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我不傻，也不蠢。和他聊了这么久，从他的字里行间里面我自然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想为吴涛开脱，很显然的，他跟我说没用，因为钟蠡给我下达的命令是在一定时间疏散那些死者家属而已，并不是让我们部门去主办这些案子。 但既然我刚刚的话也已经放出来了，不管钟蠡会把这个案子分配给谁，我都会毛遂自荐的的去协助他们。 但，谁也不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这不过就只是一个开端，更加可怕的，还在后面，而在这个时候，我竟然沾沾自喜的以为，李天笑死了，那个旁观者不过真的就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我还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手机在我枕头底下响起。我身后从枕头底下掏出了手机，然后再将手机放在耳边，闭着眼睛，一顿皱眉的问道：“哪位……” “最熟悉你的人……” 这个人用的是变音器，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但又和我之前听李天笑变音的声音不一样，总而言之，是一种让我特别恐慌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猛地坐起，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说过，我是最熟悉你的人，你很聪明，竟然能够直接捣毁李天笑的研究所，命运缔造者……李天笑不是真正的命运缔造者，但他却真的是杀死你父母的凶手，怎么？找到了仇人，亲手杀死仇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那人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我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个人我很熟悉。熟悉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符，我都好想似曾相识。 我咬了咬嘴唇，说道：“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命运缔造者？”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话筒。过了半响之后，那人才开口轻道：“不，命运缔造者不过就是他们自娱自乐的称号而已，命运不能缔造，只能遵循。这是人类生存的法则，叶泽，你是警察，可法律真的能严惩违法者么？有多少人钻了法律的漏洞来逃避法律的制裁？跟我在一起吧，我们一起惩戒那些穷凶极恶的人，那样，你会快乐很多的。” “你是说，让我跟你一起犯法？”我嘴角一弯，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不不，在我们的世界里面。我们一样，都是执法者，只不过没有了法律法则的约束……叶泽，你和李天笑不一样，他只是一个蠢货，一个完全被那些研究绑的死死地蠢货，而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你懂得选择，我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让我失望。”那人再次说道。 我拿着电话贼吧没有发声，而电话的另外一头，却并没有挂断，他似乎在等我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过了大概三分多钟的时间，我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是好人，也不想去做一个好人，太累，那些大道理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一名警察，我的父亲因为自己的良知停止了和李天笑的合作，我的母亲更是一个居家好女人，为了他们，我也不能跟你同流合污啊，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甚至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犯了法，我一定会抓到你。” “那就拭目以待吧，我的叶警官……”他并没有想要试图劝说我，对，我承认，他很了解我，因为他知道，一旦我下定了主意想要去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很清楚，我是站在什么立场之上跟他说的这句话，看来，我接下来的对手，他的心理素质，绝对在李天笑之上。 第366章 拉链坏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拿着手机一直坐在病床之上傻愣愣的看着外面的太阳，新的游戏又要开始了么？不，这或许对于他来说不算是游戏，只能说，我和李天笑的角逐赢了，和他，又是新一轮的开始。 “咚咚咚” “叶泽，你在么？我是陈则颖，我回家给你做了一些鸡汤，还热着呢，我开门了昂。” 此时，陈则颖一边敲打着我的房门，一边自顾自的拿着一个红色的保温盒走了进来。 她进来之后直接就把手上的鸡汤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之上。问我今天身体怎么样，我微微一愣，点头告诉她除了伤口有点疼痛之外，其他没什么事儿了。 她嫌弃的看了一眼我周围床铺上的病人，随后说道：“叶泽，要不然，我们换一间病房吧，这对你的伤势有帮助，我刚刚问过周医生了，他说你需要静养，对了，你住的地方有着落了吗？要不然，我在嘉市市区给你租一套房子吧？” 我老脸一红，这小妮子，简直就在对我展开攻势啊。 “没事的，小颖，反正现在住的是公家的，我会一直住到我伤势好了为止，在者说，我也不能老是麻烦我这高中同学不是？哦对了，李鹏飞在三楼，我还没去看过他，周医生禁止我踏出病房大门一步，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照看一下李鹏飞？”我看着陈泽颖，缓缓地说道。 