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心中对小七是又心疼，又愧疚，一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知道事情确实是因自己而起，楚君煜也绝对不会推卸责任，就算是柳衡璕不把这些人弄来，他也是一定要为小七出气的！ 虽然还摸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但却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再也不想要看到小七受到委屈的时候在他面前只是强撑着！ 第78章 惩罚 这些人的出现也打了公主府一个措手不及，即使知道背后有人推动，他们这个时候也已经处于被动地位。 本来之前就已经打点好一切，那些人家也已经同意此时不再追究，没成想这些人得到了好处之后竟然来了一个出尔反尔，福康公主和昌平县主都气的要死，在府中大骂这些人不守信用。 之前说的好好，一转眼就变了模样，这些人的口供统统推翻变成了另外一番说辞，昌平县主气的大骂这些刁民，明明之前就已经从公主府换取了好处，现在倒是好，说什么是摄于他们公主府yin威才不得不屈服，笑话！当时是谁舔着脸巴结上来的？ 福康公主和驸马也是焦头烂额，这件事情本来若是无人出头，那些人是绝对不敢站出来与公主府作对，幕后之人是谁不言而喻，就算是没有证据，也能够猜得到是谁。 怪就怪昌平之前自作主张让人散播柳瑾瑶不好的传言，把原本只是私底下的事情闹到了明面上，你都在外面四处坏人家名声了，凭什么不能让人家反击？ 驸马气的对着昌平发火，“谁让自作主张弄出这些事情出来的？以为逞一时之快就是胜利？简直愚蠢！”自己又不是没有任何把柄，身后有那么大的漏洞竟然还敢先出手陷害旁人，不是愚蠢是什么？ 福康公主一方面心疼女儿，另外一方面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毕竟柳国公府势力不比公主府差。但是看着昌平脸上和身上的伤，她心中又窝着火，没想到那么一个小姑娘动起手来一点都不留情，这般狠心！昌平身上青青紫紫的，脸上若不是被手挡了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心疼女儿，所以在得知昌平想要报复一下柳瑾瑶的时候，她才选择了假装不知道，本以为柳国公府打了人应该会低调一些，没成想，他们竟然拿出了这一招！ 太后如今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了什么，对他们还差生了误会，现在明显的没之前那么热情了，更不要说帮着出一口气了！ 为此福康公主很是恼火了一阵子，明明之前还拉着昌平疼的什么似的，一转眼就变成了如今冷冷淡淡的样子，果真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待他们？ 一时间，因为心疼女儿福康公主对太后的行为都有些不满，之前虽然也没有多么期望过什么，不过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所谓，她也习惯了小心翼翼，但是现在涉及到她唯一的女儿，遇上这样的待遇，心中难免有些悲凉。 那些告状的女孩子及其家人，因为拦住的楚君煜的马车，周围又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昌平心狠手辣的名声算是传遍了京城，连带着大家都开始怀疑，之前那一朵被伤害的柔弱小白花形象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柳瑾瑶这许多年也就是传出了她终结了三老爷的子嗣，还是因为要给三老爷凑够一个七仙女，其余的再也没有不好的名声传出。但是昌平不一样，她好似之前就有不少前科。 那前面的那些关于柳国公府七小姐心肠狠毒的流言蜚语究竟是怎么传开的就有待商榷了。 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人指认昌平县主心肠狠辣，手段残忍，毁人家女孩子的容颜，葬送她们的一生，受害者现身说法比之前昌平县主裹得严严实实出来转一圈效果好多了，显然前者更加有说服力。 没办法，谁让昌平县主是一个极为爱面子的人呢，不愿意让人看到她最为狼狈的一面，更加不希望大家看到她的脸，所以即使是要出来展示也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本想要再找找那些信誓旦旦说亲眼看到昌平县主被七小姐欺负的人，却发现根本就忘记了这些谣言最开始是从谁那里传开的，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就有人反应过来这是被公主府的人给利用了！ 有人反应过来，更多的人却是相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七小姐真的什么都没做，也不会有这些谣言一直传，所以七小姐到底私底下是不是与昌平县主一般心狠手辣还有待考证。 而另外一边楚君煜接到这些人的状告之后，自然不会放任不管，着人安排好这些人之后开始确认他们话语的真假，他一向严肃冷酷，但是大家竟然还挺信任他，乖乖的听从安排。 