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第50章 “你们起来吧, 收拾干净就可以出去了，今天不需要你们在一边服侍。”路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距离太近就像是趴在自己耳朵边上说话一般。 美人鱼除了自己声音好听之外，也喜欢声音好听的生物, 所以每当王子说话的时候, 陆乐晗都会感觉到自己心里一阵悸动，这次的感觉尤为明显，耳根慢慢泛红，缩了缩脖子稍微移开一下身子。 众人就好像逃过了生死劫难一般，快速但是极为准确地将手中的东西摆放到位置之后, 有条不紊地退了下去。 等到这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路易温柔地揉了揉陆乐晗的脑袋, 就像是哥哥对待弟弟一般亲昵 ，拉着他的手走到桌子跟前，为他拉开凳子, 伺候他坐下, 这才慢慢走到旁边, 在陆乐晗的身侧坐下来, 拿起桌上的刀叉先替陆乐晗准备吃的。 有一瞬间的犹疑, 看着王子的动作有些愣怔, 这男主不会犯老毛病吧，自己身上的光环又起作用了？ 只见王子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视线，动作优雅地处理着自己面前的餐食，陆乐晗压制住心里的猜想, 埋下头计划着还是尽快拿到灵珠返回海底世界，远离男主，珍爱生命。 已经重新低下头的陆乐晗自然是没有看见王子嘴角露出的那抹势在必得的弧度，那是一种侵略的占有的疯狂的微笑。 灵珠是在圣女的手中保管，而圣女在教会中，如何认识圣女这还真是一个头等大事。 不过剧情都在帮助他，陆乐晗还没有想到办法的时候机会已经找上了门。有一次晚饭的时候路易还是没有回来，陆乐晗肚子用饭之后刚刚回到卧房就听见叩门的声音，开门之后就看见面上带着些许愁容的路易，问道：“路易，你怎么了？” 路易没有说话，自顾自坐走了进来坐下，缓了缓才开口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王后这几日正筹备着举办一场最盛大的晚宴，邀请了邻国的几位公主以及贵族绅士的女儿，当然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王子殿下娶妻。 陆乐晗其实是见过国王和王后的，一个是很具有贵族绅士范的中年人，一个是具有贵族雍容华贵气质的大家淑女，两个人给陆乐晗的印象都很不错，只是当时的国王和王后也仅仅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救了王子并且向他道谢而已，这段时间就再也没怎么见了。 路易已经23岁了，可不知为什么却一直没有心仪的对象，心下的怀疑逐渐加深，打量了一下路易的脸色，发现还是有些暗沉可怕，陆乐晗赶忙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猜疑。 半晌抬起头微微一笑，安慰说：“路易，你也到了该娶亲的时候了，王后可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 路易面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也觉得我应该和哪一国的公主联姻。” 陆乐晗轻轻摇头，看见路易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继续说道：“殿下婚事自当由殿下做主，殿下若是不喜欢公主，觉得哪位贵族家的小姐不错也是可以向王后提议的，想毕王后应该不会不同意的。” 路易脸色暗了一瞬，嘴里不知说了什么，良久嘴角微勾，说：“那琼呢，是不是也到了该娶亲的时候了。” 陆乐晗面色一红，低着头有些羞涩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何谈娶亲？” 路易声音有些平淡，说：“有喜欢的人，是谁呀，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陆乐晗声音轻轻，眼神柔和，似乎是陷入在了回忆之中，面上浮现出有些羞红的笑容：“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在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吸引，为了他我才会来到这里，为了他我愿意付出我的性命。” 一股不知名的怒火从心底开始蔓延，路易双拳紧紧握住，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轻声问道：“他是这个国家的人？” 低眼看着因为提到那个爱人添了层薄薄晕红的小美人鱼，有些不知名的诱人感，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眼眸暗沉，我的小美人鱼，你是我的，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也算是吧，他是我心中最高贵典雅的人。”陆乐晗提起那个心中的爱人，面上全是幸福，但是蓦地收起脸上的表情，眼底有些失落，接着说道，“只是他还不知道我爱他，我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琼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像我弟弟一样存在的人，琼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路易笑得温和，就像是关心自己弟弟亲事的哥哥一般。 