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第281章 焚烧剑招

    从师父院子离开时已经是夕阳斜下，叶飞让杨森开车先把莫清溪送回清水湾别墅区，随后立刻返回家中，回家立刻上楼，找出一叠稿纸开始动手抄写《无妄剑谱》。

    剑谱用的是繁体小字，用钢笔抄写起来无疑要快上许多，叶飞一边抄写一边默记，脑子好像开足了马达似的飞快转动起来，他要尽最大的努力把剑谱全部熟记心中，不能有半点错漏。

    时间分秒过去，第一篇总纲抄录完成，叶飞把抄录好的稿纸按照顺序整理好，把内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总纲中讲的是道理：刚自外来，而为主于内，动而健，刚中而应，大亨以正，天之命，剑道亦然……讲的是要遵循天道规则，顺应自然规律，剑道也是一样，一定要遵循天道和自然规则，恪守正道，只有守正，才能做到无妄。

    顺其自然即为恪守正道，无妄剑法就是顺应天命自然之道的剑法，抱有一颗守正之心才能练成这门剑法。道理叶飞勉强能懂，总纲的内容翻来覆去默读几遍，已经烂熟于心，就算没有了抄录下来的东西他也能倒背如流。

    接下来要抄录的是剑招，无妄剑法总共分为九招，每一招都有三页，第一页是写的字，讲述剑招要领，第二页是画的图，第三页上写的是心法口诀。叶飞抄录的速度很快，但到了第二页不得不放慢速度，画图是一门细致功夫，不能急躁，每一笔落下都要对着剑谱看上一遍，免得画错了一些旁枝小节。

    画图叶飞不在行，速度也出奇的慢，花了两小时才勉强画好了一副连图，仔细对比剑谱上的图画，任何小细节都不能漏掉，说来也奇，第一式剑招抄录完成他感觉脑海里像播下了一颗种子，不用浇水施肥，种子已经悄然萌芽。

    剑招没有花俏的名字，只有一个简单的数字，第一招，第二招……第九招，叶飞记忆力超强，要熟记几招剑法并不难，但要理解到其中精髓却并不容易，他已经抄录完了第一招，手持钢笔模拟了两遍出招的动作，这一招看似平淡，上手稍加练习顿觉妙不可言，让人心头涌起一种迫不及待要找柄长剑来演练一番的冲动。

    叶飞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住激动的情绪，又埋头抄录第二招，约花了两小时终于把第二招抄录完毕，不知觉已经到了深夜，他面红耳赤，没有半点疲倦，整个人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之中，继续开始抄录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当他抄录到第六招时，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他停下笔，合上剑谱收好，就这样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人已经睡去，脑海中却在不断想着剑招，恍惚间意识海中出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小人儿，手中拿着一柄酷似剑的条状物在一遍又一遍的演练那六式剑招，小人儿动作由缓到疾，纵闪跳跃，不管小人动作多快叶飞都能捕捉到对方行动的轨迹，直到被一阵电话铃声扰醒。

    叶飞伸手从床头拿起电话，听到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叶少，该起床练功了。”

    叶飞懒洋洋的答道：“你们练吧，我昨晚熬了个通宵，让我再睡会。”说完挂断电话继续呼呼大睡，这次脑海中的小人儿没有出来，总算是好好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叶飞起床胡乱洗漱了一下带上剑谱和昨晚抄录的六式剑招叫上老森一起直奔师父住处，他现在对练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恨不得立刻就学会无妄剑法，给小妹解开腿上被封的xue位。

    来到农家大院门前，叶飞让老森自由活动，下车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唐倩依然泡在药水缸中，莫九天用一个长柄勺舀起木桶中的黑乎乎的药水顺着缸边缓缓浇下，神情无比专注，就连徒弟到了也无暇转头看上一眼。

    叶飞快步走到大缸旁，一脸兴奋的说道：“师父，我已经抄录到了第六招，最迟今晚就能全部抄完。”

    “嗯！很快。”莫九天头也不抬，又舀了满满一勺药水加入缸内，慢悠悠的说道：“去房间里等着，药水不能触碰到皮肤，否则会灼伤皮肤。”

