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情敌不按套路出牌在线阅读 - 第82节

第82节

    妖族入侵事件萧君越忘了问周嵬,周嵬也没提,他还只当是个不重要的插曲。

    “妖族袭击被辰少宁当场击杀,这是那日宗门里传出的消息,但事实如何我们并不知晓,甚至没有人看到妖修的尸体。如果这不是你们妖族所为,那就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目的就是那面照魂镜。”容鹤见萧君越茫然,知道他不清楚,便简略的告知此事。

    “那镜子我看了,虽然品阶高,材质好,但并没有传的那般厉害。我还特意过去照了照,里面并没有变化。”萧君越轻笑,不以为然。和这镜子相比,莫须有的妖族入侵事件更让他在意。不用想,他也猜到是辰少宁的诡计,只是不知道他缘何来此一出。

    容鹤摇头道:“镜子没有用是因为锻造之时,我师父允许我参加,我在里面动了手脚。不然你北冥宗就是有一百个妖族,那镜子也能一一照出来。”

    容鹤对炼器的材质很熟悉,当日见到那些东西就知道是对付妖王所用,心里惊骇的同时,也暗中动手脚破坏镜子里的阵法,让镜子失去功效。这会儿见萧君越如此嘚瑟,他就忍不住翻白眼。

    萧君越被容鹤的话说的一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郑重的给容鹤行礼道:“大恩不言谢,这个人情我妖族欠下,今后师兄有需要帮忙之处,莫要和我客气。”

    受此大礼,容鹤一愣,慌忙起身道:“我当初被赵庭轩逼迫之时,是你们鼓励我走出来。这点忙不过举手之劳,你和我这般客气,反而见外。”

    “师兄如此仗义,我也不瞒你,在北冥宗的妖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若非你动了手脚,他们此刻已经身首异处。”照魂镜真能照魂,那妖族无处遁形。容鹤口中的举手之劳,对妖族来说是救命之恩。

    容鹤没想到自己随口乱说一句竟然是真话,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笑。

    “行了,我两就别谢来谢去了。”容鹤道:“我刚刚想起来,辰少宁击杀妖族的地点在一丈渊附近,我有点怀疑他的真实目的除了是照魂镜之外,还为了告诉旁人,一丈渊有异。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在针对你。我不认为辰少宁知道你身份,但他身后一定有个神秘的高人,对你了如指掌。”

    作者有话要说:  容鹤:谁给你的自信,还没想好就跑来找我。

    叶寒栖:我,有意见?

    容鹤:……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容鹤病了

    萧君越清楚,辰少宁的背后没有神秘高人, 因为他自己便是不可说的天道。他想要阻拦萧君越的脚步, 暴露萧君越的身份,萧君越又何尝不想设计压制他?

    萧君越从摘星阁回来已经临近黄昏, 叶寒栖今日归来的早,沐浴后穿着单衣依靠在外室的躺椅上看书。萧君越见了他, 心里的犹豫, 迟疑都被抛到九霄云外。把叶寒栖搂进怀里,靠在他身上闻着清冷的气息, 萧君越嘴角上翘,喜不自禁。

    身上多了个沾着酒味的八爪鱼, 叶寒栖无奈的伸手推了推,八爪鱼不动, 依旧抱的很紧。

    “挪个位置, 我要看书。”叶寒栖道,手在八爪鱼的头顶揉了揉,心想这手感还不错。

    萧君越不悦的挑开叶寒栖的衣襟, 在他胸膛上亲吻, 留下些许暧昧的痕迹, 而后把叶寒栖手里的书一抽,痞笑道:“书哪里有我好看, 师兄看我。”

    叶寒栖脸色带红,嗔怪的看着他:“没个正经,要办的事都办完了?”

