楚萧对她的兴趣的,这也是她不肯直接送上门去的原因。因为她知道,一旦真的入了宫,那就是楚萧的地盘,到时候只怕圆扁都是任他揉搓了,羊入虎口也是难说,这也是她为什么托人送密信给安澜,请她也派几个大周宗师高手过来的缘故。反正据她所知,光安澜身边的安福,就是个功夫绝不逊色与西塘宗师的高手。所幸自家的二姐这方面一贯不会小气,锦瑟也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感觉,她要对付楚萧,自然首先身边就要有能与他的手下抗衡的高手。 但话说回来,但寻常人若是知道能被楚萧这样的绝色美人亲睐,只怕高兴都高兴不过来的,哪里还会有半分推拒,而眼前的这个美少年却观察入微,他看出来了锦瑟在谈到楚萧时没有任何为之迷恋动情的表情,甚至看得出她心高气傲,绝不屑于为人面首的角色,就这一点看来,他也的确算是有可取之处。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明日我的手下会来找你,若是你办得好,本王自然会保你往后在大周衣食无忧,再无人知道你的过去。”看到韩琛在得到承诺后脸上流露出的如释重负的表情,锦瑟的眸光里闪过一抹幽深笑意,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瞬间,韩琛心头一惊立即低下头去,一面心中暗忖,这位亲王殿下的眸光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几乎可以看透一切的样子简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险些以为自己的算计都已经被她看透了,他心头还在剧烈地跳着,锦瑟却已经大袖微拂当先离去了,那风度翩跹,风雅如玉,当真是当世少有的绝色美女,只留下让人欣赏不尽的优雅背影! 韩琛怔松了片刻不由暗叹,可惜当日在大周宫廷的那一夜,这位绝色的亲王大人不在其中,否则若是能服侍她一场,便是教他日后再万劫不复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等出了门,楚秀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在里面到底知道了多少辛秘,不由的反而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反倒是锦瑟低笑了一声,重新细细地覆上了精巧的□□,对着她道:“走吧,不是说要带我吃遍和玩遍京城的吗?” 楚秀云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和先前几乎无有变化,甚至一出了房间就又恢复成了那个大方爽朗的凤九,完全没有计较她的失礼之罪,一颗心顿时就又落回了肚子里,可话里还是难免几分踌躇:“殿下,您真的还要我……还要小人作陪?” “你还是叫我凤九吧。”锦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是朋友不是么?朋友之间何必这么见外,还是说你就这么拘泥于身份之别。” 楚秀云眼睛一亮,顿时就被感动了:“好,难为凤九你看得起我还当我是朋友,我楚秀云以后也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锦瑟哑然失笑,这位楚小姐,怎么竟就这么天真可爱啊,但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与她相交,甚至对她颇有好感。 其实恢复了记忆以后,锦瑟同样也开始给秦若临和林素衣去了信,她这次去西塘,原本预计两三个月就该回来的,谁料耽搁了大半年甚至杳无音信的,以至于整个亲王府的男人都提心吊胆,每日里茶饭不思的,不少人都生生的瘦了一圈。若非洛清扬作为凤后为此特地招了秦正君进宫,代表安澜安抚了他一番,只怕连杨过寒朝羽这样的早就都要坐不住,直接亲自冲到西塘去找锦瑟了。 安澜却是深深地觉得,作为jiejie,她可真是为自家的meimeicao碎了心,她容易么她,明明锦瑟是在外面和人风流快活,甚至乐不思蜀到音讯全无,可她这个做女帝的还要道貌岸然地替她安抚后院,骗他们说锦瑟正是奉了自己的秘旨在西塘办差,兹事体大不容有失,这才会耽误了行程,叫他们放宽了心,免得多思伤神。 就为了这个,她还特地找宫中太医带了一个假的“神医”过来,说是锦瑟特地派人从西塘护送回来的,亲自给素景然看诊,装模作样地完全解了他的毒。 