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书迷正在阅读:诱婚之军妻难征服、重生影后和她的乡下老公、蛇传、坑文回收系统[快穿]、职业萌宠晋升指南[快穿]、始于误会忠于睡[娱乐圈]、明朝小官人(我家的表哥数不清)、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重生被休以后、军门霸爱:骄妻怀里来
立刻有几名健壮的仆妇进来拉王雪芝,王雪芝吓得大声尖叫,可王雪芝的侍女仆妇全都被拦在外面,不能进来。也是到了此刻,她们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什么王家,太后,不过都是从前了。 这个时候,薛氏赶来,匆匆忙忙地跑进去,跪在柴氏脚边:“夫人,夫人请息怒!听妾一言!二少夫人她年纪小不懂事,刚嫁来没有多久,规矩都没好好学。您就算不看别的,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也饶了她这回吧。那一顿家法下来,她小命就要没了啊!” 王雪芝爬到柴氏的脚边,哭得满脸泪水,颤抖地拉着柴氏的裙摆,哀求道:“母亲,母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 韦姌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她不与王雪芝交恶,并不是怕了她,而是想等她自食恶果。王雪芝根本就不明白,太后的恩宠固然能让她高高在上,但她已经嫁为人妇,上头还有公婆,再不能像从前在家中时一样了。毕竟违背伦常这项罪名压下来,连皇帝都吃不消,哪里还能指望太后保她。 更何况柴氏根本不是病猫,而是猛虎。韦姌入府的第一天便认清了这个事实。 “杖十,以后每日跟着薛姨娘学规矩。拖下去!”柴氏挥了下手,一锤定音。 高墉在院外,看到王雪芝被拖出来,摇头叹了口气。能将夫人惹得这么生气,动用家法,这位二少夫人也算本事了。他从怀中掏出信,想起药铺伙计的话:“东家说可能有人要陷害夫人,管家不如将计就计。也许大家都在等这么个机会呢。” 高墉笑了笑。这顾慎之还真挺有两下子的。原以为是个神医,没想到连后宅里的这些道道都懂,少夫人犹如神助。亏得军使离开之前,对他耳提面命,不准少夫人少一根头发云云。有了顾慎之,他高墉可全无用武之地了。 不过,那后蜀少主究竟来没来过邺都,对外已经成迷了。至于军使那边,全看李大人如何禀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给我灌营养液的各位大大,讲真我看了这么久的书就没见过营养液是个什么东西,感觉有营养液的大大们与我不是一个阶级的啊,捂脸。这章内容提要选自之前的一个评论中的,很喜欢。 第43章 后院失火 进入五月, 雨季结束, 天气开始慢慢热起来。 代州踞北岳恒山余脉, 南跨佛教圣地五台山麓,境内更有号称九关之首的雁门关。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这里是大汉北境要塞,亦可算是辽国南下的大门, 都莫率二十五万大军前来,可谓志在必得。 但萧铎的打法实在是磨人。整日守城不出, 都莫主动发起了几次进攻, 叫嚣辱骂, 汉军在城楼上仿佛充耳未闻。辽兵已渐渐焦躁起来,发动进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萧铎只吩咐章德威加紧cao练,众将士养精蓄锐,仍未吩咐迎敌。义武节度使孙友行镇守边关,也算是个沉得住气的老将了,可每日听到辽兵的咒骂, 也觉得这样太窝囊了, 不如出去痛痛快快地打一架。魏绪就更别提了, 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饿了很多天的猛兽, 摩拳擦掌,恨不得扑出去。 这两人到萧铎面前一提, 萧铎双手抱在胸前,从容地说道:“辽兵善于攻城,久攻不下必挫他们的锐气。而且,诱敌之策, 需主帅急于求成,方才容易中计。我在等辽国后院的一把火,还请节帅稍安勿躁。” 孙友行从前与萧毅并肩作战过,对萧毅只有一个服字。但与萧铎合作也是第一次。他虽久闻萧铎有其父之风,但毕竟自己的年岁资格摆在那里,心中难免不服。这次萧铎奉皇命前来支援代州,原以为能一睹大汉第一将的风采,哪知道他整天窝在军营里,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孙友行自然很不满。 可是此刻听了萧铎的话,忽然犹如醍醐灌顶。 辽国出兵二十五万,还有骑兵,从人数和战斗力上来说,汉军是不占优势的。就算有对敌之策,也要都莫上当才行。