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锦瑟微微垂眸一笑,任凭他动作,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离家是因为?” “因为我娘要将我许配给蓝家的嫡女,我一怒之下愤而离家,后来遇到了妻主……”后面的故事自然不用他细述,锦瑟倒是理解了个七七八八。 她有些担忧地道:“如此说你娘只怕并不同意你嫁给我了?” 水云卿故作哀怨地看着她:“我的身子如今都是妻主的了,妻主莫非还后悔了不成?” 锦瑟慌忙摇头,解释道:“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水云卿的手按在她菱形的唇角,描摹了一遍,低低道:“妻主,你有事瞒着我,我也有事瞒着你,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云卿如今都是你的人了,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好!”锦瑟应承道。 他鼻子开始发酸,苦等的就是这句话。哪怕将来她知道自己强行抹去了她的记忆,至少也不会太恨他。 锦瑟不知道他心理思绪万千,又是微笑道:“其实你有事瞒着我倒不要紧,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便好,你看你出身世家身份不凡,人又长得如此俊美贵气,倒是我一文不名,还娶了这么多的夫侍,我还怕我有些配不上你呢。” 水云卿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她满脸愧疚,说的居然是这个话,她莫非不知道以她的盛世姿容和温柔气度以及她的才华横溢,想要多少男子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更何况她未必身家平凡,是他用了卑劣的手段强行抹了她的过去才是。心头思绪万千,他鼻子又开始发酸,只听得锦瑟柔声道,“其实我是在想,只要你有一丝不高兴不乐意,我就绝不碰凤仙他们,要知道在我心里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把他们当成了家人,可,你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夫君。” “……”水云卿声音有些发干,眸中染上雾气渐渐湿润,“我都明白,可我真的不在意,我是真的不介意妻主宠爱凤仙他们,他们毕竟是我的好兄弟,还请妻主别冷落了他们,早日让他们也开枝散叶才是……”说到这里他俊颜上闪过一丝红晕,声音也低不可闻,“还有一句话,昨夜云卿是真的好快活好幸福,云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谢谢妻主……” 言罢,他转身逃回了房间,几乎不敢再多看她一眼。锦瑟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倒是怔了怔,随即哑然失笑。就算他今夜不肯和她同房,她也不可能去和凤仙等人发生什么好吗,毕竟秘术刚刚施展出来,还需要好好稳固一番呢,她看着自己的如兰花美玉般的五指,何况她还想好好地研究一下自己利用秘术修炼得来的灵气,只怕会另有妙用。 第317章 第三百一十六章 316. 虽然对西塘京城免不了总有些好奇,但锦瑟后面几日还是完全都没有出门,而是潜心在屋中暗暗领悟着摄魂秘术的真意,自从她回复原身后,那真气运转便愈加自如,武功也渐渐地回来了不少,而随着基因药物彻底开始进入巩固的阶段,那被灵气滋养着的身体也极为轻盈舒爽,让她每日都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愈加艳光湛湛。 见她如此凤仙等人自然也生怕耽误她练功而不敢轻易打扰,倒是水云卿看到锦瑟竟然连续几日都未招凤仙侍寝,原本还暗暗有些吃醋的心思反倒变成了焦急。直到他某日晚上亲自去劝说锦瑟宠幸凤仙等人,却被她直接一吻堵住嘴拉到床上“疼宠”了一番后,最终水大神医完全忘记了他的初衷,而是两颊晕红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她身下求饶不止。之后几日但凡他一开口摆出要她“雨露均沾”的言辞,哪怕是白天锦瑟都会笑眯眯地调侃他不如亲身上阵服侍,要知道眼下的她倾城绝色又带着摄魂术全开的魅力,几乎足以迷惑任何男人哪怕是贞洁烈夫男都难以抗拒她的要求,水云卿自然也不例外。 