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哪里就酸了呢？我这叫有品位，那像你？粗俗不堪，这酒给你饮都是浪费了。” 卫凡捏了捏拳头，看样子是想教教向天哥怎么说话。 “我的妈啊，杀人啦~~” 卫宅传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引得众人好奇。 “少爷最近都没怎么长身体，衣服还是用以前的尺寸。” 大小雪一有空就给卫乐帮衣服，少爷其实不喜欢穿外面的人做的衣服，她们得了夫人的话，所以有时间就替卫乐缝制各个季节的衣服。至于布料，基本上都是细棉布，少爷说棉布透气保暖，不管哪个季节穿在身上都很为舒服。 丝绸锦缎做的衣服也就那么两、三身，是参加什么要紧的宴会时穿的。 夫人走之前搬了不少料了来卫家，少爷的衣服用料也都是这些料子。 “这是我房中库方的钥匙，你们自己去取料子吧！”卫乐从身上取下钥匙给了大雪，他房中有库房，里面放着的都是一些大而且精贵的东西。但是银子什么的到是没有，因为卫乐直接藏在夹墙里了。就连那些玉佩，卫乐也都另外放了地方，并没有放在库房里。 所以库房里只放着一些料子和一些笨重的大花瓶什么的，这些东西几乎都是先生师母送的，专门留给他使用，摆门面的。 只是家中熊孩子多，卫乐便不让拿出来摆放，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吧，不然打碎了他还心痛呢！ “少爷，这浅蓝色的你看怎么样？” 大雪拿着一匹浅蓝色的细棉布料子出来问道，少爷年纪还小，颜色太深的料子不适合，又不能用鲜艳的颜色，毕竟少爷还是个男子，可不是女儿家。 “行，你们看着办吧！对了，帮我再做几件短衣，现在一天比一天热，再穿长衫我可受不了。” 卫乐提醒大小，他有着秀才功名，可以穿普通百姓穿不了的长衫。但是在卫乐看来这长衫很碍手碍脚，不方便行动啊！ “是的少爷，我们记住了。” 大小雪同时应道，哪怕是短衫，他们也要做出不一般的样式来，这样才能区别少爷和普通人的身份。 至于家中其他人的衣服，包括大小雪本人的，全都是外面的裁缝做的，她们可不给少爷以外的人做衣服，毕竟两人的时间也有限，她们还承包了厨房里的事呢！ 不管大家对此也没有意见，没看到人家大小雪的衣服都是让外面的人做的吗？而且少爷可是少爷，他是这个家的主人，自然要特殊对待。就连卫凡也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再说了少爷请的镇上裁缝，手艺也是很不错的。虽然除了卫凡和大小雪的衣服是最好的细棉布外，其他人的衣服也都是粗细棉布夹杂，里面的衣服都是细棉布，外面的衣服才是普通棉布，总的来说比一般大户人家的下人要好。 虽然以前他们在柳府见过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穿锦缎，但是那也是极个别，也就好么一两身，听说还极不好洗，穿不了几次就不能见人了。 所以还不如他们身上的棉布衣裳来得好，夏天穿着透气不说，洗着也容易。 因为卫乐以身作则，他很少窗绫罗锦缎，所以家中的下人就没了攀比之风，反而少了许多麻烦。 “对了，我那两个书童呢？易大哥说要把他们拉去好好训练训练，让他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至于成为我的拖累，但是这都多久了，怎么我连人都没见到？” 自从两个书童来到卫家后，除了晚上回卫家休息，卫乐就没见过人。 “噗，少爷快别说了，听小寒说那两个书童被易大爷当新兵训，现在天天累成了狗，倒在床上就爬不起来，所以到现在还没在少爷面前露过面呢！” 小雪捂嘴，那两个书童也是撞上了，易大爷为了少爷可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书童们现在天天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听小寒说也有好处，两个书童再没了之前的娇气和傲气，一个个瞧着像个男人了。也许是他们读过书识字的原因，这两人一来卫家可是除了少爷对谁都瞧不上，不过他们很怀疑要不是他们的身契在少爷的手上，估计他们对少爷都有着轻视，不怪易大爷在两人一来就把他们拉去了练武场，让老兵训他们。 “呵呵，既然小寒都这样说，那就让他们继续训练吧！” 卫乐现在身边的事也还应付得过来，这两个书童据说以前家境都不错，要不是家里遭逢意外落魄了，也不会卖身进了柳府。被挑选出来做书童，更是让他们瞧不起周围的人，觉得自己是读书人，虽然落魄了，但他们一身的傲骨可不容他们跟周围的人一样低头巴结少爷。 这人啊有傲气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们都落到卖身的地步还一副傲骨这可就很不好了。 