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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宰歪了歪头,看了看if银和白芥,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为难。

    就算是在梦中,他也不喜欢有人为了保护他而受伤,也不想看到自己养大的孩子为难的样子,所以,首领宰选择腾出一只手,艰难地穿过黑芥的怀抱,摸了摸if银的头。

    “放心,我是不会死在芥川的手里的,就像我不会允许自己死在镜花手里一样。”

    首领宰思考过很多种死法,其中当然包括死于他人之手,但是这其中唯独没有死在泉镜花和芥川龙之介手里——毕竟如果他死在这两人手中的话,敦和银都会很难过的。

    当然,也不能死在织田作之助手里,对方可是立志不杀人去写小说的,他可不能毁了织田作的梦想。

    “啊,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if织田作也像银一样叹了口气,眼神复杂。他本来想等人养好病再聊聊的,但是平时那个首领宰实在是太难搞了,反倒是现在这种状态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就是让人有些火大。

    这个人,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啊!

    第六十八章

    普希金作为一个在三教九流里混迹了不少时候的人,在死屋之鼠里也算是有经验的前辈,对于镭钵街的状况适应良好,以极快的速度买好了食物和水不说,还搞到了相对来说比较罕见的药物,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不管他嘴上承认不承认,但是心中到底对于那个“认可”了他的男人多了几分不太一样的情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不过是短短出去那么一时半会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多了好几个不速之客,更加恐怖的是,这其中一个死死抱着首领宰人非常的让他眼熟——这不就是被他暗算了的那个港口黑手党的芥川龙之介吗?!

    普希金额头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惊恐万分地盯着客厅里的人,一时间头脑嗡嗡作响——是这里的地址暴露了,还是他被出卖了?又或者他其实也被感染了感冒,所以产生幻觉了?

    他盯着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绕在首领宰身上的人,那么羸弱的身躯和标志性的渐变两鬓应该是没认错人,但是这姿态实在是太过于违和,而且……

    岂可修!好羡慕!

    眼见芥川龙之介竟然还把脸往首领宰的胸口埋了埋,普希金下意识地开口:“等等!放开太宰先生——”

    ——换我来!

    幸而,突如其来的求生欲和理智让普希金止住了到嘴边的话,他留着冷汗慢慢踱步后退,暗恨自己地失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默不作声地撤退,或者含糊其辞蒙混过去吗?!大到底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啊!

    普希金开始思考着以自己的速度能不能逃得掉,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大脑更是迅速运转起来。冷静下来一点就能够想明白,这不可能是他被出卖了,不论是对于费奥多尔还是首领宰,他都有着利用价值,而且,真要是要卖他也没必要之前搞那么多事,所以……这是巧合?

    不,不可能,在费奥多尔和首领宰的手中,怎么可能出现巧合?

    普希金否认了这种可能,随即,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虽然警惕,但是似乎没有敌意和杀意哦?

    灵光一闪间,普希金一下子想通了什么,豁然开朗。

    基于错误的基础情报推演出来的情报,那必定是错误的,而费奥多尔早在一开始就为了掩盖他的情报信息动了手脚,直接把“普希金”替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费奥多尔的cao作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类似于“共噬”异能者的名字叫“普希金”,但是,他们所获得的普希金的样貌却完全不是他这一张脸,只要他不自曝,那么自然不可能认得出他。

    ‘原来如此,不愧是费奥多尔和太宰治先生!’

    普希金眼中划过惊艳的光芒,他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费奥多尔能够肯定地指定这里的地点把他送过来?为什么首领宰有那么多选择,却偏偏来到了这里?答案很简单,他们就是利用了人们的惯性思维啊!

    只有镭钵街是最落后没有监视,鱼龙混杂的地方,选择这里再合适不过了。而此处,最容易让人发觉,又不容易让人怀疑地地方是哪里呢?自然是灯下黑的地方。

    普希金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切,脸上露出了了然和敬佩之色。

    谁能够想到,这群人要找的“幕后异能者”就大大方方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呢?尤其是在本身普希金的照片和信息就被替换了的情况下,绝对让人猜不到真相。

    啊,这真是够刺激的,不愧是费奥多尔和太宰治设的局!

    明明面对突如其来的外来者应该是绑起来拷问情报的,但是,这几位却完全没有那么做,恐怕是早就被太宰先生忽悠瘸了,或者干脆就是神经粗犷?

    普希金这么想着,一秒就露出了个憨憨的笑容,眼神也变得无害起来,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配合着把戏演下去了,根据情报来看,这几位是……

    “啊呀,失礼了,刚刚还以为是敌人要挟持太宰先生呢!”普希金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陈恳道,“你们就是太宰先生的得意弟子芥川银小姐,还有友人织田作之助先生吧?”

    “得、得意弟子什么的……”if银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也有点不敢置信地抬头,惊讶道,“太宰先生是这么说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