    叶飞吐了吐舌头，拿着东西一溜烟跑进了房间，趁师父倒药水的工夫他正好把抄录的剑招整理对照一遍，也能加深印象。

    六式剑招没有半点错漏，画图算不上精美，但形态逼真也算满意。叶飞反复看了两遍，心中充满期待，不知道师父今天会教我什么？弄不好他一高兴会把那柄长剑给我耍上两招……

    正想着，莫九天缓步走进了房间，叶飞赶紧起身从桌上拿了个茶杯倒上一杯茶，笑眯眯的端着茶杯递向师父：“师父，您喝口茶。”

    莫九天也不伸手去接，走到近前坐下，拿起叶飞抄录的剑招随意翻开了起来，叶飞端着茶杯走过来坐下，笑着说道：“剑招我都记熟了，您只管考我。”

    “第五招，握剑是哪只手，发招时眼望何处？”莫九天慢条斯理的随口抛出两个问题，手指捻翻开一页稿纸。

    叶飞略一思索答道：“右手握剑，眼睛望着剑尖，侧腕反挑。”

    莫九天头也不抬问道：“第三招，剑尖左挑时，右掌放于何处，左掌又放何处。”

    叶飞答道：“右掌握剑柄，左掌抬高放于腰系，似乎要拍向对手，但我不知道拍向哪个部位，只能记下来问您，在图画旁边我用红笔打了个小点，就是准备问您的动作。”

    莫九天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接连问出了几个极容易被人忽视的问题，结果叶飞都能对答如流，让他心中颇觉意外，记得以前他抄录过剑招后师父也曾这样问过，当时他根本答不上来，这一点徒弟已经青出于蓝。

    “很好，现在你把抄录好的剑招拿到外面的柴堆上烧了！”

    莫九天心里对这个徒弟的资质非常满意，脸上却不带半点表情，想当年他也曾经教过几个资质颇佳的弟子，但都不如眼前这个出类拔萃，先天的资质与后天的勤奋往往决定了一个武者成就高低，骄傲自满是习武大忌，需让他受些挫折才好。

    第282章 疯狗事件

    啊！叶飞神情一愕，双眼愣愣盯着桌上抄录的剑招，这可是花去了一晚上工夫用心抄录的东西，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让自己拿去烧掉，犹豫了半晌，终于咬咬牙伸手拿起那叠稿纸走出门外，来到水缸旁又呆了几秒，摇摇头把手中的稿纸轻轻抛下。

    稿纸碰到燃烧的柴火很快燃了起来，化作片片卷曲的黑色纸灰。

    叶飞转身回到房间，闷声不响站在莫九天身旁，其实他很想问一问原因，但又问不出口，师父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或许是自己抄录得不够细致。

    莫九天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剑谱，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还记得那些不懂的地方么？”

    叶飞点点头，老老实实的答道：“记得。”他双眼望着剑谱，生怕师父一个不爽叫自己把这本剑谱也拿去烧了。

    莫九天说道：“拿回去把前面六招再抄一遍，明天再来。”

    “哦！”叶飞应了一声，伸手把剑谱拿在手上，低声说道：“师父，那我先走了。”

    “去吧，用心抄录一遍，特别是那些不懂的地方更要加倍用心，去吧！”

    莫九天伸手端起了桌上那杯茶喝了一口，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叶飞对师父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门外，他没有去水缸边跟小妹闲聊，径直出了院门上了车子。

    杨森似乎有些意外，低声问道：“叶少，咱们现在去哪里？”

    叶飞把手中的剑谱贴身收好，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反问道：“老森，你知道哪里有剑买么？那种长剑。”

    “剑？”杨森略一思索，问道：“你是要那种老头老太太晨练用的剑还是要那种开过刃的剑？我倒是知道西街那边有家新开张的店铺专卖古董兵器，就是价格比较贵。”

    叶飞双眼乍亮，笑着说道：“只要东西好价钱不是问题，现在就带我过去瞧瞧，对了，先带我去银行取点钱。”

    杨森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笑着说道：“那家古董兵器店开张没几天，但名气已经打了出去，你知道前段时间闹得很凶的疯狗事件么？”

