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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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眼睛亮晶晶的,握住陈太医的手,激动地说:“真没想到,还能让晚辈遇上以为妇科圣手,以后家妹的身体就拜托陈太医了。” “郎君过誉了,还有,陈某也不再是太医了,您唤我一声陈老即可。” “哈哈……好,陈老,那咱们来商议一下酬劳的问题。”唐越立马就想把人定下来,不仅是他们,还有那七个药童,都是学了好几年的人才啊,绝对不可以放过。 唐越手上不缺钱,出价也很大方,薪资开的比乌太医还高上许多,除此之外还有年底奖金和各种过节费,每个月还能休息四天,绝对是好福利了。 大家迫不及待地签下唐越现场写下的合同,人手一份,唐越和他们约定明天就可以先去熟悉环境了,正好第一批药材到了,就有人手开始炮制和规整上柜了。 中午,唐越还在考虑要不要洗手作羹汤,勾住这群人的胃,没想到就有送饭菜上门了。 乌太医府上的门房一脸茫然的将人带进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腿都是软的。 “这是哪家食肆送来的饭菜?”乌太医年纪大了,家中子女都不在身边,偶尔便会在外头定饭菜。 门房结结巴巴地半天才说:“说是……说是太子府送来的。” “……”唐越走上前,结果看到两个眼熟的人,挑着两担大食盒,差点晃瞎了他的眼。 呵呵,这是担心他饿着还是怎么滴? “小郎,殿下命奴给您和各位太医送了饭菜来,殿下交代说,您探讨医术是好事,但也要保重身体,婚期将近,可别把身体弄垮了,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去办。” 众人一愣一愣地听他说完,然后瞅着唐越,心想:这殿下当真是他们所知道那位吗? 唐越脸上发热,正要回话就被乌太医扯了一把:“婚期将近?小郎要成亲了,大喜啊!” 他说着正要开箱准备贺礼,就被老朋友拉住了,凑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众人只见乌太医一脸震惊地表情,眼睛都快脱框了。 “呵呵……”唐越摸了下鼻子,招呼大家:“先用膳吧,太子府的厨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家来尝尝。” 这还用你说,大家早闻到那盖都盖不住的香味了,而且外头将太子府的厨子传的神乎其神,比御厨都高上几个台阶不止。 据说因为此事,殿下不得不主动给王宫进献了两个厨子,这才没让留言往坏处传播开来。 “太子妃啊……老夫真是失礼了。”乌太医鞠了个躬,老泪纵横,心里那个慌啊。 即便唐越是个男人,但好歹是未来太子妃了,在他家吃在他家住,丝毫没有避嫌,也不知太子殿下心里会怎么想哦。 乌太医临到老来,才发现自己可能晚节不保,真特么cao蛋! 他顿时有了赶人的心思,不过大家都在,他也开不了口,只要一起用了饭菜,再好的美味也止不住他忧伤的心情了。 第110章 能再坑点吗 唐越在乌太医的府上赖了三天,期间乌太医被太子昭传唤了两次,明着曰给太子殿下检查身体,实则把人叫去询问了唐越的情况。 可怜乌太医一把年纪,还要参合进小年轻的感情生活中,每每回来总要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唐越。 他想:这小子大概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才有今生的造化吧? 三天后,第一批药材到了,唐越便领着他的新员工以及忘年交差不多层次的乌太医浩浩荡荡去了药铺。 牌匾已经做好挂上去了,只是盖着红绸,唐越遵照现代人开业的习惯,准备弄个剪彩仪式,再揭牌匾,然后搞个三日免费的义诊,再办个小型的开业庆典。 药材都堆在后院的仓库中,唐越带着人大步走进去,满屋子的草药清香夹杂在一起,令几位老人家都露出了笑容。 “小郎恐怕是全南晋最大的药材商了。”陈老捋着胡子说。 这个时代生意还不兴旺,多数商人做的都是小本买卖,偶尔几个倒卖南北货物的大型商也都是有大贵族撑腰的。 现如今还没有人大批量的种植药材,所以药材的货源及其不稳定,一些小药铺也只摆着当地能收购到的品种,治疗些小毛病用的。 雀捧着木匣子过来,笑出一口白牙,“小郎,幸不辱命,这回收集了上百种药材之多,这里是清单。” “银钱都结清了吗?” “都结清了,您给的的金子都花用的差不多了。”