可耶律都莫并不是个没有头脑的将领,相反,他十分有勇有谋,很难牵着他的鼻子走。 但如今辽国国内的形势很微妙。都莫并不是辽国皇帝耶律述的亲子,耶律述的哥哥死后,他将嫂子强占为妻,都莫是他的侄子。现在辽国的皇太子耶律兀因为都莫善战,忌惮都莫日久,很有可能趁他南下的机会,铲除都莫在国内的势力。等辽国一乱,都莫急着班师回去,犯错的机会也就大大增加了。 到时候汉军可以用最少的伤亡,赢得胜利。与数万将士的生命相比,现在受点辱骂挑衅真的不算什么。而且骂的都是萧铎,不是他孙友行。萧铎都沉得住气,他急什么? 孙友行想明白了这些,只对萧铎郑重地抱了抱拳便出去了,留下魏绪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好一起来劝军使出兵的,怎么节帅自己走了? 萧铎挑眉看着魏绪,魏绪不想自讨没趣,连忙告退了。 萧铎走到木板床躺下,只穿着中衣,单脚曲起,另一只脚翘于膝上,第八次拿出李延思寄来的信看。 前面唠唠叨叨都是说邺都的事务,他不耐烦看,只看最后那几段。龙须草是夭夭提议送来的,说邺都龙须草短缺,怕李籍害他,李延思不过帮着写一封信给魏国公。萧铎勾了勾嘴角,她总能在最他需要的时候帮上忙,不是命里的福星又是什么。 这丫头怎么能这么聪明呢?甚得他心。 李延思又在字里行间十分含蓄地表明孟灵均到了邺都想要见韦姌,韦姌没有见。权衡利弊之后,他和顾慎之联手将孟灵均放回后蜀了。 好你个孟灵均,胆大包天,还敢觊觎夭夭!萧铎眯着眼睛,摸了摸手腕上的草结,放在嘴边亲了亲。还好他的夭夭懂事,否则他打完都莫,肯定要给孟灵均点颜色看看!不过这丫头当初为了九黎和孟灵均差点跟他翻脸,真的已经把这个人放下了么? 李延思说公子均果如传言,风华绝代。会不会因为邺都是他们的地盘,夭夭才不敢去见孟灵均的?若不是在邺都,在李延思眼皮底下,也许早就跟孟灵均走了吧……萧铎心里不是滋味。倘若没有他,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况且孟灵均这个时候还找来,代表着根本不介意夭夭嫁过人。 萧铎自己也是个男人,自问不一定能有孟灵均这样的心胸气度。他放下信,把枕边的香包拿起来看。桃花已经枯萎了,干巴巴的不成样子,再不复初摘时的美态,他每日还洒点水,但也撑不到回家了。 不行,他这次回去,一定要跟她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她就不会随便离开他了。她那么看重家人,必定也会看重他们的孩子。他要跟她生十个八个孩子,把她牢牢地拴在身边。打定主意,萧铎把信放在枕头底下,准备闭目养神。可他一闭眼,就是那几夜抱她在怀里疼爱的情景,还有她娇娇软软地在耳边喊他夫君,离家的时候着急奔向他的样子……彼之蜜糖,此之砒、霜。 萧铎坐起来,浑身燥热,把衣襟全都扯开。说起来,这丫头当真狠心啊,这么久了也不见写封家书给他。该不会真是恼了他说她字写得丑?他每日想她,夜夜梦她,抓心挠肝的。算了,她不写来,他写回去好了。 萧铎翻身下床,走到案后,忽然犯了难。称呼怎么写?吾妻吾爱?亲卿爱卿?或者干脆,小心肝?会不会太露骨了?他第一次提笔踟蹰,竟不知该如何写字。想必众将士若看到他们雷厉风行的主帅,私底下竟是这般模样,都要捧腹大笑了。 “茂先!”周嘉敏掀开帘子进来,轻纱薄裙,飘逸如仙。 萧铎立刻站起来,走过去拿起外袍穿上,口气不悦:“我说过,不要随便进我的帅帐!” 周嘉敏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听到杨节帅他们起兵造反了,担心父亲母亲的安危,一时情急就进来了。” 果然还是造反了?萧铎在领兵来代州的时候,就知道杨守贞必然会趁这个机会起兵,所以对这个消息并不觉得意外。 话说回来,帅帐外头的卫兵是干什么吃的,竟随便放人进来!萧铎在心中骂了一声,皱眉看周嘉敏的神色。他是不是太凶了?但他衣衫不整,她又随便进来,传出去实在不好听。他刚把革带系好,转过身,周嘉敏忽然跑过来抱住他:“茂先,我该怎么办?我这么不孝,一直没有守在父亲母亲身边,他们不能有事……” 她的衣裳轻薄,玲珑的身段全都贴在他的身上,偏偏她情绪激动,身体一直在乱动。 “敏敏……周嘉敏!”他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开,“你冷静点!” 周嘉敏眼中含泪,抓着他的手臂,急迫地说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茂先,你一定会帮我救他们的,对不对?不如我们现在……” 萧铎打断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的职责是镇守大汉北境,抵御契丹南下。