福康公主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管这件事情和昌平受伤有多大关联，毕竟也算是事实，她现在气恼的是明明是柳瑾瑶伤了昌平，为何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还要不要脸？ 于是她主动找到楚君煜，对于长辈楚君煜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福康公主见到他就开始哭诉，“煜哥儿你也是亲眼看到了，昌平被欺负成那样却得不到一点公正，现如今还要被人倒打一耙，昌平之前是任性，可这次确实是她受到了伤害，柳国公府却仗着自己的势力想要颠倒黑白，企图用旁的事情把此事遮掩过去！” “姑母承认之前昌平是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是那与这件事情是两码事，他们用心险恶的找到之前的那些人之指认昌平还不是为了让大家转移视线？” “我身为一个母亲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却还无能为力为她争得公道，柳国公府欺人太甚！昌平是你表妹，姑母希望你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帮帮她！” 楚君煜见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依旧面无表情，“姑母放心，公道自在人心，是非多错不是旁人说的算，我只相信证据！”俨然一个刻板不知变通的秉公守法之人。 福康公主听到他这话有些不满，楚君煜这样说压根就没有任何意义，只相信证据是什么意思？这是非要治昌平的罪？ 以往就听说楚君煜与柳国公府的七小姐关系好，打小的感情，她以为这些在亲情面前都应该让步，毕竟他们才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个外人欺负了自家人难道不应该是向着自己人吗？ 这样看来楚君煜是铁了心的不愿意帮忙了，她可不认为楚君煜真的是那种不知变通之人，否则的话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哪能活下来还积累了那许多耀眼的军功？ 昌平那么喜欢他，这次的事件也是与他有关，他竟然会这般狠心，福康公主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的一腔痴怨化作东流，没有激起对方丝毫的波澜，心中就百般不是滋味！ 虽然也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可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为了他去犯傻，而对方却视而不见，弃之如履，丝毫不领情不说还要在她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的行为之后，心中还是不免升起一丝不忿来！ 她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楚君煜冷静的道：“姑母也说了这是两码事，那些人相信侄儿，把事情告诉侄儿知道，那么我就不能辜负了她们的信任。至于昌平与小七之间的事情，侄儿与瑞王当时在场，正好看到了全过程，也已经尽数禀报给了皇伯父，相信皇伯父自会还大家一个公道！”推的一干二净！ 福康公主一早就知道瑞王和楚君煜看到了那一场冲突，先不论楚君煜是站在那一边的，瑞王身为皇后的儿子，铁定是向着柳国公府，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福康公主怀疑向太后说了什么让她误会自己和昌平的话语的人就是瑞王！ 这就是柳国公府的倚仗，他们背后之人是一国储君，还有皇后撑腰，相比较而言公主府就一个不怎么牢靠的太后支持，真的是不够看，这不，太后被瑞王三言两语蛊惑的不再相信他们，他们就连最后的这一个倚仗都失去。 这一刻真真的体会大了形势逼人，福康公主只觉得无力，他们没有能力与柳国公府抗衡，就只能让昌平委屈，真真是憋屈！ 不知道福康公主心中如何想的楚君煜，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瑞王无形中为他背了一次锅，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应该也十分乐见其成吧！ 福康公主看着楚君煜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着急，“姑母就昌平这么一个女儿，难免娇惯，其实她就是性子直一些，并无坏心，就算姑母求你了，无论如何帮帮昌平，她如今一身的伤，还伤了脸，姑母不想看到她都这般了还要承受更多的伤害！” 福康公主是真的很爱昌平，他之前就听说其实福康公主在几位公主中算是比较聪明的，可是现在为了女儿也开始这般看不清。不过，这些都不是昌平伤害别人的理由，那些被昌平毁了容颜的女孩子一辈子也许就这么毁了，她们何错之有？她们也是爹娘疼爱娇养长大的女儿 ，她们也会痛！ 这是两码事，楚君煜十分清楚，即使没有柳瑾瑶的事情，遇见了这些女孩子他也会站出来还她们一个公道，只因她们是无辜的！ 昌平县主就是因为有一个这般包庇宠爱她的母亲，才变成如今目中无人，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可即使如此，在福康公主眼中还觉得昌平没有坏心，这要如何才算是有坏心？ 