眼神亮了一下，但是立刻又暗了下来，难掩语气中的失落：“不了，他身份高贵，岂是我能高攀的上的。” 路易看了看他暗淡的面色也不再就这个话题谈论，两个人又聊了会天色也不早了，这次的路易没有找理由晚走，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告辞。 陆乐晗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只当他是头疼最近要相亲的事情，没有多说话。 在王后的积极筹备下，宴会很快就开展了，作为宴会的主角，路易自然是最忙的那一个，几乎受到了全场的关注，除了身为王子的尊贵的身份，更是因为他英俊的面庞，优雅的气质以及听人说起他时的英明果断，似乎有很多老国王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会找他来商量。 虽然有时候会偶尔听到王子殿下的脾气不好的消息传闻，但是人无完人，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绅士即使是脾气有些暴躁那也必定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中的。 在场的名媛淑女们在路易出现的那刹那，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有些内向的也会红着脸间或抬头瞄一眼，有些胆子大的热辣的则更是用赤裸裸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就像让王子尽早发现自己的存在。 可是时间久了那些贵族少女们就发现王子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自己身边的那人身上，原本想竭尽全力吸引王子视线的贵族小姐以及公主们都有些愤愤，可是好奇之下将视线落在陆乐晗身上之后，那些不忿全部变成了惊艳。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完美的人，白皙滑嫩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莹白的光泽，蔚蓝色的眼眸就像是最纯净的海水般深邃，站气质出众，在高大英俊的王子身边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契合感，但是这人偏偏不是女士，而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个子有些矮小的男性。 小姐们几乎是在将视线移在他的身上的那一刹那间就红了脸，羞涩地低下头，私下里交换这眼神窃窃私语，询问着那人的身份。 陆乐晗当然也是感受到了这些炙热的目光，但是这么久已经习惯了活在聚光灯下的他完全没有半点不适应，只是淡淡地跟在路易的身后时不时地抬眼看一眼四周寻找着圣女的踪迹。 路易视线扫过盯着陆乐晗的那些贵族女子们，眼眸里的冰冷越来越渗人，本想直接将那些愚蠢的女人赶出去，可是碍着要在他的小美人鱼面前维持高贵的修养，只好随手拿起一只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酒平复心情。 但所有的礼节都在看见小美人鱼东张西望的时候烟消云散，蓦地想到小美人鱼的爱人身份高贵会不会就是这些贵族下小姐里面的哪一个。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路易觉得这场宴会压根就不应该举办，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里面的液体晃动得厉害，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恐怕手中的玻璃杯此时已经变成一堆玻璃渣。 只好尽可能地装作和小美人鱼说话的样子，用自己的身体隔绝那些女人炽热的目光，只是面前的美人鱼还是一副不自知的样子自顾张望 ，真的让人很不爽。 陆乐晗眼睛蓦地一亮，那正在走进来的一男一女应该就是圣女和这个国家的主教了，圣女的标志简直太明显了，教会圣女是一出生就被送入教会中作为可以神使一般培养和神进行交流传达神的思想的人。 她拥有比其他人更纯净更强大的信仰，圣女是纯洁不可侵犯的，终生不婚并且在见任何人的时候都需要以面纱遮面，所以穿着一袭白色纱裙的女性并且面上蒙着白色纱巾的必定是圣女无疑。 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弯，抿了抿手中的酒一口，不动声色地开始打量起圣女来，灵珠本来应该属于教会所有，但是因为圣女是教会中最圣洁的存在，所以只有将灵珠放在圣女的身边才能够保持它的纯净，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拿到灵珠只需要从这个圣女身上下手就好了。 圣女从小就在教会中长大，心性纯真善良，应该比较好骗，哦，不，应该比较好沟通。 【……】总感觉现在的乐晗业务越来越熟练，身上的气质也越来越害怕了，就像是每一个世界的男主一样，我还是默默地学习尽量不要出错吧，总感觉如果出错了一定会被乐晗在心里诅咒的，不有可能会诅咒出声。 