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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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人在紧张,那拉贵人在后宫已经是二妃之下众庶妃之上,若是那拉贵人的法子得用太皇太后赏赐下来那那拉贵人岂不能再晋位。 那拉贵人还没说出她的法子已经有人在嫉妒了。 “什么法子,你且说来听听。” “奴才未入宫之前就曾闻皇上奉太皇太后诚孝,亦曾感怀于皇上对您的孝心,感怀您与皇上的祖孙情义。奴才曾闻旧时太皇太后您曾有恙,皇上日夜不眠不休奉孝床前,天下百姓闻知此事无不感动。” 既然旧时有恙皇上能不眠不休奉孝床前,若是出征前太皇太后有恙,皇上又岂会不顾病重老祖母而执意亲征。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太皇太后装病以阻拦康熙亲征。 不得不说那拉贵人还有几急智的,只不过在场的嫔妃能想到此法的嫔妃不在少数,只是别人不像那拉贵人这般急于表现罢了。 当然有人不想表现也有人想表现,不过却是慢了一步,这慢了一步的人指不定心里正懊恼呢。 法子虽不是上策,却不否认以皇帝对她孝心必定不会在她病时出征的,这法子她自然也想到过,这只是这法子会让她与皇帝祖孙二人生产隔阂,所以绝不能是她自己想出且这么做。 如今有人提出那是最好不过。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 “你是?” “奴才永寿宫贵人那拉氏恭请太皇太后万安。” “那拉贵人,你倒有几分聪慧,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奴才不过是说实话罢了,不敢当太皇太后您称赞。” 得太皇太后称赞那拉贵人脸上喜气压都压不住,不过好在她还理智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儿,没敢放肆。 见太皇太后称赞那拉贵人,嫔妃中有心表现的人果然急了。只见郭络罗庶妃上前直到那拉贵人身边屈礼。 “贵人jiejie的法子虽可行,然,若皇上知其中缘故岂不坏了皇上与太皇太后您的祖孙情义。奴才亦有一法子,还请太皇太后听禀。” “郭络罗氏你也有法子,说来哀家听听,看看你二谁更聪慧。” “奴才以为皇上亲征乃是前朝政事,即是前朝政事,太皇太后何令让朝廷百臣为太皇太后您分忧呢。” 蕴纯原本还惊讶郭络罗庶妃竟然出头,这会听郭络罗庶妃这么说,心里就忍不住吐槽,郭络罗庶妃这是出来时把知道落翊坤宫了吧。只怕是太急于表现都没深想。 她知道郭络罗庶妃的法子,亦是她之前想到淘汰的法子之一。 郭络罗庶妃是在向太皇太后建议,令文武百臣集谏阻止康熙。 只是郭络罗庶妃太急表现了,忘了此法的弊端。 郭络罗庶妃的法子是好法子,至少比那拉贵人的好,只是这法却不能是后宫嫔妃提出的,太皇太后更不可能这么做。 如果说想法已经是干政,那郭络罗庶妃这法子便是干政更多。 令众大臣,这天下除了皇上谁敢令众大臣,便是太皇太后也不敢。郭络罗庶妃如此简直就是给太皇太后挖坑。 只见太皇太后盯着郭络罗庶妃许久,久到郭络罗庶妃额上都开始冒冷汗了。众人屏息待太皇太后决断。 “皇帝后宫嫔妃皆聪慧,你能想到这实属不易,这法该如何施行,你且详细说来哀家听听。” “嗻!” 原本已经紧张害怕的郭络罗庶妃骤然松了口气,只听她详细向太皇太后细说,郭络罗庶妃之意是让太皇太后命王公大臣以京师为根本重地,且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上书力谏阻止皇上亲征。 不得不说郭络罗庶妃的确聪慧不弱男子,只是话若是前朝官员提出必是佳法。 就在她说完等太皇太后决断时,慈宁殿外传来急促喘息,众嫔妃闻声回头见进来的是慈宁宫的总管太监陆公公。 “奴才叩见太皇太后,禀太皇太后,众王公大臣集体上书跪谏力阻皇上亲征,皇上已决定不亲征了。” 陆公公顾不得喘气言简意赅的禀报。 “好好好,众王公大臣果然是大朝栋梁,不负哀家厚望。” 