    叶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前几天我都在医院趴着，你跟我说说什么是疯狗事件？”

    杨森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讲起了疯狗事件和古董兵器店扬名的事情。

    上礼拜滨海市出现了两条疯狗，一条是拉布拉多猎犬，一条是田园犬，俗称土狗，这两条狗携带有狂犬病毒，接连咬伤了好几个路人，城管公安为这事专门成立打了一支狗队，捕杀两条疯狗，在疯狗经常出没的街道路段设卡布控，市里的流浪狗跟着遭了秧，可那两条疯狗异常奇怪，出动了数十人的打狗队愣是拿它们没辙，而且打狗队员还被咬伤了好几个，市电视台在新闻时间重点报道了疯狗事情，提醒市民们小心，但每天还是不断有市民被疯狗咬伤，狂犬病疫苗一时间成了紧俏物资。

    普通疯狗会出现下颌下垂，尾下垂，流口水，好食杂物，意识紊乱，乱咬人等明显特征，但这两条疯狗完全有悖于常理，它们昼伏夜出，有选择的攻击人，以前专咬老人妇女儿童，自从成立了打狗队后两条疯狗仿佛一下转了性，专攻击打狗队员，就算队员们戴了厚厚的防具也没用，它们总能咬到防具防不到的位置，接连几天打狗队员被它们咬伤的人数每日递增。

    遇上这种疯狗打狗队员们也怕了，两条狗好像暗夜中蛰伏的披毛杀手，咬伤一人立刻掉头就跑，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路段安装的监控摄像头也难捕捉到它们的确切位置，打狗队成了打疫苗队，每天都有好几个去医院排队打疫苗，只要被疯狗咬过一次的队员说什么也不肯归队了，让他们归队情愿辞职。

    一时间疯狗肆虐，让人很是头痛。就在疯狗经常出没的西街一家古董刀间店铺开张营业，开张那天路上行人稀少，更别说是客源，就连店铺老板请来捧场的朋友也是驱车过来，付款后拿了东西就走，根本不敢多做停留。

    店老板无奈之下想出了一个推销的法子，把店内几柄古董兵器摆在了门外，玩起了砍铁剁钢筋之类的把戏，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也有人准备买上一把兵器防身，可店铺里的兵器大都是有年头的老物件，价格不菲，收藏把玩还行，要是买来防身什么的就有些不值当了，更何况大家还不知道这些兵器是否真有店老板吹嘘的那样神奇。

    就在围观人犹豫不决的当口，对面路上传来一声惨呼，紧接着是两声沉闷的犬吠，人们顿时像炸了锅似的跑开，有不少聪明人直接冲进了店铺。

    对面路上两条疯狗正追咬两名身穿护具的男子，这两人脸上手上鲜血淋漓，惨叫着连滚带爬朝店铺方向跑了过来，两条疯狗好像并不打算放弃，紧追着两人狂咬，就在这时店老板一声怒喝，伸手从一旁的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柄古朴弯刀，躬身往前一扑冲到疯狗面前，手起刀落。

    只听得唰唰两声响，两颗狗头咕噜噜滚到了一旁，没有脑袋的狗身兀自往前冲出去几米远才抽搐倒下。店老板抬手一甩，刀刃上滴血不粘。

    两条疯狗就这样被店老板杀死，惊魂未定的人们回过神来，顿时一阵欢呼，两名被疯狗追咬的男子正是最后两名打狗队员，扑到店老板跟前就是一阵流泪感谢，店老板的英勇举动也让这家古董兵器店声名鹊起，那些被疯狗咬过的人们在店门前放鞭炮，送来匾额，就连电视台也专门报道了这桩义举。

    古董兵器店原本是有违某些法规的东西，也因为店老板的义举有关部门睁一眼闭一眼，一时间来购买古董兵器的客人络绎不绝，店铺生意非常火爆。

    听杨森讲完了疯狗事件何古董兵器店的事情，叶飞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心中暗暗拿定主意，要去那家店里挑一把趁手的好剑。

