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到深市第二天才得知，他们的船延迟到香江时间了；张林青他们打电话回去说明货物延迟了，向领导请示，是先回去还是在这等货到港。 单位领导开会研究，表示如果回来再去的话，一来一回太浪费时间了，给他们发了个电报，就一个字等。 张林青他们在深市苦苦等了一个星期，才等到货物交接，再把单位要的材料都一一检验合格后，又过去了3天；好在在苦等的一个星期里，张林青在深市到处逛，当然的有目的逛了，他早就跟供货工厂的采购科的人打听好了，隐晦的跟人提起想买几块电子表回去送人。 采购科的人心照不宣的，带着张林青去了电子表厂，很幸运的是这家工厂是香江老板开的，这位科长有个远方亲戚在里面做管理，张林青以15块一块的低价，进了几百块电子手表。 为表感谢张林青请人家好吃好喝了一顿，当然最后餐费是那位采购科长付的。 人要不说财运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张林青带着这些手表，出了花市省就一路一20块一块的价格出售；销路非常好，等到魔都时候，手表已经被卖出一半了；张林青拍怕鼓起来的腰包，不禁又一次感叹这个时代钱真是太好赚了，不费吹灰之力，几天的工夫张林青就赚了上千块钱了。 回到魔都，张林青每逢周末就会带着老婆在魔都的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兜售电子表，这不快到过年了，手表也被卖的只剩50块了。 这天回乡路上；在轮渡上时，有人看到张林青夫妇手上戴的电子表时，表露出非常羡慕的神情；有人凑过来问，是什么牌的，贵不贵之类的。 张林青一听有戏；连忙道不贵啊，我手上这块是男士表只要25块钱，老婆手上22块一块。 这不我家里亲戚听说我买能便宜的手表，都托人带信让我帮忙买几块，后来我送了礼才托人从厂里直接拿了出厂价呢。 方美琴呢，也不说话，只把手上的女表亮出来任人观看，一副广告模特的样子，看的张林青只想发笑，他倒是觉得这辈子老婆太有才了。 咱乡下人没钱买那些贵的，买块便宜点的电子表带带还是有能力的啊，而且我这些手表都是香江货呢，质量好着呢。 来人听后搓搓手到，真的？！真是香江货？张林青听到反问暗自高兴，想到生意来了。立马答道：当然是真的，正宗的香江货。 我手里还有好几块呢，男女款式都有，你看着红色表带的女表是帮同乡买的结婚用的呢。 来人一听眼睛一亮连忙道，能匀我一块么？我也要女表，也要红皮表带的，我也送对象的。 张林青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不好吧。我都是帮亲朋好友买的，再说虽然比百货大楼便宜，我也是送礼的啊！不行的。” 来人一听急了，张林青手上的手表；是他一直想要，自己也去百货大楼看了好几次；有时候是钱不凑手，没买到，还有几次是卖脱货了。 实在买不起那些几百块一块的，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个才20多一块的电子表，他怎么能放过呢。今天遇到了是运气，怎么也得买到手。 来人很急道：“兄弟，咱遇到算是缘分；你在魔都以后还是有机会帮朋友买的，我在c市，我们这边那些几百块的手表，百货大楼经常卖脱货了。 以我们现在的也没能力买那么贵的手表，你手上的电子表既便宜也好看，看在我一把年纪还没成家的份上，你就匀我一块吧，这样吧，求你了！朋友我按30块钱价钱买，你看可以么？ 张林青假装一脸为难的看了看方美琴，来人一看连忙向方美琴哀求起来；方美琴心软，再说自己的电子表本就是准备卖的，立马跟张林青道：要不就卖给他吧，大不了到时候把我手上的这块女表给表弟吧。 张林青看了看围着的人，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好再抻着他了；对着来人道：这样吧，女表匀你吧，我也不要你30，你就25行了；男表我这里有好几块，你要不要？ 来人一听，连忙道要的要的；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女士手表和男士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给他。