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少帅,我不这么想。”一位年轻军官道,“同样是看这份地图,我觉得东要塞不是险要的位置,他们将主要兵力放在东要塞,必然是有原因的,也许,他们的物资正好是在那边。西要塞出现状况,他们未必就会真的从东要塞派人支援,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更加坚定的会守好东要塞。” 陆浔点头,十分满意,道:“确实如此,东要塞的物资进出频繁,应该是苏朝喜一个十分重要的据点,他必然不舍得,我说首选,但是不代表他就会这么做。我们要给他这个感觉,感觉我们是在借由打西要塞,而琢磨东要塞的物资。事实上,西要塞打下来之后,只安排两个小队留在西要塞虚张声势,而东要塞这边我们用一个小队作为勘探,适当的露一露面,让人知道,咱们的最终目的是东要塞。” 停顿一下,陆浔道:“我们主要是围攻苏朝喜所在的县城,擒贼先擒王,我要一举拿下苏朝喜,如果苏朝喜都被擒获了,你觉得东要塞的人还会奋起守护么?” “少帅英明。” “好,现在我来安排……” …………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脑满肠肥的老者睡得迷迷糊糊,扒拉一下接起电话,“他妈的,什么人这么晚搅老子的好梦?” “老苏,是我。” 苏朝喜一下子清醒起来,“你怎么会这样直接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十分的镇定:“我怀疑,陆浔是去你那边了。” “什么!”苏朝喜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陆浔来我这边?他来我这边干什么?他的那个小情儿不是要订婚了么?他不是在家舔伤口了么?” “你信我就做好准备,陆浔十有*不在北平。” “我……嘟嘟嘟嘟……”苏朝喜抹了一把脸,道:“他妈的,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怎么就挂了,来人,来人……” …………………… 深更半夜的,秦言坐在办公室里没动,好半响,他突然就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陆宁,陆宁睡得正好,有些起床气,“谁呀!”半夜三更的,谁打电话啊! “大姐,是我,我问你一件事儿。” 陆宁只想骂娘,不过仍是道:“有话说有屁放。” “你说想让我帮齐修处理北师那些老家伙,是不是齐修曾经说过什么?”他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认真问道。 陆宁挠头道:“他说过几次,说想要解决一下这些问题,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喂,喂喂喂……卧槽,秦言,你挂我电话!” 秦言按掉电话,再次拨通:“陈士桓,安排我去北方边界,我要去见陆浔……” 第117章 o〔n_n〕o5.4二更 “陈士桓,告诉我陆浔的具体方位,我要去见陆浔。” 陈士桓真是一个激灵啊,他感觉自己从头凉到脚,问道:“找陆浔?你脑子是秀逗了吧?” 又一想,他到:“你他妈不是后天订婚吗?你去找陆浔,沈悠之怎么办?”看了眼时间,半夜三点,陈士桓道:“好,不是后天,现在看是明天,明天你就和沈悠之订婚,你现在要去见陆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和陆浔私奔了呢?” 他真是被气得口无遮拦了,看身边的少敏皱眉翻了个身,他起身,道:“你等我去书房和你说。” 等他出了门,付少敏睁开眼睛。 陈士桓并没有发现付少敏醒了,来到书房,继续暴跳如雷:“你给我说,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言道:“我怀疑,陆浔这次会给自己作成重伤。” 陈士桓一愣,随即呸呸呸,道:“你他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盼着齐修好是吧?还受伤,他怎么会受伤。” 秦言不想与他言道更多耽误时间,只简单道:“是今日陆宁的话提醒了我,我越想越不对,齐修不是那种因为一时冲动就会去打苏朝喜的人,我思来想去,也许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亦或者是想要一石二鸟。当然,打苏朝喜是他一直都想做的,而与此同时,他也有后招。跟着陆浔去的都是他的亲卫,抽调的帮手也未必能靠近他,如果他受伤,不管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形,旁人是不会知道内情的。如果因为消息泄露导致陆浔受重伤,陆大帅也不会善罢甘休了。借着这个理由,他就可以在北师进行大的清洗。将贪图享乐骄奢yin逸的老一辈儿给弄出去。” 陈士桓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突然间,他就觉得嗓子干涩,他沉默一下,问道:“陆浔会为了清洗北师作自己?他脑子里有屎吧?再说,如果真的有人泄露消息呢?他的安全还有保障吗?”说到这里,陈士桓是真的急了。 秦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思说别的了,只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点,如果真的有人泄露消息,后果不堪设想。你还不了解陆浔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太清楚他了,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儿他是做得出来的。我看,他现在算计的不光是苏朝喜,也是陆大帅和那些老家伙。不管这件事情有没有真的泄露,陆浔可能最终结果都是受伤,伤重伤轻罢了。如果我不赶过去,指不定他能对自己下多重的手,这一点我怎么都不能放下心来。” “怪不得,怪不得他死活不让我去,原来是图谋这个,我看他是疯了,他是疯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给我地址,我已经安排好飞机了,就等你的位置。” 陈士桓:“你去什么去,我过去吧,我去更妥当,不行我还能帮着他打。” 秦言果断拒绝:“不行,你根本就拦不住他,而且,你这人太冲动,过去怕是也不会让事情有什么好转。还是我过去,他会听我的。” 陈士桓沉默一下,终于道:“好,你去阻止他,哎不对,那……那沈悠之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静静的沉默,半响,秦言道:“我没有时间再找沈悠之了,我必须赶快出发,你帮我跟沈悠之解释一下,跟她说对不起。” 秦言望着漆黑的天空,突然就觉得没有什么滋味儿,有时候,人和人真是没什么缘分。 陈士桓也沉默起来,不过很快的,道:“行了,你走吧。沈悠之那边,我来交代。” “你和沈蕴说,订婚宴照常举行,对外宣称,这是为陆浔攻击苏朝喜所设的一个障眼法,我们俩是假订婚。”秦言握住了拳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秦家与沈家的名誉,这次给他们造成的困扰,我回来会亲自负荆请罪。” 陈士桓一时间真是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就不能暂时推迟吗?” 秦言淡淡的笑,摇头:“不能,我只有这样一个机会,沈家不会再同意了。” “为什么?”陈士桓委实有点不解。 秦言轻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许多事情,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如果我来不及阻拦陆浔……你安排沈悠之来见他。” 陈士桓:“你他妈不能说点好的吗?” 秦言:“最坏设想,我的感觉,不太好。” 虽然陆浔的障眼法做的很好,但是如若真是十分了解陆浔,未必就不能看出一二,北师那些人都是看着陆浔长大的,如果有一两个精明的发现出不同,那么陆浔这次怕是十有八九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