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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爱妻,于是他主动告退。 宋阙见他确实想走,也不过多挽留。 出了皇宫,顾元觉得身心舒畅,由内而外的轻松了下来。 想着自家夫人因为这个臭小子每天说不上以泪洗面,也是郁郁寡欢,他便想赶紧告诉她。 待他脚步匆匆,满脸喜色的踏入府中,就听见一句有些耳熟的男声。 “晚辈见过顾夫人。” 顾元抬脚迈进正厅,眼观来客,果然是谭清。 见顾元进来,谭清从善如流的再拜“晚辈见过顾大人。” 因着心里已有隔隙,顾元三步两步走到夫人身边,握住她的手,拍拍她的后背,再转过身子,面上不显仍是笑着问:“贤侄快请起,不知贤侄今日光临府上,有何贵干啊?” “顾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谭清露出悲伤的表情,“听闻之简如今昏迷不醒,我实在担心,忍不住叨扰了。” “既然如此”,既然不用客气,顾元突然来了句:“你早干嘛去了?” 距离他儿子昏迷不醒的事已经过了半月,现在才担心,是不是反射弧太长了! 反正这谭家也只不过是个没落的官家,他还没必要顾虑什么,再加上自家儿子虽然蠢,但不可否认的是结果很大一部分还是归咎于谭清下的套。 谭清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元会这么直白的问,他看了眼顾元,人家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饶是谭清察言观色惯了也无法确定,他是随口一说,还是有别的意思。 他咬了咬牙,只得继续道:“顾大人说笑了,晚辈因为之简因我而与将军府的杜公子产生口角,最后不慎落水之事,一度羞愧不能自已,闭门在家检讨数日,这才来的稍迟了,还望顾大人海量。” “闭门在家?”顾元重复了一遍。 “对,在家中自省。” “贤侄谦虚了”,顾元缓缓道,“昨日才传出贤侄在状元楼与友人们作诗排行第二,满载盛名而归啊!” 谭清的表情有点儿维持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开口:“这......友人见我近日神色悲戚,想通过赛诗会让我调剂心情,几番邀请,盛情难却......” 他仍不忘打深情牌,“这不,心情稍霁,就来看望之简,实不相瞒,我心悦之简已久,如今之简昏迷不醒,我愿意照顾他,哪怕他永远不醒,我也愿意永远陪在他身边......” 顾元如他所愿,露出感动的表情,“那么,你要怎么照顾他呢?” “我会每天在他床前换上新鲜的花,每天午后读他喜欢的书,每夜为他盖好被子,捻好被角......” 谭清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悲伤中带着爱意与期盼的。 “不,孩子,”顾元谆谆教导,“你应该为他,擦拭身子,清理污垢,制作饭糊,倾倒夜壶。” 第10章 镜中骄纵少爷攻X阴郁痴情帝王受(10) 谭清僵在原地。 再看顾元,仍是一脸慈爱的表情。 “谭贤侄啊,老夫想不到之简能遇到一个你这样用情至深的人,我心中的感激之情真是溢于言表......” “贤侄看着挺一般,没想到内心至真呐!” “亏我以前还觉得贤侄心思不纯,竟是老夫看走眼了,当真羞愧......” “贤侄当真愿意,不过这会不会太为难贤侄啊?” 心思确实不纯又被说看着一般的谭清:...... 他勉强克制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不、不会为难,我,心甘情愿的。” 他也不是傻子,这顾元三番两次堵他的话,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对他的不喜了。不过倒没想过是顾元怀疑他,只把这归结于顾之简为他出头而落水导致二老心中不快而已。 谭清心里发恨,默默安慰自己,说吧,现下你说的越难听,以后看到他对顾之简的好,你们越愧疚,越会着急弥补我。 当然,待王爷以后顺利登基,你们死的也越惨。 虽然理想是丰满的大狗熊,但无奈现实就像是被大狗熊用来擦屁屁的小白兔一样可怜,谭清不得不使出十成十的力气来表现自己的诚恳。 “为了之简,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对之简的心,在我初见他那天就已经定下了......” 再看顾元依旧是那副非常感动的样子,拉着他谈东谈西,却也半句不提让他去看望顾之简或是在府中安置下来。 笑话,他差点儿要了自家儿子的性命,顾元怎么可能让他再接近顾之简,不过过几把嘴瘾倒是可以。 谭清有意向顾元提出看望顾之简,顺带暂住下来,但对顾元的一系列问题还应接不暇。 这老狐狸非常善于耍嘴皮子功夫,一来二去让他慌了阵脚。 谭清擦了擦额头的汗,再抬眼看天色,已经快到晌午,看顾元并没有留客吃饭之意,他虽一阵气闷,也只得主动请辞。 虽然出师不利,但谭清下定决心要打持久战,并暗暗打算明日再来。 这下顾元倒答应的干脆利落,二话不说的招人将他送出了府。 看着谭清气急败坏的背影,顾元得意的捋了捋他精心蓄养的胡子。 顾夫人在旁早将两人之间的门路看了个清楚,见状,也只是轻笑着问:“今日怎这般好兴致?” 她虽担心儿子,但并不怎么被谭清的那套深情说辞所打动,而是更信任丈夫。她了解顾元,虽然偶尔他有些jian诈,但心中是非对错衡量的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