来人打开手表盒子，看到里面的表做工很好，又非常漂亮，非常高兴；连忙兴高采烈的捧着手表回去了。 结果他回去一宣传，他好几个同乡都来买了；再加上刚才围观的人，这么一会儿工夫，张林青就卖出去15块手表。 等轮渡块到岸时，轮渡上的工作人员也跟张林青买了2块；不过张林青没按25块的价格卖，收的是他自己说的出厂价；那两个工作人员笑着说张林青是个会来事的，是个上道的。张林青也是图以后好方便行事，总归一年得坐好几次轮渡的。 到了岸上，张林青找到当地的供销社又卖出了10块，一路就这么走走卖卖。 到老家时，张林青收里手表就剩20块了；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带着方美琴在县里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他打算乘着明天是除夕的最后一天，来县里办年货的人更多；手表才好脱手。 当天张林青就向招待所的经理推销了块男表，也是以25块的价格成交。并告知这位经理自己手上也有女表的，如果家里有亲戚朋友想要的话看，晚上可以来我房间看看。 那位经理看张林青说着t县话，手表不假而且还比百货大楼便宜好多。张林青有许诺他如果能以30的价格帮他推销的话，成交一个就给2块钱给他。 80年代初在t县吃公家饭、又是当经理的；家里都是有钱途的，不缺钱，不缺门路的；这样也正是张林青承诺给他钱的原因。 张林青果然是深知销售门道的高手了；当天晚上这位经理就带了5个亲戚上门了看货了。 这位经理的亲戚里有个在t县的百货大楼里做采购科长的姓刘；这位刘科长经常全国各地出差采购；一眼认出张林青的手表是梅花牌的，（到了老家张林青就把手表换成梅花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哭啊，第一次申榜轮空了，收藏好少，弄得自己都没信心了 ☆、第 34 章 张林青卖的是电子表，给的价格比t县自己采够的电子表手表还便宜5块呢。t县电子表的价格要35块钱一块。就这样都是抢着买的 张林青手里剩下的20块手表，就被这帮人包圆了；这位刘科长跟张林青互通了联络地址；并表示以后张林青能拿多少块梅花手表，他都能吃下来。 张林青忽悠这位刘科长：“自己这次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托人才弄了这点东西；本来是打算成本价给乡亲的，自己赚不赚钱都无所谓，只要是为了博个好名声。 没想到那帮人太贪心，想不付钱直接讨要。我也不是大户，倒贴的事情我做不来，所以这也是一次性生意，以后也没有了。从经济特区弄这点东西不容易啊。 张林青没敢承诺刘科长。送走了这帮人后，和方美琴两人坐床上数钱；就着短短2天的时间，张林青连本带利的赚了一倍多；方美琴高兴坏了，她从来没一下子没看到过这么多钱。做小买卖比上班赚钱，只可惜限制的比较死，只能偷摸着弄，这2天赚的是比她几年的工资还多。 第二天张林青给了招待所那位经理40块钱后，退房去了银行弄了个户头，把钱存上，打算等返回魔都时再把钱取出。 托那位百货楼采购主任的福，张林青弄到了很多紧俏货，也省去了去供销社排队置办年货的麻烦。 从县城到家正好赶上吃午饭时间；月美看到二哥二嫂进门非常开心，连忙跑前跟后帮着拿东西，虽然分开才半个月而已，就已经非常想念二哥二嫂了。 张大妈看到女儿这么殷勤，不禁暗自骂道，死丫头，对自己娘和老子都没这么热情，这是不认识爹娘了。 她不反省自己，反而怪别人。女儿小小年纪就因为她的重男轻女，为了所谓还没出生的孙子，使劲作践自己还不到10岁女儿，村里的人都笑话她，为了媳妇肚子里的那块rou，作践自己的女儿。 让那么小的孩子去伺候那个20多岁的媳妇，这是哪家当mama的道理？？女儿长到这么大，吃喝住穿都是二哥出的，当然跟二哥更亲了。 张月美帮二哥二嫂放好东西后，拉着他们的手道，二哥二嫂快坐下吃饭，二哥今天中午有你喜欢吃的豆腐哦，我做的，你尝尝我的手艺。妈小年的时候做了好多老豆腐哦，过完年我们可以带点回魔都了。 张大妈听到女儿话不快说道，死丫头，就你话多，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呢，你二哥可是吃商品粮的人，连外人都能安排，不缺那点吃的。 