太皇太后听报后大喜过望。 接来就没蕴纯等嫔妃什么事,众嫔妃很快就被太皇太后给打发出来了。 从慈宁宫出来,蕴纯原本提着的心在得知康熙不亲征也放下来了。 回想慈宁宫太皇太后问计之事,仔细琢磨来才发现太皇太后将她们给耍了。太皇太后只怕早就计法,叫她们过去想法子其实不过是想借她们口说出来罢了,或许说是拿她们当备胎发替罪羊。若是太皇太后之前的法子不可行,那太皇太后就可以顺势接受她们提出的法子,若因提出的法子招康熙不愉,遭厌弃的就是她们,根本不会影响太皇太后与康熙的祖孙之情。 太皇太后果然非她们可比,这心计这狠辣绝不是她们这些小嫔妃能比的。 就算她们过后明白过来那又能对太皇太后如何,既然心里怨怼,可明面上还不是得对太皇太后毕恭毕敬。 这会蕴纯不由同情着急表现的那拉贵人和郭络罗庶妃,只怕两人心里这会不好受吧。 尤其是郭络罗庶妃,这会心里怕是惊恐了吧。 方才听太皇太后的意思,太皇太后用的法子似乎与郭络罗庶妃提出的法大同小异。郭络罗庶妃竟然能与太皇太后想到一样子的法子,如此心里不惊恐不安才怪。 今日慈宁宫的事必是瞒不过康熙的,也不知道康熙接下来会如何? 不过能让郭络罗庶妃不好过,她心里便痛快。 寿宴那一推之仇她可是记着呢。 看前头被众人嘲讽的那拉贵人和郭络罗庶妃,只怕这会两人心里正悔着呢。不过蕴纯没打算上前落井下石,这里可还是慈宁宫范围内呢,在这说话用不了多久就能传到太皇太后耳中,再说为这事这会落井下石那就太下乘了。 蕴纯搭着小方子的手越过众人离开,看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郭络罗庶妃,见她时不时的看向郭络罗庶妃眼中还存担忧,蕴纯与她擦肩而过时只是朝她点了点头错身而过,并没想以前那样邀她一同回永寿宫。 蕴纯走过后小郭络罗庶妃愣了一下,愣愣的看着蕴纯走远。 “小主,王佳庶妃她……” 碧桃担忧的看着小郭络罗庶妃,欲言又止,说不出的担心。 王佳庶妃一直待她家小主和善,这次竟然没邀小主同行,莫不是小王佳庶妃已经放弃与她家小主结好了。若真是这样可怎么是好。 自那拉贵人得宠后常欺凌自家小主,不仅是言语欺凌甚至还从小主这截走了皇上,宫里那些奴才见小主不如以前得宠,竟其苛扣小主的份例,若不是有王佳庶妃帮着说上一二,那些个奴才还不知道该项猖狂呢。 见自家小主还在关心大格格,碧桃心中不愤,小主进宫这么久大格格从未帮过小主,现在她只求大格格不刁难小主就好了。 碧桃扯了一下小郭络罗庶妃的衣袖。 “小主!” 小郭络罗庶妃看了郭络罗庶妃一眼后转过头。 “走吧!” 小郭络罗庶妃第一回 没等郭络罗庶妃就先离开,没人知道这一步她用了多大的勇气。 康熙不亲征了,后宫嫔妃们提着心也落地了,后宫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自那日之后,原本力压众嫔盛宠的那拉贵人的恩宠淡了许多,也不敢恣意去小郭络罗庶妃那截宠,便是郭络罗庶妃也消沉了好长时间,宫里总算是听不到两人的各种做夭了。 转眼就到月底临近年关,后宫上至嫔妃下至最底等的奴才都开始各有忙碌,蕴纯也一样。今年因为多了小阿哥,以准备的事情比去年多了许多。 除了准备宫中年礼之外宫外娘家的年礼也要准备,还有年节赏给奴才的东西,一一样都不能少样样都不能漏。 年前富察氏又进宫一次,蕴纯将从太医院那来得的治伤的药言和药膏交给富察氏让她带出宫,其中她记下的白药药方更是重中之重,叮嘱富察氏说是秘方让她不要外传。 眼见马上就到除夕了,原以为就这么平静的过了,没想到后宫平静久的嫔妃们接连暴出让震惊的消息。 先是郭络罗庶妃高调复宠,她终于是摘下了半了□□月的面纱,复宠第二天高低且得意的出现众人面前。 这日昭妃召众嫔妃齐集承乾宫训教,郭络罗庶妃带着一脸承恩雨露后未消媚意春/情姗姗来迟。 郭络罗庶妃穿着一身杏色缎地绣簇团海棠花卉纹袷圆领氅衣,将她那一脸的春风得意衬得张扬耀眼。只见她踩着轻盈莲步上前,屈膝蹲下那妖娆曲线尽显,只听那略带沙哑不若往日脆的声音响起。 “妾给昭妃娘娘请安,给佟妃娘娘请安,两位娘娘吉祥。妾刚从乾清宫那过来,来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第136章 ! “妾给昭妃娘娘请安,给佟妃娘娘请安,两位娘娘吉祥。