说白了他们就是师母和先生买下来的下人，被挑选出来做书童也是看中了他们读过几年书，虽没有功名却比大多数人懂事，结果这两人在师母面前是挺懂事，毕竟师母和先生是朝庭命官和诰命夫人。在他们面前，有再多的傲气这两人也不敢表现出来啊！ 后来一听说要让他们去乡下给一个秀才做书童，这两人心里就不怎么乐意，但他们却无法拒绝，因为师母买下他们就说清楚了，是为他们的弟子挑的书童，要是不乐意他们就换人，至于被换下后会安排去做些什么，这就很难说了，也许是倒马桶的活，也许是帮着打扫马房，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不想倒马桶，也不想打扫马房，所以这两人就忍耐了下来。直到和金管家一起被送到乡下卫宅，这才把自己的不满表现了出来。当然在卫乐面前他们还好，一离开卫乐的视线就开始眼皮朝天翻，各种瞧不起人。 易锋多会看人啊，一打眼就瞧出了这两书童的本性，立即把人拉去训练，不合格就不送回来。 卫乐从头到尾没吭一声，对于两个书童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轻轻端着茶杯，喝着润喉的糖水。 开始两个书童还拒不合作，被老兵们好一顿收拾才老实下来。 现在已经渐渐有了样子，卫乐心底很欣慰，这两人要是过不了易大哥那一关，就代表了他要另外找人，麻烦啊~~ “少爷，你看这是什么？”卫凡手中提着一个大王、八走进来，卫乐瞅了下差不多快有汤钵那么大了。 卫家的汤钵有多大？大概有现代的平地锅大小吧！也就是二十厘米左右的径口。 “你在哪里捉的？这么大的王、八。” 卫乐可不敢捉它，这家伙脾气可不小，会咬人的。 “河里啊，刚才我河边转悠，想看看差点淹死我的河有多大，结果就瞧见这家伙在浅水滩上晒太阳。这么大的王、八味道可好了，我怎么可能放过。” 对卫凡来说，抓一只王、八不过是伸伸手的事，所以这只倒霉的王、八就让他给拎回来了。 “但是很遗憾，我不会杀王、八，虽然我也做王、八的方子，大小雪也没有做过。” 卫乐特别遗憾的对卫凡说道，这不会杀王、八也就代表了不能吃了它。 “我会杀啊！等下你直接指挥大小雪做就行了。” 卫凡拍了拍胸口，这个正好他会。他别的厨艺没学会，但就杀王、八处理海鲜这个他会，他专门跟人学过，当初就是想自己做，结果烧了几次厨房后被大师傅赶了出来，再也不让他进厨房了。 “那行，你去杀，我去让大小雪准备材料。” 卫光瞅了瞅这可以的家伙，等下就要变成他们的腹中餐了。同情归同情，这美食却不能放过，所以王、八他们就不客气的享用了。 “这王、八清炖比较好，有得吃又有得喝。”卫乐让大小雪挑了需要用到的食材和药才，这才出了储物室，这时卫凡已经把王、八杀好了。 这王、八要炖上好几个小时，所以今天中午是吃不成了，现在炖上也是晚上才有得吃。不过对吃货来说，只要是美食，等待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卫乐让大小雪按照他说的把王、八处理好放进陶罐中，又一样样的加入材料，加上水大火烧开，然后小火慢慢炖。炖得时间越久，这味道也就越好。 甚至卫凡还让大小雪把陶罐拿出来放在院子里临时做了个小灶来炖，由他亲自盯着。为了吃，卫凡也是拼了。 大小雪没什么意见，就把陶罐放在了卫凡临时做的小灶上，又搬了一些柴火放在一旁，甚至还替卫凡准备了一个小凳子让他坐着。 “凡爷，你就盯着吧！我和小雪要去准备午餐了。” 两女捂着嘴离开，这位凡爷太有意思了，为了口吃的连形象也不要了，平时他可是极在意自己形象的。 第57章 “嗯，准备的挺周全，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卫凡直接生火烧起来，先是大火烧开，等到大雪叫可以了，就抽点一些柴，让小火慢慢炖，随着时间的移动，香味渐渐弥漫在整个院子里，引得不少下人围观。 “我说，你在弄什么呢？” 卫乐推开书房的窗房，瞧瞧这一堆人围的水泄不通，偏生卫凡还挺得意，让众人看得到闻得到，就是吃不到。 “少爷，我在炖王、八啊！” 卫凡小心翼翼盯着陶罐，不让汤漫了来，少一口都亏了。 “哎呀，你真是的，怎么在院子里炖啊，金管家还不让大家散开。” 卫乐对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金管家说道，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在外面吵到他看书了。 “是，少爷。” 少爷有令，金管家让众人散了，这王、八他们又没有份，一个个围着做什么？ 不过这王、八可是好东西，回头他要跟凡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三五不时的去捉一只回来给少爷补补，他的身体虽然喝了凡爷开的药正在好转，但还是虚了点。