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给我忍着,不然抽你。” 宋尧一把手掌扬高,徐真真看见他宽厚掌心上清晰的纹路,宋尧虽从未对她动过手,但他凶起来,凤目逼仄狠戾,怪吓人的。 徐真真轻抬的屁股又落下去,鼻头通红,那畏畏缩缩的眼神儿,跟个没人要的流浪狗似的,分外可怜。 宋尧收回手,自药箱内拿出芦荟消炎霜,徐真真见状,蜷缩了下,“轻点儿。” “这个不疼。” 他用棉签蘸了些,伸向她大腿根部,徐真真这会儿只穿了条卡通内裤,宋尧瞥眼上头正对他的一只hellokitty,他表情摆出嫌弃,“你都多大了?” 徐真真没理解他的意思,老实回答,“24岁。” “这么老?” 乔予笙成绩优异,跳过几级,所以,她比苏堇和徐真真都要小。 芦荟霜涂抹到伤口,一股清凉感舒适传来,徐真真埋头瞅着他细腻熟练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多了抹笑,“我正青春无敌呢。” 宋尧有个怪癖,爱玩学生,且18岁以下,特别是那种套上校服的,看着特有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是破了他的例,年龄上,不占优势。 hellokitty比个y字,宋尧不屑的勾起唇角,“你倒是童心未泯。” 徐真真一点不害臊,她同宋尧没少上床,他玩的开,在那方面什么都敢尝试,徐真真被折磨惯了,自是少了些刚开始的羞涩,“你又不是没见过。” 对,他是见过,而且,每回一拔她裤子,就能看见这狗东西贼兮兮的对自己笑。 宋尧倾起身,将药膏的盖子拧上,放进药箱。他搞不懂现在的女人,那些个嫩的,各个穿得跟sao包似的,黑色蕾丝内裤要多性感有多性感,这个老的,偏要装纯,最关键的是,在床上还不懂情调。试问有哪个女人,在他身下时,不摆出一副享受迎合的姿态? 她扫兴的功夫倒是一流。 处理完毕,未免碰到烫伤的地方,徐真真换了件睡裙,宋尧受不了浑身药味,还特意跑去冲了个澡。 洁癖。 乔予笙担心她的情况,不一会儿便打来通电话。 徐真真坐在床沿,忙接起,“喂,班长。” “真真,你伤口处理了吗?严不严重?” 一听这关切的口吻,徐真真顿时安心不少,“刚擦完药,没事儿。” “最近几天不要碰水,知道吗?” “嗯。”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徐真真以为她要挂了,少顷,乔予笙又说了话,“真真。”这次,口气变得跟之前不一样。 徐真真闻到些不对劲,“班长,怎么了?” 单方面的说词,乔予笙自是不能全信,索性,她把心中疑虑问出口,“你今天和小堇吵架了吗?” 闻言,徐真真眼皮跳了下,“她是那样同你说的?” “没有。”乔予笙扶住阳台上的栏杆,一双眼睛眺望远处,盯着五号院方向,苏堇躲在落地窗帘后面,顺着风声,能够清晰听到乔予笙说话的声音,“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班长,你怎么会这么想?” 乔予笙叹口气,“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谈枭那些话,还是在她心里起了些作用,女人向来都是敏感的动物,有时候细心起来观察力很强,乔予笙嘴上说相信苏堇,可某些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要往深处想,特别是今天徐真真对待苏堇的反应。 “班长。”徐真真垂下头,凝视着干净的绒毛地毯,斟酌良久,她还是没有勇气揭穿真相,“也许,怀孕的人疑心病都比较重吧。” “真的吗?” “你别想太多了,我今天同宋尧吵过架,所以来的时候心情不好。” “真真。”乔予笙抿起一边嘴角,“我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怀疑,是不是变得挺可怕的?” “你看吧,这就是胡思乱想的毛病。” 苏堇微眯的眼角勾起冷笑,她紧握着窗帘的五指松开,折身时,头也没回。 她以为,变得只有自己。 挂断电话,乔予笙踩着拖鞋回到屋内,徐真真盘腿坐上床,白皙的脖子仰起,小脸儿对准天花板发呆。 宋尧腰腹圈了条长及小腿的浴袍,一出来就瞧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男人擦过头发的毛巾丢向她头顶,徐真真眼前一黑,鼻翼内涌入股湿润的洗发水香味,她摘掉毛巾,“做什么?” 宋尧长腿迈来,一屁股坐上床,床垫承受着男人的重量,软软的往下陷,徐真真离得近,失去重心,饱满的额头实打实的撞入男人怀中。 他赤裸的上半身,健硕迷人,亚麻色肌肤透出性感,胸膛上,一块块腹肌凹凸有致,手感触及上去,生硬有力,即便见过无数次,徐真真依然迷恋这种真实。 男人俊脸凑近,睨着她脸上的表情,“行啊,撒起谎来脸都不红一下。” “你干嘛偷听我讲话?” “你嗓门这么大,我把耳朵捂住都能听见。” 