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那份资料是由一名职业侦探去获取的，获取的方向很广，也很全面。 秦川都不知道原来吕萌最喜欢的童年玩伴会得自己，更不知道在自己走后她会那么难过 想来也是，这些若不是特意去调查，她可能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 那时他只想着快点离开那个贫穷的地方，离开讨厌的吕萌，甚至在回到帝都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做的梦都是自己被吕萌欺压，所以他去学了跆拳道等功夫。 或许是因为那段时光太刻骨，以至于他不知道最后是讨厌还是怀念。连同对吕萌的感情，他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直到她决定从自己的世界消失时。 那份资料详细记录者： 吕良：吕后最喜欢的本地人当然是我！不过她更喜欢那叫秦川的城里人。 小学语老师：是那个像天使的小男孩，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秦川。讨厌？别说笑了，讨厌肯定老死不相往来。 小学数学老师：当然是她家那个暂住的男孩，我不记得叫什么去了，听说是萌萌爷爷战友的孙子。 小学死对头：要再让我看见秦川，一定打掉他的牙，踏马整一小白脸，要不是他萌萌肯定跟我结婚了！我老婆？我老婆上班呢！ 吕萌哥哥：萌萌最喜欢的人当然是我！ 吕萌爷爷：谁知道，他们两个的战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没见什么时候结束。 吕萌爸爸：应该是秦川，不过我那女儿想法千奇百怪，我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讨厌。 另外还有一段特殊记录。 吕萌在秦川走后有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去上课，最后是由她哥哥休学，每天接送她上学，她才恢复学业，但那个学期她从年级第二滑落到倒数第二。直到一年后她的成绩才追上来。 这当中侦探没有调查到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从这名职业侦探能得到吕萌身边这么多人的信息，足可肯定他的一个专业能力，当然，这些东西是秦川特意要求的，所以才会调查的这么详细。因此那个让吕萌发生转变的原因，恐怕只有问吕萌本人才会知道。 吕萌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瞪他。“看什么看！有屁快放！” 秦川平静讲：“嗯，太久没看见你了。” 他们上次见是在常叔开的高尔夫场，算来也才一个月没有。 吕萌被他说得更恐慌，想快点离开。“现在看到了吧？秦总你要没事我就先走了。”她要去找那个虎牙姑娘拿商标书！拿到这个，她就可以放心的使用东方世纪这个名字了。 想到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公司名，吕萌内心是满足的，愉悦之色不由的浮现眉眼。 秦川看她迫不及待的要走，好整以暇的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你很怕看到我吗？” 要开门的吕萌转身疑惑看他。“秦总，你今天没吃错药吧？” “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吕萌气势磅礴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上弯腰，微眯起眼睛俯视他。“秦总，请问我为什么要怕你？” “这个问题是我在问你。”秦川坐起身对视她，同样气势慑人。 两人一坐一站，对峙距离不足五厘米，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瞳孔自己的倒影。他们各持着一方，似是楚河汉界，而他们的身后就是千军万马。 在房间空气快要凝结时，吕萌分毫不退，咬着牙讲：“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怕你，我吕萌至今还没有怕过的人！” “所有你是在意我？” “秦总对自己太自信了。” “那么在高尔夫球场时，是我看错了？” 吕萌目光闪了下，却仍旧瞪着眼睛看他。“原来秦总有在看我吗？很抱歉，我只顾着看晟总去了，没有注意你。” 秦川看她清澈无所畏惧的眼睛，往后退了一点。“这么说来，吕总一点不在意我和秦大小姐订婚的事了？” “我会恭喜你们。”吕萌见他退开，暗里松了口气，说完便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房间。 可就在她要抽身时，衣领突然被人抓住，被……偷袭了？ 熟悉的气息没有预期的扑面而来，唇上湿润温热的触感以每秒一公路的时速直击心底，让吕萌连反应都来不及。 这突然而至的吻让吕萌怔了几秒，在对方企图更进一步时，抬手便抽过去。 就在她抽过去的当，秦川松开她，腿上一用力连人带椅滑出去，退到离桌子大约一米的位置才起身，整了整衣襟，优雅又绅士讲：“一人一次，扯平了。”说完便越过她，开门出去。 门内怔了怔的吕萌，抓狂的踢了脚桌子，愤愤的走来走去，想要怎么报复回去。 她一定不会放过秦川，这世界上没有哪个敢欺负她还会平安无事的！ 吕萌虽然是气疯了，可她走的时候还是扶起被自己踹倒的桌子。 陈二听到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以为肯定得叫人收拾一翻，谁想进去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不尽想：小情人若是杀了人，应该也会把命案现场恢复的很好？！ 没两天，吕萌买房的事，这事不知怎么的不径而走，公司里的同事尽相议论，有的羡慕，有的愤恨，大家的想法和心里都各不同。 心情不一样，工作的氛围就跟着变了。而一个小小的公司，这种哀怨之气如瘟疫似的很快感染每一个人。 可工作不会因为大家心情不佳变少。 郑德林在快要下班时摧了大家几次设计稿的事情，得到永远都是再等等，灵感没到位等推辞。