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不是的！”石氏坚定道，“不是这样的，唐唐，娘也是为了你们好。当初你爹摔断了腿，大夫可是亲口决断你爹再也站不起来了。你爹站不起来，就没有资格参加科举了。他参加科举的门路断了，自己也站不起来了，他就没有办法养家了啊。” “那个时候娘还年轻啊唐唐，娘怎么能一辈子陪着再也站不起来，再也没有办法养家的男人过？娘之所以跟着叶老爷走，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娘能够养得起你们啊唐唐……”石氏一副悲戚，被女儿误会了的伤心模样解释道。 “呵……”唐浅裳冷笑，“你的意思是说，你背着我爹偷人，给我爹戴绿帽子，就是那jian夫的钱养活你和我爹的孩子？哈？娘，你当那口中的那位叶老爷傻吗？用自己的钱，养自己的小妾和别人的孩子？他疯了？” “当然，因为你跟别人跑了，我爹后脚就办了和离的事情了。你从离开唐家开始，就不再是我爹的媳妇了，也算不得是给我爹戴绿帽子。只是，你说的是真的，你跟了那位叶老爷，是为了从他那里拿钱给养活我和小泽果儿的？”唐浅裳问道。 “唐唐……” “娘，您说呢？” “唐唐你要相信娘……” “那你说，你跟着那位叶老爷走，明明叶老爷就是有钱人了，为什么你还把我们家的钱全都给卷走了？卖地卖粮的钱，是为了给我爹治病用的，你为什么卷走了？难不成，叶老爷还差这么一点钱？你连这么一点钱都卷走，还说什么是为了从叶老爷那里拿钱来养我和小泽他们的？” “还有，距离你跟那位叶老爷走，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了吧？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成亲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说好的是为了养活我和小泽他们的，那么我出嫁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出现，给我添妆？作为母亲，给自己的女儿准备嫁妆没什么不对的吧？” “你都有那么多嫁妆了？好一千两的银票和几十亩两天的聘礼，还有你爹给的压箱底前肯定也不少，还有几百亩地的嫁妆，你怎么可能还需要我添妆？”石氏被唐浅裳这么一说，赶紧反驳道。 “怎么不需要？作为母亲，你就算是给我添一两银子的嫁妆也算是心意吧？那也算是你作为母亲对女儿的关爱吧？可是你呢？你怎没有出现？”唐浅裳质问道。 “我、我、我……”石氏被一阵质问，语塞地转动眼珠子，好半天之后才眼睛一亮，说道，“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不在北疆啊。” “不在北疆？”唐浅裳冷笑道，“那你在哪儿？”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和叶老爷会他老家的，叶老爷的老家可不是在北疆，是在中洲的。叶老爷，可是出身江南那边的富商，我那个时候跟着叶老爷一起回江南了，没有在北疆，所以没有赶上给你添妆……”石氏说着说着，就说通顺了，自己都相信这个理由了。 “哦，那个时候你不在北疆，所以没有给我添妆。那么这次你回来了，是给我体己钱的吧？娘，女儿也出嫁一年多的时间了，也都生了两个儿子了，娘该为女儿高兴的对吧？” “对了娘，这可是你的双胞胎外孙，都是男娃，胖乎乎的。娘没有赶上洗三，也没有赶上满月，但是毕竟这是第一次见面，不如娘给点红包添添福气？”唐浅裳挥挥手让纸鸢把自家双胞胎儿子给送过来，然后笑意盈盈地对石氏说道。 “啊？”石氏愣住了。她这不是回来打探自家女儿的产业，和自家女儿搭上关系然后让自家现在的夫婿和自家女儿合作的吗？怎么突然就让她给红包了？ “怎么？娘不是跟了富商了吗？没钱给外孙添红包？”唐浅裳怀疑地说道。 “有，有啊……”石氏尴尬地点点头，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放到自家外孙的襁褓中，笑得格外勉强道，“希望我家外孙，长得白白胖胖，聪明伶俐，富贵平安。” “借您吉言。”唐浅裳勾唇道。 “对了，娘这次回来是为了叙旧的吗？回来看看我和小泽的吗？不如我让人去书院那边把小泽给叫回来？”唐浅裳将自家儿子抱了抱，然后把儿子交给纸鸢，让她把自家儿子给带回去让他继续睡。 “啊？这……不、不用了……”石氏尴尬地摆摆手道。 “不用？为什么？娘不是回来看我和小泽果儿的？” “这个、这个……” “娘回来，是另有其事？” “这个……唐唐啊……” “哟，这不是八太太吗？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就在石氏拖拖拉拉想要开口询问唐浅裳的产业有没有可以合作的地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唐小刘氏爽朗的声音，只是这个时候她说的话格外的酸溜溜的，特别的刺人。 “大、大嫂？！”石氏听见唐小刘氏的声音，顿时瞪大了眼睛，腰背都挺直了。 “八太太您怎么来了？这农家小院，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啊。”唐小刘氏带着自家妯娌唐周氏唐苏氏款款而来，看着坐在厅里脸色尴尬的石氏，笑得格外的灿烂和蔼可亲。 “八太太，您怎么来了？当初不是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去享福了吗？看不起咱们这些泥腿子，觉得曾经作为泥腿子的媳妇的日子简直就是暗无天日，怎么您这次大驾光临咱们泥腿子的窝啊？”唐小刘氏笑眯眯地说着，语气格外的刺人。 “唐唐，你先回去照顾渔渔和衍衍，不然一会儿他们醒来该找你了。”唐周氏走到唐浅裳的身边，将她打发走。 “啊？可是我娘……”唐浅裳故作为难地说道。 “你娘啊，就由我们来接待了。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妯娌了，咱们几年不见，还有许多话要说呢，你先去吧。”唐苏氏也温柔地说道。 “那好吧……”唐浅裳故作为难地点点头，起身施施然地告退道，“娘，就由伯娘婶娘陪您说说话，十几年的妯娌，又几年不见，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渔渔和衍衍该醒了，我去看看他们……” 说着，不顾石氏那不赞同的想要让她留下来的眼神，唐浅裳施施然地离开了，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地离开了前厅。她让纸鸢不要告诉唐青云，但是没有不让告诉唐小刘氏她们的对吧？作为妯娌争锋相对了十几年，有了唐小刘氏唐周氏她们，有石氏受的了。 当然，从那以后唐浅裳就再也没有见过石氏了，因为那之后即使石氏又来过几次，但是全都被唐小刘氏她们给挡回去了，甚至唐家村的其他人也全都把石氏给挡了回去。 别说石氏是唐浅裳的母亲，唐浅裳就得孝顺她。唐浅裳可是唐家族谱上的女儿，如今嫁给龙墨千了，唐浅裳要孝顺也是孝顺唐青云和龙氏，管石氏这个已经和离与唐家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女人什么事？ 更何况石氏曾经做的人神共愤的抛夫弃子的事情，卷走家财丢下受伤的唐青云和三个儿女就跟着别人私奔了，这样的品行败坏的女人，谁都不会帮她讲话。 而唐浅裳还是北岷县的名人，关乎北岷县乃至北疆老百姓的衣食，所有人更加的不会帮着石氏说话了。而那些看唐浅裳不顺眼想要黑唐浅裳的，都被其他人给喷回去了。 呵呵，唐浅裳和石氏，没有可比性的好吗？两人一对上，石氏分分钟落败。更何况，还有作为举人老爷的唐青云在，他挡在了唐浅裳前面，谁还能够烦到唐浅裳？ 后来唐浅裳听说，石氏的目的是为了和她搭上关系，然后让她和她现在跟着的那位富商叶老爷合作做生意的，毕竟谁都知道唐浅裳名下的酒坊出了几种贡酒，红薯酒还提供给军队。然后就是果酱啊、果脯啊等等的一系列的东西，那都是赚钱的。 叶老爷作为商人，商业眼光当然是有的。可惜，他当初能够勾搭上石氏就说明他的人品不怎么样，脑子也没有多么的聪明，很快的就被楚业成和唐青云等人给按下去，灰溜溜的带着石氏跑回江南那边了。 “呵，失踪了好几年的母亲，还妄想一回来就可以搭上关系和你合作做生意？