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锦瑟在气头上,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气势无形中有了本质性的变化,她本就是用了基因药武功变得精湛的人,虽然忘记了武功,但那种底气却犹在心底,此时她怒看着宁丰道:“害人名节,丧尽天良,我的夫婿们都是一等一的清白人,我是妻主我不知道,莫非你一个陌生人反倒知道了?任由你这样空口白牙地污蔑他们?” 这话中满是维护,连凤仙等人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如此说,一时间他们几人仿佛大病初愈一般心生喜悦,又似久久干涸的水潭骤然来了一汪洪流,从头到脚就都满满的是欢乐,甚至有溢出来之感。 锦瑟依旧冷淡但颇具威胁地道:“还什么礼仪之家,这就是你们宁家的礼仪?竟教养出你这么一个败类,天理昭昭,今日谁要是欺负我的人,休怪我翻脸无情。”置地有声的话,听得人心一震,水云卿等人俱都用着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而宁丰被她连着怒骂,竟然气势一短,完全忘记了该说什么,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地上被一个普通女人指责羞辱之时,她的脸色更是青白交加,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发觉,似乎从自己跌坐到地上再被锦瑟斥责到现在,身边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侍卫扶她起来,心头顿时火气,口中更是怒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我刚才的命令你们没听到?”话到一半却是忽然住口,因为她看到身边的人无论侍从也好侍卫也好,莫不是软倒在地目光涣散,而她自己也是腿脚无力怎么也爬不起来,浑身都软绵绵的几乎是任人鱼rou。 原来从她撕破脸展现出企图开始,水大神医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某种软筋散顺着风向洒了过去,而刚才最后一次他更狠,直接就对宁丰用了女人的“不举”药,从今以后她要想在床上宠幸什么人不但体会不到快感反而会痛楚难当,实在是阴毒到了极点。 她的贴身侍从少年总算是有些武功底子,一路爬着来到主子身边,口中艰涩地道:“主子,我们这是中招了,这几个人恐怕不是寻常人。” 锦瑟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几个表现得十分平静的男人,猜不透到底是谁下的手,宁丰已是吓得面无人色噤若寒蝉,可此时却暂时没有人理会她的反常,凤五一脸哀怨的忽然扑到了锦瑟的怀里,以他此时明显高于锦瑟不少的身形差点让她被扑了个仰倒,幸亏身后的水云卿不动声色的托了她一把,这才没有当场出丑。 凤五毫无所觉,还在口中啜泣着撒娇道:“妻主你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都不嫌弃我们……”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们。”锦瑟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怎么每次撒娇都搂她搂得这么紧吧,手还刻意停留在她的腰身上。 “可是人家说我们都是青楼出来的,身份低贱配不上妻主。”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我这个一家之主都不介意,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这么说。”锦瑟面露愠色,冷着声音怒道:“如此不识好歹的人物你们不必理会,放心,我替你去教训她。”她说着就想亲自走过去,有心踹宁丰两脚给他们出气,却被凤五死死地抱着无法动弹。 而几个男子也都笑了起来,水云卿也是注目着她,温润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涟漪,他俊美温雅的脸上一笑,如月华泄地,看得锦瑟都怔住了。而凤仙几人看着她的目光更是柔和神情得像是要溺出谁来。“旁人千万句,也比不上妻主这一句。”他笑着感慨道。 锦瑟被他们一个个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轻咳了两声,她是有点护短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但……着和男女之情无关,要知道这种情况任谁身为一家之主都该站出来说话的吧,她也没做什么啊。 