雀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有一片山上长满了曼陀罗,属下听您说过这种药材很重用,便自作主张将那座山买下来了,一共花了三十金。” 唐越用力地拍着雀的肩膀,一连赞了好几个“好!”这果然是得力下属啊,真是做的太对了。 这个时代的土地不贵,但也只是相对于贵族而言的,在普通百姓眼中,三十金可是一辈子都未必能赚到的数目。 “曼陀罗?”乌太医没听说过这个草药名,好奇地要去看,问唐越:“此药有何用处?” 唐越简单将曼陀罗能起到麻醉的作用说了,然后带他去看。 乌太医“咦”了一声,“这不是山茄子?可是有毒之物啊!” 唐越只知道曼陀罗是茄科植物,至于有没有叫过山茄子这个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曼陀罗全株有毒,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药性镇痛麻醉、止咳平喘。主治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肛及风湿、跌打损伤,当然,晚辈主要是想用它来制作麻药。” “麻药?”乌太医捏了一小片叶子放进嘴里,果然没多久舌头就开始发麻,若是能掌握好用量,也许真的可以当麻药用。 不过他依然觉得,用金针刺xue法麻醉才是最安全的,这种有毒之物一不小心就容易让病人中毒。 中草药的使用是一门很深的学文,《神农本草经》序例写道:“药有毒无毒,阴干暴干,采造时月、生熟、土地所出真伪陈新,并各有法。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杀,不尔合用也。” 许多药物须烧、炼、炮、炙,生熟有定,或须皮去rou,或支皮须rou,或须根去茎,或须花须实,依不同的药方采用不同的形态。 就像姜,这个大多数人都熟悉的东西,如果作为药材,生姜和干姜的作用就不一样,带皮和去皮的作用又不一样,很有讲究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一群人吃住都在药铺,才将那些药材全部处理妥当。 有些草药只是简单的晒干了,还要进一步处理,有些在路上发潮了,也得重新烘干晾晒。 唐越命人将常用的药材放在触手就能摸到的柜子上,不常用的则往高或低的位置放,有些毒性强的草药干脆不上柜,单独开辟了一个小房间安置,如果要用必须有三名大夫的首肯才能去拿,而且抓药过程中也必须小心谨慎,不可错了一分一毫。 到了十二月初,天气已经很冷了,每天早起都能看到屋顶和草地上铺着一层白霜,唐越过惯了有暖气的冬天,在这原生态的古代里,冬天显得格外难熬。 穿着厚厚的羊毛大麾,唐越从家里坐马车去药铺,今天就是开业大典了,太子昭命人算了个吉时,说是辰时三刻最旺财。 刚出门拐个弯,就看到太子府的马车停在前面,灰扑扑的一点都不显眼,但唐越还是认出了赶车的车夫和随行的护卫。 “小郎,恭喜啊,开业大吉。”胡金鹏送上一对金麒麟摆件,“你这开的是药铺,为兄就不祝你财源滚滚了,否则这邺城百姓可得遭殃了。” “多谢多谢。”唐越爬上太子府的马车,门一开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气暖了一身。 “还是您这儿的马车暖和啊。”唐越搓了搓手钻进去,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就戴在他脑袋上。 “注意保暖,别冻着了。”太子昭其实更想把人抱在怀里,不过意识到唐越裹得像个球,便只能作罢。 他握着唐越的手给他暖了会儿,才问:“为何要拒绝孤的好意,将那些厨子送了回来?” “您府上的厨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出动,要是让那些人吃惯了如此美味的佳肴,往后个个向您讨要厨子怎么办?” 唐越本来就没打算在自己家里设宴,这时代还不兴在酒楼办酒,当然,酒楼也是没有的,只有食肆,小小的店面也摆不了几桌。 所以唐越准备在药铺后面的院子里弄个自助餐,多摆些烤rou,弄几大盘蔬菜沙拉和水果拼盘,再上几坛好酒,做几样下酒菜就够了。 要知道,上回大王赏赐的贡酒他可是一滴都没动过,就等着今天开封呢。 等唐越到了药铺门口,发现已经有宾客来的比他还早,几辆马车并排停在药铺门口,唐越下了马车,看到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缩着脖子,穿着并不厚实的衣裳,脸上冻的发紫。 