而锦瑟所施展的房中秘术的手段加上灵气运转带来的极致销魂滋味,已经让水云卿比吸食了毒品愈加上瘾,无论他一开始如何意志坚定地想着要让妻主宠幸凤仙他们,到最后总会在锦瑟刻意诱惑挑逗下轻易地失去理智,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早已经是玉体横陈,身无寸缕四肢大开地躺在锦瑟身下被动承受着“宠爱”,口中发出连他自己也不敢置信的阵阵娇吟,而他无力抵挡这样的情形,只能在矛盾和幸福中被锦瑟一遍遍地吃干抹净。偏偏锦瑟的摄魂秘术和灵气又可以控制男子泄露精元,让他持续享受高/潮愉悦的同时并无任何损害,反而还对男人的身子有一定的滋养作用,因此水云卿也丝毫不觉得疲累,只是事后总会懊恼和羞耻于自己似乎过于放纵,可那滋味就是让他欲罢不能,根本无法抵挡,恨不得日日夜夜被锦瑟搂在怀里。 以水云卿的心思,自然认为锦瑟是怕他吃味和不悦,顾忌到自己的小心思这才非要一心独宠他让他不断体会到无上的快乐,结果他眼看着锦瑟对他毫不厌倦的宠爱,不由得反而真正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芥蒂,更加想要撮合锦瑟和凤仙等人。 他却不知道锦瑟对他钟情只是原因之一,更大的理由是因为他的处子之身对锦瑟摄魂术秘术的修行有莫大的好处,更可以一遍遍的试验着灵气的妙用,不过当她日后彻底发现和掌握这些灵气的作用时也是颇有些无语,因为这些灵气对男人来说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们舒爽到极致,甚至到后期她只需要将灵气覆盖在手指上轻抚男人的身子都可以让他们享受到甚至还远超过高/潮的快感,这种能力是这个世间所有女人都不可能拥有和想象的,因此尝过锦瑟滋味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再接受其他女人,对她一心一意,用情至深,更是死心塌地,至死方休。这简直就是让锦瑟在人形春/药以外更变成了世上最迷人可怕的罂粟,让她苦笑不已。要知道若是她心思不纯,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让世上任何男子为她俯首臣服。此时的锦瑟终于明白为何唯有使用了基因药的人才可以修炼摄魂术秘术,否则这门异术若真的可以轻易掌握,那天下恐怕早已大乱。 而水云卿这样几乎每天数次日夜颠倒地承受着锦瑟的“召幸”,整个人除了被润泽得无比满足和幸福之外,两人感情也愈加蜜里调油,他心里不由地对凤仙等人愧疚不已以为是自己独占了锦瑟的宠爱。可事实上凤仙他们压根不急,反而饶有兴致听得乐此不疲,到最后甚至还经常主动趴在窗外聆听他持续不断的喘息呻/吟和各种疯狂时的求欢动静,笑得一个个倒地不起。要知道这几日的水大神医可谓突破了凤仙等人对他了解的极限,以往的面子里子也都丢了个干净,以至于每次水云卿面色红润地从锦瑟房中出来时都会不敢直视他们,毕竟谁也不能想象这样一样清贵冷漠,对女子从来不屑一顾的水大公子,到了床上居然判若两人,可以如此放得开,简直就是令人咂舌,以至于他嘶哑的嗓音总是好了坏坏了好,再好的药物一时也没法完全让他恢复补救。 事实上水云卿不是不想控制自己不要如此失态,可那极致欢愉的感觉仿佛刻入骨髓,让他根本无法克制,到后来他甚至只要被锦瑟轻轻触摸抚摸着周身的肌肤都会浑身酥麻陷入高/潮,霎时间只恨不得不停地躺在她身下辗转承欢。 凤五等人于是又是私下抱怨了一回,神医大人实在是太不懂得克制了,就算伺候妻主再如何兴奋快乐,也不用总是这般放纵自己甚至卖力地像吃了春/药似的,吵着他们几人也就算了,累着他身体了岂不是要在妻主面前丢尽颜面啊,男人要是关键时候挺不起来,那可是大事啊……结果他们在这里腹诽着,水云卿却依旧被锦瑟的秘术手段滋润得每日精神饱满,却又总是快活得死去活来,从而心里对她也更加死心塌地一往情深。 两人就这样甜甜蜜蜜地过了好几日,直到水家的人算着时间终于找上了这处宅子,按照家主的吩咐恭恭敬敬地请水云卿回府。 要水云卿回去自然是水世清的意思,锦瑟在心里思忖许久,倒是有些拿捏不定要不要也亲自上门其拜见,毕竟此人是水云卿的亲娘也算是她的婆婆吧,爱屋及乌,锦瑟纵然对她逼婚的行径颇有微词,却也不好去批判心上人的家人,可当她提出这个建议时,却觉得四周的气温好像突然压低了好几度。 此时水云卿正侧着头,微眯着眼沉吟着,好半响,他忽然转头对锦瑟微笑着提议道:“妻主今日不如陪着凤二他们上街逛逛吧,来了京城这么久,总不能整日里让妻主陪我坐在家里。”