看到他们一个个把自己忽略了个彻底,宁丰当场跨了脸色,她推开身边的侍从,还有点认不清形势地口中嚣张地嚷嚷道:“你们胆敢如此得罪我怠慢我?你们可知道我什么身份?我们宁家可不是好惹的。”身边的侍从们显然是中毒了,眼下一个都指望不上,宁丰只能硬着头皮扯着家族大旗,一边用手将身体朝后挪动着一边口中威胁道。 “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看来是不好得罪呢。”话虽如此,凤四的脸上可没有半分的顾忌和害怕,“何必那么麻烦,直接让她死就是了。”凤二轻描淡写地从唇齿间吐出这句话,“反正这荒郊野外的,谁知道是谁下的手?” 水云卿也在一旁点头附和:“不错,我看这办法好。” 眼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商量如何灭口的模样,吓得宁丰一张脸更是面无人色,老天,她到底是招惹了一群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更,今日双更,但我要说的是,我后面可能停更四五天。因为出差。 第311章 第三百一十章 310. 侍卫们都东倒西歪的而且都在亭下待命,宁丰此时谁也指望不上,只得垮下了脸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是未来的宁家家主,你们不能杀我。” 凤二眼神冷冷的瞟了一眼宁丰,仅仅是这么一眼,却让她觉着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是惹到了煞星,不,是一群煞星。 “你现在跪下,对着我妻主磕头求罪,要知道你刚才冒犯了她,让我们很不高兴。”凤二冷声道,最后那一句“很不高兴”的语气实在是阴测测的,令人听了都是心惊胆战。 他只字没提自己,只提了锦瑟,显见得在他的眼里,自己受辱不要紧,但妻主的体面必须维护,锦瑟是真正被他当成了一家之主无比恭敬的对待,宁丰脸色骤变,死死地看着他:“不可能,我堂堂宁家嫡女,不可能对她一个平民下跪。”如此屈辱,还是当着这些侍卫下人的面,从此后她宁丰别想抬起头来,要是传到其他宁家的子女耳朵里,只怕连她这个未来家主的位置都有可能被动摇。 “不肯就算了。”凤二慢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眼底隐隐的流露出一抹冷意和晦暗,带着些许嘲讽口气,“大哥,直接杀了吧。” “不不,别杀我,别杀我。”宁丰慌忙地道,脸上闪过一丝惧怕,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上前想要抓住凤二的腿求饶,凤二飞快地朝一旁闪避,一脸嫌弃,显然是被她的举动给恶心到了。 “别碰我,滚远点。” 宁丰有点懵了,呆呆的看向几人,凤二陡然沉下脸色,眼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何,考虑清楚了没有?” 看他的样子,没有一点点是面对贵族女的样子,倒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发号施令一般,宁丰确实不知道,凤二几人以前各国的达官贵人早就伺候过了不少,如宁丰这样空有架子的二世祖哪里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结果凤二直直地看着她半晌,看得她心里都觉得要发毛了,才急急点头道:“我求饶我求饶。” 她此时浑身绵软,但总算还有几分力气可以说话,哆哆嗦嗦地便朝着锦瑟的方向看去,刚要开口,却见她身边原本同样倒下的一个侍从好容易恢复了几分力气,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对着宁丰哭道:“主子别去,我是主子的小侍,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我去吧。” 他正是方才服侍着宁丰的两个容貌姣好的少年之一,平日里照顾宁丰起居,略有几分姿色,更负责为她暖床。同时由于他懂得几分武功,算是世家贴身仆从,而水云卿这种下毒方式毕竟范围太广又要看风势,因此每个人中的药量都略有不同,这个少年显然运气好中的药量并不多,他调息了片刻反而算是恢复得最快的,而那些侍卫们毕竟离得有些远,就算有人恢复过来了想要靠近也已经被守在外围的凤三凤四一掌一个拍得内伤更重。其实水神医也是刻意用这种半死不活的软筋散之类的药物,毕竟有些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一下子就玩死了还有什么乐趣。 此时宁丰也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一脸感动地道:“好好,难为你忠心对我,回去后我定然提拔你为侍夫。”