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烫发的F
「单人房里却放着双人床,就连空气里都写满了嘲笑两个字!我喝了很多酒,这样才可以睡去,你曾说过,女孩子要像阳光一样坚强,笑起来的时候才会像彩虹一样绚烂。我知道,你说的从来都不是我,你就连看我的时候,目光也不曾在我的脸上多停留一秒,你那么匆忙,直到离开我,都没来得及说,你爱我!」 星期一的早晨很匆忙,涂泱扭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跑进电梯,挤到米嘉乐的身边,喘着气,闭着眼,筋疲力尽的半个身子都挂在了人家身上。 “哎,你又发什么疯,搞了这么个奇葩发型!”米嘉乐几乎要捏着鼻子说话,烫发水的味道,实在太刺鼻! “换个发型,换种心情嘛,不好看吗?”电梯几乎每层都会停,涂泱很享受这样的早晨,确切的说,是享受米嘉乐那肥嘟嘟的rou胳膊。 “难看死了!”米嘉乐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一定是嫉妒我,哼,难看的是我这张脸,发型有什么错!” “哎哟,忍不住给你个麻花赞哎,这个年代像你这样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确实不多了,一定要将这种精神发扬光大下去!” “嗯哼!”涂泱乖巧的猫儿一样喵了两声,“瞧瞧,今儿还衣服去,可不得把自己好好捯饬下嘛——闻闻,里面是不是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暧昧的味道?!” 米嘉乐看了看涂泱提着的精美的手提袋里的衣服,撇撇嘴:“你前天穿的那件衣服啊,还以为你啥时候这么变态,买男人衣服穿呢!” “放心,姐就是改了性取向,也只会爱上姐自己!” 米嘉乐嫌弃的推了推涂泱的脑袋,说:“你可千万别打咱们帅领导的主意哦——周六那天我可是亲眼看着帅领导穿的西装革履,虽然这件帅气的风衣很有型,但谁会在西装外面加一件风衣呢,对吧——所以你就死心吧!” 涂泱忽的竖起脑袋,睁开眼睛,一本正经的伸手摸向米嘉乐的胸部,米嘉乐一边躲闪一边叫:“色狼,你干嘛?” “切,说什么叫我死心,你看中了我就不能抢了啊——咦,忽然心跳的那么厉害——真动心了啊,还是又看到帅哥了?” 此时电梯里没几个人了,涂泱这么说着打量了一圈,果然有个英姿挺拔的背影立在她们面前,涂泱若无其事的伸手就拉过人家的胳膊,探过头去看了眼,然后一本正经的当这些小动作没发生一般,抿嘴笑着用胳膊肘拐了拐米嘉乐的胳膊,低声说:“嗯,很帅,你的菜!” “嘘——你发什么疯,人家刚刚回头看你啦,拜托别给我丢脸好伐,真要被你丢死人了——咳咳,你这衣服咋办啊,反正不是——的!”米嘉乐咳了几声,越是掩饰,心就越跳的厉害,涂泱可能不知道,这位英姿挺拔的背影,属于隔壁公司的职业经理,上任两年就把一个几尽死亡的公司硬是做到几乎要上市,当然啦,他伟岸的背影里追逐的美女们也是不胜枚举! 他在她们眼里就是个神! “这么邪乎,那也不会是咱们部门的这几个臭男人的啊!”涂泱仔细想着部门这四个男生,使劲的摇了摇头,毕竟那几个家伙的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 “反正不是我的,我的衣服肯定只给我家媳妇穿,别的女人都是过眼云烟,本尊才不会放在眼里,尤其是你!”冯钧的声音从涂泱的背后传来,和着他标志性的嗤嗤的笑声。 挺拔身姿旁边的孙正浩凑过来怜惜的啧啧两声,无不凄凉的说道:“哥,你死定了!” 涂泱一边从包里翻着什么一边咬牙切齿的说:“你永远要记住,女人是记仇且有高等智慧的灵长目智人种!” 米嘉乐躲得远远地,她甚至听到了涂泱从骨骼里发出来的霹雳扒拉要战斗的声音! 电梯门打开,涂泱就从包里翻出来一瓶香水,这下冯钧可是真怕了,他还想跑呢,刚蹦出电梯,就被涂泱给死死抓住,扯开他的西装领子,拿着香水朝衣服里面就是一顿猛喷,喷完了,可怜巴巴的说:“你看,这么贵的香水都被你给用光了,但是我一点都不心疼呢!” 涂泱说着朝冯钧吐了吐舌头,是时候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男人了! “你这什么香水,还没你头上刺鼻的染发水味道好闻!”米嘉乐一边笑,一边不忘挖苦涂泱。 “烫头水,谢谢!” “那不是也染了嘛,而且这染的什么鬼颜色?!” “颜色是商家订的,但心情是自己决定的嘛!” “好吧,你说什么都有理,狮子女王!” “你也觉得很像狮子王的发型?!”涂泱美滋滋的整理着狮子王同款发型,若有所思的进了公司,开了电脑,却看着手提袋里的衣服发起了呆,虽然和米嘉乐打打闹闹,但她说的不无道理,更何况那个人看上去冷淡淡的如同死海的水,哪里会有这样的善心?!难道这件衣服,真的不是骆景汌的? 正努力的回想周六发生的事情呢,涂泱突然听到一个甜到发腻的声音,直教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嗨,景汌,你终于回来啦,好想你哦,昨天晚上还梦到和你一起去夏威夷度谈项目呢,我说一大早的左眼皮老是跳呢,原来是你真的回来了!” 涂泱抬头望去,没错,是公司的蛇蝎大美女——沈艺芙,她正满面春风、情意绵绵、骄傲的小公主一般迎向走进公司的骆景汌。 骆景汌微笑着点头,说:“早啊,连做梦都不放过工作啊,要注意身体哟!” 涂泱一阵哆嗦,心里嘀咕:“切~~~还以为是个超尘脱俗的主儿,哼,也不过是个见了美女就迈不动腿的凡夫俗子,真是可惜了这一张英俊的脸,哎呀,还好我只是要包养——” 后面的话,涂泱硬是给咽了下去,因为她发现,这个叫骆景汌的人,坐到了她的旁边——等等,他不是领导嘛,为什么会屈身坐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事情好像要朝着滑稽的方向进行了嗨!涂泱在心里这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