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最后，他直接开车去了笑笑最爱和冉凡约会的蛋糕店，可是他也没有看见笑笑。傅瑾年颓废地开车回家，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往日里色泽鲜艳的薄唇此时呈现出淡淡的紫色，那线条完美的侧脸和刚毅的下巴微微紧绷着，唇角下拉，就是被笑笑抚摸过n次的眉头此时也微微地蹙在了一起。 窗外的阳光正好，不似冬日里的白日光，他隐隐可以感觉到阳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傅瑾年看着车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只觉得现在心脏的不适更加明显了几分。 车子快速地驶到了上城，却在瞬间又倒车回来，停在了路旁。因为傅瑾年看见站在马路旁边的笑笑和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男生。 他一边往马路对面走，一边细细观察了那个男生的情况。身高至少在185以上，因为笑笑站着，只到他肩膀的地方。 长长的斜刘海直接拖曳到一侧，简单的发型，看起来清爽又干净，一双剑眉隐隐地在一旁的刘海中，一双大大的有神的眼睛就像天然的x光一样，看上起犀利又精明，那高挺的鼻梁和厚度适宜的唇瓣恰好地点缀在脸上，只是一对招风耳特别显眼。 傅瑾年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评价了一句：如果跟他同期相遇，谁输谁赢，有未可知！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男孩子是谁，但他知道他应该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不是他未卜先知，只是他看见那个男生背的是书包，而不是拿的手提包。 傅瑾年看见驶过来的车辆，微微停顿，等到对方通过之后，才快速地过马路，大步地朝着笑笑走了过去。 笑笑本来就决定回上城的，可是刚刚苏星辰叫住她，又一直不说话，她只好站着，这会正准备开口说再见的时候，一侧脑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过来了，为了证明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她还特地转脑袋看了一眼。 她看见傅瑾年的第一反应不是傅瑾年怎么不在学校，回家来了，而是她们家傅瑾年好像越来越帅了！ 因为她看见平时面无表情，只有心情极好的才淡定微笑的傅瑾年，这会正在咧着嘴，笑得一脸明媚。 等到她意识到是傅瑾年来了，傅教授来了，傅先森来了的时候，她才想起来站在她身边的是苏星辰，苏星辰。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傅瑾年，笑笑这会才想起来不知所措。 傅瑾年大步跨过来，无视笑笑脸上犹如调色盘一样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走近将笑笑抱进怀里，越搂越紧，手臂收缩到嵌进笑笑的皮rou里。 笑笑不敢讲话，此时的傅瑾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她隐隐觉得刚刚肯定是她见到傅瑾年太过激动，所以出现了幻觉。 你见过刚刚笑得很春风，很和煦的人，下一秒，很吓人，很恐怖吗？ 笑笑只想说，她见到了，就是傅瑾年！她了解傅瑾年，就像她了解曾经的苏星辰一样，她知道傅瑾年在他生气的时候不喜欢讲话，更不喜欢她反抗，每次她反抗，到最后都会变成他在床上实施各种惩罚措施。 此时的笑笑虽然痛并快乐着，但她还是识趣地伸手搂住傅瑾年的腰身，顺便拱了拱自己的小脑袋。 苏星辰看着两个人相依相偎，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路人，他想要就这样离开，可是…… 他看着笑笑露出小女孩一样的笑容，他看着她曾经这般亲密地在他怀里拱着脑袋的时候，他看着笑笑紧紧搂着那个男子的腰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就像是在这片土地生根发芽了一般，再也移不动分毫。 他想要过去，将两个人分开，可是他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是他先放弃的不是吗？是他先跟笑笑说，他要读博，笑笑等不起的不是吗？是他跟笑笑说，他怕笑笑等了他几年，最后他只能辜负的不是吗？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什么立场去挽回，可是他又有一丝丝的不甘心，如果…… 苏星辰看到笑笑又移了移，他觉察到笑笑的不适，于是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淡定地说：“你好，你是笑笑的男朋友吗？我是苏星辰。” 傅瑾年并不陌生苏星辰这个名字，虽然刚刚在过马路之前，他一直在揣测他的身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男生应该就是苏星辰，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苏星辰。 他松开笑笑，一只手紧紧地搂着笑笑的腰身，一只手伸手握住苏星辰的手，微微地勾起唇角，说：“你好，傅瑾年。你们已经聊完了吗？那我带她回家了！” 笑笑听见这句话，十分尴尬，她看了苏星辰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原本垂着的手，慢慢抬起，搂住了傅瑾年的腰身。 她抬头看见傅瑾年看过来的目光，微微一笑。她虽然不想伤害苏星辰，可是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次看见苏星辰的时候，已是一脸坦然。 而苏星辰在听到“回家”这个词时，他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呆愣住，这个曾经他不敢对她说的话，现在由另一个男人来说，也挺好不是吗？！