他走过去几步,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在下的药铺开张,免费义诊三日,开张首日,免费赠送冻疮膏,先到先得,大伙儿也可以来讨杯喜酒喝。” 唐越的药铺筹备了很久,动静闹得几乎全邺城都知道了,加上他神医的名头,盼着这一天的人很多。 众人一听有免费的义诊,还有免费的膏药送,脸上不自觉地带上喜色,仿佛这冬日的寒风也不是那么冷了。 一位老大爷抱着孩子冲过来,跪在唐越面前,“神医啊,那您可否治治我这小孙子?” 老人家远道而来,身上盘缠早用光了,想求医又无门,听说了神医的传奇事迹才跑过来碰碰运气,本来踌躇着不敢过来,一听有义诊自然不再耽搁。 赵三郎威风凛凛地往唐越前面一站,“喂,老家伙,这药铺都还没开张呢,一旁候着去!” “这位公子,我等得,我这可怜的孙儿等不得啊,他……他……” 唐越拨开赵三郎,蹲下来摸了摸那小男孩的脉搏,触手一片冰凉,哪怕这大爷把所有布料都裹在小孩身上,也没有什么御寒效果。 唐越注意到两人都光着脚,一双脚又红又肿,还裂开了好几道口子,他叹了口气:“先把人抱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站起身,让一名药童引着老人家进去,犹豫着走到太子昭跟前,“殿下,帮个忙成不?” 太子昭今日穿着绛红色的棉袍,外头罩着雪白的狐狸毛披风,一张俊脸哪怕没有一点笑意也愣是被逼出了三分可爱来。 唐越不怕他,笑着指了指盖着红绸的牌匾,“这个就交给您了,有您这么一尊大佛为药铺开张揭牌,绝对是这家药铺最大的光荣!” 太子昭握住他的手,答应了下来,“孤让柯带着人去帮忙,这次不可拒绝了。” 唐越连忙点头,他就担心今天忙不过来,特意把自己的护卫队都带来了,这些人哪怕不懂医,也能做些烧水熬药的活计。 他打趣了柯一句:“记得等会别往里凑,万一见了血又晕倒了,本公子可没工夫照顾你。” 柯尴尬的脸都红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小声说:“说不定给郎君添麻烦!” 唐越转身进屋,乌太医和其他几位大夫也忙跟了进来,外头再热闹仿佛已经与他们无关了。 唐越让人把再烧了两盆碳进来,他换上白色的长衫,提着药箱走进诊室。 老大爷已经等的心力交瘁了,一张面黄肌瘦的脸上布满了不安,只有看到唐越时才能多几分神采。 “老人家到外面等候吧,有结论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唐越让人将他请出去,然后戴上手套开始检查。 命人将那小男孩的衣裤脱光,唐越先检查了一遍全身有无明显伤口,“病人身高一米五左右,年纪十三上下,男性,全身发红发紫,有明显冻伤,有长期的营养不良现象,腹部干瘪,应该有段时日没有进食了,在背部、前胸和大腿上发现一些愈合的伤疤,疑为钝器所伤…… 病人正在发烧,高热,手测温度在三十九度上下,有可能是风寒所致,也有可能是体内炎症所致。” 他选了两个助理,一个是栎阳侯府的禾,他进城后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小男孩,还有一个是七个药童中的一个,名叫项安,其父是南晋有名的仵作。 “你们要把我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知道吗?”唐越再次叮嘱道。 两人点点头,小手握着毛笔在厚重的竹简上快速写着,虽然字体凌乱,但勉强能跟上唐越的速度。 唐越撑开小男孩的眼皮观察了下瞳孔,紧接着鼻子、嘴巴、舌头、耳朵、手足都一一仔细翻看了几遍。 乌太医暗暗点头,望闻问切,唐小郎做到了“望”,不知他接下来该如何诊断。 “去把哪位老大爷叫进来,我有话要问。” 老大爷一进门就情绪激动地扑倒床边,以为神医出马,孙子肯定立马好了,哪知道孙子依旧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顿时心凉了半截。 “神医啊,这……”别是坑人的吧? 唐越安抚地冲他笑笑,“别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孙子从小都与你一起生活吗?” 老大爷点头,“自他出生,我那短命的儿子就战死边疆,他生母受不了苦便改嫁了,我们爷俩相依为命。” “那你平时可有责打于他?” 老大爷眼神充满戒备,死命摇头,“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