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
“是。” 像是得了大赦一般,云惜便急匆匆的退出了暖阁。而耿宁儿却只是安静的坐在木椅上,静候着宋雪萍,静候着她的情感宣泄完毕。 “我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么多年,我竟然被自己的仇人所控而不能自拔,哈哈哈……” “宋jiejie,事已至此,你如此悲伤也是于事无补。” 猛然转头看向坐于木椅上的耿宁儿,宋雪萍的瞳孔骤缩,厉声质问道:“你既早已知晓真相,为何不告知于我?”话音才落,宋雪萍就后悔了,别过头去不在看向耿宁儿。 “宋jiejie莫要恼怒,今日宁儿不是将真相告知jiejie了?毕竟此事对于jiejie来说是天大之事,宁儿总要准备妥帖才能告诉jiejie才是。” 低低的叹了口气儿,宋雪萍回过头看向耿宁儿,犹豫了下,终是走到了她的身侧,与之并肩而坐,尔后才甚是伤感的道:“我,我也知晓不应当责怪与你,只是此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到,我都不能自已。” “嗯,宁儿又岂会不明了?这种丧子之痛,宁儿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你这是在为红钰吧。” “钰儿之事,那钮祜禄君柔也是难逃干系的。”身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深吸了一口气儿,耿宁儿对着宋雪萍再次开口道:“如今,宁儿与jiejie所说之事,jiejie意下如何?” “即使收了meimei这么大的礼,自当投桃报李。” “那便是极好的。”耿宁儿兴奋的拉起了宋雪萍的手,眉开眼笑的道。 “只是……” “宋jiejie可还有何疑虑?” “我不懂,嫡福晋既然知道钮祜禄君柔的所作所为,又为何要养虎为患呢?还放在身旁。” “借刀杀人,不是她惯用的伎俩?再言,想必乌拉那拉莲慧以为自己个儿能够掌控的了钮祜禄君柔,这才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meimei说的有理。” 忽的自己的手便被宋雪萍紧紧的握住了,耿宁儿不禁黛眉微蹙,疑惑的问道:“宋jiejie?” “那云惜是何许人也?竟也对你如此惧怕。瞅着,方才你将一物件儿放到这桌上,她便方寸大失,加之又听到你与其的言语,好似她对王爷有所企图?” “呵,jiejie好生聪慧,只是只言片语,便是瞒不过jiejie的蕙质兰心呢。”停顿了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候,耿宁儿又道:“南巡之时,嫡福晋遣她与我同去,是想借机监视我,只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陪嫁丫头竟也会背着她,偷爬王爷的床吧。” “哼,背主求荣的东西,meimei又何必如此礼遇她?” “日后自有用她的时候,毕竟是乌拉那拉莲慧的陪嫁丫头。且着,她有如此把柄在我手中,量她不不敢刷什么花招,否则她也是自寻死路了。” “嗯,日后,我便与你马首是瞻,二人一同对付那蛇蝎心肠的钮祜禄氏。眼下,你可有何良策?” 微怔了下,旋即耿宁儿的唇边的浅笑变得越发的瑰丽鬼魅,侧身贴于宋雪萍的耳侧,耳语了几句。 听完耿宁儿的锦囊妙计之后,宋雪萍连连点头,同意道:“妙哉,妙哉,如此甚好。” 于是乎,耿宋的联盟一如耿宁儿先前计划好的那般完成了。 尔后,心情甚是愉悦的耿宁儿扶着墨玉,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玉琼居,刚一踏入堂屋,就瞅见了软榻上蹙眉向望的一大一小,楞了一下,旋即便迈开步子摸索着向前行去。 “王爷怎会如此好兴致,竟与昼儿下起了棋?” 听到那清澈的嗓音,胤禛唇边擎着宠溺的笑容,柔声问道:“你怎会知晓,我与昼儿正在下棋?” 第一百零一章 0 听到那清澈的嗓音,胤禛唇边擎着宠溺的笑容,柔声问道:“你怎会知晓,我与昼儿正在下棋?” “落子的清脆声在明显不过了。” 说罢耿宁儿扶着墨玉,盈盈的向着软榻移去,弘昼则是在听到耿宁儿那清澈的嗓音之际,便自榻上跳了下来奔向了她。 “娘……” “这棋下到一半就不下了?可是知晓自个儿的棋艺比不得你阿玛了?”弯腰围住怀里的小人,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耿宁儿心中一阵柔软。 “才不是,儿子方才还小胜了阿玛一盘呢。”弘昼嘟起小嘴,得意的仰着脸。 “人小鬼大。”耿宁儿被逗乐了,摸索着怀里的小人,摸准了那光滑柔嫩的小脸,耿宁儿就是一阵猛柔,“呵,可是本事了。” “嘿嘿……” 看着面前那母子情深的一幕,胤禛面上的笑容更甚,宠溺之意更是溢于言表,心情甚是愉悦的道:“别看昼儿的年纪不大,这棋艺着实不俗,想必是得自你的真传吧。” “王爷谬赞了,山中岁月简单,无事之时,便拉着昼儿下下棋看看书罢了。” 耿宁儿的话云淡风轻,胤禛的心却忽然间抽痛了下。 终是他有愧于她。 胤禛眼中一闪而过的负疚,耿宁儿并没看漏,可以说这也正是她欲要达到的效果。她就是要他对自己抱有这般的愧疚感,只要他内里一日对她还存在这种感情,那么她在这里的立足之地就一日不会动摇,想要做的事情也就有了保障。想到此,耿宁儿唇边的柔笑愈发柔顺,眉眼处却隐约透着些许的冰冷。微微扬起下颌,直视着前方含笑凝视着自己的男人,耿宁儿领着弘昼缓缓的走向了软榻。 该是时候行动了,为了弘昼,为了死去的红钰,更为了上一世的弘昼,她甘愿放弃一切来讨好他,讨好这个她爱过、恨过的男人! *** 一番温存过后,胤禛耳磨厮鬓的自耿宁儿的身后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纤腰,软言细语道:“你身上的青草气息还是一如往昔的让我舒心。” “咦,妾身竟不知晓自己还有这般的功效?”尾音上挑,耿宁儿调皮的调侃。 胤禛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笑道:“调皮。” 耿宁儿欲要侧身反驳,却被腰上的双臂禁锢了,尔后,耳旁响起了低沉沙哑的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