说到最后他脸上又是浮上了一丝微红,显然水公子忽然想到了锦瑟每日守在家里和他所做的事情,不由得又是身体一阵发热。 “云卿,我陪你一起回水家……”她温声道,“我是你的妻主,有些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水云卿却是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谁说我要回去了?那地方不去也罢。”在谈到水家时,他腰背挺得笔直,姿态十分防备而高傲。 锦瑟吃惊的看着他,却见水云卿面色十分平静,刚才隐约的羞意已经褪去,眼下他就像火山爆发前夕的那片刻寂寥,连眼中都有丝丝缕缕的冷意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水云卿,锦瑟不由就心疼了起来,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那柔若无骨的玉手直是香华美妙,一握住便引来他周身一记轻颤,更带着一阵温柔抚慰,让他心头阵阵悸动。 感觉到她关切的眸光,水云卿转眸看着锦瑟,眼中寒意退去,带上了脉脉温情:“我没事。” “你有事,若是不高兴,我替你一起分担,别憋在心里,水家若是敢欺负你,我就直接上门重新郑重地求一次亲。”锦瑟一脸正色道,“你娘逼你又如何,我虽然一无是处,但自认不会比那什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未婚妻差,有本事让她出来和我比比谁美貌,保证我瞬间完败她,让她以后彻底没脸纠缠你。” 这话说得实在好笑,虽然锦瑟的姿色的确是天下少有,可哪有女人会去和另一个人比容貌的,这岂不是小男人气性了吗?结果就算聪明如凤仙等人也只认为锦瑟是在逗水云卿开心,以让他释怀心头的压力,果然水云卿怔了一怔,心头霎时间涌上了一阵暖意,满满地几乎都要溢了出来,情难自禁之下他干脆整个人抱紧了她,将头搁在她的耳边耳鬓厮磨了片刻,双眼水波荡漾,口中低声呢喃道:“我的妻主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女子,谁也比不上,也不用比。” 锦瑟被他这么一夸,自然也是满脸微红心头舒畅,只是顾忌着凤仙等人在旁,也只能矜持地抿唇笑着不语。 此时抱着她的水云卿再一次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感受着她曼妙柔软的身形,只觉得自己心头砰砰直跳,悸动得无法自抑,心中暗叹自己对锦瑟着实是越来越着迷上瘾,简直就像中了蛊一般,实在是让人舍不得分开片刻,平复了一下心绪,他好容易强迫自己松开怀抱,方才柔声道,“总之妻主不用cao心这些闲事,倒是帮我们兄弟上街看看有没有合用的首饰,我成亲这些日子还没收过妻主送我礼物呢……”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和撒娇,显然他想支开她,更有些事不想让她知道。 锦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压下心头的不安,嫣然一笑道:“也好,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她心知水云卿也有着自己的秘密,或许有些事不想让自己看到或参与,幸好他毒术高超,真有危险也能全身而退,便也不再强求。 “可别忘了易容……”水云卿不放心地细细叮嘱,眼里的浓情几乎可化为实质,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是故作严肃地警告道,“还有要收敛气息,那摄魂术可一丝一毫也不许对别人释放,我可不想妻主每次上街都勾引一群男人回来,否则……回头我可要家法伺候。” 看他紧张不安的模样着实可爱,锦瑟禁不住的就是轻笑了起来,装出害怕的样子哆嗦了一下道:“是,谨遵夫命。” 大家都跟着纷纷地笑了起来,气氛又变得十分和谐,好像不存在水家来人的糟心事一样。 凤二则在凤仙的暗示下主动请缨道:“京城我也熟悉,今日不如我陪着妻主上街吧!”然后在锦瑟被凤三易容改装后,他也同样蒙上了面纱,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脚步姿态更是极为收敛,一丝风姿气度也不流露,从外貌看去倒像是个极为循规蹈矩的良家主夫。 待锦瑟和凤二离开后,凤仙终于才开口问道:“你真的预备一个人回去水家?” 