谁也没有看到的角落,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凤仙微微勾起嘴角,此时无论是神医大人也好,几个风家的腹黑男人也好,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作戏而不拆穿,而这个少年就这样一路膝行跪爬了几步,来到锦瑟的面前,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语气哀戚地道:“我家主子平日里身份贵重,实在不能对人下跪,我愿意替我家主子赔罪,还请小姐恕罪,饶了她吧。” 看他这副模样,心软的锦瑟顿时都觉得有些不忍了起来,那少年还妄想向前几步,楚楚可怜的脸上挂着泫然欲滴的泪珠,他似乎真情流露,不禁就想抱上锦瑟的双腿,但迅雷不及掩耳的,就见凤五忽然从锦瑟背后出现,一脚就将他踢飞开来,直飞出了四五米。 少年整个人都被踢得懵了一下,而趁着他还没回过神来,凤五又是走了过去,对准他的胯/下就是恶狠狠地一脚!那少年就算再如何厉害,如今被凤五这个有武功的人一脚踢中了要害,顿时吃痛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要害部位,痛得整个人蜷缩在地,让锦瑟看得都是禁不住抖了抖。 “住手,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做什么欺负我的人。”宁丰暴怒了起来,看着锦瑟道貌岸然地喝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人,谁料你的人竟对我的男人下手?他不过是个弱男子罢了,你卑鄙。” “弱男子?”凤五脸色铁青,再度抬起脚,最后一个尾音还没落下,已经冲着宁丰的身上恶狠狠地一脚踩了下去,这次轮到宁丰惨叫一声,匍匐在地。而他却立即满脸后悔地抬起脚,懊恼道:“妈的踩这狗屎都弄脏了劳资的鞋了。” 锦瑟顿时无语,这几个人还可以更毒舌更刻薄一点吗?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剧烈痛楚,宁丰心中暗骂,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瘟神啊。 “想和我们耍花招,你们也太嫩了点。”凤二俊美邪性淡然的笑容此时落在宁丰的眼里再没有了先前的诱人,而是恐怖至极,他走到那少年侍从的身边,从他的怀里直接掏出了一个匕首,脸色阴狠地道,“居然敢对我们妻主下手,我该怎么教训你们呢?” “阉了他们,阉了他们。”凤五在一旁嚷嚷道,锦瑟顿时觉得冷风嗖嗖,这貌似也太狠了点吧,凤五不也是男人吗? 看了一眼锦瑟有些发白的脸色,凤三没好气的拧了一把凤五:“你给我闭嘴吧。”这混小子,简直唯恐天下不乱,妻主一向心慈手软,哪里看得了这个。 凤二俯下身躯,他直接将匕首贴近了宁丰细皮嫩rou的脸蛋,顿时将她吓得面无人色,没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哪怕到了女尊世界也一样,女人本性的嫉妒,爱美的天性仍在,而凤二此时的动作分明是要给她毁容。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伤了我的脸。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当即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还有他,刚才是他的主意,是这个该死的贱人自作主张,我没有要他去伤害你的妻主,你教训他要怎么他都可以,阉了他总可以给你们消气了吧,你尽管阉了他。” 看到这宁丰口不择言丑态百出的模样,锦瑟真心觉着,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是颠覆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就是世家这就是贵族?我呸。 凤二的手还是稳当当的一动不动,锋利的刀片紧贴着宁丰的脸颊,而他的唇角泛着邪异诡秘的淡笑,整个人充彻着nongnong的杀意和不屑:“你刚才还说我的妻主不是女人?” 宁丰拼命摇头,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啊。” 凤二再度扬唇冷笑了一下,低沉淡漠的嗓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误会么?”嘴角勾了勾,手下毫不留情猛地用力就是一划,一股鲜血猛地从她的脸上飞溅了出,而宁丰瞬间凄厉的惨叫了一声,简直是人神共惧,她捂着脸扑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翻滚了好几圈下这才停下。 