    第283章 剑与贱

    半小时过后，车子停在了古董兵器店门前，叶飞看到为数不多的停车位停了不少好车，不用说这些人都是慕名来购买古董兵器的，他拎着一个大号塑料袋兴冲冲的下车走进了店门。

    这是一间不到五十平方的店面，里面至少有不下五十个客人，柜台前几个穿青衣戴小帽的店员忙得团团转，给客人们介绍着各种古董兵器，叶飞拎着塑料袋走到柜台前，自顾自看起了物件。

    兵器店内挂满了各种样式古朴的兵器，门口两排兵器架子上也摆了不少，剑作为冷兵器之王最受人喜爱，现代人喜欢把这种冷兵器作为镇宅辟邪之用，即便是用不上，买一把挂在家里闲暇时玩赏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谓古董兵器有很多都是现代仿品，标签上写着古法锻造等头衔，如果要求不高，买一件回去也颇具观赏价值，真正的古董兵器店里也有，但价格不菲，而且真正的古董兵器外表斑驳难看，有的甚至锈到面目全非，论模样远不如现代仿品光鲜亮丽。

    叶飞对兵器完全是外行，他脖子上挂的诛灵刀锋利无双，可惜太过短小，而且又轻又薄，用来练习剑招根本不合适，他有力气，偏好那些有份量的古剑，好像师父随身带着的那把剑就相当不错。

    店铺内分为几个区，藏品区、精品区、工艺品区、还有一个特价藏品区，前面三个区都站满了人，唯独特价区冷冷清清，不是说这里的东西便宜，而是卖相不佳，很多锈到面目全非，只剩下一根不成样的金属条，而且金属条表面疙疙瘩瘩，用手一摸都能掉下来几块，这种兵器的价值全在保留下来的手柄上，失去了观赏和把玩价值，沦为一件纯粹的藏品，而且要看买家的眼光，有时候花高价买下的东西也许一钱不值，跟古玩行当一般无二。

    客人们最喜欢停留在藏品区，这里悬挂着一柄弯刀，名为斩魄，刀柄上挂着一块红绸布，据说那两条伤人的疯狗就是被它斩掉了脑袋，没有标价，店老板显然把它当成了镇店之宝。

    叶飞见到有几个客人问价都被店员婉言谢绝，这把刀是非卖品，藏品区还有两柄长剑，下方摆放着说明书，其中一柄是元末明初的武将佩剑，品相完好，标价九十八万，另一柄是唐代的佩剑，标价上了百万，唐代重刀，品相完好的存世佩剑极少，这柄剑应属于其中精品。

    “让让，不买东西就别挡路！”一个公鸭嗓从身后传来，叶飞感觉肩膀被人用力拨了一下，偏头一看，一个脖子上挂着白金链子的年轻男人挤了进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柜台上，指着那柄明初佩剑大声说道：“这个九十八万的我买了，包起来。”

    店员微微一愣，马上叫老板过来验支票，叶飞撇撇嘴，拎着袋子沿着柜台走到相邻的特价区，为了招揽顾客，这里有部分价格低廉的兵器是摆放在柜台外的架子上的，可供客人们挑选，他走到架子旁随手拿起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掂了掂又放下，瞄一眼架子旁的说明，是件近代仿品。

    几个架子上摆着十余把刀剑，都已经锈得不成模样，大多是近代的东西，年代稍长一些的物件都摆进了柜台内，避免人为损耗，叶飞目光在架子上逐一扫过，一柄布满铜锈疙瘩的黑阔剑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架子旁的说明，仿越王勾践剑。

    越王勾践剑已经出土，剑身远不如这柄宽厚，这柄剑明显是近代仿品，而且仿制的水平不高，真品越王剑直至如今仍然保存完好，而且锋锐无比，这柄仿制的剑已经快锈断了。叶飞走过去伸手拿起阔剑，入手很有份量，就是锈得太厉害，随意拿在手上都掉下来一小块锈疙瘩，这种剑别说是用来练习剑招了，就算用力挥动几下都有可能断成两截，摇了摇头，准备把重剑放回原处。

    凶犁丘土，应龙之灵……苍老的提示音徒然响起，把叶飞惊了一跳，险些把手中的阔剑撂在地上，意识海中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光圈，圈中包裹着一条似蛇非蛇的动物，头上有角，身下五爪，肋生双翅，这怪东西分明跟传说中的龙有几分相似。