    “由我亲自出马, 自然万无一失。”萧君越不要脸的笑道,手不老实的伸进叶寒栖的衣服,挑逗他的敏感地带。

    再过两日就要动身前往青玄宗,别人的地盘上人多眼杂,要想在尽兴的做点什么,只怕也会顾虑暗处的视线。所以这几日萧君越变本加厉,想把之后的日子补回来。

    叶寒栖被他烦的静不下心,低声喘息道:“去内室,在这成何体统。”

    萧君越抬头看了眼外面逐渐昏暗的天色,坏心眼的笑道:“大晚上还有不长眼的不成?师兄今日依我,就这儿吧。”

    萧君越一边放低声音撒娇,一边逐步攻陷叶寒栖的防御,让他软在自己怀中,大口大口喘息,连推他的手劲都轻软很多。叶寒栖拿萧君越没办法,只好拿一双沁水的眸瞪他,眼角发红,越发可口喜人。萧君越看的色|欲大动,低头含|住他的唇,沉|溺在春|色中。

    两日后,前往北冥宗的弟子跟随叶寒栖登上飞舟,临行前,嫌阁中事务麻烦的朽天星以会旧友的名义不要脸的跟着萧君越等人一道离开。韩麟敢怒不敢言,只好认命的叹息一声,答应帮他接管几日。

    这次前往青玄宗,叶寒栖把辰少宁也带上,辰少宁的修为不足以参赛,叶寒栖口头上说是让他增长见识,实际却是提防自己不在期间他在动手脚。和上一届比赛相比较,这一届的人数要少很多,但实力均衡。叶寒栖的本意不是去参赛,而且制造麻烦,人手贵精不贵多。

    周嵬和俞飞这两个大人物这一次叶寒栖没有带上他们,而是把他们留下处理后续的毒瘤。没有辰少宁从中作梗,叶寒栖相信等他和萧君越归来,北冥宗已经恢复往日的宁和。

    秦昭然倒是主动要求去,叶寒栖本来还奇怪他的积极性,看见他寸步不离容鹤,就明白缘由,和上次一样,把容鹤的安危交给他。

    相比天沙流宗,青玄宗离北冥宗要近一些,但叶寒栖还是坚持提前两天出门,半路上他们随便找了个村镇逗留。下面的弟子问缘由,叶寒栖就说是因为容鹤病了。若是在有人不识趣的追问细节,叶寒栖就说旧疾复发。

    容鹤之前身带寒毒大家都知道,还以为真的是这样,大家心里都担忧起来。叶寒栖几人却看不出半分担忧的样子,兴致盎然的东逛西逛,监督弟子们修炼。

    青玄宗地处谷底,三面环山,景色宜人。宗门建筑依山修建,雕梁画栋横在悬崖峭壁的山腰上。主楼是借助浮空石修建的空中楼阁,扶云梯直上,随处可见身法飘逸的弟子从主楼下来。

    赵庭轩身为少宗主,这样的场合少不了要四处打点,关注其余四个上五门的消息。天沙流宗今年是贺居舟亲自带队,贺家两兄妹跟着一道前来。多年不见,贺连予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神色间的疲惫之态显而易见。

    这五年来,他每每要突破宗师境时,容鹤总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他曾踏着容鹤的声望步步高升,在其他人面前耀武扬威。他坚信那是属于自己的荣耀,直到容鹤以器宗的身份来到他的面前,用实力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他能占用容鹤一时的声望,却不能超过容鹤天生的天赋。

    那种被人从云端推下去的感觉实在太糟糕,贺连予过不去这个坎,修为到了瓶颈,再难突破。

    赵庭轩亲切的接待贺居舟等人,不管是语言还是态度,都和之前没有差别。但他眼中的热情不在,冷意横生。这五年赵庭轩未曾到过天沙流宗,外界传他一心扑在炼丹上,贺居舟却知道多半是容鹤的关系。

    五年不见的心上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气度不凡,仪表堂堂。贺连嫣心里就像猫爪一样难受,却也强忍着没有扑过去。此地不是天沙流宗,赵庭轩可不会顾及她的面子。

    贺居舟和赵庭轩多说几句就有些话不投机,赵庭轩知道他此次前来是有事情要和家父商量,没有耽搁他的时间,让下人带他过去找赵宗主。天沙流宗的其他弟子偶尔会来青玄宗交流,这会儿也不需要青玄宗的弟子带着,各自离开。

    来时一大群人,现在就只剩下贺家两兄妹。赵庭轩毕竟年长二人,面上功夫还是要到位,引他们二人边走边聊。

    贺连予这次不参赛,本不愿前来,最终改变主意是听见有容鹤的消息。他想祛除心里的魔障,就要从容鹤的身上下手。平日容鹤在北冥宗不露面,他找不到机会。现在容鹤自己送上门来,他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赵庭轩谈及这两年的生活,问兄妹二人过的如何。贺连予心不在焉,贺连嫣倒是兴致勃勃的讲述这些年发生的趣事。赵庭轩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交谈。三个人间的气氛有些古怪,贺连予看出赵庭轩心神不宁,诧异道:“赵兄可是有心事?”