王府上下一众男人这才勉强的安了心,素景然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所有人都明白锦瑟既然知道派人送回神医,那她自身的安危自然是无恙的了,安澜却在头痛不已,以前她是觉得自家的这个meimei实在是太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得教人发愁了,可眼下她开了窍似乎也不是件好事,若是被西塘的狐媚子勾去了魂甚至被那传说中绝色倾城的楚贵君如今的楚太父拿捏住了不回来了怎么办。在锦瑟有心的隐瞒下,安澜并不知道锦瑟在西塘被人算计失去记忆,她还以为这位meimei一朝开荤就难以抑制变得风流成性了呢,难怪先前连封信都不会肯写回来,简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于是,这位一贯年轻沉稳的大周女帝接连几日长吁短叹的,惹得朝中不少老臣还以为陛下是在为什么国家大事烦恼,可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也没什么内忧外患啊。 第356章 第三百五十五章 原本安澜收到锦瑟的密信后还在疑惑这家伙怎么迟迟留在西塘不肯回来,该不是真的被那西塘的楚贵君如今的楚太父给迷了心志了吧,结果没过多久她就又收到了暗卫的密报,这才知道原来锦瑟在西塘新娶了的几个男人被区区皇子给凌辱了,顿时也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他们玉家的女人可不是缩头乌龟,都被人这么戴了绿帽子了,还忍气吞声的就不是她们玉家的种。若是凤仙等人还活着,她恐怕还会对他们的出身颇有微词,可如今人都没了,护短的安澜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要怎么给自家的meimei报仇。当即她就直接下令派出了手下的两个宗师高手,甚至其中一个还是本就是贴身保护她的。要知道宗师可不是大白菜,而收服她们更是不易,一次就为锦瑟派出两个,显见得安澜是对锦瑟何其重视了。 这还不算,安澜干脆重新又派出了一群武功顶尖的暗卫,由杨过这个同样武功一流的高手去西塘见锦瑟,名义上他也算是锦瑟的侧君,去看锦瑟这个妻主完全是名正言顺,私下里杨昊这个武林盟主对自家的独子去西塘涉险想必也会放心不下,不过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她就不信杨过会听他爹的话不去西塘,这样一来杨昊定然也会派人保护,如此安澜简直是等于把杨昊在西塘的人脉也给利用了起来,简直是一举两得。 如此的安排连灵冰看了都觉得实在是滴水不漏,不过在她看来,锦瑟就是个温室的花朵,才气卓然却没有太大的政治细胞,长得又太勾人,性情还这么男男腔,就是耳根子不软这一个优点,但偏偏她固执的又总是一些很可笑的事情。对于这样的meimei,难道就不应该好好地保护在宫里,大家姐妹们照顾着让她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就完事了吗?就好像清絮那样活得不也挺自在的吗?反正一切难题就让她和子雁雨淮这样的人去担当好了,保护meimei们本来不就是做jiejie的职责吗?所以她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为啥二姐总是逼着锦瑟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 子雁却知道安澜的深意,锦瑟可是大周的亲王,在三国之间都是声名赫赫的人物,而名字越响亮有时候也是意味着责任越重,整日里把她藏着护着对她的将来极为不利。而事实上被子雁认为有深意的安澜,这几日却一直躲在御书房,心理阴暗地盯着手下呈送上来的报告,眼中露出某种暧昧之色。小九儿如今果然是和西塘的楚太父曾经的楚贵君纠缠上了,这事简直是让她既喜且悲啊,高兴的是自家小妹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挡,连那红颜祸水楚萧都被她迷住了,悲的是自家的meimei该不会也过不了美人关,到时候难道她还得讲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meimei最后便宜了别人?这可绝对不行。 “二姐,我看还不如早点召九妹回来吧,这本来去西塘找神医给她侧君诊治的事情就是我们一手安排的,如今这神医也拐到手了,我看差不多就得了,别贪心不足的还要她去收复那西塘的厉害美人楚太父,我看小九儿那单纯的性子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子雁听了灵冰的话哑然失笑,她冷静地拍了拍灵冰的肩膀,淡淡地提醒道:“我的好八妹,要不要我帮你唤醒一下记忆?