妾刚从乾清宫那过来,来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听郭络罗庶妃与往日不同的声音,在坐的嫔妃心里的醋坛子瞬间就翻了;尤其是郭络罗庶妃这么一蹲下,脖子上围着龙华与氅衣脱开,那雪颈上的红梅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众人眼前;众人都是侍候过皇上的,见这般情形哪里还能不明白郭络罗庶妃昨晚是被皇上狠狠宠幸过;郭络罗庶妃颈上的红梅刺痛了众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些久未承恩雨露的嫔妃们,一时间正殿内弥漫着满满是酸味。 众人的目光如炬如箭直直的盯着郭络罗庶妃,郭络罗庶妃却浑然不在意;早前她亦极得宠过的,对众人嫉妒羡慕恨的目光早就习惯了。可以说此时她还是很享受众人的嫉妒羡慕恨的,这种感觉于她来说实在是久违了。 自三月损了容貌失宠后,她听多了嘲讽与奚落,如今终得翻身,以郭络罗庶妃张扬的性子岂能不炫耀一番。 “起来吧,瞧你这腿颤得,这蹲着本宫瞧着都替你辛苦。” 昭妃笑得端庄不似以往地般张扬,昭妃如今的气场越来越近似当初的赫舍里皇后了。昭妃虽笑着,但她搁在椅把的上手却已经握出青筋了,想来心中亦是嫉妒极了的。 “还不赶紧谢昭妃jiejie怜惜,也难为你昨日在外站了半天。昨儿天黑未见你回翊坤宫,本宫差点儿就命人去寻你了。这次就罢了,以后你若晚归当遣个奴才回来说一声,要不然这翊坤宫下了钥你却还在外头,要是有个万一,本宫这翊坤宫之主岂不难辞其咎。” 佟妃一副语重心长的训戒,却是揭穿了郭络罗庶妃昨晚承宠的谋划。 蕴纯闻言挑眉,她竟不知这里头还有故事。 昨日下午康熙未翻牌子,得知康熙未翻牌子蕴纯也没去多关注其他嫔妃,自然也不可能随意盯着郭络罗庶妃,所以郭络罗庶妃昨日做了什么她还真不知道。知道康熙不会进后宫,蕴纯早早就灭灯修炼睡觉去了。郭络罗庶妃昨晚侍寝的事她昨晚还真不知道,还是今天早上绿珠禀报她才知道昨晚康熙在乾清宫幸了郭络罗庶妃。 如今听佟妃这么说,郭络罗庶妃昨晚侍寝其中还故事,蕴纯心里打定注意回头让小卦子去打听打听,她倒想知道郭络罗庶妃又是使了什么伎俩复宠的。 “竟让佟妃娘娘担忧,如此那便是郭络罗meimei的不是了。郭络罗meimei好歹也进有宫数年了,这宫里入夜不得外出不得滞留吕外的宫规meimei还没记熟啊。” 董庶妃一派优雅笑道。 “想来是郭络罗meimei是在翊坤宫后殿那呆久了鲜少出来都忘了这后宫的规矩,佟妃娘娘宽和不与你计较,可这宫规可是大事岂能忘了,看来meimei该回去多温习温习才是。佟妃娘娘,您说呢。” 李庶妃亦附和董庶妃的话。 “李庶妃这话在理,佟妃meimei你就是太软和了,你是一宫之主应该对自己宫中的嫔妃严格些这才是为她们好;依本宫看就让郭络罗氏回宫多抄几遍宫规熟习熟习。” “昭妃jiejie训戒的是,是meimei平日太宽和之错。”佟妃笑着纠正昭妃软和的用词,脸上虽笑着心里却在咒骂。 几人来回就给郭络罗庶妃定下罪名罚其抄宫规。 “妾有句不知当不当讲。” 那拉贵人突然开口。 因为是在承乾宫,昭妃自然坐在主位,而佟妃则坐了左首座;那拉贵人的位份仅在佟妃之下自然就坐在右首座。因为不是在皇后宫里,没有规定庶妃们不能坐的规矩,所以一众庶妃也有都有坐位。李庶妃坐在佟妃下座而蕴纯则是坐在那拉贵人下座,因为这个那拉贵人可是冲蕴纯得意的扬了好几回下台呢。 “都是宫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那拉meimei请说。” 平日众嫔妃中也只有佟妃和那拉贵人才有资格让昭妃叫一声meimei。 “据meimei所知,郭络罗庶妃的绿头牌还没挂上去吧。这宫里的规矩,凡是嫔妃有疾,病愈之后需有太医诊脉确定其身体健康方能侍候皇上。郭络罗庶妃已经久疾未愈,不知郭络罗庶妃侍寝之前可有请太医请过脉?” 比起之前佟妃揪着错处,那拉贵人这才算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