灵感个屁，郑德林做设计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们就是心情不好。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没心思做事，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能看。 郑德林虽然是做为公司的老员工，但也没有质问老板的权力，所以他把几个急的工作接过来自己做，让他们先下班。 大家对郑德林任劳任怨的态度很不能理解，两个把东西交接给他的人问：“郑哥，你这么厉害，完全可以自己开个工作室，哪用得着给别人打工啊。” “是啊郑哥，你要是开工作室，我们一定跟你干。” “郑哥，我真想不通，以吕总的做人方式，她能给你什么好处。” 计划明天搬家的吕萌兴冲冲的回公司，想着把事情干完就休息一天，谁想还没走到自己那层，就听到集体造反的话，顿时心情像被浇了桶冰冷的水，稀里哗啦不知什么滋味。 郑哥对他们的话一笑置之。“郑哥我还没有这能力，你们都下班吧。” “那我们走了，郑哥再见。”几人一转头，看到走来的吕萌，都呆若木鸡。 刚才窜掇着郑哥另开炉台的人，还表现出几分不敬。 吕萌疑的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让你们对我这么不满？”吕萌她本来不想问什么的，员工会这样，那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她忍不了，她觉得这事要是憋在她心理，一定会憋出毛病来。 面对老板，刚才还活跃的几人都似哑巴了。 郑哥打圆场的讲：“吕总，他们是最近加班累的，抱怨抱怨一下，吕总你别放心上。” “吕总，您这么晚回来肯定是还有重要事情吧？我给你订外卖。”小莹说着拿电话准备订晚餐。 吕萌叫住她，让她别订，便对里面还在工作的人讲：“大家都停一下，我们开个例会。” 这次的例会吕萌没叫大家进去自己那逼仄的办公室，而是在大家工作的办公区。 小莹见崇拜的大b发火了，赶紧的搬椅子干活，又拿b的水杯给倒了水。 吕萌没坐，招呼大家都来坐。“你们别站着，坐。” 大家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在老板站着的时候坐。 最后还是郑哥带的头，大家才三三两两的坐下。 吕萌看这七八个朝夕相处的人，努力让自己心平气静，也给他们留有足够的余地。 “大家若是对我这个老板有意见，我很希望你们能够提出来。”吕萌仍是没坐，趴在椅背上跟他们推心置腹。“不要不敢，这没什么的，也不要把我当老板，说起来我和你们差不多大，可能在有些地方或事件上做的不够好，所以我很希望你们给我改进的机会。” 大家面面相觑，没谁说话。 吕萌等了一下，见他们都不吭声，就看刚才窜掇着郑哥走的两人。“我给你们两个选择，明天把辞职书放我桌上，或者我补偿你们一个月工资现在走人。” 两人被大家望着，脸一阵烧。最后他们两人相互看了眼，站起来不屑讲：“我们现在就走！” 啪啦。凳子掀翻地上，两人回自己位置收拾东西去了。 吕萌等他们收拾完东西走掉，才看诚惶诚恐的几人。“我也不想让大家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但我吕萌想告诉大家，我们可以犯错，但一定不能有背叛，你们明白了吗？以后要还想跟着我，就一定要记住这条。” 多坏的事情，总会有处理办法，但是团队里出现叛徒，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吕萌没时间也没功夫天天防着这颗炸弹什么时候爆炸。 “当然，你们要是不打算跟着我，我也不会阻止大家另谋发展。”吕萌一一看他们。“还有要走的吗？不过你们现在走的我可不会给你们补偿工资。” 听了她的话，底下两个案和吕萌的小秘书相互使了使眼色。 吕萌看的清楚，心里奇异的想：她以前在秦川面前搞的那些小动作，他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其实心里明白的一清二楚？ “吕总，我们有个问题想问。”终于，在他们经过漫长的眼神交流后，主案之一的李杰站出来。 吕萌点头。“你问。” “吕总你是真的在帝都买房了吗？” 吕萌听到这话略为诧异，看都望着自己的职员。“没错。” “那么吕总给我们制定的那个股份，是否还有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 说到这里，李杰看了下大家，在大家鼓励的眼神下，鼓起勇气讲：“吕总你已经把公司的钱用来购值房产，那么年底给我们分红的钱还能有多少呢？” 吕萌看自己的几个职员，总算是明白他们的不满在哪里了。“你们认为还有多少？帝都的房价可不便宜。” 她这话一出，刚才本就有争议的几人更愤怒了。 对他们的愤怒，吕萌又给他们一次选择离开或留下的机会。“你们告诉了我问题所在，所以你们这个时候走，我会补偿你们半个月工资。但如果你们留下来，年底仍然会有分红，并且我还会告诉你们东方世纪的未来规划。” 吕萌给出的条件都很诱人，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前者，想走的人能免费得半个月工资。 后者，有个锦绣前程。 可是他们三个都选择了前者。 他们大多是常人，做了个在正当来讲算是正常的决定。 吕萌没有怪他们，更多是婉惜。 她亲自送他们到门口，和他们一一握手告别。最后她对李杰等人讲：“我很遗憾不能再与你们继续合作下去，也许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听，所以我也什么都不说了，祝你们都有个似锦的前程。” 李杰和她握手，听她这席话突然有些后悔，开始想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 吕萌握完手后，向他们挥了挥手。 李杰在大家的拉扯下离开东方世纪。 送走他们，吕萌叹了口气。 站在她身后的小莹好奇。“吕总，你既然不希望他们走，为什么又要他们做选择？” “因为东方世纪还是个小公司。”因为小，所以每个在这里的人，都必须跟着公司的步代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