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计
滨海的大家族,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要记住并不难。 这个任二少是任家前几年认回来的私生子,三十岁上下,至今一事无成,只在娱乐圈里搅风搅雨,玩儿明星,开一个大家都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娱乐公司。 “哟~~”任二少浮夸地睁大眼,抓住单舒的手,“能在宋老板的管家口里叫上名字,三生有幸三生有幸,走走走,我对单先生可是慕名已久,跟我上楼去喝一杯。” 对方的手滑腻冰冷,像爬行动物一样。 单舒本能往旁边避了避,脸色如常道:“不敢当,我今天只是来工作的打工人,实在不能擅离职守。” 照理来说,任游跟这个私生子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水火不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任二少自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当下皮笑rou不笑的指着单舒说:“看看,不给我面子不是?” “走走走,上去跟我喝一杯,就一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是不是?” 此人是典型的酒桌社会人士,最是懂得怎么说话能占据上风。 周围过来几个任二少的狐朋狗友,围在单舒身边你一言我一句起哄。 “就是,单先生,我们任二少都亲自开口了,又不为难你,只是给个面子喝杯酒而已。” “还是单先生觉得我们任二少不够格请你这个宋老板身边的大管家喝酒?” 手上盛酒的盘子被拿走,单舒被几个人推攘着往楼上拉。 单舒招架不住,转身想找任游求救,偏这时任游出门去接一位贵客了,不在宴会厅。 其他来参加宴会的宾客碍于任二少的身份,纷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楼梯上,任二少捉住单舒的手,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单先生真是难请,连喝杯酒的面子都不给。” 单舒对他和他朋友逼迫自己的行为十分恼怒,冷着脸说:“单舒人微言轻,当不得的如此盛情,请放我离开。”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将单舒推上楼。 楼上比楼下还要乱,一些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人嬉笑着跑过来。 “任二少,这么快就回来啦?” 这些人之中,单舒认出好几个在娱乐圈黑料不断地小明星。 任游怎么会放任任二少在自己的房子里这么乱来? 而且楼下宾客的身份可不是楼上这些人随便能得罪得起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任二少抓住任游的什么把柄? 不然,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任二少绝对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任二少抓住一个小明星拉进怀里吧唧亲了一口,另一只手抓着单舒不放,“单先生,别怪我不给面子,咱们说好了,就喝一杯,一杯你就下去帮我哥招呼客人,怎么样?” 单舒暗道今天这杯酒不喝怕是脱不了身,只能僵着脸点头。 “诶,这才通情达理嘛。单先生在咱们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风姿出众——”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单舒不耐烦打断他,问:“酒呢?” 此时单舒虽然势单力薄,毕竟在宋荣瑾身边跟了十来年,不自觉学到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一时间周围的人心头都震了一下,任二少眼中闪现一丝恶毒,仍旧笑得吊儿郎当,抬手招呼:“刘奎,问你呢,酒,酒到哪里去了?不是让你早准备好吗?” “诶诶,来了,来了。” 一个肥胖笨拙的人影拨开人群挤进来,手里端着一杯高浓度酒精的鸡尾酒。 虽然察觉到任二少话里的意思不太对劲,不过单舒想着喝完酒就立刻离开,他们应该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因此放松了戒备。 从那个看着有些眼熟的胖男人手里接过酒杯,仰头一口气将酒喝下,被辣得捂住嘴轻微咳嗽,问任二少:“可以了吧?” 端酒过来的肥胖男人眼馋看着单舒,喝酒的时候就好几次想伸手摸他。 任二少嬉笑着继续用那猥琐下流的目光打量着他,说:“急什么,我们刘总还想跟单先生聊一聊叙叙旧情呢。刘奎,是吗?” “二少,看你说的,长成我这样,跟单先生哪有什么旧情啊。我就是个想吃天鹅rou的癞□□。” 刘奎习惯了卑微姿态,自我贬低起来毫不留情。 单舒不由得抬眼看他,这才想起这人是谁。 这个刘总,不就是今年五月份桥牌俱乐部聚会跟宋荣瑾要自己被揍的那个男人吗? 男人四十岁上下,肥胖得脸都变了形,眼睛小鼻子大,嘴唇厚,长得实在有些抱歉。 单舒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再理会周围不怀好意围着自己的人,转身就走。 任二少脸色一冷,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人,那些人会意,伸手要拦,被单舒不客气的抓住胳膊,三两下将其中一人收拾得哎哟叫唤,顺手扔出去挡住面露凶相扑上来的其他几个人。 “艹!有两下!” 三五个人都拦不住单舒,被一次次打退。 任二少站在人群之后看得两眼放光口水直流,“难怪能留在宋荣瑾身边十年,还真有点本事,刘奎,愣着干什么,药都下了,难道还要我帮你把人送到床上?” 单舒跟这些人纠缠了两三分钟,渐渐发现不对劲,身体发热,四肢逐渐无力。 那杯酒! 这群混蛋?! 难道是故意算计他? 任游知道这件事? 知道再拖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糕,单舒不再跟这些人纠缠,拼尽全身力气推开想控制自己的人,跌跌撞撞往楼梯口跑。 幸好没被带去狭小的房间。 头晕得厉害,看不清楚脚下,单舒扶着楼梯扶手,刚往下走了一步,就被人拦腰抱住往后拖! “不要!” “放开我!” 手脚软绵,连舌头都开始麻痹,尽管用尽全力在喊叫,发出的声音却十分微弱。 身体被整个抱起来,几个人扑上来手忙脚乱用胶布封住他的嘴巴。 最后单舒衣衫凌乱被扔在地毯上,全身汗湿,神智越来越模糊,恍惚中听到有人问:“二少,不把人弄到别的地方去吗?” “弄个屁。”任二少嬉笑着蹲下来蹲下来,看着他迷离的眼睛,“听说你二十八岁了,啧啧,保养得可真好。要不是今儿答应了刘总,我怎么也得试一试。” 刘奎摸着额头脸上的汗,嘿嘿笑两声,“二少,今天承蒙你的好意,让我一偿宿愿,你放心,事后我把他还给你,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哟,刘总可真开放,我还以为你要金屋藏娇呢。” 任二少说。 刘奎仍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轻蔑看着地上因为药效,无法自控的单舒,说:“说到底不过是个玩意儿,我就想睡他一次,这种人我可不敢留在身边。只有任二少才有办法压制。” 任二少摸完单舒,站起来,冷笑两声,眼中全是算计,“你还是先验货吧,我可没兴趣玩别人的几手货。” “把人给刘总送到房间去,绑好一点,别扫刘总的兴。” 刘奎心急火燎的跟着那些人往房间走,临进门前,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二少,这是你大哥的地方,不,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任二少撩了他一巴掌,嘲笑,“他娘的,你难道还能一杆□□彻夜不倒?一两个小时的事,爷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往后咱哥俩怎么合作?” “也,也是哈~~”刘奎再次抹脖子上因为过于激动流出来的汗水,“那,那我进去了哈。” 任二少没好气踢了他一脚,提醒,“今天就不要玩花样了,赶紧把事情办完,往后有的是机会。” “诶诶,我晓得分寸,你放心。”刘奎一面鞠躬一面进屋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