只是他没有想到笑笑已经跟另一个男人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两个人是已经结婚了么？ 他的心中有一个大大的疑问，他想要问一问，想要问他是否还有希望，争取一回，可是在他回神之后，看见笑笑那黑亮的如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看着那清澈透亮如同婴儿眼珠时，他所有的疑问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见对面的男子抱着笑笑的时候，她没有挣扎，他看见对面的男子搂住笑笑腰身的时候，她没有退却，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揽住笑笑肩膀的时候，吓得她赶紧跑了，就是后来热恋的时候，她也不喜欢他的触碰。如今，这些换了一个人，她能够接受了吗？ 他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点过头，他只听见笑笑乖巧地说了一句“再见。” 苏星辰明白她只是在说“再也不见！”他微微低头，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掩埋，等到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抬起头来，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傅瑾年将笑笑带进车里，起步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连一个表情都没有。 笑笑不知道傅瑾年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是一脸笑意的，可是她一向猜不到傅瑾年的心思，这会虽然有些忐忑，但是……。 她侧着脑袋看见傅瑾年完美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脸颊此时在阳光的作用下柔和了不少，可是无端地让人心惊。 她看着他刚毅的下巴微微紧绷着，就是平日里的嘴唇，这会也出现了不正常的紫色。她暗暗猜测，难道是刚刚太冷了，所以傅瑾年的嘴巴才会这样？ 笑笑一路都在胡思乱想着，一会想着怎么哄傅瑾年，一会想着晚上吃什么，当听到不正常的停车声时，她才来得及去观察。 这一看，笑笑只觉得自己差点吓得心脏病发，她看见傅瑾年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她知道傅瑾年一直不喜形于色，这样的表情是第一次。 她一把扑过去，惊恐地喊着：“阿年，阿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笑笑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伸手去扶，眼泪就像决堤的小河一样，哗啦啦地淌满了整张脸颊，。 笑笑只觉得听见旁边紧促的呼吸声，这一刻，理智回笼，她赶紧松开了安全带，下了副驾驶，看见地下车库空荡荡的一片，赶紧绕到主驾驶将傅瑾年扶到后座，顺势将所有的车窗打开。 她听见她哽咽的声音，“阿年，我送你去医院，你别吓我！” 笑笑赶紧上车，再手抖了三次之后，她深吸一口气，透过后视镜看见嘴唇青紫的傅瑾年，她才成功点火，将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 到了医院之后，笑笑直接挂了急诊，等待检查的时候，笑笑一刻都不敢离开傅瑾年，她从来没有如此担心过，她害怕，完美得如同仙人的傅瑾年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她跟傅瑾年说话，傅瑾年只是摇头，但是从始至终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她不知道傅瑾年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因为生气，她努力想要忍住，可是怎么都忍不住。 医院里每天都要上演这样的生老病死，大家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痛哭流涕，所以看见笑笑泪流满面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而傅瑾年，从始至终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到轮到他检查的时候，才进了里面的检查室。 笑笑看着关闭的门，只觉得一颗心都到了嗓子眼，她不害怕傅瑾年生气，她只担心傅瑾年会检查出有什么疾病。就像曾经的苏星辰一样，哪怕后来分手，她也时时记挂着他的偏头疼，她不希望傅瑾年…… 她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对着虚无的上方说：“我不信佛，不信仙，只要傅瑾年今生无病无灾，我楚笑笑愿减寿十年，年年去庙里还愿。” ☆、99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傅瑾年再出来的时候，笑笑赶紧跑过去扶着她，她看见傅瑾年不想说话，不舒服的样子，赶紧扶着他坐到了一旁，随即掏出里面的检查单细细地看起来，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一颗心才完完全全地落回到肚子里。 “医生怎么说？我看你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需要留院观察吗？”笑笑拉着傅瑾年的手臂，一脸担心地问。 傅瑾年摇了摇头，随即伸手将笑笑从座位上拉起来，带着她往车库走。 回去的路上，为了安全，还是笑笑开的车，可是回到上城之后，笑笑还是有些害怕傅瑾年身体不舒服，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可是傅瑾年完全无视她，不发一言。 