水云卿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便点了点头,极为坦然的道,“我现在的状况,还真没办法保护好妻主,还是等我回去一趟直接和他们说清楚,再说你带着凤二他们脱离的事情也得当面给他们一个交代,至于逼我嫁到蓝家?呵呵,我已经都已经是妻主的人了,让他们做梦去吧。” 他如今无论行为姿态,还是眼角眉梢都隐隐带着几分春意,若是老道的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显然是已破了身了的,何况水云卿也完全没有遮掩这一点的意思,只恨不得让她们都知道自己已非处子,免得整日里琢磨着利用他。 凤仙眉头轻挑:“听说那蓝家小姐早就对你垂涎已久,只怕就算知道你不是处子也不会退婚,你就不怕家主破罐子破摔,逼着你上花轿?你真这样回去了,只怕是羊入虎口吧,我让凤五陪着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若果真如此,那就不如大家撕破脸也罢。”水云卿悄然垂下眼睑,冷漠的笑容里闪过一抹阴森,“我也不是好相与的,既然他们都不要脸面了,我总要成全他们。”话外之音,他是预备用上一些极端的手段了,要知道他既是神医又毒术过人,水家的人可未必能轻易拿捏得住他。 凤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细问,略过了这个话题后,想了想干脆借着锦瑟不在机会劝说他道:“趁着妻主今日不在,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这几日伺候她是不是也太用力过猛了一点,总是同样的调调女人会厌倦的,再说你的身体可受得住?”他试图用婉转的语调提醒水云卿节制一些或者换一个邀宠的方式,结果后者脸上一热,面色青白了一阵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所幸看着凤仙几人面上虽然都是笑意盈盈的倒是没有什么嘲笑的意味,水云卿一张俊脸羞得通红,想了想还是敛眉轻声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事到临头总是忍不住……总之,等你们服侍妻主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欲言又止,知道有些事三言两语说了只怕人家也不信,还会越描越黑。 凤仙看他如此神情,眸子里闪过隐隐的笑意,凤五几人则出言安慰他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看妻主如此偏疼你,应是不会介意的。” “就是你自己也得稍微悠着点,别太使劲了,有些时候得节省力气才对。” “是啊,就算你是神医,可总是用药吊着也伤身的吧。” “这种事得用心用技巧,不能光靠喊。” 知道他们都是好心这才谆谆善诱,水云卿总算觉得面上的灼热退了大半,可被他们误解自己是用了药这才……也着实让他苦笑不已,实在没法子之下,他也只能略有些扭捏地透露道:“我没有用什么药,其实伺候妻主一点都不累,反而……”反而欲罢不能,如入仙境,让人极致销魂得简直是要上瘾,身体更是没有任何疲累之感反而十分舒适,可这话他自觉实在说不出口,此时心里倒是隐隐有些烦恼,恨不得让凤仙等人亲身上阵体验一番,也免得他们总是嘲笑自己,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你没有用药?”凤三啧啧称奇,口中赞道,“真看不出大神医身体可真是好,莫非是破身的越晚,这积攒的……就越多?” “看来是这样的了,你没瞧神医大人气色多好,这日日奋战也没半点萎靡不振的样子,绝对是保养的好。”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傲娇的水公子再度心头火气,面色发青。 “总之你们多说无益,今夜等妻主回来,我是绝不侍寝了,你们亲自过去找她便是,我可不是小气不让你们服侍,笑话我,哼……”到时候还不知道最后谁有资格笑话谁,说到这里,水云卿拂袖而去,一脸尴尬和羞恼,惹得凤五几人俱是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他们却不知道,此时他们笑得愈欢,事后也被打脸得愈厉害,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地被锦瑟迷惑得死去活来。 