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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据说佟贵妃体弱多病 第311节

    这种cao作对朝廷来说,不亚于剧震,明珠一党可谓是伤筋动骨,失去了半条命。

    听说索额图一党最近是春风得意,往来频繁。

    佟安宁也纳闷,这阿玛上山打虎,怎么自己也被处置了。

    佟国维那边很快也送来信。

    对于康熙的这个处置,虽然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他手底下一半人都被处理了,他这个吏部尚书受到处置,也在理,再说现在索额图一党起势,明珠的残余势力肯定会报复,皇上先处置了他,就已经在告诉明珠他们,“人朕已经罚了,你们不准再计较!”

    佟安宁还是不解,不过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时候在朝堂上闯荡,还不如在家休息呢。

    ……

    佟府。

    佟国维坐在一株桂花树下喝茶,嗅着鼻端馥郁的桂花香,他感觉都要醉了。

    再过不久,他就要上场了。

    隆科多带着岳兴阿进来,就看到自家老头子一副美滋滋的模样,大步走了过去,“老头子,你是喝醉了还是糊涂了?不会因为免职的时候气疯了?”

    佟国维额角青筋直跳,微微睁开眼,嘴边胡须抖动,“隆科多,老夫收到了皇贵妃的信,你过来,老夫有重要事和你说!”

    “老头子,您说!”隆科多眼中微亮,走到佟国维跟前,微微俯身,将头凑到他耳边。

    “嗯,老夫……”佟国维还没说完,直接上手揪住隆科多的耳朵,“你这个孽障,老子还没老了,天天喊我老头子,我看你是找打!”

    佟国维说话时,使劲拍隆科多的背,如果不是坐着,他就上脚踢了。

    岳兴阿在一旁拍手叫好,看架势,如果不是担心隆科多秋后算账,他可能会帮忙递棍子。

    “唉!阿玛!别打了,我知错了!”隆科多连忙告饶。

    “哼!”佟国维松开手,“都当爹的人了,嘴上还是没把门。”

    隆科多揉了揉耳朵:“嘿嘿,我不是看您看着不开心,所以就想逗逗您!”

    岳兴阿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若论睁着眼说瞎话的高手,他们佟府阿玛占第二,没人敢称呼第一。

    刚刚看玛法的表情,压根就没有不开心,反而在听到阿玛的话时,玛法的脸黑了。

    佟国维看向岳兴阿,“小岳子,明年六阿哥去上书房,你也要陪读,六阿哥对咱们佟佳氏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

    “孙儿知道!”岳兴阿点头,“我一定保护好六阿哥!”

    隆科多大手揉着岳兴阿的脑袋,笑呵呵道:“小岳子,你院试的结果出来了,已经是秀才公了,有我当年的风范,不用浪费咱们家的监生名额了。”

    岳兴阿嘴角微抽,“阿玛,儿子我好不容易考中秀才,你就这样安慰儿子的。”

    “你可比我的日子好多了,当年皇贵妃为了让我学习,可是整天拿着棍子在后面追着,再说,你有这报应不是自己招的吗?”隆科多坏笑着将人扣在胳膊肘里。

    说起这事,岳兴阿就生无可恋起来。

    每当想起那年去宫里看完皇贵妃姑姑的后果,岳兴阿都想撕自己的嘴。

    不过他觉得,根还在阿玛这里,他是受到牵连,否则单是那句童言无忌的话,不可能让皇贵妃姑姑决定让自己考科举。

    前些年鄂伦岱叔叔宠妾灭妻,造成嫡子和庶子敌视,皇贵妃姑姑知道后,第一时间派人敲打了阿玛。

    嗯,没错,敲打了阿玛!

    额娘每当说起这事,都咯咯直笑。

    “哈哈哈!”隆科多大笑起来,使劲摸了摸岳兴阿的脑袋,将人往外一推,“去玩吧,别耽误我和你玛法谈正事。”

    岳兴阿给了隆科多一个白眼,然后给佟国维行礼告别,“玛法,我先下去了!”

    佟国维捋了捋胡须,含笑点点头。

    等到岳兴阿离开,隆科多说道:“阿玛,皇上昨个授我一等侍卫了。”

    佟国维:“让阿玛再歇息一下,等到六阿哥入了上书房,外面盯着咱们佟府的人就多了。”

    隆科多笑了笑,“盯就盯呗!就是盯出血来,也改变不了结果。咱们家有皇贵妃、有六阿哥,阿玛你担心什么?”

    “隆科多!”佟国维声音变得冷肃,深沉带着nongnong的压迫,“你今天要记住老夫的提醒,不要成为索额图第二。”

    索额图生性乖张骄肆,为人傲慢贪婪,对于不归顺自己的官员排挤打压,从年轻时,性子就这样,到了这个年纪,被皇上收拾了好几次,性子仍然没改。

    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他观察隆科多,也颇有索额图的架势,他担心等到他九泉之下,隆科多会步上索额图的老路。

    “呵呵……阿玛,你高看儿子,儿子怎么能和索相比较。”隆科多干笑两声。

    “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佟国维冷冷瞥了他一眼。

    隆科多轻咳一声,“你就放心吧,有您和jiejie在我头顶压着,我就是太大的胆子,也翻不了天。对了,过段时间,皇上应该会授封您为内阁大学士吧,到时候就可以称呼您为‘佟相爷’了。”

