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花不离
“易欢易喜,我好歹对你们也有救命之恩,你们说的不说一声便从我那里走了,未免太过没有情义了吧。” 易欢着一身白衣,温润清雅。 易喜着一身黑衣,挺拔英俊。 看着气质与形象大变的双生子,沈思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目光微凝,将视线移到了,被易欢易喜挡在身后的女人身上。 “你们身后的姑娘是何人?不打算为我介绍一番吗?” 沈思清明显感觉到自己话音刚落,易喜便有意将身后之人遮挡得更严实了。 “沈少爷,易欢还未问你,为何带人闯我宅院,沈少爷便是于我等有救命之恩,这番动作,似乎也不是君子之为吧。” 易欢知道沈思清来者不善,听见他的注意力移向了自己和易喜身后,有意岔开话题。 因为易欢易喜皆在,加上他们身后的女人也不过三人,沈思清察觉到了他们对身后女人格外紧张,也不愈逼迫过紧。 而是抬腿向他们走近。 易喜见他向自己这边走近,以为他是想亲自查看自己身后的吾同,赶紧抓住了吾同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后退了几步。 沈思亲看到他的动作,唇角轻勾,并未直言点出,而上前坐在了易喜面前的椅子上。 目光扫过桌上的饭菜,他看向了易欢。 “易欢,你尚且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更何况我于你是救命之恩,你该心存感激才是。” 易欢听言,黑眸幽深了几分,温和回应:“自该是如此。” “若沈少爷有什么需要我们两兄弟帮助的,我们必然不会推辞。” 易欢的话让易喜眼睛闪过焦急。 必不推辞? 难不成沈思清让他们杀人放火,或者伤害吾同他们也照做? 救命之恩虽大,却不能这么报吧? 易喜正动了动嘴,要出声提醒易欢,却听到易欢继续道: “但男儿立世,讲究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沈公子需要我们两兄弟做的事,超出法理人情,我们却也无能为力。” 他这话说的敞亮,终于让易喜松了口气。 沈思清听到他这话却笑出了声:“呵呵!” “好一个“男儿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当初让你当幕僚却是没安排错。” “只不过……”沈思清看着易欢,摇头轻笑:“只不过你如今却种地当菜贩,颇有些,大材小用,辱没才华了。” 来宅院之前,沈思清便派人查清了易欢易喜这几个月在干什么。 所以他知道他们在西市卖蔬果,说白了就是卖菜。 如今听到易欢的言谈再联想到他卖菜的摊贩身份,未免有种易欢,是在杀鸡用牛刀,浪费自己才华的感觉。 易欢听出了沈思清对他如今的身份很是看不起,听言微微一笑:“流川国这般大,有才之人数不胜数。” “我只是寻了一门适合自己的事情做,谈何辱没才华。” “更何况,我只是比普通农户多识了几个字,还算不上什么有才之人,沈少爷是高抬我了。” 易欢的话不软不硬,气场也一直温和,让沈思清都有些捉摸不透了。 这个双生子……不一般。 沈思清笑了一下,微低了下头,然后抬头继续看着易欢道: “不愧是令吾家表小姐愿意抛弃声誉私养的男人,才智果真是不一般。” 沈思清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冷意,令易欢抿唇不再言语。 果然是来者不善,还是有备而来。 易喜此时边脸色大变,却是瞪着沈思清骂道:“什么被私养的男人,沈思清你别胡说八道!” 沈思清没再看他们,而是看着他们身后只露出衣物的吾同凝神笑道: “吾小姐还是不打算出来吗?” 吾同见对方已经知道是她了,也不藏了,从易喜身后直接走出,拉过桌边的椅子坐好看向沈思清,神情颇为不以为然道: “看来,跟踪我的人也有你的手下。” 少女身着淡黄衣裙,眉目精致,幽深凤眸自带桀骜不驯。 哪里是一个女孩,分明是世家养出的嚣张纨绔。 沈思清不是第一次见少女,可每次见她都感觉不一样。 “吾小姐看来并不在意自己的声誉?” 沈思清听说过吾同向来嚣张任性,可他仍是不信,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真不害怕自己的名誉受损。 吾同其实很不喜沈思清这类人。 说话总是拐弯抹角,认她听着很是心烦。 想以此威胁她就直说,还装良善问来问去,吓唬谁呢? “我在不在意自己的声誉,和你有关系吗?” 冲沈思清翻了个白眼,吾同眼中说他多管闲事的意味十分明显。 吾同的态度太过无所畏惧,沈思清不知道她是真的无脑,还是天生如此胆大。 未出阁的少女养男人,私相授受,还是太师外孙女。 这事要是传出去,口水都能将她淹死。 她哪来的底气这般无所畏惧? 吾家给的吗? 难不成她不懂站的越高,摔的越惨这个道理? 沈思清对吾家这位表小姐的想法十分好奇。 “呵呵!” 他笑了一下,看着吾同:“吾小姐真是奇女子。” “只不过,我想看看,呆会儿你还能不能如此无所畏惧。” 吾同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以为他想让他的手下动手,冷哼一声开了口: “哼!你要是敢在这闹事或者把我的事说出去,你的事我也会给你抖出去!” 他的事? 沈思清不解的望向她。 他和吾同少有交集,她能知道他什么事? 吾同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只说了三个字:“花满楼。” 吾同的话刚出口,沈思清的脸色便是一变。 花满楼乃是流川国王城的一个大酒坊。 坊中有双绝。 一绝乃是远近闻名的桃花酿,浓香味绝。 二绝便是酒坊少主花不离,倾城貌绝。 而重点便是这位倾城貌绝的少主花不离,他是个男人。 还是某个斯文少年心头的朱砂痣,旁人说不得,更碰不得。 “你怎么会知道?” 沈思清自诩行事谨慎,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对花满楼中的某人表现过异样。 除了…… 被吾澈撞见的那一次! 该死! 他不是保证了绝不嚼舌根吗!怎么还会将此事告知吾同这个表妹! 言而无信之人!该死! 沈思清以为自己猜中了真相,对于吾澈更加深恶痛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