当初是谁一力鼓动着二姐实施这个计划的?说是小九儿反正桃花运旺盛,走哪花哪儿,不如就好好利用一把,指不定还可以给人西塘的皇室添添堵,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原本千年面瘫的灵冰心底里早已是泪流满面,四姐,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今看着苗头不对就想叫小九儿半途而废?她这不也是为了给我们姐妹们出气这才会和那个楚太父杠上交锋的么?”原来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以为锦瑟是把当初安澜的话听进去了,谁也想不到她那完全是阴差阳错的才会和楚萧扯上了关系,只能说灵冰对锦瑟的评价没有错,走哪儿花哪儿,这可不是靠她自己的意愿为转移的。 “我看她难得有了一回自己的主张,若是她真的能把那厉害的楚太父拿下,要是那楚太父能生个小锦儿的女儿。指不定以后西塘的皇室还可能改姓玉呢,。”改姓玉?安澜差点没被子雁的话给逗笑,真亏的她讲得出来,这话实在太不要脸了,其他几个玉家姐妹同样在心中咂舌,不过也只有她这位殷亲王才有胆子这么异想天开的,所有的meimei都知道锦瑟几斤几两,就连安澜也认为这话也就是说说的罢了。 不过这些家伙就不能把她真的当成一个女帝看待吗?明明讨论正经事的,结果嘻嘻哈哈地又开始胡乱开起了玩笑,她前世一定是欠了这些姐妹太多债,今生要为她们做牛做马才能偿还,就算是锦瑟那个家伙也是阳奉阴违的,安澜此时心底里怨念颇重。? 为了照顾这一群不省心的家伙,安澜自觉cao碎了心。 而此时的锦王府,秦若临同样正和其他的后院男人们商量着章程,如今安澜有意让杨过带着大周的高手去西塘接应锦瑟,他也没瞒着其他人,如今锦瑟不在亲王府中,他身为正君就得是众人的主心骨,更不能乱了分寸,好在如今他也算是历练出来,更早已有了身为王府正君的自觉,深知自己其他事情帮不上锦瑟什么,但至少能为她掌管好后院免除后顾之忧,因此这一年不到的时间,也亏得他安抚住了后院各个男人的心思。而素景然被神医诊治痊愈的好消息也让大家精神一振,知道锦瑟并非是在西塘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音讯渺茫。 这一年多来,因为众人对锦瑟的思念日益加深,几个男人团结在一起互相安慰开解,加上曾经被独宠而使得人人都有所芥蒂的林素衣也已经不在了,如今反而使得锦瑟后院这些男人间的隔阂越来越小,遇到事情更是有商有量,互相之间坦诚相见,到是真真正正地成为了一群相处的颇为和睦的好兄弟们,只是不知道若是将来锦瑟回来以后,大家之间在面临后院争宠之时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的和睦。但至少眼下他们彼此之间到是真心相待,没有人计较所谓的拈酸吃醋的小问题,毕竟和锦瑟的安危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件事就交给杨侧君了,只可惜我们都是些弱质男子,帮不上什么忙,还要辛苦你。”秦若临郑重地托付道,“到了西塘请定要好好地照顾保护好妻主,这一年多来,也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危险……”这些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安澜摆了一道,听来的消息没几个是真的,还当真以为锦瑟九死一生,历经艰险,事实上安澜只要添油加醋和歪曲事实地把锦瑟和寒漠笙和顾北辰及禁卫军等抗衡的事情拿出来说一些,就足够引得众人惊惧不安了。至于凤仙的事,安澜自然利用手中的权势捂得牢牢的,何况西塘和大周隔着千山万水,几人自然做梦也想不到锦瑟虽然历经过危险,却也着实艳福不浅。 “都是为了我。”素景然搅着手中的帕子,眼眶含泪,影帝这倒不是惺惺作态,而是一直良心难安所致,当日要不是他一心想要利用恩情算计锦瑟,以身挡剑,也不至于害得她去西塘经受这一遭,他明明是穿越过来的,知道历史上这位大周亲王去了西塘凶多吉少,先前刻意用手段陷害林素衣也是为此,若是早知道这个结果是他造成的,他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他这一开口众人反倒纷纷劝慰,洛荷生更是直接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情真意切地劝慰道:“殿下从来都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你当日若不是为了保护殿下也不会受伤了,如今最紧要的还是要养好身子,素侧君如今也是及屏了,待亲王殿下回来也是可以圆房的了,到时候我们可是要喝一杯喜酒的。”