要说我讨厌这该死的周语格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从我醒来到现在，我提过不止一次我要去看看李鹏飞和郭勇佳都被周语格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要不是我在这病床上和李鹏飞还有郭勇佳开了视频证明他们已经没事儿，我甚至都能怀疑周语格是为了不让我情绪那么激动，所以才编谎话骗我的。 陈则颖点了点头，道：“我去看过李鹏飞了，他现在情绪还算不错，只是只能吃一些流质性食物，你也知道。自己的父亲遭遇了这些事情，难免会……他其实内心很脆弱……不过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会多多少少跟我说一些话，你别太担心，现在你身上还有伤，等到你好了再去看他也不迟的。” 我抿了抿嘴，心中更是苦涩万分，这种感受我怎么可能不懂，他是最了解他父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释然自己父亲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更何况自己父亲还是命运缔造者，在地下研究室里面，还曾经想要杀死他，这样的事情，我想发生在谁的身上，谁都会受不了的吧？ “恩，这样也行吧，反正知道他们没事儿我就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李鹏飞住院的？”我疑惑的撇过了脑袋，看着陈泽颖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顺手就将保暖瓶里面的鸡汤舀了出来，轻声说道：“周医生说的，说你挺担心他们，所以我就去看看了，快趁热喝了吧，喝完了之后我给你捏捏手，活动一下。整天躺在床上，肌rou都要萎缩了。” 陈则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我的问题给带过去了，但我心里更是奇怪，周语格知道陈泽颖认识李鹏飞？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提及过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他又怎么可能在一个第一次见到的女人面前聊我身边的人？ 我狐疑的看着陈则颖，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我也没有问出来，只是默默地接过她递给我的鸡汤喝了起来。 就这样，我在医院里面连续躺了五六天左右的样子，在这五六天里面，陈则颖更是忙前忙后的跑，一会儿给我送鸡汤，一会儿给我送肘子的，从而导致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迅速胖了五斤…… 我是和他爸一起出院的，出院的时候陈则颖一边扶着我，一边扶着她爸，就连周语格也说，我们看上去更像是一家人，陈则颖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笑容满面，但听进我耳朵里面的时候，却总是感觉，我和陈则颖之前，总还是有些格格不入，或许是因为我压根就不想成为她另外一半的原因吧。 上车之后，我让陈则颖直接送我回刑侦大队，可她并不听我的，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原来李鹏飞给我租住的单身公寓，然后还带了一个女人进来，这个女人大约四五十岁，看上去应该是保洁阿姨。 我疑惑的看着陈则颖，挥着双手对其说道：“小颖，真的不用，我住在刑侦大队挺好的。早上起来就可以上班，还在市中心，挺方便的啊，你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没关系，这是刘阿姨，是我专门请来照顾你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跟她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议，就不能陪你了，至于聚会的时间是在这个月的中旬，我想到那个时候，你的伤势……应该好了吧？”陈则颖站在门口，说道。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啊……昂……应该吧……” “恩。那我先走了，刘阿姨，记得照顾好叶泽……”陈则颖看了一眼刘阿姨，说道。 我面前的刘阿姨点了点头，马上笑脸迎人的道：“恩，好的，陈小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先生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则颖又若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间单身公寓。 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在辗转反侧之间，我又回到了这间单身公寓，但两个时间点的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年，仅仅是一年的时间，我又回到了这里，心中不免感慨万分。 “叶先生，你今天中午想吃些什么？刘姨给你去买。”我这屁股刚捂热沙发，刘阿姨就从厕所间走出来，笑着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拉着刘阿姨的手就坐到了我的身边，说道：“刘阿姨，我这里真的不需要照顾，如果可以……” “哎，叶先生，您可不能这样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活。这陈小姐出的钱也要比一般的保姆高出一倍，我家里还有一个孩子，没了这份工作……我……” 我话还没说完，刘阿姨当即拉着我的衣服，一脸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从旁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她的身边。 “你要在这里照顾我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没过一会儿，我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刘阿姨马上点头道：“成，只要我还能在这里做，您要我做什么都成……” 我笑了笑，道：“阿姨，我这里不用您做什么，我是警察。