想到这里,凤五又忍不住恶意地打趣凤三道:“三哥,你的身体比起水神医来可就差远了吧,建议你啊回头好好地和他取点经,我记得之前让你诱惑小姐时,只是她的手碰到你的胸口,你就忍不住,咻~~”他作出一个射箭的手势,明媚的大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一副为他惋惜的模样道,“我怕你到时候可别憋不住直接出丑啊……” 院子里忽然就安静了,仿佛有冷风阵阵,所有人都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口上没把门的凤五,这小子又作死了不是。而就在凤五也觉得心虚之时,凤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冷幽幽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清凰,你给我滚过来受死。“ 凤五一下子跳了起来,被追得哇哇直叫,他也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凤三不给气疯了才怪。 “救命啊~~~~三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啊啊~~” 而此时的锦瑟正和凤二一路悠闲地逛着西塘的京城,凤二收敛起了身上的邪魅之气,又完全遮掩了容貌还刻意穿着一身十分平凡不显身形的男装,因此丝毫不引人注目,倒是锦瑟,尽管易容成了面目平凡的女子又用了敛息术,却还是时常引来路上的男子暗自注目,只觉得这个女子身形俊秀,昭然无双,贵雅清举,那双眸澈透亮又好像朦胧在一层迷雾里,身姿明明隐藏在一件毫不起眼的粗布长袍内,却丝毫没有减低她的气度,反而显得秀挺如竹,连那行走时衣袂随着步伐晃荡都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视觉享受。看着如此遮掩都还不断吸引男子的锦瑟,凤二毫无办法只得暗自叹息,心里恨恨地发誓定要在侍寝时使出浑身手段技巧让锦瑟为他们几兄弟着迷,免得将来被其他狐媚子勾了去。当然他此时还不知道日后真正彻底沦陷着迷的反而是他们几人。 第318章 第三百一十七章 317. 西塘京城的确繁华,但锦瑟逛了几圈也并不觉得如何特别,她心里记挂着水云卿的话倒是一心关注那些首饰店铺,或许因为她心底深处终究还是个小女人,倒还真是挺爱逛各种玉器首饰衣裳布匹店的,甚至还会专门在一些男人喜欢的小物件的摊位前流连忘返,在她眼里看来这些男人家喜爱的东西让她看着并不觉得厌倦甚至瞧得比男人们还起劲,幸好她身边此时还跟着一个凤二,就算去这些专门给男人们购物的地方也并不显得突兀。 凤二不知道她自己也是逛得津津有味兴致勃勃,还真以为她一心为水云卿和他们几兄弟认真挑选着衣饰和礼物,尽管他自己本人对这些并不在意,可锦瑟的心意还是让他心里一阵感动,整个人也是乐滋滋的,眼神更总是温情脉脉地落在她的身上不放。 两人就这样逛了小半日后,锦瑟最终还真的在一家精致宽敞的玉饰店铺内看中了一只莹润细致的白色玉镯,她向来眼光不错,而且这只镯子的确做工精致,颜色素雅清润,玉色剔透线条优美,锦瑟看得爱不释手,便觉得十分适合水云卿的气质,于是她问了店家价钱后便爽快地付了银子买下,这银票是她临出门前凤仙给她,说是本就是替妻主保管的,让她尽可以随意取用,但锦瑟却一贯不是个奢侈的人,一看凤仙给得太多甚至还回去了一大半,只随意抽了两张银票剩余的便让他继续好好收着,结果把凤仙也是闹了个哭笑不得,哪有女人家的会让男人管钱还嫌弃钱多的。不过几兄弟如今也都略微了解锦瑟的个性了,知道她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的信任他们之故,心里也为此十分烫贴。 锦瑟付了钱之后刚要叫店家把镯子好好地包起来,店里便又走进来了一个陌生年轻的女子和一群侍从们,锦瑟正对着掌柜没有注意她,但那女子却是突然轻喝了一声:“慢着。” 她几个大步走了过来,一脸嚣张的道,“这镯子本小姐看上来了。” 锦瑟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华衣锦服的女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她年纪轻轻,皮肤白皙,长得眉清目秀却是一脸骄横,神情倨傲,手里摇着一柄精致的纸扇,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好几个家仆侍从,而在他们身后的是一辆华贵的马车,车身的材质以金色刷漆,并用各种宝石点缀,仿佛明晃晃地写着“土豪”两个字,品味让人不忍直视。