与此同时,凤仙将锦瑟一把抱住,将她的头闷在自己的怀里,而水云卿也知机的直接捂上了她两边的耳朵,两人配合无间还相视一笑,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大家自然心知肚明。结果锦瑟只觉得一阵温香暖玉扑鼻而来,耳中却是嗡嗡,什么也没听到,更是没有看到此时惨叫着在地上打滚的宁丰。 凤仙等人都相信,凤二那一刀绝不是轻飘飘的,相信日后除了神医没人能让她恢复完好无损的脸皮。而传说中的神医大人此时就站在锦瑟身边,用同样厌恶不屑的眼神看着这个满地嚎叫着的女人呢。 凤二径自走到宁丰的面前,他蹲下身子俯视着她那张已经鲜血淋漓满是恐惧的脸庞,脸上带着一抹凌厉的冷笑,潋滟的眼里荡漾着一抹睥睨和桀骜,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轻笑道:“记住,这是个误会。”那气势十足的碾压,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锦瑟则默默地咽了口口水,自家的侍夫也实在是太凶残了,似乎不用自己这个做妻主的过分……cao心? 宁丰低头默默地流泪,借以掩饰她眸中此时深刻的怨毒,这笔账她宁丰和宁家都记下了,她本以为今日的事情难以善了,却不料凤二最终只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滚吧。” 凤二明显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想报仇么,尽快来,我们奉陪。” 他勾了勾嘴角,笑得俊美邪恶,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宁丰却分明听得冰寒彻骨,刚刚涌起了一丁点报复心思就被吓破了胆。那般的杀意,就好像是破土而出的萌芽,萦绕在她的心头,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一群人气势十足的过来,却蹒跚狼狈着离开,凤五实在有些不解:“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凤二轻笑,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性至极的微笑,:“她们走不出太远,大哥自会派杀手解决,一个不留,毕竟当着妻主的面总不能大开杀戒吓到她吧。”说道锦瑟,他的神情中又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柔和,“不过宁家也差不过该完蛋了,不过是个地方上的世家小族,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就他们培养出来的这种货色能有什么作为。至于这个女人的性命就暂且留着好了,不过以后她就是个破了相的庶民,她不是看不起平民么,让她以后做个穷光蛋平民好了,至于宁家的财产,我们就顺利接手,以后也可以给妻主买些她喜欢的珍宝首饰。” 脱离水家,凤仙虽然将明面上的产业交了出去,包括他精心培育的那些能歌善舞的美少年们,可私底下他真正的势力,那些用来暗杀的死士们和杀手集团首领的身份却还是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心,死士不同于所谓的家族暗卫,是凤仙真正的杀手锏,靠着这些,凤仙只要不和皇室在明面上对上,在各国他们基本上都可以是横着走的状态,这也是为了保障他们未来的生活。 凤五肃然起敬,简直快对凤二佩服得顶礼膜拜了,灭了整个宁家夺了他们的家产,却坏心眼地要让这个宁丰活着,让她一辈子苟延残喘地怨恨着,让她这个自以为身份贵重的世家女过着穷贫的生活却毫无办法,甚至水云卿都给她下了一辈子“不能”的药物,够阴损,简直毒辣到令人发指! 凤二翛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谁敢惹上我们妻主,我们自然也要回敬,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手段,没了家族的倚仗,没了财富,是不是卑微得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爬虫!”凤二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居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却让旁人不由得脊背发凉,只觉着自己似乎被一条阴毒的眼镜蛇盯上了……瞧这架势简直就是睚眦必报,但凤五万分赞同。