家里有保姆也实在说不过去，明天您把您儿子接过来，一边干活一边带着，我这工作性质可能一个礼拜都不着家，所以我也要麻烦您，每天来帮我打扫一下，也当是你帮我了吧，我不会跟小颖说的，您放心。” 刘阿姨顾虑了一会儿，我再三请求，她这才为难的答应了我。 当天下午，我让刘阿姨在家打扫，自己则是坐上了出租车，来到了刑侦大队。关于一个礼拜之前的那一场医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结束，顾北跟我说，今天出验尸报告，所以我要赶在今天下午五点钟，法医鉴定中心下班之前回刑侦大队，毕竟顾北每一次都在第一时间把这些东西提交给刑侦大队。 回到刑侦大队之后，我直接就来到了m部门的门口。这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只听见撸一发那大嗓门，在部门里面恩恩啊啊啊的叫着，我寻思着这王八蛋不会在部门里面撸管吧？所以当即直接推门而入，可映入我眼前的，却是叶子妍和撸一发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坐在撸一发的电脑桌前。 见我进来，两人并没有什么紧张，我一脸懵逼的向前走了几步，脸红心跳的指着撸一发和叶子妍诧异的说道：“你两……喂，你两，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那啥……你们也找个没人的地儿啊，门还不关……咋的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永远都不敢相信。叶子妍竟会双腿跪地，一只手拉扯着撸一发的裤腰带，另外一只手则是扒拉着他的大腿，双眼更是盯着他的裤裆一直在捉摸，这场面，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会看的脸红心跳的吧。 “哎呀。你别误会，我特么是拉链拉不上了，她在给我修呢……”撸一发听我有这想法，马上抬头看着我解释道。 我听罢，马上露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容，抬了抬手，让他稍安勿躁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大难不死么，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刚回来就上手刑侦大队为数不多的女警员，你就不怕李铭雨来找你晦气啊？” 撸一发老脸一红，马上反驳道：“我说了，我没有就是没有，别侮了女孩子的名声啊……” 看着撸一发这么激动。我心里也有数了，毕竟撸一发并不是一个误会就会马上去解释的人，他对叶子妍，一定有什么想法…… 此时，叶子妍也脸红心跳的从撸一发裆下起身，半句话没说，跟个怂逼一样的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我挑了挑眉，暧昧的对着撸一发笑了笑，而后走到了他们面前，拍了拍手，说道：“行了，鬼才有功夫管你们的事儿呢，怎么样，这几天我没在，你们这日子，是不是挺潇洒的？” “潇洒你妹，这几天都快给我们忙死了，连续三天都只睡三个小时，我跟你说，这钟蠡可真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主儿，这几天让我们办的案子都是少女失踪案和一些儿童拐卖案，而且一点线索都不给我们，查个卵啊，草，如果他不是一直都在上市开会的话，我真想把他弄死……” 我白了他一眼，弄死钟蠡？这小家伙，不过也就嘴上说说，真要到钟蠡面前，这龙马上就变成了毛毛虫。 我顺手就从旁边拿起一张个人档案看了一眼，而后抬头说道：“怎么回事？最近失踪案很多？” 撸一发点了点头，道：“对啊，从一号到五号，一共失踪了五个妙龄少女还有九个十岁不到的儿童，家长都快踏平我们刑侦大队的门槛了，你来的也巧，我看这个案子，也还得靠你。” 第367章 消息百事通 我们m部门本来就是隶属于人口失踪管理处的一个附属小部门，说穿了，我们部门才是真正拿着纳税人的薪水，只吃饭不做事的部门，当然，这个部门在612烹尸案发生之后，就转变了性质，谁让李天笑总是盯着我们部门制造凶杀案？ 不过钟蠡这次可是着实给我们部门来了个下马威，每一个部门的运行，都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部门不是刑侦大队。更不是他们的分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面，我们破获了那么多凶杀案，这大家的心态也会随之转变，比如说我，从一味想要替jiejie报仇，到现在，终于报了仇，可我这心里却是空牢牢的，还有撸一发，他在李天笑的手上差点死掉，也算是劫后重生，我们部门也在慢慢地好起来，在这个时候，钟蠡让我们去调查人口失踪案。 他是想告诉我们，我们部门在没有变成刑侦三队之前，千万不能逾越了界限。 “靠我有什么用，还真把我当成柯南了？我也不是凶手……”我无奈的拍了拍身边的卷宗，一脸迷茫的说道。 “哎呀你这不是回来了么，钟蠡说这个案子很急，让我们一个礼拜之内找到这些失踪的人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撸一发无奈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从这些卷宗里面又挑出了几份看了一眼。却猛然发现，不管是小孩还是那些妙龄少女，她们不是自己失踪的，而是被人掳走的。 而被人掳走的方式，更是如出一辙。 就像我手上的这份卷宗一样，失踪少女叫做章寒林。今年十九岁，她是在去上学的路上，一个男人明目张胆的冲了过去，一把就将其拽到了车上。 “说来也奇怪，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拖走，还有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着呢，他们难道不会上来问问的么？”这个时候叶子妍也倒从位子上探出了一个脑袋，疑惑的问道。 撸一发若有似无的摸了摸下巴，一脸鄙夷的笑道：“现在这个社会，谁会管谁闲事？如果那个男人说这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如果是你你会去阻止他么？所以啊，不要太天真，现在这个社会，人都是明哲保身的。” 