    怪了，难道是这把剑？叶飞浑身一震，心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从以往的经验看，只要有提示音响起的物件都不普通，由此推断这柄锈迹斑斑的阔剑里也一定藏着什么好东西，不管怎么样先买下来再说，想到这里，他手拿阔剑走到柜台前，低声问道：“这把剑多少钱？”

    店员和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忙着招呼买下明初将军剑的那位，似乎没听到叶飞的询问，反倒是那个戴金链子的年轻男人听了个清楚明白，偏头瞄了一眼他手中的重剑，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淡淡的说道：“这种废铜烂铁也算剑吗？瞧着都嫌碍眼。”

    叶飞懒得搭理这种货色，抬起手中的重剑大声问道：“这把剑多少钱？”

    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转过头来，望一眼叶飞手中的重剑，随口答道：“仿越王剑，五百八十块。”

    叶飞一脸兴奋的说道：“好，我买下了，帮我包起来。”说完把剑放在柜台上，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数了六张放在台上。

    中年男人偏头对身旁正在给将军剑包装的店员说道：“你过去招呼那边，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哦！”店员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包装走到叶飞跟前，伸手拿起钞票放进了一旁的点钞机，手脚麻利的收钱找零开好了发票，弯腰从柜台下方取出一个精美的条形包装盒准备给重剑包装。

    “便宜货也用这种包装盒？”金链男指着店员取出的包装盒大声叫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夸张得好像看到一只三条腿的蛤蟆嘴里叼着天鹅rou。

    对面的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说道：“本店所有剑的包装都是一样，没有区别。”

    金链男指着柜台上的重剑大声说道：“那块废铜烂铁也算是剑吗？简直是金盘玉碗装狗屎嘛！”

    “这是剑，你是贱，人贱嘴也贱！”叶飞终于被金链男一再的嘲讽激怒了，冷冰冰的顶了一句过去。

    第284章 龙魂重剑

    金链男似乎没想到叶飞会突然顶自己一句，呆了两秒才气急败坏的大声说道：“好小子，有种就拿你的废铜烂铁跟我的宝剑互砍，断了自认倒霉，敢不敢玩一把？”他昨天已经问过，到手这柄明初武将剑砍铁无损，要砍断一块废铜烂铁小菜一碟。

    叶飞翻了个白眼，淡淡的说道：“贱，哥没这闲功夫，要折腾拿你的剑抹脖子玩去。”说完抓起重剑放进包装盒，大步流星朝店门外走去。

    金链男神情一滞，三角眼中闪出两点厉光，朝门外大声喊道：“阿春阿超，给本少爷拦住拿剑的小子。”

    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立刻冲上前来，同时伸手挡在叶飞身前，这两人颧骨高突，唇厚脸黑，一看就知道不是滨海本地人。

    叶飞眉头微挑，偏头望着拦路的男子，淡淡的问道：“怎么个意思？想抢东西么？”他看到杨森就站在店门旁对自己点头示意，只要对面的家伙敢动一动老森一定会及时出手制止。

    金链男手拎长剑从店门内走了出来，淡笑着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你个赚钱的机会而已，只要你同意拿剑跟我互砍，我就给你两千块，不亏吧？”

    叶飞故意皱眉思索了几秒，低声说道：“两千块？听起来不错，要是剑砍断了怎么算？”有老森在一旁看着也不用担心眼前这货撒泼耍横，索性就停下来陪他玩玩。

    金链男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效果，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淡笑着说道：“很简单，互砍三剑，你的剑断了两千块拿走，我的剑断了除不用赔偿外还给你两千块，很公平吧？”

    叶飞把手往前一伸，说道：“很不公平，不过我喜欢，先给钱，照你说的那两千块横竖都是我的。”

    金链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两千块出来放到叶飞手上，皮笑rou不笑的说道：“钱拿好，本少爷就是见不得拿废铜烂铁做宝贝。”

    叶飞接过钞票对站在点门旁的杨森挥了挥，低声说道：“老森，过来帮我拿点东西，这钱给你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