斩草就要除根,在这件事情上,几个兄弟脑子都是十分清醒,看得无比透彻。 两兄弟的对话锦瑟没有听到,因此她也犹疑地提出了和凤五同样的问题:“我们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好么?”作为女人她虽然有些妇人之仁了些但不代表她不懂得这个世间的规则,也许这辈子终究是皇族出身,她内心深处十分明白弱rou强食的道理,宁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不知道,可是潜意识里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原则她却是明白的,而放走了宁丰可能惹来的麻烦恐怕也并不小。 “放心,他们蹦跶不起来。”凤仙道,他轻扬嘴角,“怎么,妻主这是在担心我们么?” 凤二也走了回来,他瞧着锦瑟这副不安的模样没由来的心里还有点小欢喜,故意低着脑袋,装出一副十分失落和阴郁的模样,借以掩饰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看得凤五一阵抽搐,阴险的二哥又在使坏了。 “都是我的错,给妻主惹来了麻烦。”他开口的第一句就让锦瑟惊愕不已。 “和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这个什么宁家小姐自己没事找事?”锦瑟搞不懂这些男人自责的逻辑。 “若不是我,也不会引来这个姓宁的觊觎……” “是她自己不要脸,仗着身份想要欺负我们,你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凤五在一旁看着低垂着头满脸内疚求安慰的凤二,再联想到他方才斩草除根的言辞,忽然就忍不住想要一脚踹过去,这货特么装得也太像了。 “那妻主不怪我?”凤二幽幽地道。 “我怪你干什么……”想到他方才对付宁丰的手段,锦瑟有些无奈,“不过你破了她的相,也是够坏的了。”锦瑟当然知道容貌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但她的话里对凤二并没有任何谴责和责怪,他们身为男人总需要一些自保的手辣的措施,就算手段偏激了些,也主要是在为自己出气,锦瑟怎么会不知好歹地去责怪他们。 话说她对这个眼睛长在天上的宁丰也是颇为不喜欢,明明是她无理取闹侮辱自己,再加上她最后还想算计自己让家族的侍从对她下手,若真的让他们得逞了自己岂不是无妄之灾。 “其实……我还可以更坏一点,妻主想不想试试?”凤二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邪魅,舔了舔嘴角,眼神十分的挑逗和魅惑,锦瑟本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可看见他的表情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看着连身体都僵硬了的锦瑟,凤二没由来的心里好像瞬间充实了不少,悄然勾起唇角,他眼底闪烁着一抹促狭:“妻主这是怎么了?我是说我还可以更坏一点的……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啊,莫非,妻主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叹了口气:“唉,看来是我们失职,都没有好好地让妻主‘满意’一回。” 话虽如此,但声音里浓烈的笑意连傻子都听得出来,锦瑟甚至都怀疑他笑着笑着可以把下巴都笑掉了,脸色不由一黑,以为她真的单纯到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么? 话题转变得太快,甚至变成了凤二调戏锦瑟的调调,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出发点还是为了让锦瑟忘记刚才的不快,因此其他几个兄弟也就没有上来笑话他只是眼神冷飕飕的看着他,一副十分看不起他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了,但是停更四五天哈。 第312章 第三百一十一章 311 解决了类似宁丰这样自己凑上来找虐的女人,之后的行程众人自然还是过着妻夫“融洽”的生活,但唯一让凤仙几人觉得不安的是,锦瑟似乎并不为他们的姿色所动,甚至从未主动召唤他们侍寝。要知道凤二他们或俊俏或清雅或妖媚,长得如花似玉不说,甚至人人都有一技或者几技之长,日日相伴却不为他们所魅惑,这份定力也实在是教人叹为观止,或者说她清心寡欲的有些过分了。原本以为赵寰等人是姿色手腕不够这才让锦瑟变成了柳下惠,可眼下看来,自家妻主简直都快成仙了,有时候面对凤五几人刻意流露出来的火辣辣的风情诱惑,别说她没有寻常女人的急色相,真的凑得近了甚至还会露出男人才有的羞涩和脸红,但这一点反而让几个男人更觉得有趣,禁不住的就想再多逗逗她。