那女子见掌柜的看到她一脸无所适从的呆滞模样,当即啪的一声收起折扇,不耐烦地用扇柄敲了敲柜面:“看什么看,我说这个镯子我要了,你没听见是不是?” 银货都已两契,这个女子才跳出来要这镯子,摆明了就是耍横,这和强抢有什么分别。当然能有这种感觉的不只锦瑟一人,可围观众人一看来得居然是白家的小姐,顿时又缩着脖子不出声了,要知道这个白小芹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小霸王,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恶事着实干了不少,偏偏因为白家是世家贵族,更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后台过硬,别人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掌柜的也不例外,她不过是小本生意,哪里惹得起这尊大佛,顿时一脸惊惧,转头乞求地看向锦瑟,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要开口让她退一步,至于银子她当然也会原数奉还。 锦瑟却是淡然地瞥了这个白小芹一眼,毫不理会,她又不是个软柿子,怎么可能会随意低头,因此面对掌柜此时欺软怕硬的作风,她也只是冷漠地盯了她一眼,不做任何反应,这一眼十分平淡却莫名地让掌柜的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势贵气,俨然不敢冒犯的感觉,以至于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竟是不敢开口。 看着锦瑟依旧捏着手镯不放时,白小芹的眼神顿时变得杀气腾腾,直直地朝她脸上射来:“怎么,我都说了这个镯子是我的了,还用你的脏手拿着不放,你是存心要跟姑奶奶我过不去是不是?”她冷声哼道,“提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白小芹看上的东西可没人敢跟我抢。” 因为都是你抢别人的份啊,围观众人心中暗道,俱是暗自鄙夷,要知道这个白小芹如今早就是京城人嫌狗憎的京城一霸,看中了什么都得归她,哪怕是别人的夫君,对方也只能乖乖拱手相让,不过她也识相,并不会去招惹和她地位相当的太女/太/子/党们,而是专拣平民甚至外乡人欺负。这些围观的人平日里也习惯了她的作风,却都是缩着脖子看戏不敢吱声,锦瑟看他们的表现自然也猜出来人少说也是京城里横行无忌的有名人物,抚了抚额头,她颇有些头痛地觉得麻烦上门了。 “白小姐,我已经付了银子了,银货早已两清,这东西自然是我的了,小姐不如再让掌柜的拿些其他的好货色出来,必会有其他让你更满意的。”锦瑟怎会怕她,就算人多势众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过终究她生来教养良好素质过人,遇到事也还是习惯先礼后兵,这副文质彬彬斯文俊秀的模样倒也不卑不亢,莫名的引来围观者的认同和同情。 要知道现在的锦瑟虽然被凤三易容得十分面貌平常,可毕竟她本身的气质不凡,就算收敛了摄魂术,可被基因改造过的完美之处却还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尤其她现在又是成年女子之态,体态轻盈,更显得身长玉立,风姿过人,玉树临风,举手投足更有着清雅贵气。别人第一眼看她或许并不觉得惊艳,可看久了却会觉得越看越有味道,哪怕五官不出彩,那双璀璨墨眼依旧如乌漆点染,灵动有神,简直有画龙点睛之效。这样的人物实在是令人见之而敬,也愿意结交,不少人不由地就会在心底里偏向她。 白小芹却是满脸不愉:“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多少钱我结给你就是了,迄今为止本小姐看上的东西还从没有拱手让人的,我现在不看别的就是看上你手里的这只镯子了。”她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拿来,听到没有。” 就知道和这种女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锦瑟意兴阑珊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拉过凤二的手,竟是一把直接把镯子套到了他的手上,凤二顿时一脸惊喜,他不知道这是锦瑟想要买给水云卿的,还以为本就是她精心挑选来送给自己的,一时间心花怒放,凤眼含情,面纱后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笑意。