更被说她当初是卷走了家里所有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如果不是三叔当机立断，都给三叔戴绿帽了……好吧，即使三叔当机立断地和离了，接触婚姻关系了，别人还是会说那个女人给三叔带了绿帽子……” “别担心，她都已经被三叔给赶走了，再加上有席公子留下来的掌柜，还有县令大人帮忙，那个叶老爷灰溜溜的带着石氏走了。我想啊，石氏这次回去，肯定少不了苦头吃。” “呵，好好地正妻不做，偏要去当妾。而且，还是没名没分的妾。”唐小刘氏冷笑道。 没错，即使石氏被称为八太太，是叶老爷的妾，但是因为月酆朝的律法规定妻妾的数量，能够有名分的妻妾也是有固定数量的，所以石氏只能是外室，没名没分的那种。 “希望她能够吸取教训吧。”唐浅裳也没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谁让石氏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呢？她还真的不能够对石氏穷追猛打的，否则别人该说她的不对，同情石氏了。 石氏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也就是个调剂作用，因为唐家村，唐家，唐浅裳一家全都不拿石氏当回事。当初石氏离开给唐家这么多大的打击，他们能够原谅石氏才怪！当然也因为他们对石氏没有任何的感情，所以石氏再次出现，根本就不能够掀起任何的风浪。 即使是唐允泽这个小小少年，十岁的他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当初做的事。高智商就代表唐允泽的感情比较淡漠，他能够对自家父亲濡慕是因为父亲从小带着他，教他读书识字，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很长。 对唐浅裳和唐果儿感情深，是因为这两个是他的jiejiemeimei，而且一个是撑起这个家的功臣，一个是年纪小的可爱的meimei，整天粘着他。否则的话，唐允泽才不会有多余的感情。 石氏，那个曾经给他们家带来那么多苦难的女人，唐允泽能够不恨她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这个事件最重要结果就是，唐寇终于忍不住跟唐青云告白了。因为石氏的出现，让唐寇有了危机感。石氏可是唐青云的孩子他娘，是陪伴唐青云十几年的妻子，即使曾经的石氏伤害过唐青云，唐寇还是担心唐青云对石氏还有感情。 后来唐寇也明白唐青云对石氏没有感情了，但还是很害怕唐青云以后还会娶妻，甚至可能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于是，种种忧心之下，唐寇终于壮士断腕般的告白了。 唐青云还真的是被唐寇给吓到了，但是却也没有一口回绝唐寇。唐青云觉得自己能够娶妻生子，说明自己不喜欢男人，所以没有答应唐寇。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说自己要考虑考虑。 唐寇也没有逼唐青云，只要唐青云没有一口回绝自己的告白，唐寇就很高兴了。之后的日子里，更加的对唐青云无微不至地照顾，简直不能看。 唐浅裳也没有等唐青云想明白唐寇的感情，她就决定离开北疆了。现在自家儿子也六个月了，可以进行长时间的旅程了，她也该去寻找自己的男人了。 相隔两地，在古代这样交通差到令人发指的时代，她还是觉得去到自家男人的身边才好，才能够安心。 唐浅裳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北疆这边的产业都交给琴箫做了，而女院那边的课程，琴棋书画诗酒茶女工刺绣厨艺理财管家之类的课程全都有龙氏的侍女以及嬷嬷们代为上课，在离开之前龙氏可是特地敲打过的。 “你们要清楚，风华书院的山长是我亲家，是我儿子的岳父的。所以，你们能够留在那边作为女夫子，是亲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对你们另眼相待的。