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身边没有池西西。 想到电影院的那次,他吓了一跳,起身就往门处冲,正要开门,又记起自己不该在这间房,怕被家人看穿池西西更生气,只好忍着满心急躁穿上衣服从窗户原路爬回一楼。 一从楼下的房间出来,傅川就满屋找池西西,一听说池西西一早就走了,傅川马上跟迟茹急了。 当着人,迟茹对傅川向来耐心:“她说要回家,大过年的,父女俩哪有隔夜仇,总不回去她爸爸要担心的。” 傅川没等到吃早饭,直接出门了。 到了车库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车还在酒店停车场呢,在路边站了半天没打到车,干脆一路跑到了池西西住的酒店。 虽然离得不远,却也跑了半个多钟头。 电梯一到,傅川就开始紧张,怕池西西不在里面,怕再一次找不到她。 幸而敲了两声门就开了,池西西看到他,倒不意外,待他进来后,就关上门坐回床上继续看电视。 傅川松了口气,看着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和别人怎么样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池西西看向他,一脸莫名其妙。 以傅川的性格,以他的年纪,对着一个小女孩说这个,非但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还挺耻辱的。 他为难了好一会儿终于又说:“我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我以前没做过,以后也只跟你做。” 第32章 傅川想表达的是昨晚也是他的第一次? 池西西有点讶异。 毕竟据说季泊川16岁就破处了,毕竟高冷如宁御,偶尔也会带女孩子过夜。 傅川感情经历复杂, 在他们那个永远都不缺想往里挤的年轻女孩的圈子里, 到了二十六七岁贞cao还在简直不可思议。 “你不信?”傅川皱眉。 池西西还生着气, 可瞥见他红着的脸颊和耳朵,又忍不住想笑。 脸皮那么厚的人, 竟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那么是不是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第一次不第一次的,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在乎。 池西西只笑不答。 傅川寒了脸, 却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压住失望问:“你吃过早饭了吗?” “嗯。” 池西西正想把茶几上的早餐丢进垃圾桶, 就被傅川抢了过去。 他几口吃掉池西西剩下的半个汉堡,坐到沙发上,又喝掉了她剩下的凉咖啡。 “……你没吃早饭?” “一睁眼发现你不在家,我牙都没刷就出门了。打不到出租车, 跑着来的。” “……我走前给你发信息了, 说先回酒店。” 大年初一留在男朋友的家里, 总是觉得不自在,尤其是知晓实情的傅岳也在。 “真假的?” 找到池西西之前,一整个早晨,傅川的神经都紧绷着,手机根本忘了带出来,哪儿顾得上开机。 池西西浑身都痛,就坐回了床上:“你这么着急过来有事么?” “我能有什么事,”傅川也跟到了床上,“怕你生气跑了呗。” 情绪一放松,傅川立马感到饿,他揽住池西西,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我叫外卖,你有想吃的吗。” “没有。” 池西西看了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想起自己眼下尚是戴罪之身,傅川迫不得已松开了手,往旁边挪了一寸。 就如小孩子吃到人生第一颗水果糖,此刻的傅川除了想要第二颗第三颗第无数颗,对其它事物,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然而一根巨形草莓口味的棒棒糖近在手边,却因为担心它逃走,不敢剥开糖纸舔一舔,这简直称得上酷刑。 作为被觊觎的猎物,池西西敏锐地洞悉到了傅川的企图与煎熬。 莫名其妙的,她忽而心软了,不气了。 “傅川。” “嗯。” “你喜欢我什么呀。” 在感情上,池西西再理性,也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自己正被眼前这个人热烈地喜欢着。 “谁喜欢你。”傅川拿眼斜她,隔了片刻,又露着虎牙笑道,“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傻乎乎的,胆子小,又安静又乖,像小白兔。” 他说的是第一印象,后来发现有些地方并不是,可还是喜欢,越来越喜欢,所以这是件讲不出道理的事。 池西西没出声。 傅川点的外卖来了,他跳下床收外卖、吃饭。 他大概真的饿了,呼哧呼哧地吃完饭,把外卖盒往垃圾桶里一扔,去洗手间飞快地刷完牙洗过脸,拉上窗帘,跳上了床。 “困死我了,补个觉再拿车,然后带你放烟花去。” 赶紧睡,睡着了就不会总想着那件事了,然后出门,这么呆在一起却什么都不能做实在太要命了。 “……” 池西西虽然浑身都疼,腿间更是不舒服,但并不困啊,干吗关灯关电视拉窗帘。 傅川的身上有淡淡的汗味,所以他真的是跑着来的? 挺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傻,冒冒失失的。 “傅川。” “嗯?” “你睡醒了先去帮我买药吧。” “什么药。” 傅川困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避孕药。”池西西又气上了,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害怕有小孩。” “有了就生呗。”傅川一下子精神了,一片黑暗里,他的眼睛格外亮,“我喜欢男孩,我不准备让我儿子上幼儿园,长到三四岁我就带他到处去,男孩就得往远了跑。” “……你说什么呢。” 池西西真恼了,她那么担心,他居然没事儿人一样。 傅川就怕池西西噘嘴,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坐了起来:“你亲我一下,亲完我马上就给你买去。” 池西西没亲:“你不是困了么,又不差这一会儿,睡醒再去吧。” 困是会传染的,傅川体热,和他挨的近,池西西也打了个哈欠。 傅川握了下她的手,问:“你冷不冷?到我这儿来。” 她的手脚夏天也凉,并不是冷。 没等到她过去,傅川自己挤了过来。 知道抗议无效,池西西在有限的空间内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转身的时候,膝盖不经意间碰到了傅川的某处,脸上一红,往后缩了缩。 以往两人挤在一起,她似是也无意中触到过,但懵懵懂懂的没在意,经过昨夜,就没法不在意了。 她一缩,傅川也往后撤了撤,两人中间留出了一小块空地。 明白那一处变得坚硬意味着什么后,望见傅川脸上的隐忍,池西西又有点不忍心。 可是真的真的挺疼的。 印象里的傅川如同来去自由的豹子,矫捷强悍,永不服管。眼下的他却像极了虽大只却温顺的金毛,狗狗乖了也该得到奖励对不对,鬼使神差的,池西西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巴。 傅川却如同收到了某种信号,一跃而上,十倍百倍地回亲了过来。 除了亲吻和抚摸,他没再越雷池一步,从额头到腿弯,仿佛永不止息。 胸前扣子在摩挲中开了,最后一个吻落在两峰之间,傅川喘息了一声,问:“可以吗?” “很疼,我不喜欢……” 傅川翻身下床,正要去洗手间,又听到池西西犹豫着说:“要是……要是不疼的话,也可……” 后半句还没说完,傅川已经冲了进来。 热了那么久的身,有了湿润的缓冲,总算不似昨夜那般晦涩艰难。 还是疼,但又不止是疼,还有一点点满足感。 或许是怕这份热情无以为报,所以终于有了牺牲的机会,反而感到安心。 …… 声称睡醒了就去拿车、然后带池西西放烟花的傅川再也不提出门的事,这个大年初一,池西西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傅川仿佛永不餍足,一次比一次长久、娴熟。 直到午夜,他才因池西西彻底不理人了,悻悻地穿上衣服。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眼瘫在床上的人,又舍不得走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恨不得把她别在身上,一刻也不分开。 不,他愿意别在她身上。 傅川返身拎起池西西,无视她愤然的眼神,替她穿上衣服,裹进自己的羽绒服,又给她围上围巾。 拿到车子,傅川去药店买了药、矿泉水和几大盒tao,又回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