这话说得饶是前世久经风月的素景然也是面色绯红,他如今面容倒是张开了不少,再加上偷偷练了一些现代的瑜伽并暗自用了一些美容的手段,如今身体也抽长了,整个人面容更是清秀了不少,再加上那通身的气派,看来如明珠映月,风姿楚楚,也是一个小美人了。 唯有寒朝羽一脸愧疚,想了又想站起来身来道:“杨过,我和你一起去西塘。”他和杨过一贯是没大没小惯了的,互相直呼其名如今也不算是失礼,反而还透着几分亲近的味道。 杨过皱眉:“你的身份若是去了西塘,只怕……” “我可以易容,乔装打扮成一个侍卫,总之不亲自见着妻主,我于心难安。”他俊朗高贵的面容上带着难言的复杂和懊恼,“当日若非是我,她也不会接了那太女印章,为我去西塘出生入死,那楚萧绝非易与之辈……”他说到这里,便狠狠地用力锤了一下自己,“都是我的错……” 他们都知道锦瑟不是朝三暮四之辈,因此没人把她迟迟不归朝其他方面去想过。 杨过没好气地打断他道:“行了行了,你也别什么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你都嫁给妻主了,这事就是大家伙的事了,总不能由着那楚家的男人对你不利吧。”他语气不好,但话里的关切确实实实在在的,“你们一个个都提这些做什么,现在是我要去西塘照顾妻主,有什么要我带的说的,快些告诉我,过时不候。” 大家听他这么说,都是忍不住一晒,含蓄点的亦是掩唇而笑,一片和乐融融,显见得大家从安澜这里确认锦瑟平安无事都是十分的高兴。 文夏咏直接取出了一个荷包,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递给了杨过:“杨侧君,我也没什么话要捎带给妻主,就请你把这个带上给她……” 杨过瞄了一眼这荷包上惨不忍睹的女红针法,不动声色的收下,心中却是窃喜,原来自己的女红根本都算不得这些男人中最差的,而文夏咏这一开头,众人也都纷纷起身,有捎带话的,也有捎带小礼物的,但大多都是些小男儿家的物件。 唯有秦若临镇定如故,等到所有人都递过了话以后,他缓缓起身,杨过和众人对他这位正君如今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看他这样子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一个个也都禁口不语,拿眼神看着他待他开口。 “杨侧君,我这里没有什么要带给妻主的,唯有一个对她来说算得上或许是好消息的事要告诉她。”他顿了顿,沉声道,“请你告诉妻主,我已经和陛下求情赦免了林侧君……林公子的罪责,如今陛下不久就会下旨让他重新回府,只是名份上不太好听,只是个小侍。且女帝说,终身不许再给他改这个小侍的名分。”他有些为难地道,“你若是见到了妻主,告诉她前面的消息让她定定心也好,至于后头的,你酌情处置吧,能说便说,不能说的,等妻主回来后我再亲自告诉她。” 房内一时都寂静了下来,几乎是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内心都是五味陈杂,欲言又止,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秦若临出于本心,还是他刻意为了迎合锦瑟而做的,可若是换成他们坐在他的位置上,恐怕最终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吧。对林素衣,他们有嫉恨有迁怒,可同样身为男人,他们怎么会不理解他的心思,将心比心,若是换成他们,恐怕也难免会利用锦瑟的真心恃宠而骄吧。 事实上经过这些事情以后,包括秦若临在内的几个男人如今对林素衣的怨气早就消了不少,他被女帝软禁在宫内,中了绝子的毒,后又被废除名分赶出了王府,身上还带着剑伤,落到这样的境地不少男人都心知肚明自己在其中起到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如今就算他回来,也只是个小侍的名分,这简直比不回来还要让人感觉羞辱,可这是女帝的旨意,谁也不敢违抗不是?而且明面上至少女帝准予让他回到王府了,恐怕整个林家都会为此感恩戴德,毕竟再怎么样总比被休弃的结果要好得多了,想到安澜这一手先贬后扬,却偏偏教训了对方还能安抚锦瑟,何尝又不是对他们这些其他锦瑟的男人们做出的杀鸡儆猴的警告,众人不由地就对这位大周女帝心里的忌惮不已,如文夏咏之流的更是暗中告诫自己日后且不可再争风吃醋,必须引以为戒。 