今日别说是青州,就算邺都出了事,我都只能当做看不见,你明白吗?” 周嘉敏怔怔地望着萧铎,没有说话。不一样了,终究是不一样了。从前她的要求,萧铎决不会拒绝的! 哪怕多无理,他都会帮她办到。可现在他爱上了那个巫女,在他眼中,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刚好传信兵在外面求见,萧铎便放开周嘉敏,让他进来。 传信兵跪下道:“军使,关中来报!平卢节度使、永清节度使、泰宁节度使合谋起兵叛乱!皇上已经派人前去平乱,目前局势尚稳。使相要小的传消息给您,说全力抵御契丹,不要有后顾之忧!” 这三路节度使,兵力财力都不足以与整个大汉相抗衡,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割据一方,早就不受朝廷掌控,想要过过当皇帝的瘾。只要拿下杨守贞,另外两路节度使也就不攻自破了。但皇上怕父亲累功,功高震主,也绝不会派父亲前去平乱。 杨守贞可不是草包,朝中除了父亲,没人能制住他。看来这战要打一阵了。他得尽快结束这边的战事,并确保最低的伤亡才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萧铎挥了下手,传信兵便退出去了。他又平静地对站在旁边的周嘉敏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父亲的意思是国中尚稳。岳父的安危,你也不必担心。无论杨守贞打什么旗号,都不会加害岳父岳母的。你现在回青州不安全,我让霍元霍甲送你去京城避一避。” 他要赶自己走?周嘉敏的心往下一沉,仍是柔声问道:“为何要我去京城?我好久没见夫人和成璋了,想去邺都拜访。邺都不是一样安全吗?顺道还可以见见你的夫人,我的小meimei。” 萧铎手按在案上,侧头看着她,口气不容置疑:“等我回家,你再去邺都,不准私下见她。我没再同你商量,这是命令!” 周嘉敏被萧铎的眼神逼退一步,手抓着胸口,转身跑出去了。 她一口气跑到帐后,心中又恨又痛。他在保护那个女人,甚至不惜因此出言伤她。他就这么爱那个女人了吗?难道他已经忘了,当年若没有自己,他早就死了!不行,她不甘心,她决不能这样走! 周嘉敏感觉到有人过来,抬手胡乱擦了擦眼角,回头露出一个笑容:“章大哥,你怎么来了。” 章德威看她眼眶红透,行礼之后才说道:“属下不过是一个粗人,担不起二小姐这一声大哥。二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跟军使吵架了?” “章大哥别这么说。来了此地之后,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也只有你能够同我说说话了。刚才我听说杨节帅他们起兵,担心父亲母亲的安危,想请茂先帮忙,他说了我两句,没什么的。”周嘉敏的声音越来越小,分明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章德威劝道:“二小姐不用担心,青州暂时没事。国公爷德高望重,百姓爱戴,叛军不敢拿他如何。不过,您也要体谅军使,他毕竟是一军主帅,做的任何决定,都关系这十几万将士的生死,难免口气会重些。他心中始终是喜欢您的。否则,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直不放弃找您呢?” “他已经变了,章大哥,他喜欢那个巫女。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茂先。”周嘉敏眼含热泪,恳求道。 “属下去找军使,将一切都告诉他!”章德威转身要走,被周嘉敏抬手拦住:“没用的,你告诉他那些,他可能会因为同情而重新接纳我。可我不要他的同情!现在茂先要送我走,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章德威问道:“那二小姐想怎么做?” 周嘉敏凑近了一些,低声说了起来。章德威边听,边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时间精力一定会多写的,但是现实中有时候会有事,能写的时间就少了,还请大家见谅。 第44章 前尘 九黎虽然四季分明, 但因为寨子都在深山中, 绿树成荫, 夏日也不见得多难熬。不比邺都地处平原,端午过后,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薛氏命人将冰块从地窖中取出, 分发给各处。 绣娘刚给韦姌量身做了几身素纱薄裙,阳月端来, 赞道:“这么薄这么好的料子, 奴婢以前都没有见过。” 