张林青听了mama指桑骂槐的话，也没反驳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妈一眼，拍拍了小妹的肩膀，堵住欲争辩的话题。 月美气鼓鼓的站起身来，去帮哥嫂搬凳子。倒是老爹说了句：家里做了这么多豆腐，给老二带点又有什么问题？ 我记得村上不是有人家送了几块豆腐过来，说是送给老二的么？张老爹看到老婆子一脸心虚的样子，就来火了，怎么你连这个都得吞了？ 东西呢？去哪儿了？你该不会又去填你那个好儿子，老爹拍着桌子发火道。 你给我消停些，老二正月里还得办酒呢，人家送的那些豆腐也能做好几盘菜了，别人送老二豆腐你拿去贴老大，你那张老脸知不知羞？让村上知道又回怎么说你，你还有名声在哪里？ 张林青喜欢吃老豆腐，在家里无人不晓；以前家里穷，也就算了，这几年家里一年比一年好，每年从乡下会魔都，妈从来都没说过“青儿，你喜欢吃老豆腐，带两块回魔都吃吧。”他早就习惯了。 你再这么干，趁这次老二结婚时候，我倒要问问大舅子和小舅子了；当初丈母娘和老丈人是不是也是这么干的 你对老二好点怎么了，他不是你生的？就算十个手指头伸出来有长短，也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好吗？张老爹小声劝说老婆子。 方美琴倒没在乎公婆之间的争执，她去厨房盛饭去了。张林青更是当做没看到没听到，只小笑咪咪地听小妹说着这几天在家的所见所闻。 方美琴端着2个碗到堂屋，招呼了下公婆，老公和小妹，说吃完再聊。 张大妈看着二媳妇回来不主动跟她打招呼，就有点不高兴了，脸上带了出来；但又想到刚老头子教自己的话。 想着自己连几块豆腐都舍不得给老二的心虚，想骂人看到老二的眼神又有点气短，最后还是没开口，但也没好气的瞪了女儿和二媳妇一眼。 吃完饭张林青主动去洗碗，冬天水太凉了；他妈肯定不舍得烧热水洗碗，无论是老婆还是小妹，不不太适合进凉水，所以还是他来吧，他一个大男人，阳气足，不怕寒气。 洗好碗，顺便收拾好小屋；夫妻两人带着小尾巴，拎着礼物去给族老提前拜年了，又去了华女家小坐了会儿才回家。 家里干干净净也没什么需要打扫的地方。连被子什么的小月美都提前已经洗好、晒好。 方美琴是越来越喜欢懂事的小姑子；到魔都的这几个月，两人相处非常融洽，不知道的都以为她们是亲姐妹；月美在学校也渐渐放的开了，不像刚去的那会儿怯生生的模样，在家也开朗起来。 因为一直住一起感情比较好，月美也懂事、勤快有眼色、眼睛里也有活。在魔都时，方美琴和张林青有时候忙的没时间做饭、做家务都是月美在做。 别看她小小年纪，干起活来很是利落；收拾屋子是把好手，让她歇会儿不要做，她总说别在家舒服多了，这点活不算什么，每当张林青听到这句话，都恨不得拿刀砍了那个搅家精。 到家后因为这几天都在赶路，卖东西，精神上和身体上都很累，夫妻二人上床小息会儿，没想到一觉睡到天黑，看了眼手表都5点多了，连忙爬起来做晚饭。 方美琴刚到厨房，婆婆在那里摔摔打打；嘴里还骂道，天都黑了，还在堆草制呢，谁家的媳妇睡到这会儿不起床做饭，等着婆婆伺候呢，上赶着就娶了这么个不下蛋的东西回来，真是苦命的我啊，一把年纪了当牛做马还不得好。 方美琴含着泪忍者气，她想着老公说的，自家待到办完酒席就回咱自己的家。从婆婆手上接过铲子；开始炒菜。 小月美听到mama的骂声也跑了过来，把mama推出厨房道，晚饭没人让你做，有我嫂子和我呢，你回屋歇着吧，别再骂人了，不吉利，明天都过年了。说完一屁股坐在灶台门口烧火，拉风箱。 张大妈打了女儿两巴掌道：打死你这个白眼狼，不认爹妈的种；还想再骂两句，抬眼就看到老二站在她面前；眼睛里冒出的火花恨不得要吃了她，吓的她一哆嗦；硬着头皮道，难道我说错了，你媳妇是个勤快的能睡到现在？？ 张林青：妈，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我们上班上到昨天，又赶了一天多路，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提点，用得着在大过年的时候这么指桑骂槐的骂人吗？ 你这不是明摆着看我们不痛快？