西塘 锦瑟再次来到了怡红院,已经关着寒漠苼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就算她再傻此时看出来了楚萧的心思,这是刻意将这位皇子交给她出气了。她心照不宣地冷笑了一声,即使如此,凤仙等人毕竟是五条人命,她怎肯轻易罢休。如今锦瑟根本已经不用锁着寒漠笙,他已经是心心念念地渴盼着她的到来,要知道摄魂术秘术对他的控制加上这种心理上软硬兼施双管齐下的驯服手段,让他已经基本上涌不起什么反抗和逃跑的心思了,甚至当着锦瑟的面他可以肆意作出种种yin荡的姿态,也再不用绳索绑缚了。 等这一日让寒漠笙跪爬着让锦瑟凌辱过第一波之后,锦瑟便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转过身来,直接命令道:“跟我过来。” 寒漠笙只是怔愣了片刻,便光溜溜着身子乖乖地走到了锦瑟的身前,他在锦瑟面前早已身无寸缕惯了的,可眼下却仍旧垂着头红着脸不敢看她,因为他不敢承认自己只要一看到锦瑟便已是浑身燥热,不停地想要她的手指抚摸,想要她用各种手段玩弄自己。他不知道,这正是摄魂秘术之威,每一次锦瑟虽然只是用手指,却须臾不停地利用灵气灌输通达到他的体内,潜移默化的让他上瘾,和毒品一般慢慢的便再也离不开她,何况她的心理战术又如此高超,这样的手段卑劣却有效,锦瑟知道离彻底驯服这个皇子已是不远。 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脸蛋,看到他流露出一脸憧憬又不安之情,心知这时机已是差不多了,可以进行第三步了,她遂指着一旁的凉椅道:“躺到那上面去,抬高双腿。” 这个姿势何其屈辱和yin荡,若放在之前,寒漠笙自然是死也不会同意,可他眼下却再顺从不过的躺了上去,他专注地看着锦瑟,眸中透出了丝丝妩媚和渴望,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双腿直直打开,敞开着露出他腿下的一切隐秘私处,而在看到锦瑟再度拿着那已用了无数次的玉柱走来时,寒漠笙霎时羞涩的侧过头去,几乎不敢再看。 锦瑟一把抓住他一边的脚,没有任何前戏地将玉柱从正面的角度缓缓推了进去,寒漠笙毫不反抗地默默忍受着初期的不适,敞开着身体闷哼着任凭锦瑟施为,当玉柱推进到了一半时,他丝毫没有痛苦,有的只是麻刺的快感。 只是锦瑟才插到了一小半便停了下来,随后她又冷冷地道:“把屁股抬高点,腿再张大些。” 寒漠笙不敢违抗,他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腰,弓起双腿用力地朝两边更大的打开几乎变成了一个门字,这动作看来着实放浪无比,可他却红着脸轻咬着下唇看着锦瑟,媚声道:“我只能打开到这么大了,主人可满意?” 锦瑟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寒漠笙偏过头,不好意思地等待着锦瑟的下一步动作,粉红乳尖挺立似萼梅,口中亦是自言自语地动情唤道:“主人……。”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变成了锦瑟所要的那副模样。 锦瑟瞥了他一眼,暂且放着玉柱不管,只将两手同时按到他腿间最敏感的地方上下缓慢地揉捏抚摸了起来,她五指灵活,抚摸得很仔细,这次却是连同那处坚挺上下,两处小球以及周围幼嫩的肌肤甚至那根根毛发都不放过,以往寒漠笙即使早就被锦瑟看遍摸遍了身子,却从来不曾用如此正面的角度,双腿大开纤毫毕现地被她一丝丝细致的触摸过去,不由只觉得浑身guntang,羞涩和兴奋同时激荡而来让他兴奋得娇喘了起来。而锦瑟一边对他做着这种羞人的事情,偏又一边用着极致不屑冷漠的目光俯视着他,就好像她手里在玩弄着什么肮脏之物一般,眼下她手段温柔,眼神冷酷,这样的反差引得寒漠笙心头闪过一阵阵莫名的失落和更深的兴奋刺激,而当锦瑟直接高高抬起他的臀部状似轻佻地细细抚摸端详起他被插了一小半玉柱的后庭时,寒漠笙顿时又羞又恼地喊叫了起来:“不,别这样,求你……啊,啊……”身子一软,却是锦瑟又是用力的一把牢牢地捏住了他坚挺的顶端和圆珠狠狠地揉搓了起来。 “我……我受不了了,求你……求你……”他两条腿被架得高高的,整个人因为锦瑟的刺激而使不出半分的力气,只得任凭锦瑟用羞辱的动作抚摸着他的从胯间到后庭的每一处角落,这种肆意玩弄的羞辱感让他周身都诡异地带出了一阵阵羞耻过后的快感,却听锦瑟口中极致冷静地问道:“你该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