    赵庭轩摇头道:“没,不过是这两日事情比较忙。你和嫣儿还是住原来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换上新的被褥。你们长途跋涉也累了,早些休息。 ”

    “可我还想和庭轩哥哥……”刚见面就要分开,贺连嫣有些不舍。

    赵庭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宗门里还有事要忙,恕我不能相陪。”

    贺连嫣打了个寒颤,这才看出赵庭轩心情不佳,缩到贺连予身后没说话。

    贺连予苦笑一声道:“风云际会上要处理的事情的确很多,赵兄辛苦,我和嫣儿就不多耽搁你的时间。”

    别过贺家兄妹,赵庭轩回房换了一身衣服,这才重新出来招呼来客。等来访的客人逐渐少起来,赵庭轩才得以松一口气。剩下的小门小派不用他去cao心,自有弟子出面。他现在只想美美的回去沐浴休息,然后等北冥宗的消息。

    打定主意转身的赵庭轩大步朝前,还没走出一段距离,身后的弟子就闹腾起来。

    “快看,是北冥宗的飞舟。”

    赵庭轩一震,迅速转身。巨大的飞舟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青玄宗的山门前。叶寒栖和萧君越并肩站在船头,听见周围的议论声,眼神冰冷的扫过来。周围的弟子立刻噤声,不敢触他们的霉头。

    “两位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海涵。”赵庭轩快步过来,抬手作揖,眼神在飞舟山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容鹤的身影,心里有些奇怪。

    北冥宗这次让叶寒栖带队,萧君越、容鹤从旁协助的消息他一早便知。叶寒栖提前出发,他原以为会早到,不料现在才来,比天沙流宗的人还晚。

    叶寒栖不善应付这些礼节,萧君越从容的接过赵庭轩的话茬,有些自责道:“赵公子客气,说起来我们也十分过意不去,本来出门前宗主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早来两日,和你们研讨炼药术。无奈半路有事情耽搁,这才晚到。”

    叶寒栖默默的站在一旁听萧君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示意身后的人去请容鹤过来。

    赵庭轩正疑惑北冥宗晚来的原因,萧君越先提起,他便随口问道:“不知是何事绊住你们脚步,可需要青玄宗帮忙?”

    “不必,说起来也算是私事。容师兄半路病了,情况危急,我们才不得已停留给他稳定情况。”萧君越叹了口气,眸光黯淡,面露悲切之意。

    赵庭轩心里咯噔一声,忙道:“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是旧疾复发,当年容师兄解毒心切,家师所用的法子有点……”萧君越欲言又止,话意停的恰到好处,脸上还有一抹自责的神色。

    叶寒栖背过身,似不忍在听闻。二人的神情出奇的一致,都在为容鹤感到惋惜。那个样子,让赵庭轩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怀疑容鹤的情况不容乐观。

    也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容鹤已经在秦昭然的搀扶下走过来,步伐虚浮,软弱无力。看见赵庭轩,他苍白的脸色上浮现一抹笑意,歉意道:“大家因为我的关系来迟了,还请你莫要介意。”

    容鹤这次说的是你,而不是其他陌生又疏远的称谓。赵庭轩先是心中一喜,高兴容鹤不和他生分。但看见容鹤摇摇欲坠的身影,喜悦很快全部消失殆尽。

    “你的身体……”赵庭轩心疼起来,作为造成容鹤中毒的罪魁祸首,他知道自己其实最没资格过问。

    “不碍事。”容鹤笑了笑,面色一红,猛的咳嗽起来。额角青筋暴起,面露痛苦之色。秦昭然给他顺气,一张脸都快皱成包子状,心疼极了。

    容鹤这样哪里像没事,赵庭轩知道他不过是在逞强,不想在人前示弱。

    “都傻站着干什么?这小子不能吹风。你们这群不会心疼人的,这是在拿他的性命开玩笑。”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责备意味。

    朽天星大步而来,将手里的披风搭在容鹤肩头,对赵庭轩道:“我说小娃娃,你家的待客之道是让客人在门口吹风不成?”

