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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坂裕也无奈道:“你忘了吗?以前我就和你发过短信。” 他的手机配有语音系统,可以通过声音输出完成很多cao作,接收和发送短信就是其中之一。 花坂弥加顿了顿:“是哦。” “不过弥加说对了一点,狗卷君应该会很奇怪。”想起自己刚才故意按下的符号,花坂裕也笑了一下。不知道他收到那条短信时会是什么表情,可惜小朋友现在不在他面前,注定是看不见了。 花坂弥加不理解他的意思,仰头问:“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呀?” 花坂裕也揉揉她的头发,神秘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噢。” “……” 恢复视力这件事,花坂裕也没打算瞒着狗卷棘,但却不能随随便便脱下这层伪装。 狗卷棘还不是他的家人,比起一下子给他一个难以接受的消息,不断用反差引起他的疑惑,让他进行推敲。只有这样,最后接触真相,他才会更容易接受。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花坂裕也没有联系他的原因。 他要让小朋友对自己的情感发酵一会,直到他忍不住时,送给他一个期待,再卖一个小破绽。 就像猎手捕猎,步步为营。 五条悟说花坂裕也是只切开黑的小汤圆,一点没错。 表面无害,内里深沉。 花坂裕做每一件事情前都不赌运气,却又无时不在制造运气。 从他决定解开封印的那一刻起,狗卷棘就已经走进了他悉心准备的布局中。 礼拜六如约而至。 这天早上,狗卷棘醒的很早,他的叫起闹钟一般是在六点半,结果五点钟就没有了睡意。 昨天晚上他也是好晚才睡,在床上翻滚到了凌晨,现在这么早起来,脑袋却十分清醒,精神亢奋。 啊,太早了。 或者说太激动了。 花坂裕也没有和他说今天的安排什么,只说让他十点去店里找他。 狗卷棘拍了拍闹钟,把头埋进枕头里。 又不是没有和别人出去玩过。 冷静一点,狗卷棘。 对,冷静一点。 快想想今天要穿什么衣服。 清晨。 花坂裕也踩着薄雾出门,咖啡书店平时开业的时间是九点半,店员们九点就要到店里去打扫卫生,昨晚他特意和田中真纪打了个招呼,今天可以晚一点来,开店前的准备交给他。 礼拜六,街道上的行人不多,白雾阵阵,花坂裕也吸了一口气,冰凉。 突然,他一怔,脚步顿住,看到了靠在自己店门口的身影。 那个人穿着驼色的大衣,戴着口罩,没有玩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换个姿势。 ——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花坂裕也盯着那道身影看了片刻。 半晌后,他抿了抿薄唇,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嗡嗡。 狗卷棘揣着的手机忽然响起,他见到来电显示人愣了一下,像偷吃糖果怕被爸爸mama抓到的小朋友,不自觉地朝周围张望。四周有行人路过,没有人在看他。 他接通电话,随即传来了花坂裕也的声音:“早上好,狗卷君。” 这是狗卷棘第一次和他打电话,青年轻柔的语调仿佛就贴在耳边响起,狗卷棘怔了怔,默默把听筒拿远了些。 下一刻,又诚实地移了回来:“鲑鱼。” 青年早在打电话前就躲进了这条路唯一的一个拐角处,笑着道:“狗卷君现在在高专吗?” 因为太激动睡不着所以大清早就跑来地点等着的行为过于丢人,狗卷棘有点说不出口:“鲑鱼”他犹犹豫豫地回答,说出的话非常没有底气。 花坂裕也掩着嘴扯了扯嘴角,给小朋友留了几分面子,没笑出声。 “那太好了,我一会就要到店里了,听说偶像剧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两个人约定了一个时间,结果一方因为激动来得很早,还在想这种情况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呢。”他说话的语气适时地带了几分遗憾,“看来激动的人只有我一个人了。” 狗卷棘整个人都愣住了。 贴着听筒的那只耳朵蓦地升温蹿红,他慌忙把手机移到了另一侧,张口就想解释,但一个单音刚吐出,剩下的话又沮丧地咽了回去。 咒言师,说出来的话带有诅咒。 他在想什么,竟然试图用正常的语言和花坂裕也沟通。 通话中的两端骤然安静,狗卷棘咬着嘴唇:“鲣鱼干。” 不是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他回答完这一句,突然想起刚才花坂裕也说的前半句话:“我一会就要到店里了”。 瞬间脑子一白,想也不想地转头就跑。 电话和现实的脚步声重叠,花坂裕也勾了勾唇角,站在了拐角路口的最前面。 下一刻—— “啪。” 慌乱想找地方藏起来的咒术师直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淡淡的木香扑进了笔尖。 其实,长期从事诅咒祓除工作形成运动能力可以让他完全避过这一次冲撞,然而就在那一刹那,狗卷棘看清了对方的脸。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的双眸,这才避闪不及。 相撞的冲击力让他踉跄了一下,身体往后倒,却被一只手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