宽大拖地的衣袍将圣女捂地几乎严严实实，脸上的纱巾也覆盖了大半张面庞，整个身体就只留下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露在外面，不愧是圣女，踏进殿门的时候视线淡淡地环视了一周，眼底带着些许淡漠疏离，就好像是落在尘世间的天使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 原本这场宴会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但是王后已然举办地如此盛大，为了更好地利用资源，国王也顺便趁着这个机会邀请了教皇以及不少的贵族在后殿商量最近的事宜。 而圣女之所以会出席是因为教皇为了让她更多地了解宫内的事情，以便于在跟神明沟通的时候可以准确地将这个国家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详细地、事无巨细地说出来。 看到圣女的那一瞬间，陆乐晗就像是看见了灵珠一般，眼神都要黏在圣女的身上剥离不下来，视线如此露骨，就连圣女也循着踪迹望过来，察觉到对方回应视线的陆乐晗立刻露出一抹笑容，竭力表现出自己的友好。 圣女明显楞了一下，点头示意之后就跟在教皇的身后拐进了后殿。 “你爱的人是圣女？”路易低啜了一口手中的酒液，晃动着手中杯子，视线落在已经转身的圣女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陆乐晗面上显出虔诚的表情，眉眼弯弯，垂下脑袋羞涩地开口：“不，她不是，但是她身上有神明的暖意在召唤我。”她身上的灵珠在召唤我。 “她是圣女，终身不婚。”路易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冷意。 ……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陆乐晗对手指委屈地说：好好的小美人鱼为什么要说是海产品，海产品，海产品，这要我以后怎么直视要吃的海产品。 某人：没事，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嫌弃你。 陆乐晗一把甩开他：那是因为你还不如我，起码没人敢吃我。 不过他不喜欢我喜欢这个称号，真的超级萌。 第51章 “我只是敬仰她, 并没有亵渎她的半点意思。”陆乐晗面上带着些惊慌，立刻抬起头来对上路易的眼睛解释。 路易正想开口说话，旁边一个侍卫恭敬走过来低头行礼，喏声：“殿下, 国王在后殿等您。” 路易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乐晗, 褐色的眼眸中带了些不知名的意味，抿了抿嘴唇还是没有说什么，走在侍卫的前面去了后殿。 感受到因为路易离开重新落在自己身上的火热的视线，陆乐晗立刻直起身子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也慢慢去了殿后，只是没有进入后殿, 在外面的草地边上四处转转。 后殿前的空地是一个小型花园，这个时节正是百花争艳的时候, 这里种植的都是象征着纯洁真诚的淡色花朵，配合着嫩绿色的草坪，看上去有一种舒适感, 深深吸了一口气, 纯天然无公害, 原本还有些压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圣女自然是不会参加国王的议事的, 她要做的只是将神的旨意传达给国王, 这次的初衷应该也只是大概了解一下宫中的事物而已。 此时教皇既然在殿内, 那么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圣女一定就在外面。 果然，没走多久，就看见一袭白衣的圣女稍稍仰头看着湛蓝神色的天空似乎是在做祷告，陆乐晗轻轻走上前去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站在旁边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念着什么, 似乎同样也是在祈祷。 一段告辞结束之后，圣女偏转过头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问：“你是刚刚殿下身边的人，我听说过你，你是沃伦琼，是那个救了在海难中奋不顾身救了殿下的人。” 嘴角抽了抽，奋不顾身这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陆乐晗微微低头，虔诚地说：“是的，我是沃伦琼，但是救了殿下的人不是我，是神明，是神明引导我做的，我尊贵的圣女。” “你刚刚也是在祷告？”眼底闪过赞赏的意味，圣女的视线从陆乐晗的身上重新转移到无尽的天际。 “我的家人丧难于海啸之中，看见您身上虔诚地信仰力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想要借您身上纯净的力量为我那已经不在世上的亲人念上两句告辞，并且在您身边祷告会喜庆我身上的罪孽，您身上有光明的神力会让我从心底里感受到舒适，希望您不要怪罪。” 圣女带着惊讶看着陆乐晗，信徒与信徒之间都是互相吸引的，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也是一个这么纯真的信徒，但是只有身上具有纯净信仰力的人才体会得到这种相吸的引力，眼前的人竟然能够感知到自己对于神明的敬仰，那就只能说明他自己的信仰力也十分纯正，缓缓说道：“你能感受到神的旨意吗？” 