我也不要求你们做什么，我只要求你们把自己会的一点点的教给学生们，然后尊重亲家公，不要重蹈橙香和青雀的覆辙，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龙氏将侍女们以及琴箫他们招来，就连如今已经六七十的老嬷嬷也招来，一并敲打道。 “嬷嬷，您是母亲留给我的，从小就看着我长大，也是跟着我进宫的嬷嬷。虽然墨儿不是我亲生的，可是他毕竟是睿儿的亲弟弟，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所以请您将他当成我的亲生儿子看待。尊重他，将他如对我一样对待。所以嬷嬷，我和裳儿离开后，书院的女院那边，就交给您看着了。” “嬷嬷，想必您不会让我失望的吧？”龙氏微笑着说道。 “小小姐放心，老奴一定谨遵小小姐的嘱咐。”云嬷嬷谦卑地保证道。云嬷嬷可不管忤逆龙氏，要知道当年元帅夫人留给龙氏的嬷嬷可不少，连大小姐，也就是龙氏的jiejie身边也留了不少的嬷嬷，可是那些人却仗着自己是元帅夫人身边来的，竟然不讲主子的话放在心上，被发卖的发卖，惩戒的惩戒。 云嬷嬷能够跟在元帅夫人的身边多年，又跟在龙氏的身边多年，可见她的心思不会那么简单，察言观色以及各种的生存手段也是不俗的。现在听到龙氏如此敲打，活了几十年的老嬷嬷，可不会老了老了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要知道当初龙氏的奶娘，以及轩辕苍睿的奶娘，仗着自己把主子奶大就以为自己也是主子了，处处仗着主子的身份就耀武扬威做了不少的事，结果呢？无论是龙氏还是轩辕苍睿，都没有手下留情。 他们虽然念着喂养的恩情，但是也没有必要处处让着这些人。奶娘，说白了就是下人而已。而龙氏和轩辕苍睿出身高贵，他们不允许一个下人仗着自己是主子的乳母，就把自己当成主子一样的做了那么多的事。比如仗着乳母家人的身份，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侵占别人的财产等等，其罪当诛。 云嬷嬷想起当初龙氏的奶娘的下场，再想想龙氏离开后，轩辕苍睿长大了之后，娶了太子妃蔺泽之后被轩辕苍睿的奶娘处处打压，又被轩辕苍睿给收拾了的下场，云嬷嬷默默抖了抖。 她也就是深谙生存之道才能够活动这么久的，否则的话，跟在贵人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命。就像是龙氏和轩辕苍睿的乳母两个，不就是这样？ 现在龙氏如此敲打她，作为元帅夫人调教出来的礼仪方面非常有研究的老嬷嬷，云嬷嬷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作为下人，就算是老资格，也不要端着架子以为自己比主子还要高贵。 “小小姐放心，老奴会将一身所学教给女院的学生们的。”云嬷嬷保证道。 “嗯，我相信你，嬷嬷。”龙氏含笑着点点头。 “红云，黄莺、紫苏，你们都是与本宫一起长大的，本宫当年将你们放出宫嫁人，还不知道是对是错。毕竟，橙香与青雀，把自己的孩子养得如此自视甚高，似乎忘记了自己是龙家的人了。或者说，忘记了本宫是皇妃，忘记了本宫的孩儿，是皇室血脉的事情了。嗯？”龙氏继续敲打自家侍女道。 “娘娘息怒。”红云等侍女跪下，纷纷喊道。 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是跟着龙氏进宫的宫女，后来到了年纪之后就被龙氏放出宫婚配。当然，婚配的是龙氏手底下的人而已。这些，都是龙氏的陪嫁丫鬟，而还有几个不愿意嫁人的，就梳发成为姑姑，留在宫中照顾龙氏的儿子。 这几个侍女全都是看着龙氏成为德妃的，也全都是谨遵礼仪的，也明白龙氏不仅仅是龙家的女儿那么简单。她可是先帝的德妃，新帝的母亲，正正经经的太后。 “你们时刻都要记住，本宫虽然在皇家碟谱上已经是‘死人’了，也不代表本宫什么地位都没有了。别忘了，本宫的亲生儿子是皇帝，一手养大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脉，所以你们别以为本宫一直都那么好脾气。你们是跟着本宫一起长大的，很清楚本宫的脾气。要好好的做女夫子，不的怠慢本宫的亲家，知道了吗？”龙氏面无报请地说道。 “是，奴婢谨遵娘娘吩咐。”侍女们纷纷保证道。 “如此，便好。”