    隆科多面上带着一丝狗腿的笑容,岔开话题。

    没办法,老爷子眼睛太利,如果消息传到皇贵妃那里,谁知道jiejie会想出什么法子折腾他,所以不要说这个了。

    佟国维:“总之你皮绷紧点。”

    “是!是!是!我一定!”隆科多再三保证,“儿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索相爷养成那个性子,是因为赫舍里氏除了他,也就没有其他出头的人,咱们佟佳氏的人可多着呢,两个大哥还有那些侄儿,再不济,还有您和娘娘,我就是蹿上天了,你们也能收拾我。”

    佟国维;……

    唉!隆科多这滚刀rou,没脸皮的性格到底随了谁。

    ……

    九月,康熙带着大臣、大阿哥、二阿哥如约去了木兰围场,准噶尔的事情结束没多久,漠西蒙古的小sao乱一直没停止,虽然康熙的策令已经下达,但是需要人去执行,也需要安抚蒙古各部。

    这次漠西蒙古四部首领也带着人过来参加了,在蒙古诸部王公面前,向康熙行叩拜大礼,表示永远臣服大清,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子上算是给了康熙圆满。

    康熙这次随行只带了伊哈娜、平妃、德嫔还有两个小贵人,其他人都留在紫禁城,伊哈娜去木兰围场,是代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回娘家,顺便和那些蒙古大妃谈生意。

    紫禁城中,佟安宁此时正在收拾行李,她要带两个小家伙去接种牛痘,这事肯定不能在紫禁城做。

    此次和胤祚、茉雅奇一起种痘的还有七阿哥、七格格佛尔果春。

    一开始八阿哥也打算一起种的,不过前段时间八阿哥生病了,太医建议明年再种。

    听说能出去,胤祚和茉雅奇学着佟安宁,也打包了一大堆行李。

    “这两个拼图我喜欢!带着!”

    “木马带着!”

    “这些书也带着!”

    “我的床!”

    “小金、小木也舍不得我,它们也要带着!”

    “天冷了要穿毛绒绒,除了蓝色那件,其他都带着。”

    ……

    等到佟安宁从慈宁宫回来,就看到胤祚、茉雅奇已经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如果可以,甚至连自己的房子也想包起来。

    也亏宫里的人陪他们闹。

    佟安宁弹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小脑门,“你们打算出宫就不回来了吗?带这么多东西出去!”

    “打包行李!”茉雅奇高举双手,兴奋道。

    佟安宁:“打包行李不代表搬家,只能带一半!”

    茉雅奇顿时苦着脸。

    即使这样,他们所带的行李也是最多的。

    ……

    此次种痘的地方在畅春园,此时畅春园秋高气爽,景色斑斓多姿,而且温度适宜,不用担心冷热,还能逛园子。

    佟安宁在畅春园的喜福堂弄了一个临时性的封闭种痘场所,围了一个小花园,还弄了一个室内游乐场,不用担心孩子们无聊。

    到了畅春园,佟安宁让几个孩子先休息好,然后钦天监按照根据孩子们的生辰八字算好种痘吉时,太医给孩子们接连种下牛痘。

    当天夜里,四个孩子就有了反应,其中七阿哥、七格格还好,只是轻微发烧,没精神,而胤祚、茉雅奇的反应比较大,尤其茉雅奇有一段时间,体温飙升,佟安宁和珍珠她们不断用冷帕子给她降温。

    还好,经过一天的煎熬,到了第二天,胤祚、茉雅奇的状况就好了不少,佟安宁、宁贵妃和成嫔在一旁陪着他们玩,给他们转移视线。

    ……

    紫禁城中,太皇太后无聊地坐在亭中,仰头望着碧色的蓝天,时而有鸟儿展翅高飞,划过高空,最终消失在天际。

    花园中的满目苍翠经过秋风一吹,也变成了姹紫嫣红,凉风拂面,能闻到秋天的萧瑟味。

    太皇太后目光落到天际的晚霞,红中带黄,黄中带紫,姹紫嫣红,天上地下,仿佛照了镜子般。

    苏麻喇姑走到她身边,“主子!”

    “八阿哥怎么了?”太皇太后收回视线。

    八阿哥从中秋节后就开始生病,一直断断续续,自从佟安宁和宁贵妃他们打算带着七阿哥、胤祚等人出宫种痘后,病情开始急转直下,太医也惊住了。

    “太医也没有查出来,不过奴婢刚才去的时候,八阿哥的病情已经稳住了。”苏麻喇姑道,“奴婢还要说一件事,瑞常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敬事房查了记档,是在承德山庄有的。”

    “既然有了孩子,那就生下吧,现在宫里也不缺她这一个孩子。”太皇太后淡淡道。

    瑞答应的事情还没有定论,现在她怀有身孕,不代表没事。

    如果她能安分守己,平安生下孩子,她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保她,若是不能,只能说孩子命苦。

    苏麻喇姑:“奴婢吩咐人细心照顾了!这件事要不要通知皇贵妃?”

    皇贵妃此时正在畅春园给格格和阿哥接种牛痘,不一定有空。

    “告诉她吧,这件事也瞒不了她!”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再次看了看天际的晚霞。

    万事万物都不是永恒的,都要谢幕啊!

    ……

    畅春园,喜福堂附近的小花园传来稚童的欢声笑语。

    距离喜福堂不远的一处院落中,此时寂静无声,院中的侍卫静静地守在那里,院中窗户全部用木板封上。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