    赵庭轩未曾见过朽天星,这会儿听见他饱含怒意的声音猛的回过神来。容鹤的身体状况对他而言是不小的冲击,心里混乱难免失了方寸。知道容鹤不能吹风,慌忙叫人让出道,带叶寒栖他们下去休息。

    “这是我师祖朽天星,他这个人脾气不好,加上容师弟的情况不容乐观,赵公子别往心里去。”秦昭然带着容鹤走在前面,朽天星一路趾高气扬,叶寒栖担心他玩心大起,闹的太过,随着他前去。

    萧君越见赵庭轩的脸色着实不好看,特意放缓脚步和他说两句悄悄话。

    朽天星这个人赵庭轩确实没见过,但这个名号异常响亮。连朽天星都觉得容鹤的情况不容乐观,赵庭轩心里阵阵泛苦。他的目光落在容鹤踉跄的脚步上,心里有一瞬间的后悔。

    萧君越没有错过他的眼神,心中冷笑不止,面上依旧忧心忡忡。

    设局要有始有终,他们的计划才刚开始!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恨与爱

    容鹤寒毒复发,身体多有不便, 青玄宗晚上的宴会便没去, 一个人在屋子里休息。这次说来也奇怪,北冥宗竟然没有留下弟子照顾他。席间赵庭轩问起, 萧君越解释是因为容鹤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他们才没有留下人打扰他。

    容鹤的名声在上一次风云际会中传出去, 参加宴会的人都知道这号人物。听见赵庭轩提及, 也都竖起耳朵,他们不少人还想和容鹤一较高下。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容鹤这次只是带队, 并非参赛,心里有些失望。

    知道容鹤身体不适, 赵庭轩一晚上都心不在焉。如果不是他身为少宗主要招待客人,这会儿只怕已经到容鹤的屋子里。

    贺连嫣坐在赵庭轩身边, 见他眸光闪烁, 心神不宁,就知道他的心飞到容鹤的身上。嫉妒让她怒火中烧,面色难看。一旁心水她样貌的修士想过来敬酒, 也被她的低气压吓的倒回去。

    宴会到了中途, 缺席的贺居舟和赵宗主这才姗姗来迟。

    赵庭轩眼神一亮, 就准备找个理由告退,却被赵宗主拦下。

    “嫣儿好不容易来一趟, 你怎么不多陪陪她?”赵宗主责备道:“一天到晚尽是花花肠子,给我坐下。”

    赵庭轩的心早不在这里,哪里还坐的住。

    赵宗主却不管他, 笑着请贺居舟入席。贺居舟看了眼赵庭轩,早就有人给他汇报过容鹤的情况,知道赵庭轩是要去见容鹤,心里不悦面上依旧带着笑,对赵宗主道:“贤侄今天也忙了一天了,这会儿想自己去透透气,你把他拘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让嫣儿陪他出去走走。”

    一听贺居舟把贺连嫣塞给自己,赵庭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皮笑rou不笑道:“父亲教训的是,是我鲁莽了。”

    话说完,又转身回到位置下,一个人喝闷酒。

    赵宗主刚觉得贺居舟说的法子不错,正好可以撮合两个小辈。谁知道自己儿子转头就变卦,他有些过意不去,歉意道:“这孩子被我宠坏了,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贺居舟了然的笑笑,只要赵庭轩不能单独见容鹤,那些不敬的话他都当没听见。他知道赵庭轩不喜欢自己女儿,但身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想要就能得到。

    北冥宗方向,面对突然出来搅局的贺居舟,萧君越心里不爽,只差没骂他祖宗十八代。

    “秦师弟要去哪儿?”

    一旁食之无味的秦昭然见赵庭轩不能走,自己也坐不住,起身就要离席。

    “我不放心容鹤。”秦昭然担忧道。

    容鹤打算像两家复仇的事并没有告诉秦昭然,这一路上秦昭然也没问,容鹤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不触及容鹤的安危,他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