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linda知趣地迅速离开。

    路明月看向他:“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梁齐辛把衣服换好,又开始把自己当成病人,半躺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打算把那个周哥怎么样?”

    “调查清楚,如果是真的,送进去,或者杀了。”

    路明月:“我感觉我不应该管你。”

    梁齐辛拉着他的手:“你不管我谁管我?医生都说你是家属了。”

    路明月吐槽他:“厚脸皮。”

    梁齐辛像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评价,十分新鲜,想让他多说两句,路明月觉得他的脑回路十分不正常,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就离他远了些。

    梁齐辛又不高兴了,路明月觉得他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明明远看那么高高在上,冷漠但彬彬有礼的人,怎么这个样子。

    “幼稚。”

    路明月又补了一句。

    路明月出差结束的前一天,梁齐辛终于被医生放了出来,他和路明月回酒店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不意外地遇到了宋亦书。

    路明月眼神没变化,依旧是朋友的语气:“收拾好了?”

    宋亦书看了一眼梁齐辛,又看了看路明月,语气听起来略有些奇怪:“终于结束了,比上班还累。”

    路明月点头:“是啊。”

    他转头要进去,被宋亦书拦了下来:“等一下。”

    梁齐辛看向他,目光有些不愉快,他十分看不顺眼宋亦书这个人,哪怕知道他没做错什么,并且是路明月的朋友。

    朋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梁齐辛想,我还在这里呢,怎么看得这么专注。

    路明月有点惊讶地看他:“怎么了?”

    宋亦书想了想,说:“那天你离开这里去医院的时候,我发现有个人一直在跟着你。”

    路明月的神色一变:“什么?”

    梁齐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清楚一点。”

    “就是有个男的跟在你身后,我不放心也跟了一会儿,但是他没有打算做什么。”

    梁齐辛问道:“难道是记者?”

    宋亦书摇头:“他没拿着拍摄的任何东西,手机都没拿出来,我看不出来他想干什么。”

    “你拍了他的照片吗?”路明月问道。

    宋亦书的脸色看上去有点恐慌,和平时那个样子完全不同:“我拍了,然后回家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我明明没有删掉。”

    路明月和梁齐辛对视了一眼。

    “真的,我没有说谎。”宋亦书的声音有点发抖,“而且那个人穿一身黑色,看不清楚脸,还戴着口罩,我感觉除了我没人看到他,明明这个打扮很引人注目。”

    路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我知道了,别害怕,我不会出事的。”

    宋亦书看着梁齐辛:“请您保护好他。”

    梁齐辛颔首:“那是当然。”

    路明月并没把这件事当一个小插曲,反而记在了心里,于是他哪怕回到了家里,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在一起还没几天,梁齐辛就已经鸠占鹊巢,理所应当地睡在路明月的卧室里了。

    对此,路明月十分无奈:“那你为什么要买对面的房子,浪费钱。”

    梁齐辛看了眼他:“不买怎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傻。”

    路明月被这句话勾得心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痒,干脆不和他说话了。

    良久,路明月抱着抱枕,靠在正在拿着笔记本处理工作的梁齐辛旁边:“那个周哥,你打听过了没?”

    “找到他了,结果linda和我说,周明旭不知道温志辉是谁,也不认识我,没做过任何事,查了他最近一年的行踪和通话记录聊天记录,确实如此。”

    路明月皱眉:“温志辉在说谎吗?”

    “或许。”

    路明月默默了想了一会儿:“还有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宋亦书也不像在说谎,我总觉得……”

    梁齐辛看向他:“什么?”

    路明月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被风一吹,脑子果然清醒了一些。

    梁齐辛也走过来,和他并肩站着,路明月家住在十四楼,往下看,能看到半个赛德林市的夜景。

    外面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路明月却觉得不真实,像虚幻的场景。

    “我觉得,我们好像是在被人cao控着,不像真正的人。”

    梁齐辛拦住他的肩膀:“睡觉吧。”

    路明月看了他片刻:“包括你,我也觉得很不真实,感觉你无缘无故地重新出现在我眼前,然后随时会离开我。”

    梁齐辛挑眉:“我不会的,我和你保证。”

    “真的吗?”

    “真的。”

    梁齐辛怕他还是不相信,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我和你拉勾。”

    路明月万分震撼:“你多大人了?”

    梁齐辛的神色看上去很骄傲:“那怎么了?这不是逗你开心吗?”

    路明月笑出声:“好啊,那我也逗你开心开心。”

    说完,他伸手朝梁齐辛的脖子挠过去,他不知道梁齐辛的痒点在哪里,只能四处找,梁齐辛被他胡乱摸得躺在了床上。

    路明月的床上全是他淡淡的洗发水味儿,梁齐辛一直觉得很好闻,现在如愿以偿地躺在这里,他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