王、八是好东西，只要少爷能吃，他老金就算再麻烦也要弄回来给少爷补身体。 “少爷，他们都散了。” 金管家躬身道。 “嗯，你去忙吧！”卫乐关上窗户，这香味他闻得都快流口水了，不怪众人围着卫凡或者说是陶罐。 说起来有了金管家后，他的日子确实轻松不少，很多事情不必他吩咐金管家就能办得妥妥当当，怪不得师母曾说：“只要你把握住大方向，下面的事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他们的卖身契在你手中，是打是杀是卖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何必事必躬亲，劳累的可是自己，效率还不高。” 卫乐现在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他握着这些人的生死大权，只要自己脑子不糊涂，他们就不敢糊弄他。而且卫乐可不是那些生长在大户之家的少爷，对外面的行情一清二楚，他们想做假也得考虑一下主人的智商吧！ 起码遇到像卫乐这样的人，他们就不敢做假账，更不会有一个鸡蛋一两银子的帐本给他看。 但是真要有人做这样的事，卫乐不介意把帐本摔他脸上，然后直接送官或是发卖，犯了事的下人只会被送去最苦最累的地方干活，想再过现在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幸好卫家的下人性格都还老实，卫乐又有他们的卖身契，他自己本人也不是好欺负的，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弄鬼。 每月的帐本最后一天都会送到卫乐的手中，当月花费多少都例的清清楚楚。卫家的帐本是用卫乐教借贷法，这样一来想做假账就更难了。所以卫乐翻了翻，又看了一下上面购买的物品，有大小雪和金管家与其他接收人的签名画押，想来应该不会出错，反正卫乐说了要有什么问题就找签收的人。 这样一来，下面的人更加不敢动手脚了，东西挑的全是好东西，价格却一钱不涨。如果价格涨了，去采购的人会前来告诉卫乐一声，涨的理由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不然多出来的就要他们自己补上，卫乐是不会出多出来的那一部分的。 虽然这样会被人说成是小气抠门，但在卫乐看来要是不小气抠门，那伤的就是他的银子，这是卫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他本来就是个小农思想，该你得的你拿了没关系，不该你伸手的拿了就不行，所以卫家的下人要守规矩，不守就滚。 卫乐的做法简单粗暴，但是对家中的下人们来说却非常有效，因为他们永远把不住卫乐的脉，而且很多时候一旦这位少爷认定了的事，不管再怎么求也没有用，到时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放过的。 “他这是在干什么？大暑。”向天哥几人练完武过来，就看到卫凡在院子里守着一个直冒香气的陶罐。 “回向爷，凡爷这是在炖王、八。” 大暑说完躬身离开，他还有事要做呢！少爷让他们把需要晒的东西搬出来都晒晒，免得发霉。金管家正在安排，他也要去搬东西不能偷懒的人会被抬月钱，金管家那双眼睛，谁偷懒他都能及时发现，比鹰的眼睛还要尖。 被发现的人，一次扣五文，多来几次他们这个月就相当于白干了。 “嘿，卫凡，你打算今天就一直守在这吗？”向天哥这也是闲的无聊，他现在每天除了练武外，基本上没什么事干。他和程勇的房子除了睡觉平时都不回去，家里更没有什么事让他忙。虽然他家也有不少退伍老兵帮着，租子也是他们在收，所以向天哥是真的没事可干了。 他们三人来到这定居，也买了不少良田，反正一年的吃吃喝喝不缺，租子除了存粮基本上也都卖了，所以银子他们也是不缺的。甚至还有好几家铺子在县城呢，光是租子就够他们一年的开销了。 “我守我的，关你什么事啊？”卫凡对着小灶扇风，为了口吃他也是拼了。 “啧，你说你堂堂一大男人，为了口气的有必要吗？”向天哥摇了摇头，卫凡这小子平时各种高冷，除了卫乐和易锋对其他人都不怎么搭理，结果今天却见他不顾形象坐在院子里守着一罐王、八，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那你晚上别吃。” 卫凡直接来了一记暴击，向天哥灰溜溜的跑了。 “该。” 易锋和程勇早就旁观了全过程，见他回来没有一个同情他的。 “嘴不要这么贱。”这是易锋给他的忠告。 “大勇，你听听大哥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嘴贱过啊？” 向天哥不服，拉着程勇找帮手，让他替自己分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