晚饭的时候，因为傅瑾年生病了，笑笑自然是不敢再使唤他的，可是一想到她的厨艺，她就觉得还是不要折磨傅瑾年和她的胃了，于是在熬粥还是定外卖之中，仅仅纠结了一分钟，她就果断地在美团上定了外卖。 对于偶尔的一次外卖，傅瑾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地方，他吃过饭之后，直接回了卧室，笑笑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得一颗心抑郁得不行。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餐桌上的外卖盒子收拾好，顺便将桌上收拾了一番，才推门进了卧室。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从客厅穿越进来的点点光亮，足以让笑笑看见床上那凸起的一块。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傅瑾年是背朝门外的，当下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笑笑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转身出了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傅瑾年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刚刚紧紧闭上的眼睛，这会毫无光彩地看着头顶的上方。 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只有透过白色的蕾丝窗帘倾洒进来的点点月光，因为笑笑不喜欢那种厚实的窗帘，所以他现在基本只是拉上那一层薄薄的窗帘，此时看着窗外，万籁俱静，他第一次觉得心里很茫然。 傅瑾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白天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苏星辰，可是当从他的嘴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说不舒服是真的。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大方的人，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别人想要的，他基本都可以送给别人，可是只有笑笑，他发现就是给别人看一下，他都会觉得心里不适。 傅瑾年觉得自己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字叫做“楚笑笑”的毒。可是在他这样巴心巴肝地付出之后，动心之后，笑笑那个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回来了，他是一个男人，自然明白他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他当时也看见其他男生表现出对笑笑的好感，可是这次的对手，不同于以前的任何一个，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而且这个威胁的主动权不在自己的手中，他实在想不出拿什么去拼笑笑和苏星辰两年的感情，如果不是刻骨铭心，又怎么有当初的痛哭流涕？ 他静静的思索着，只觉得一颗心又生生地疼，最后只得轻轻地叹息一声，将整个身子埋进羽绒被里。 笑笑洗漱完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傅瑾年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她几步跨过去，将杯子往下拉了拉，直到露出傅瑾年的脑袋来。 她看见傅瑾年没有反应，脱了自己的鞋，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然后慢慢地在他身侧躺下来。 在身边的位子塌陷的一瞬间，傅瑾年就知道笑笑这是准备在这边睡觉了，可是他的心里只觉得异常的怪异，但是在她躺下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现在有没有好一点？”笑笑伸手，回抱住他，无尽的黑暗里，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靠着双手去临摹他脸上的每一寸土地。 她感觉到手下的面颊在微微摇动，她知道他在说已经好些了，顿时一颗心回到了肚子里，顺便起身，将被子角掖了掖，顺势在傅瑾年的脸上落下一吻，才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傅瑾年听见笑笑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只觉得此时心里异常的满足，但是在满足的同时，却又有一块缺失，他伸手摸了摸笑笑的脸，最后直接环上她的腰身，然后慢慢地合上眼。 第二日，傅瑾年没有去上班，笑笑也觉得检查没有问题也应该好好休息的，对于傅瑾年不愿意将这次的突发事件告诉父母的做法，笑笑也表示十分地认同，毕竟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因为昨天的突发事件，笑笑几乎一整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平时的细嚼慢咽，等到吃过饭后，扔下一句“你去歇着，碗筷，我等会洗”就进了书房。 傅瑾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从昨天到现在，他没有跟笑笑说一句话，然而笑笑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他忍不住在想，是他平时太过话少，所以就是现在这样，也被笑笑认定为正常么？ 