要是今天是我大嫂也睡到天黑，你也会这么骂她？再说了过几天就是我们的好日子，你这是寻我们的晦气呢？ 这时候张老爹也从屋里出来了，他拉着老婆子对张林青：去看看你媳妇，你娘老糊涂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老爹把张大妈拉到屋里：感情中午我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你再闹腾，明天我就组织再次分家，你跟着老大过吧，省的大过年的不消停。 张大妈一听跟老大过，一哆嗦，她不干了，跟老大她是没意见，问题是老大没钱啊，她还想着从老头子身上弄点钱贴补老大，眼看着大孙子就快出生了，家里要花钱的地方多来去了。 想到这儿，张大妈连忙跟老头子保证，我再也不闹了，你就绕了我这一次吧。再说了谁家大过年的分家啊，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张老爹也不是真要分家，只是看老婆子闹得不像话，吓唬她而已。他怕；老婆子闹得老二跟他们离心了，以后就更不好办了。 这项张大妈像老头子保证后，倒也不闹了，跟老头子闲话家常起来，她问老头子：你说上次老大家那个媳妇（春奇他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老爹知道，老婆子这是又想打什么主意呢？反问道：真的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 张大妈道：真的，当然让老二给老大安排啊？给外人算怎么回事，这不明摆着胳膊肘往外拐么，老大还没工作呢，马上孩子又要生了，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说着还拍起大腿，干嚎起来；张老爹大吼一声，好了，这事我自有安排，不要你cao心。 ☆、第 3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喜欢的朋友多多收藏，多多指教 张老爹被老婆子这么一说，心里也不得劲；他终究在外历练过了，也不想在过年时候让老二难堪，打算私下里问问老二怎么回事。 他本着人前教子，人后教妻的念头，强忍着。等晚上睡下再好好跟老婆子说道说道。 张林青在老妈走后，直接进厨房把小妹换了出来，让她去玩或者看书都行，他在灶台边烧火边开解老婆，让她别把妈的话放在心上。 方美琴也大气，只是刚开始听到婆婆骂声后，感到难堪；后面就想开了，刚来这个家的时候，老公就说过，自己嫁过来是跟老公过，不必在意理会别人说什么。 公婆的话对就听着，不对面上敬着；也别跟他们顶嘴，受委屈了自由老公会为你出头。 而且刚刚老公顶婆婆的话她也听到了，老公站在她这边，她就没什么可委屈的。反正他们在这个家也不会住多久。一年几天也无所谓，忍得。 就像老公你说的这样，关系好就多回来住，不好那就少回来，尽了做媳妇的本分，别让人抓住小辫子就行。 做好晚饭，夫妻两把饭菜端到堂屋的桌上，冲着东房喊爹妈吃饭了，张老爹和张老妈从东屋到堂屋坐下来。 饭桌上方美琴主动叫了声，爹妈吃饭了。又到外面叫小妹回来吃饭。老爹倒是一脸的和气；毕竟在魔都处出感情来了，也把方美琴当自家人看待了。 张大妈用鼻子哼了声，表示不满。张老爹看着小女儿这几天的表现，想着自己一直没好好打量她，趁着吃饭时间好好看看女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才发现小丫头，被她二哥二嫂养得真好，肤色白净红润，衣服也穿的干净、光鲜；脚上穿着小皮鞋。如果不是知道是自己女儿，猛一看还以为是个城里姑娘呢，难怪跟老二家两口子这么亲了。 越看越不住的点头，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女儿变化就这么大。这就说明老二眼光不错，挑的这个媳妇为人是个不错的，大方，容得下人；也会养人，看把个小丫头养得红光满面的，也不像以前那么小家子气。看到人就畏畏缩缩的，老二家这个除了到现在还没有给他生孙子外，其他真挑不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