要知道他们都见过锦瑟“大女人”的一面,自然知道她并非是真的小男儿调调,不过身为一个女人明明容貌长得天姿绝色,私底下却又这般害羞纯情,显然御男太少。 凤仙倒是不急,可凤二几人总觉得唯有将生米煮成熟饭才算真正做了妻主的人,因此明里暗里总是使出白般手段试图让她开窍。看着这些人为了亲近锦瑟简直不择手段,水云卿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完全不吃醋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也从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何况如今又是和凤仙同坐一条船,自然不会干涉凤二几个人变着法子和锦瑟打情骂俏。再加上水云卿作为一个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锦瑟对凤仙他们几人虽然亲近却并无太多男女之情,反倒对他十分在乎,眼神也时时刻刻地围绕着他转对着他笑,明明他并非是姿容最美的那一个,但妻主的偏爱没有一个男人会不高兴不喜欢,水云卿也是如此,这几日他简直如踩在云端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甚至于他觉得就算锦瑟真的宠幸了他们也无妨,只要他知道她的心在自己身上便足够了。 锦瑟现在已经对几个男人有意无意的讨好和揶揄弄得完全麻木了,她搞不懂他们之间的门道但内心深处隐隐有着一种莫名的执着,让她无形中对水云卿态度十分亲昵和特别,可偏偏这位水大神医也是个不开窍的或者说脸皮薄的,凤仙明里暗里暗示了好几次,他也没有主动地邀宠和锦瑟圆房,就算晚上在一个房间也是愣生生的就是纯盖被聊天了好几日。 原来水云卿是在等着锦瑟主动,而锦瑟显然又不好意思主动,结果两个人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因此无奈之下,凤仙几人也只能精心准备了一些药膳和药茶让锦瑟服用。水云卿自然知道这种药膳药茶用了会有什么结果,虽然不是春/药,但也容易让女子气血翻腾,龙精虎猛的,好在对身体无害,更是补身体的良药,水云卿也只能红着脸默认了,这也让他经常不敢正面对上锦瑟的视线。 心里却是感叹,以往都是女人主动对他示好,如今他居然还要靠用这种方法让锦瑟对他主动提出要求,他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眼看着京城越来越近,这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偶尔锦瑟会和众人进入城镇逛逛,或者他们骑马在官道上慢悠悠晃晃一路看着凤二等人招蜂引蝶收拾渣滓,还有时候则坐在马车上赶路一路被他们调戏和“打情骂俏”,不过因为事无巨细都有这些男人打理和照顾,基本上她万事不用cao心,真的有个别不长眼的登徒子或者盗匪撞上门来,也是纯属自己找死。 凤仙等人未免锦瑟在马车上待得无聊,偶尔还会带她去林中狩猎,有时候还会将马车停在了某处僻静的林子边喝茶小歇,也是别有一番意趣。凤五几个男人则照常的喜欢围绕着锦瑟团团转,甚至表面上会为了争宠和锦瑟耍起了宝。 原本锦瑟此刻正无聊地在马车上小睡,迷迷糊糊清醒时,才发现整个人都几乎都被水云卿抱在怀里,口水更在他的衣服前襟上湿了好大一块……发现自己居然睡觉又流口水了,锦瑟唰的一下子窘得脸色都红了,她赶紧坐好了身子,垂着头都不敢去看水云卿的表情。 水云卿反倒是笑了一笑,递给她一块帕子,那态度极为坦然,甚至神色间隐隐的还有点甘之如饴的味道。 面对这样的情况,原本就脸皮薄的锦瑟也只能下了马车,借着休息的间隙用喝茶掩饰表情上的不自然,只是她喝了两口忽然就想到先前据说还是“月信”在身的凤五,虽然心里总觉得一个男人有所谓的月信似乎是件很诡异的事情,但她还是好心对着站在她背后捏肩的凤五道:“你别忙活了,这茶补身体,不如给你喝吧,你身子不舒服,喝了这个好受些。”潜意识里她总觉得月信是一定要喝热水的,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倒是让她深信不疑。 凤五顿时感动的两眼放光,捧着茶盏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妻主对我真好~~” 那声音再一次娇嗲得让凤三忍不住眉头狂抽,冷哼了一声,他直接抢了茶盏过去又放回到锦瑟的面前道:“这是给女人喝的,男人喝了没用。” 真要论武力值,凤五其实不是凤三的对手,他当即躺倒在地上耍起了赖:“这是妻主赏我的,凭什么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