最后，傅瑾年还是将所有的东西收拾齐整，只是他没有进书房，而是直接去了卧室。 这几日，笑笑一直睡在主卧，虽然检查结果正常，但她还是不放心。看着在她进门前就已经睡着的傅瑾年，她这才意识到，似乎，大概有什么事不对劲，她思考了半个小时，才想起来傅瑾年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 她有一种摇醒傅瑾年的意思，可是看见他完美的睡颜，又压制下自己的心思，最后只得缓缓地躺下来，可是刚一躺下，傅瑾年的手臂就直接环上了她的腰身。 她翻了个身，伸手搂住傅瑾年，看见他紧紧合上的眸子，小心翼翼地问：“阿年，你睡着了吗？”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空调的响声。笑笑忍不住怀疑，刚刚那个翻身只是傅瑾年的习惯动作，并不是他醒过来了。 可是第二天的时候，当她特地留意的时候，她才发现傅瑾年是真的不想跟她说话，她细细思索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傅瑾年肯定是因为她去见苏星辰生气了！ 这样的冷战又持续了两天，笑笑终于情绪崩溃了，半夜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将头埋进双腿间轻轻地哭泣。 出来倒水的傅瑾年看见这情形，才过来抱住笑笑，轻声哄道：“别哭啦！”因为几天没有说话，傅瑾年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听上去就像垂暮的老人一般，没有平日里的低沉有磁性，更多了一分沧桑。 笑笑一听见他的声音，整个人憋屈得不行，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抽达着，一边哭，一边抓着傅瑾年的手臂说：“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傅瑾年有些哭笑不得，他发现他和笑笑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现在她的前任回来了，不是应该他担心她红杏出墙么？ 他疑惑归疑惑，还是得耐着性子哄她，他捧着她花猫一样的脸，细细吻着笑笑脸上的泪河，安慰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傻瓜，别哭了。” “我知道我没有跟你打招呼就去见前男友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笑笑一边哽咽着，一边死死地拽着傅瑾年的手腕，旁边昏黄的灯光懒散地洒在笑笑的身上，让她看上去更加神情凄然。 傅瑾年本就舍不得笑笑受委屈，这几天只是他钻进了牛角尖，这才不想说话，这会看见笑笑一副被抛弃的样子，顿时觉得这几天自己过分了，当下毫不犹豫地将笑笑搂紧怀里，过了许久才说道：“我生气从来不是因为你没有跟我打招呼去见他，我生气只是因为你让我找不到你，我只是担心你出事！”这语气无奈却又有些疲倦。 笑笑听见这话才想起来，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才发现傅瑾年给她打了27个电话，12条短信。 她伸手回抱住傅瑾年，继续抽泣着：“对不起，那天手机静音了，刚开始还是有铃声，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我以后绝对不这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傅瑾年松开笑笑，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了一句：“好。”这才将她打横抱进卧室，从浴室拿出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擦完之后，在她身侧躺下，“乖，睡一会！” “阿年。”笑笑扯着傅瑾年的衣角，咬着嘴唇，看见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过了许久才接着补充：“你，你想要知道我和苏星辰之间的事吗？” 她明显地感觉到环住自己腰身的手臂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吗，壁灯倾洒出来的灯光拢着傅瑾年的面颊，她看见他的唇角微微的下拉着，她嗫喏地说：“你要是不想知道，我……阿年，我们睡觉吧！” 她伸出去抱住傅瑾年的手在半空中被截住，笑笑睁开眼睛，看见傅瑾年勾起唇角看着自己，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灿烂的眸子中满是深情与温柔，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然后听见他说：“我想知道！” 笑笑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等到整个人都在傅瑾年怀里的时候，她才抬头对上傅瑾年的目光，她并没有开始述说与苏星辰的过往，在这之前，她先轻轻地凑过去亲了傅瑾年一下，随后才缓慢地开口：“阿年，我已经有你了！” 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她已经有了傅瑾年，所以现在的苏星辰对她只是过去式，而现在的傅瑾年才是她的现在式或者将来式。 傅瑾年听见这句话，瞬间明白了笑笑的意思，他忽然觉得这几天的郁闷情绪是庸人自扰，他应该相信笑笑，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苏星辰和笑笑两年的恩爱过往就像一堵墙一样，无缝可插，让他十分挫败。 这会他突然想明白，苏星辰和笑笑两年的恩爱过往算什么，他会和笑笑有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五十年的恩爱过往，终究是他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