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严老板的口
在街上的路边摊吃过早餐,梵芸依和陈义海去了最近的古董店,她跟爷爷学了十多年鉴赏古董的经验,今天派上用场了。 她在严家古董店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家店里摆着的商品,“老板,你这店确定是做的古董生意?” “当然,您看这是宋代汝窑茶具,这是明代的~”严老板跟梵芸依介绍着店里的古董。 “打住,你这最多是现代工艺品,别拿出来糊弄人了。”梵芸依已经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她不跟没有诚信的商家做生意,“大海,走,我们去下一家。” “唉,贵客请留步。”严老板一听就明白这是个大客户,忙叫住梵芸依,微笑伸手恭请梵芸依进店铺后面的房间,“贵客里面请。” 常做古董生意的老板哪个不是人精? “有意思。”梵芸依也想看看这位严老板有何说法,就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严老板跟着进来,打开屋里灯的开关,这间房子里的博古架上也摆放着古董。 梵芸依看清房间里的物品,了然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别有洞天,她仔细的鉴别着,就听到严老板跟她解释,“我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麻烦,城里像我这样没后台的古董店基本是这样布置的,您也知道现在这世道。” “嗯~”梵芸依清楚了原因,觉得他们这样做也没错,她发现这里的博古架上摆的应该都是真品,“严老板,这些太普通了,有更好的吗?” “您稍等。”严老板转身去打开博古架底下的柜子,拿出一个木箱子,小心翼翼的拿过来摆在桌子上,打开箱子揭开红布,露出玉观音的真容,“您看这尊唐代的玉观音怎么样?” “严老板,拿出来看看。”梵芸依看着眼前这尊玉质温润细腻,洁白如瑕,雕刻手法流畅自然的玉观音就很喜欢。 回想着她学过的所有历史文物知识,便知道这是唐朝武周女帝时,佛教鼎盛时期的雕刻的东西,这么多年了还保管的如此完整,简直世间绝无仅有的。 梵芸依围绕着严老板手里拿着的玉观音仔细品鉴了一番,已经可以确认,“说说价格吧。” “您也是行家,不如你说个价,我再考虑能不能出手。”严老板小心的把玉观音用红布包好,放进木箱子里。 严老板是个古董爱好者,也是个商人,虽然他舍不得这么好的东西,但是他缺钱啊。 古董界有个说法,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既然决定卖了,当然是想卖个高价,以后说不定能收到更好的东西。 “这样如何?”梵芸依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 “您再加点儿。”严老板看到梵芸依给的这个数字其实很满意,但谁也不嫌钱多。 “加价不可能,但是你这屋子里所有的古董我都要了。”梵芸依淡然的伸出食指摇了摇。 梵芸依的轻描淡写让严老板高兴不已,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您说的是真的?” “我做生意从不开玩笑,这里的东西相信,严老板心里都有数,其中有五个从墓里出来的东西,我不收,其它我都要了,你看这些购吗?” 梵芸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布袋子,放在桌子上,里面金属的碰撞声让严老板眼睛发亮,他听的出来这是金条的声音,进盯着梵芸依打开布袋子,露出金光灿灿的大黄鱼。 严老板也了解了梵芸依的规矩,拿着金条用手垫垫重量,并用牙齿鉴定真假,每一个都试了,都是真的,乐呵呵的恭维道,“还是贵客大方,谢谢贵客光临。” “大海,去找箱子过来装东西。”梵芸依对门口守着的陈义海吩咐。 严老板忙献殷勤,谄媚的笑着,“贵客不用另找箱子,我这里多的是箱子,都送您了。” “那是你应该的,严老板今天赚大了。”