韦姌正在练字, 闻言头也不抬地笑道:“那送给月娘好了。” “使不得!这么精贵的料子,哪里是奴婢可以穿的。”阳月把裙子收好,又抱起肥嘟嘟的兔子,放在腿上抚摸着,“薛小姐可有一阵子没来了呢。” 韦姌的笔顿了下,重新蘸取墨汁:“大概是王雪芝叫她不要跟我们走太近。没关系, 上次母亲不是教训过王雪芝了吗?听说王雪芝能下床以后, 一直都跟着薛姨娘学规矩, 还日日去母亲那里请安。等过一阵子, 薛锦宜也许就又来了。” 韦姌话音刚落,就听见秀致在外面说:“薛小姐, 好久没见您了呢。” “我……前阵子家里忙,给兔子送吃的来了。”薛锦宜一边说着,一边提着个小包进来。 阳月连忙站起来行礼,薛锦宜把兔子从她怀里抱过去, 摸了摸它的耳朵:“小家伙,想我了没啊?” 兔子的嘴唇动了动,不怕生地吃起薛锦宜手里的萝卜来。 韦姌仍是坐在书桌后面写字,也没有主动跟薛锦宜打招呼,也没问她为何这么久没来,好像她们每日都见到一般自然。薛锦宜逗了兔子一会儿,主动把小包放在韦姌的桌上:“邺都应该比你家乡热吧?这是我家做的梅子,酸酸甜甜,可以解暑的。你拿冰镇了之后吃。” 韦姌看了那布包一眼,抬头对薛锦宜说:“谢谢。” “不……不谢。我只是听高墉说你有些怕热,回家的时候叫我娘多做了些。”薛锦宜转过身去,别扭地扯着身上的绦带。她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从小到大更是难得听到别人对她说谢谢,竟然有些慌乱羞涩。 韦姌笑了笑,叫阳月先拿出一些用冰镇了,继续低头练字。等她练完一页字,把写好的纸张拿起来,吹了吹墨迹。萧铎写的字,雄浑刚健,遒劲有力,不愧是行军打战的人。她虽然更喜欢卫夫人那样的簪花小楷,但也乐得临摹这样浑然大气的笔锋,好像跟着这些字,就能看到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不知不觉,她练字的纸张已经有一小叠了,多少张,就代表他离家多久。前线传来的一直都是捷报,她知道他是后汉第一名将,肯定能够得胜归来的。 比起萧铎,她更担心在青州的魏国公夫妇。现在三路节度使叛乱,朝廷派兵镇压,大汉东路的消息已经全部被截断了,不断有难民涌到邺都这一带来。也不知道远在青州的他们怎么样了。 韦姌转了转手上的玉镯,无论如何,冯氏都给了她来汉境之后的第一份温暖,她一定要拜托顾慎之,打探到他们夫妻的消息。 “夫人……!”秀致在院外听了高墉的话后,马上跑来禀报韦姌,“青州的老夫人过来了!” 韦姌立刻站起来,走到秀致面前:“你说什么?” “青州的魏国公夫人,您的母亲,来邺都了!马车就快到了,您要不要……”秀致话还没说完,韦姌已经提着裙摆奔了出去。秀致和阳月也不敢耽搁,连忙跟出去了。 薛锦宜愣了愣,青州那边的消息不是全都断了,魏国公夫人怎么来了? 韦姌一路跑到府门外,正看到夕照扶着冯氏下马车。冯氏裹着绛罗披风,抬头看了看萧府的门楣,果然气派。夕照说:“夫人,这萧府该有多大啊,奴婢看那围墙,一眼都望不到头呢。” 冯氏没说话,看见从门里奔出来的韦姌。 “小姌!”她激动地伸出手去,抱住韦姌。一段日子不见,这丫头竟生得越发美艳了。面庞白里透红,双眼澄澈明亮,一瞧便是被用心呵护的模样。看来萧铎待她不薄。 韦姌拉着冯氏说道:“母亲!您跟父亲还好吗?三路节度使叛乱发生之后,我一直很担心你们的安危。” 冯氏拍了拍她的手,叹道:“我们还好,但是毕竟在打战,时局有些乱。你父亲要坐镇青州,不能离弃那里的官员百姓,便把我迷晕了,偷偷送了出来。我正要去京城,路过邺都,便顺道来看看你。” “母亲快进来。”韦姌搀着冯氏往府里走,又吩咐阳月和秀致帮夕照和青禾搬东西。青禾撞了撞夕照的肩膀,低语道:“看来传言是真的,那个巫女非但没被军使冷落,反而很受宠呢。你看看她刚才出来时的排场,还有身上穿的衣服。二小姐可怎么办呢?” “二小姐不是去代州了么?只要她用些手段,军使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夕照宽慰青禾。 看到她们在窃窃私语,阳月推了推秀致,秀致便走过去说道:“两位jiejie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们说。我先领你们去住处安置吧。” 夕照笑道:“好,有劳这位meimei了。” …… 韦姌带着冯氏一路走到花园,免不了要看见那处锁了的院子,冯氏不由地停下脚步:“小姌,这儿……” “这是大姐曾经住过的院子。”韦姌也不瞒她,如实相告。 “惠儿,我的惠儿……”冯氏凄凄然地走过去,手颤抖地抚着门上的贴条,“小姌,我能进去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