徐真真推开他些距离,“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也就只有你们女人麻烦。” 宋尧懒得理,起身穿上蓝色衬衫,随即,套上条纯手工制的西裤。 “你要出门?”徐真真坐直身体。 宋尧抄上床头柜的车钥匙揣在裤兜中,他看眼徐真真,玉手抚摸下她的脸蛋,像哄着那些小孩儿一样,笑了笑,“乖,在家等我。” 徐真真嫌恶心,拍开他,“我不是那些学生妹。” “你可比她们好玩多了。”宋尧一抹弧度染在嘴边,俊逸绝尘,徐真真没多大反应,眼睁睁看着男人冗长的身影朝外走去,最后消失在眼帘中。 她敛下眸,神色里有藏不住的失落。 她讨厌宋尧的时而温柔,时而疏离。 吃过晚饭后谈枭便开车出去了,乔予笙陪着慕容钰和王秀兰看了个把小时电视,她困倦感袭来,便独自回到房间。 脚步刚上二楼,客房内很大的争吵声传来,乔予笙甚至听见有砸东西的声音。 她不由自主走过去,拍了拍紧闭的房门,“小堇,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须臾,苏堇打开门,乔予笙仔细端详她的神色,却又什么都瞧不出来,“小堇,方才你在同谁说话?” 苏堇把通话记录翻给她,“我爸。” “伯父怎么了?” “他来城里找我了。”苏堇垂下双臂,透过敞开的门缝,乔予笙能够望见摔在茶几旁的玻璃杯,她担心起来,问出口,“你们又吵架了?” 苏堇点点头,鼻息沉重,“予笙,我现在要出去趟。”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吧?” “没事儿。”苏堇迅速回房,拿了个包挎在肩上,“出门就能打到出租车,我到了跟你说一声。” “那你注意安全。”乔予笙送她下楼,“有什么事儿一定记得告诉我。” “好。” 楼梯口传来阵急促的踏踏声,坐在沙发内的慕容钰回过头,苏堇走在前面,慕容钰皱了下眉头,“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夫人,我有急事。” 外人的事,慕容钰不好多问,乔予笙送她到门外,王秀兰跟着走去看看,“小堇啊,就你一个人吗?” “我没事的姥姥,你们都回去吧。” 这种关心,饶是以前她铁定感动,可这会儿却再无那种感性。 说到底,人心都是自私的,许多所谓的朋友,都是表面而已。 来到路口,苏堇招手拦了辆车,直到坐入车内,她强忍的泪水才敢肆无忌惮流出来。 乔予笙回到屋内,慕容钰见她脸色不好,安慰道,“没事,你别太担心。” 王秀兰拍了拍她的手,乔予笙嘴上应着,心里到底放心不下。 哪怕之前苏堇同父亲吵得再凶,她也没见她如此急切过。 魅惑,烫金大字尤为醒目。 苏堇付了车钱,城市的霓虹灯一道道照射过来,她湿润的眼眶万紫千红,却始终找不到原本的色彩。 今晚,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做足了准备。 女人抱紧挎在腰间的皮包,双腿犹豫着,踌躇不前。 给孟岩拨的手机,他一个没接,苏堇弯唇冷笑,其实,她压根儿没打算指望这个男人。 闭起眼,一个深呼吸含在口中,苏堇终是鼓足勇气,迈开脚下的步子。 vip包厢,灯光昏暗,紫色斑斓附着而下,足够引清人的视野。 苏堇孤伶伶立在原地,同沙发中慵懒的男人,仅一米之隔。 她仰起下巴,“谈老大。” 谈枭隐在暗处,只露出一双交叠的长腿,上半身模糊的完全看不清他的脸,男人右手搭在大腿处,圆润的指腹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 苏堇屏息,“我爸呢?” 谈枭的唇瓣极为魅惑的勾起一边,“死了。” 苏堇面色灰败,并拢的膝盖猛地跪下去,“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男人一只玉手倾出,执起茶几上的高脚杯,这个动作,苏堇恰巧看见他露出黑暗的俊脸,深不见底的眼峰,明明笑着,却攥着nongnong的yinhe,苏堇更加害怕,凤目里砸下guntang,无尽悲恸,“我承认在七号院别有用心,可说到底,我是真的舍不得伤害予笙,要不然,能做的我什么都做了,也不至于良心上过不去,我想改的,我真的想过要变回从前。求求你,放过我父母吧,他们只是个普通的摊贩,对您造不成威胁。” 谈枭惬意的晃着杯沿,半指高红酒漾过杯壁,一圈圈妖娆的红,诱惑至极。 他瞥眼苏堇,“你不是想把处女膜给我么?” 女人杏目微睁,误以为自己听错了,“谈,谈老大,你说什么?” 谈枭抿了口酒,坚挺的椎背后枕,嗓音玩味中,饱含磁性,“仔细一瞧,其实你挺漂亮的。” “你,你是说真的?”难以置信。 男人冲她勾勾手指,苏堇忐忑,脚步趔趄,始终不敢过去。 “你不想吗?”谈枭问她,“机会只有一次,要不要?” “你为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