陆乐晗是个无神论者，什么信仰力自然是丁点都没有的，他也就只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自己的脸蛋又是那种一看就顶顶纯洁的长相，不利用一下不就可惜了了。 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我只是平凡的人类，岂能随便感知神明，只有最纯洁最光明的圣女才是神在这世上唯一的使者，真希望永远和您呆在一起，沐浴在神明的光辉之下。” 圣女眼眸含笑，带着欣赏之意看着陆乐晗说道：“教皇最近会住在宫内，我也会随他一起住下来，这段时间的白天我会在神殿之内做祷告，若是你有时间可以一同前来。” 一直没有抬头的陆乐晗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脸上带着浓郁的欣喜之情，眼眸都在闪着光，激动地说：“真的吗，您真的允许我跟在您的身边做祷告吗？” “当然，神是不会拒绝他的任何一个信徒的，今天不早了，明天开始如果您同样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神殿，神一定会欢迎你的。” 虽然看不见圣女的面庞，但是从她含笑的眼底就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印象应该是很不错的，陆乐晗在心中给自己的装逼点了个赞。 感受到身后的气势突变，心里蓦地一惊，慢慢回身果然看见一脸阴郁的路易站在身后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和圣女，再回头看圣女也已经发现了王子的存在，本想打招呼可是看见气势冷冽的王子眼神中尽是疑惑。 妈的，又出什么事了，我又没打算拐卖你们圣女，用得着一脸杀气吗？ 陆乐晗立刻回到路易身边，低着脑袋轻声说：“路易，我刚刚在和圣女交谈明天祷告的事情。” 看到陆乐晗的主动亲近，路易周身的气势有些许缓和，但还是有些不悦，抬脸向圣女道：“教皇在那边等您。” 圣女点了点头示意行礼，目光落在前面陆乐晗的身上，稍显柔和，又是微微点头绕过两人离开了。 看着陆乐晗头顶的发旋，路易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沉声说道：“祷告？明天开始吗？和圣女一起？” “是的。”觉得路易现在心绪有些不平静，自觉此时不应该多话的陆乐晗始终不敢抬头，甚至话也不敢多说，就在气氛一阵尴尬的时候，陆乐晗实在忍受不了，“路易，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敢等路易再说话，逃也似的跨步走去了房间的方向。 看着那虽然极力保持平缓但是还是稍显狼狈的背影，路易面上的笑瞬间消散不见，生生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气，勾起嘴角：“我亲爱的小美人鱼，你要是如此不乖的话，我可就不能给你这么多自由了，看来还是要将你关在我的水箱里，让你是我一个人虔诚地信徒，让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我，让你终身的信仰全部都是我。” 自从那天和路易分开之后，总感觉这个男主的表现有时候怪怪的，为了避免一起不必要的麻烦以及怕他打扰自己的计划，陆乐晗一直借口身体不适没有怎么跟他见面。 刚好这段时间路易被国王叫去商量国家的事宜，而陆乐晗也就有更多的时间以及借口呆在神殿里与圣女一起做祷告刷新圣女的好感度。 “琼，你是我见过的最虔诚的信徒。”一段长长的告辞结束之后，圣女玛丽亚看看这陆乐晗柔和的脸笑着说。 “不，是您感染了我，因为您在我身边传递给了我神的力量，让我沐浴在神的光辉之下。” 陆乐晗满是痴恋的眼神看着玛丽亚，嘴里吐出一句又一句迷恋的话语，看着玛丽亚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信仰一般，眼神痴恋但是却无比纯净没有丝毫凡尘的杂志，就像是真的天使一般。 玛丽亚心跳一滞，感觉自己被这纯真干净的眼神吸引去，就好像是海底的旋窝一般拉扯自己义无反顾跳进去，眼神有些不知所措，说：“琼，如果我的心思不再纯净，对神的信仰不再坚定，神会怪罪我吗，你会疏远我吗？” 陆乐晗的眼中划过疑惑，声音有些急：“怎么会，圣女大人是神留在凡间的使者，深受神的喜爱，又怎么犯错，更不会被神怪罪。” 圣女玛丽亚眼神中燃起激动，直直盯着陆乐晗的脸说道：“琼，若是我背弃了神的信仰，想要拥有自己幸福呢 ？” 面上闪过一丝挣扎，陆乐晗伸出双手大胆地握住玛丽亚置于腹前交叠的双手，坚定地看着玛丽亚的眼睛说道：“玛丽亚，即使圣女也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神既然选择了你们，那就应该尊重你们，圣女也应该有获得幸福爱情的权利，即使拥有了伴侣也可以同样保持对神的信仰，只要心中有神，那么其他的一切又算什么？” 剧情在手，陆乐晗当然知道玛丽亚迷茫的是什么，玛丽亚从小生活在教会之中，接受的就是圣女终生不婚的教育，但是谁曾想有一天她也会对自己的信仰又动摇，她本该将自己的全部思想整个身体都奉献给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