楚君煜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起来，原本以为只有一个昌平蠢而歹毒，没想到连福康公主都这般没有原则，看来这些年的平顺生活让他们忘记了很多东西。 “皇伯父一直教导君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些年君煜时刻谨记于心不敢忘怀，所以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君煜保证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姑母还是请回吧！”他直接赶人。 福康公主本来说了这么多见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十分不满，又加上知道昌平的心思就更是多了几分怨愤，此刻听到楚君煜这番相当于是直接拒绝的话语，不满之情直达顶点，直接连表面都维持不住，冷冷一笑，“几年不回京城，本宫倒是对京城的局势有些陌生了，柳国公府真真是如日中天啊！” 此话何意？楚君煜皱眉，“姑母还请慎言！” 福康公主认定了楚君煜就是柳国公府一脉的，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笑着道：“放心吧，本宫会尽快看清楚形势然后带着昌平去赔礼道歉！”说罢告辞离去，憋了一肚子的火，昌平不但被打还伤了脸，竟然还要承受更为过分的羞辱！ 楚君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去，转过头该做什么做什么，丝毫不为所动，看不清楚形势那就等着被现实打醒，这里是京城，福康公主在西平作威作福习惯了倒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京城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楚君煜拥有直达圣听的权利，于是也不啰嗦，直接把收集到的证据上交给皇上，皇上看着他那张严肃冷漠脸就觉得头疼，“这些交给朕作甚？都是小女儿家的打闹，难道你还想让朕出面不成？” 楚君煜：“臣只是想让皇上过目一番。” 皇上把折子朝一边一放，语重心长的道：“福康和驸马别的事情上并无过错，也足够识时务，只不过是把女儿教养的有些蛮横霸道而已，朕还不想动他们。” 楚君煜挑眉，他当然知道驸马和公主在别的事情上很乖，而且就算有着当年的从龙之功也依然低调行事，确实是足够听话，皇上用着也省心，唯一最大的败笔恐怕就是昌平县主，也只不过是伤了几个女孩子而已，在皇上眼中确实不算什么。 若不是这一次昌平不长眼得罪了柳瑾瑶，恐怕昌平依然可以横行霸道，说的难听点，毕竟这在当权者眼中是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儿！那个私底下没有一些龌龊事儿，只要不是闹到明面上，一般都是当作没发生。 楚君煜拿起折子，“那侄儿找皇伯母做主去！”都是女眷，让皇后处理也使得。 皇上摆摆手，“去吧，去吧！”皇后心中正不满呢，正好让她处置也好出出心口恶气。 楚君煜本来也没指望皇上管，柳三爷和驸马扯皮了这许久，都没见着皇上如何，这还都是关于女眷之事，他更加不可能插手，拿过来也自是一个表态，看看皇上的态度而已。 现在看来皇上只是自己不去插手，倒是不反对皇后惩罚昌平县主，明知道皇后疼爱小七，这一次也是小七差点被毁，还让皇后来处理，显然也是没有想要包庇昌平县主的意思，那么皇后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执行了。 皇上要的只是听话的朝臣，该有的体面会给，但是也不能纵容那些拎不清之人。 楚君煜把皇上的意思传达给皇后知道，皇后会心一笑，“行了，我知道了，你有去看过小七吗？”在皇后知道了之后立刻派人送去了慰问品为柳瑾瑶压惊，倒是还没见到她，也不知道最近情况如何。 楚君煜摇头，“还不曾见过。”他还没来得及，一开始是真的忙，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就是觉得牵累到了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然后接着就被那些状告的女子拦住，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皇后微微一笑，“你也是整天事务繁忙，不过也要注意身体！” 楚君煜颔首表示记下，又问了一些旁的才离开长乐宫，没有在宫中过多停留，直接出宫，然后吩咐去柳国公府，他也该去看看小七了。 柳瑾瑶正在看司琴的伤，恢复的不错，结了一道长长的疤痕，最近可能是一直在好转，司琴就觉得格外的痒，老是想挠挠。 本来伤痕就比较深，恐怕会留下疤痕，若是再被挠一挠，还真是不知会如何，所以她就比较紧张，吩咐青芽她们一定要看好司琴，白天倒是不怕，毕竟她自己有自制力，就怕夜晚睡着不知道的时候挠一把。 司琴自己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自从伤口不疼她就不愿意再休息，非要回到柳瑾瑶身边，说不是不在小姐身边伺候心中不踏实，最后还是柳瑾瑶强制性的让她再休养几天之后才让她消停下来。 