虽说他以前伺候各国的贵人收过的礼物何止万金,比这珍贵的首饰衣裳比比皆是,可在他眼里,任何东西都及不上眼前的这只镯子半分,想到这是妻主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凤二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心情激荡,好容易方才平复了下去。 锦瑟没有注意到他激动的心思,她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白小芹:“可是这镯子如今已经是我夫君的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白小姐你不会寡廉鲜耻到连一个男人家的首饰都要抢吧。”她话音一落,不少人果然用了十分鄙夷的眼神看着白小芹,堂堂白家小姐居然当街强抢民男……的镯子,这事迹若是传出去,保不准明天就会成为贵族圈子的笑话。 那白小芹身边的侍女顿时气得大喊;“贱民,你居然胆敢如此冒犯我家小姐?”可是她话未说完,就感觉到凤二面纱后带着杀气的眼神射来,不由得浑身一僵,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冷意,当即被骇住了,竟是一时说不出半个字来。 在凤二的眼里,这几个人就和小虫子一眼可以轻易捏死,可眼下锦瑟才是妻主,是一家之主,他自然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在她的身后犹如一个最贤惠不过的内宅男子,可那双精光四溢的双眸却是带着nongnong的冷意隔着面纱看着眼前几人,让她们不知从哪里感觉到一阵嗖嗖冷风。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赶快把镯子跪着送到我的面前来……”白小芹的话没说完,就见锦瑟拉住凤二的手转身就走,完全一副懒得和她多废话的样子。 凤二被锦瑟拉着手,整个人又是一阵飘飘然,眼中的柔情似乎都能溢出来,他想也不想的也用力反握住锦瑟的手,只觉得她的手柔若无骨美若兰花,浑身都一阵激动。正在沉醉之时,却又听得两人身后白小芹气急败坏的声音,连连怒斥着道:“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抓住她好好教训一顿。” 这吵闹的声音再次打扰到了凤二和锦瑟之间的温情气氛,让他眸中飞快的闪过一阵杀意,但眼下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京城重地,凤二不想动作太大引人注目,要不然依着他的个性哪能如此轻易地放过那白小芹。此时他一把拉住锦瑟的皓腕,飞速地朝前跑去,锦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互相搀着手,脚步轻盈地就在人群中闪身而去,这里是主大街,人潮汹涌,但锦瑟和凤二都是身手过人之辈,在一片摩肩接踵中还能像游鱼一样快速前进,很快地便撇开了身后的追兵,要知道白小芹手下的几人不过乌合之众罢了,哪里跑得过有心躲避的两人。 好容易到了僻静之处,再看看身后再没有什么找茬的人,锦瑟和凤二转身进入了一个无人的小巷道,方才松了口气摇着头无奈道:“买个镯子还能惹来这种人,实在是……唉……”显然那就是个吃饱了撑着故意欺负外乡人的纨绔,也怪锦瑟倒霉正好撞在人家的枪口上。她毕竟初来京城,不想和凤二两人招惹到什么权贵免得惹来麻烦,这才不能不退避三舍躲开她的sao扰。 凤二却是冷冷地一笑悄然垂下眼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速度快到几乎让锦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笔账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声音中满是寒意。 凤二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要是谁欺负了他或许也就罢了,可欺负锦瑟他是必要十倍回报回去的。 锦瑟看他生气倒是反过来劝说他道:“算了算了,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没必要惹什么麻烦……” 凤二的嘴角暗暗浮起一丝笑意,他忽然就靠近锦瑟贴在墙角,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妻主这是在担心我么?”