我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现在这个社会，就算绑架案发生在你身边，普通人也不会上去劝阻，更别说阻止了，毕竟谁都不想要惹祸上身。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面，我一直都在部门里面给他们所有人梳理案情，此时此刻，我突然发现我担任的并不是队长的这个角色，而是导师。给他们上刑侦心里课的导师。 我从档案堆里面把在这段期间所有失踪女人和儿童的照片按照时间的排列贴在了身后的那一块大黑板之上，然后拿出其中一份口供梳理般的说道：“他们实行绑架的手段如出一辙，都是直接上去拽着被害人上车，旁边几乎没有人劝阻，有人问几句，绑架者就说是自己的家事，让一旁的群众不要多管闲事，碍于这个心里，周围的群众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劫匪将这些被害人拖上了车，儿童被劫也绝大多数都是当着家长的面，其中有一个叫做童童的孩子，今年才十三个月，劫匪冲上去就给了孩子他妈一个巴掌，口中还骂骂咧咧的说着类似孩子病了，还让他来吹风的这些话，孩子的母亲被打了一个巴掌之后愣了愣神，而劫匪，也是趁着这个时间段，直接将孩子拖上了车，很明显的，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绑架案，你们可以看上面的时间，第一个绑架案是和第二个绑架案同时进行的，也就是说，绑匪绝对不止一批人……” 绑架案……这真的是绑架案么？一般情况之下，绑匪在绑架人质之后就会直接打电话给人质家属讨要赎金，但案子已经发生了一个礼拜了，这么多被害者被绑架，愣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不……这应该不是绑架案。人口拐卖？那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人口失踪处把这些案件定位人口失踪案来处理，我是觉得有些蹊跷，就跟钟蠡打了个招呼，要不然，这到现在，都是一个无头失踪案，泽哥，按照那些被害人失踪的地点，我调取了一些监控视频，从视频之中截取了一张照片，就是这个人……你看一下……”撸一发从自己的文件夹里面调取一张照片，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孩子冲上了车。这个男人没有带口罩，也没有带鸭舌帽，他很年轻，皮肤黝黑，看上去并不像是嘉市人。 或许有人会说了，我怎么可能凭借一个人的相貌来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嘉市人。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太武断了？ 不，我是从小在嘉市长大的，可以说，每一个在嘉市长大的孩子，都会看谁是外地人，谁是本地人，可能也跟嘉市本身就排外的原因吧。 “新鲜出炉的，十分钟之前，我拿着这张照片在档案库里面扫描这个男人的相貌，可很奇怪，档案库里面居然没有这个男人的肖像。他之前没有犯罪记录，可能是因为档案库里面没有被录入，可这也说不通啊，我这个软件是最近才更新过的，综合华夏所有的医院档案资料，除非这个男人没有去看过毛病，或者没有在华夏拥有任何一个户籍归属地，要不然，我不可能找不到他……”撸一发见我在看这张相片，立马走到我身边，指着照片上的这个男人，疑惑的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随后用撸一发电脑上的某个软甲打开了这个男人的相片，然后高倍数放大，当我们放大到这个男人颧骨处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层俏皮，一般来说，就算是脸上蜕皮。也不可能会蜕的那么严重，而且我刚拿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的这张脸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因为他脖子和脸上的皮肤都很黑，但黑的程度还是有些明显的，脸比脖子还要黑了那么一些。 “可能是用了某些化妆技术，叶子妍，你打个电话给林天，告诉他，我们现在需要任韵的协助，发，你等一下和我去一下吕一哲的住处。如果这些女孩和儿童是被绑架之后再转手贩卖，那么这个渠道，我想只有吕一哲能够提供。”我将手上的文件放在了桌上，雷厉风行的对着他们两人说道。 叶子妍点了点头，马上拿起电话就给林老头子打了过去，话也说回来。我这住院住了那么多天，这该死的林老头和钟蠡愣是连看都没有来看过我，从而导致我这个幼小的心里特别不平衡，明明两个人在我爸死后都说会把我当成自己儿子，这一转眼，屁股一拍都不认人了？ 我在办公室等到叶子妍打完这个电话，给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并告诉我任韵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会来一趟部门，我这才放心带着撸一发上车。 毕竟任韵这个小妮子是跟着林天从小到大的，她的性子和林天简直如出一辙，管不管这件事情要看她心情，而不是看我的面子。 我们来到吕一哲家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毕竟是有求于人，我拿着我身上最后的一百五十块钱买了一些炒菜带了过去。 而吕一哲见我拿着这么多小菜上门，心里大概也知道我这是有求于人了。 所以在我们进门之后，他并没有给我任何好脸色看，只是让自家保姆倒了两杯茶，然后就将我给他带过去的小菜放在了茶几上，自己更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唔，这家菜不错，能外卖不？”吕一哲嘴里塞满了饭，这拿着筷子的左手更是一分钟也没有停过。 我瞥了瞥嘴，这狗日的，我在来的时候和撸一发只吃了一个面包。心想着他也不好意思自己吃独食总会分我们一点的吧，可只过了十分钟，那些原本装满了菜肴的纸盒里面竟变得空空如也了，他愣是连一粒米都没给我们剩下啊…… “你喜欢就好，过些天等我发工资了再给你带点儿呗，怎么的？吃的可满意？”我满脸堆笑的看着吕一哲。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死了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