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正确的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拒绝一位不朽神的力量。”那团亮光发出一阵诡异的波动，似乎是生气了。

    “这不是单机的游戏，怎么可能所有好处一下子全找到我身上。”诺思说道，“代价是什么？如果我接受你的力量，我会失去什么？”

    “你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只是会成为我的信徒，成为活着的正义。”

    “正义……这种词被用来自诩的时候总是有些奇怪。”诺思直视着那团光，“没有绝对的正义，你的正义也只是自己的正确。”

    “我代表的是世界的正确，是这个世界的秩序。也是它指引我来找到你，让你成为我的使者。”

    “我接受了弗雷的力量，答应过他，去代他完成他的愿望。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用力量换取信徒。”

    “弗雷的力量不足以让你去拯救这个崩坏的秩序，但是奥丁之子的力量是足够帮助你达成一切目的的。这是诸神之中最纯正，最强大的源力，只要用在正确的人手里，就可以发挥出它应有的力量。”

    “听起来你想是个大人物。”

    “奥丁的血脉都是最高贵的神灵。得到他们的眷顾，你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甚至比肩一切神灵。而代价，仅仅只是为我们践行诸神的正义。”

    “抱歉，你来晚了。”诺思直视着这团自诩神灵的光晕，“你以为这只是抛弃一个神灵去成为另一个神的信徒吗？不，我不信仰任何神灵，也不会像信徒一样乞求依赖他主人的力量。我和弗雷的羁绊，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信任——他相信我，所以把我召唤到这里，虽然我现在还无法原谅他这样打乱我的生活，但是这也让我在这个世界找到了新的活着的意义。他愿意以真身来面对我，愿意把自己的力量寄宿在我的身上，愿意用最后的力量救回我的命，与我一起要么一同活着，要么一同堕入深渊。他把一切押在了我的身上。仅仅是因为他相信我。我不是他的信徒，他也不是我的主人。我们……也许只是朋友……”

    “虽然弗雷并不是阿萨族内部的神，但是你这样一个凡人这样僭越，也是极大的不敬。”

    “你所谓的正义就是这样固守这些随着诸神时代一起死掉的烂规矩吗？”诺思反诘道，“那是你的正义，而我也有我自己的正义，我有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我不想代表任何人的正义。”

    “你的话越来越放肆了。”

    “谢谢你从埋骨之地开始就在帮助我们，谢谢你治好了我的伤。如果你需要这种感谢的话……”诺思激动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可是，我不会离开弗雷，也不会背离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不会成为你的信徒，但如果你所谓的正义与我所想的一样，那么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去完成你和我共同的希望。”

    “有趣的凡人。”那个声音也缓和了下来，“这一万年里，我看过了众生的百态，也见过许多与你类似的人，虽然他们的结局都与我期望的不同。但是每次遇到这样的人，我总会愿意去相信。你赢得了我的眷顾，以弗雷和阿萨族的名义去做你觉得正确的事吧，愿奥丁的祝福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