龙氏恍惚道，然后看向琴箫和纸鸢她们，以及她们身边各自的夫婿，道，“如今，琴箫是在裳儿的手底下做事的，纸鸢也一样，你们本来就是本宫找来照顾裳儿的，如今也算是不错了。你们可要记着，别有什么不臣之心，以及做什么偷偷昧下账上的钱之事，就好。” “是，奴婢/属下谨记娘娘吩咐。”琴箫四人回答道。 “嗯，要记住你们各自的本分，本宫与裳儿离开北疆，不代表一辈子都不回来，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 龙氏敲打了一顿自家的侍女侍卫之后，把红云紫苏她们的夫婿也留了下来，让他们夫妻不分开，也是为了让他们以后在自己和唐浅裳不在的时候打理好自己在唐家村的房子。 而唐浅裳这边，得知唐浅裳要离开唐家村，离开北疆去西北找龙墨千，真个唐家都震动了。 “裳儿，你真的要离开？不仔细想想？”唐青云惊讶地看着自家女儿，成为母亲越发年纪大一点的唐浅裳浑身上下都长开了，那种成熟女人的美丽，真的让唐青云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可是自家闺女说什么？她要带着婆婆和儿子离开北疆，千里追夫？有没有搞错？ 堂堂解元老爷，堂堂风华书院山长的唐青云都认不出爆粗口，毁掉自己彬彬有礼，斯文儒雅的气质有没有？自家女儿要跑路，他怎么忍得下去？ “唐唐，你真的要去西寒啊？为什么啊？” “唐唐，你真的要去找侄女婿啊？如今正值匈奴进犯，你真的要去？那边可是很危险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唐唐，要知道西寒那边可是比咱们唐家村更加的苦寒，你受得了那边的寒苦吗？就算你受得了，渔渔和衍衍受得了吗？” “唐唐，这个事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你真的要去西寒？” “唐唐，咱们家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你就要离开吗？没有你，万一咱们家的产业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唐唐……” “裳儿？你说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唐青云沉着脸问道。 唐浅裳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众人，这是她这辈子的亲人，想起上辈子的亲人，与这辈子的亲人重合之后，唐浅裳的心中暖暖的，脸上也带着笑意。 可是无论她的心中多么的温暖，她还是坚持要离开北疆，去千里追夫。 “爹，大伯二伯四叔，你们都很清楚，自从我和阿墨成亲，我们就分开了，如今已经分开一年半的时间了，这时间比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都要长。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今后，阿墨也不会那么快回来，毕竟匈奴还没有被赶走，这一打仗也不知道要打多少年。” “更何况，阿墨也不是仅仅打这一场仗，他今后可是要从军，当将军的。这么一来，按阿墨也许这辈子都要打仗了。这样的话，我还能够安安心心的留在北疆吗？北疆和西寒相隔有多远，相比爹您应该知道，我不想我们夫妻就这么过完这辈子。” “所以我要到阿墨的身边去，去陪着他。爹，要知道将军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手底下的兵也不全是朝廷再养的。所以爹，阿墨今后还需要我，而我也很需要阿墨，我家渔渔和衍衍也很需要父亲。作为父亲，阿墨不能缺席自家孩子的生长，我也不愿意今后给孩子说起他们的父亲的时候，说的都是他们父亲如何如何英勇善战，实际上他们见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几次。” “所以我要去找阿墨，我要去他的身边陪着他，我要让我的孩子有爹有娘，一家人，就该在一起。”唐浅裳掷地有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