他的掌心很热,动作又是十分温柔,被这样一个俊美邪气的大美男如此调情,锦瑟脸色都有些红了,而他看到她脸红,一双凤眸更是亮如寒星,声音低沉而又悦耳:“这种小事,就该让无缺代劳,要知道我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妻主尽管放心。” 锦瑟这才想起凤二的名字是叫无缺,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没说过要她喊他x哥哥的后院男子,她仰起头正待说话,却被他顺势覆住了唇,凤二的唇凉凉的,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他不像生涩的水云卿,这个吻细腻绵密,还带着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她拒绝,但锦瑟却以为他们毕竟是自己的侍夫,一时犹豫之下便没有阻止他不合时宜的举动。凤二看锦瑟没有抗拒,他干脆一只手直接按在锦瑟的脑后温柔而辗转地加深了这个吻,他本就技巧高超,舌尖在她的口腔内轻舔之际带着一阵甜蜜的安抚,姿态更是十分从容,让锦瑟吃惊之余并不觉得强势,反而透着某种被细腻呵护的温柔,恍惚间连节奏都被他带走了几分,只觉得十分舒服和享受。而凤二微微偏着头,深眸紧紧地注目在锦瑟的脸上,在看到锦瑟微有些动容的表情后,他更是用舌尖灵巧地轻舔了一下她的唇角,感觉到她周身微微一颤显然是有些动情了,随即见好就收,带着几分缠绵之意地缓缓从她的唇上离开,姿态优雅从容,却令人回味无穷。 “这是谢谢妻主送给无缺镯子的提前谢礼。”他侧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两人靠得极近,热气更呼得她的耳垂痒痒的,莫名的浑身一阵酥麻,“至于真正的谢礼,妻主今天晚上召无缺来拿好不好?”此时他的脸上也带着些薄红,却映衬着本就精致邪魅的脸上更带上了几分性感,“让我们兄弟伺候妻主,好好的来一次神仙浴。”语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轻微的靡哑,迷人而性感。 被自家的男人如此调情,面皮薄的锦瑟于是又给闹了个大红脸,她此时也不好意思说这个镯子是她原本看中了想要送给水云卿的,两人默默无言对视了半晌,俱是一番滋味别在心头,凤二更是满心甜蜜,他是个狡诈如狐的人,哪里看不出锦瑟是对他有些心动了,要知道便是水云卿都在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为他们创造机会,他们几兄弟又是感情十分和睦,也不在意谁先谁后,妻主又摆明了是个心软又重情的人,在这样一家和睦兄友弟恭的情形下,自然只会看到他们的好,为他们所感动。 过了好久,锦瑟才又好奇地问道:“什么是神仙浴。”总觉得这词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见,该不是她失忆之前又经历过的吧。 她问完这句话,便感觉到凤二周身明显的一顿,随即看他若无其事地勾起了唇角,隐隐带着几分邪魅:“妻主试试就知道了,定然会喜欢的。”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又慢慢加深了不少,看着她目光灼灼,更是亮如星辰。 这目光实在太过热切,让锦瑟只得避开,凤二却是心头一喜,她不敢与他四目相对,那就是有谱儿,当下也不强求,心里却是暗暗打定了主意,回头非要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家妻主迷得神魂颠倒不可。想到他是第一次为自己心动的女人做这种事,凤二一时间亦是心潮澎湃,情难自已,却是久久不能言语。 眼看气氛又莫名的变得旖旎,锦瑟轻轻地咳了一声:“那你预备怎么对付那个白家的小姐。” 凤二回过神来,他阴测测地一笑:“简单,谁让妻主不痛快,我就要让她也不痛快。”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计划,只是需要做一些准备。 看他的表情,锦瑟就知道凤二的法子必然十分阴损,她不由劝道:“其实我也就是被她烦了两句,没什么不痛快,你可别把自己给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