一院子的丫鬟都在打趣司琴，顺便安抚她，她们把司琴这段时间养病的情景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是没有感慨，小姐确实是一个好主子，这段时间什么好的药材都朝这边送，还专门吩咐厨房给司琴做补品，说句因祸得福都不为过！ 本来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跟着伺候的下人都要跟着受罚，但是像司琴这样的帮主子挡灾的也只是分内之事，主子感念你的好那就奖赏一些，若主子什么都不表示也无人敢说个甚。 但是像自家小姐这样事事亲力亲为安排妥当，待遇提高的跟主子一个样的毕竟是极少的，此时也有人说了，若是为了七小姐挡灾，换成自己也心甘情愿！ 柳瑾瑶倒是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感激司琴对她做的一切，并不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楚君煜来的时候她还在想着到那里去弄些祛疤痕的药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司琴因为这道疤而被人诟病甚至是与幸福擦肩而过。 楚君煜看到她还是有些不自在，柳衡璕也已经把昌平县主为何发疯的原因告诉了柳瑾瑶，她只是觉得昌平县主像条疯狗，倒是没有因此对楚君煜有何成见，相反还有些同情他。 被这么一个嫉妒心强又心狠手辣的女子看中也不知是他的幸还还不幸，所以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稍微流露出了那么一点怜悯的味道，顿时就被楚君煜给捕捉到。 “小七？”他有些不明所以，没看错的话小七刚刚看着他的眼神是同情吧！ 柳瑾瑶赶紧收敛情绪，换上一脸才灿烂笑容，“嗯，你来了！” 楚君煜有些皱眉，不知从何时开始小七见到他之后就再也不喊楚哥哥了，他有些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倒也没有深究，只是问道：“小七可还好？” 柳瑾瑶笑，“我好的很啊，不好的是旁人。”打架被人看到什么的，柳瑾瑶当时气狠了不觉得如何，事后想想还有些害羞，她保持了十年的温柔淑女，一朝打回原形，感觉，嗯，还不赖！ 听到她这么说楚君煜倒是笑了出来，同时心中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小七并没有因此对他有任何成见，突然让他觉得十分感恩！然后就说道：“以后谁若是欺负了你，你不必自己动手，我来帮你可好？” 柳瑾瑶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我还是喜欢自己动手！”关键时刻是指望不上别人的，所以还是自己有动手能力才不会吃亏，这一次的事情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这句话却让楚君煜沉默了下来，他当时就在不远处却因为没能反应过来而错失了阻挡的机会，听到柳瑾瑶这样说就总有种自己很没用的感觉，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过柳瑾瑶倒是笑着转移了话题，“替我谢谢王妃，也让她不必再送药材，司琴已经好的差不多。” 楚君煜点头，突然轻声问道：“小七会怨我吗？” 柳瑾瑶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笑着问道：“是你让昌平县主动的手？” “当然不是！” “那与你何干？”为何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昌平县主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一个疯子而已，难不成还要让旁人为她的行为负责？ 楚君煜看着她，叹息一声，“终究因我而起！” 柳瑾瑶问，“那你喜欢昌平县主吗？或者是你给了她什么暗示吗？” 楚君煜立刻摇头，“我一直都十分明确的拒绝，也于皇祖母说过，但是她却还是因此而牵累到你。” 听到这话柳瑾瑶就有些纳闷了，摸着下巴疑惑的问道：“你说她究竟是如何想的？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呢？”实在是不明白啊！难道就是因为她和楚君煜从小一起长大？ 楚君煜：……悄悄红了耳朵。 半天没声响，柳瑾瑶转头一看，眨眨眼睛，什么情况？ 楚君煜：“因为我对小七最特殊！”他如是说。 柳瑾瑶：……这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 楚君煜：“我们打小认识，关系一直很好，与旁人相比，我对你最为熟悉。” “然后呢？”她不死心的问，这是在解释原因？ 楚君煜一脸迷茫，“什么然后？” 柳瑾瑶摆手，“没什么。”偷偷圩口气，想太多了，怪吓人的！ 她没有看到楚君煜眼中狡黠一闪而过，而是接着问道：“听说有之前被昌平县主伤害的女子找你拦路告状，处理好了吗？” 楚君煜颔首，“已交与皇伯母处置。” 交给皇后处置柳瑾瑶倒是十分放心，是该给那些女孩子一个公道，可是她还真是要如何处置才能算是个公平，也许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就再也没有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