梵芸依戏谑的看了严老板一眼。 梵芸依想着怪不得她空间的有些金锭和银锭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看来都是交易的时候,应该是跟严老板一样用牙咬的。 之前她还嫌弃那些金锭银锭难看,没拿出来花,这下知道了,更不会拿出来花了,那可是几百年前的牙印,很有研究价值的,说不定以后还能验验古人的dna。 “呵呵~”严老板也没不高兴,还挺开心的笑了,他叫了店里的伙计从后院仓库搬来两个大木箱子。 陈义海亲自把这里的东西一个一个用他刚买回来的碎布包裹着放进严老板提供的盒子里。 严老板和梵芸依在一旁聊着渝都其他几个古董店的消息,只见严老板问道,“听贵客的意思是还想收其它古董店里的古董。” “去看看,若是有看上眼的,就收了。”梵芸依是想把渝都城里古董店的古董一网打尽。 “不如我帮您引荐一下。”严老板想跟梵芸依搭上关系,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那就谢谢严老板了,明天上午十点,我们一起过去,告辞。”梵芸依看到陈义海已经把东西都装进木箱子里上锁,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一言为定,贵客慢走。”严老板送了梵芸依他们上车才回店里。 他们带着两箱古董回到客栈,梵芸依在陈义海离开房间后,就直接把箱子里的东西收进空间,空留箱子在房间里。 梵芸依和陈义海去了朱婷的房间,他们一起把加工好的材料按方子比例称出来,在梵芸依的指挥下,他们一直忙到次日凌晨四点多,才全部结束。 她从自己房间里拿过来一个木箱子,交给朱婷,“你把这些都贴上名称,再都装箱子里,你先休息,等你下午睡醒,亲自送到红党驻渝都办事处,说明武毫接收,再教他们学会使用这些东西。” 梵芸依回了房间休息,她上午还有事,赶紧补个觉。 上午九点半起床的梵芸依早餐都没吃,就带着陈义海出了客栈,与严老板一起去了瑞丰古董店。 有熟人引荐,自然就不用多费口舌,瑞丰的老板领着梵芸依和严老板去看他店里的真品,有严老板的提醒,瑞丰老板也没做手脚,还拿出店里的珍品,梵芸依仔细鉴定后,按市价全收了。 城里其它几个古董店听说后,都抢着把店里的东西送到梵芸依面前,梵芸依就在严老板的店里鉴定,有看上眼的就直接收了。 渝都城里的古董圈子都火了,这事被渝都城里的一些老百姓听说了,为了生活,老百姓也拿着古董找上严老板。 梵芸依也不急着回家,干脆高薪聘请城里的几家古董店的老板帮忙鉴定文物,又收了不少好东西,。 只是许多百姓比起大洋更需要粮食,梵芸依买空了渝都市面上所有的粮食,用粮食跟百姓换古董文物,这事闹得渝都城里沸沸扬扬,惹得有些人眼红了,都觉得她是只大肥羊。 要不是梵芸依觉察到不对,带着陈义海和朱婷跑的快,他们都要被果党军统抓紧大牢。 渝都市面上一时间出现了粮荒,有些人家买不到粮食了,躲在城外的梵芸依听说后,也知道这事搞大了。 梵芸依便留下陈义海和朱婷,亲自走了一趟旷西,她在这里见到了她专门安排在这里的谢攀,万青,何闯,毛林四人。 旷西的北海粮行就是梵芸依让他们四个一起经营打理的,他们主要是从东南亚收粮食回国,由梵家的走商队运回梅林寺镇。 梵芸依问了他们在旷西的情况,给留下一笔钱,让他们继续收粮,她则带上今年收到的所有粮食回了渝都,拿出一部分卖给这里的粮商。 空间里不装满,梵芸依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武器不够粮食来凑。 ~ 他们这次的渝都行,所有东西都在梵芸依的空间里放着,陈义海和朱婷也不是没有疑惑东西哪去了,但是一想到他们少爷的那个神秘的师门,也没多想,梵芸依看到逃难的眼神也没有解释。 回去的路上,梵芸依只要见到哪里缺粮,就用粮食在当地换取山上的干货或是古董,这一路回去没少耽误时间。 除了梵芸依经常收到父亲发电报担心她的安全,催她回家以为,镇上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她也不着急回家。 施南府里有红党的根据地,梵芸依特意在这边多停留了几天,准备给他们留一批武器和粮食,只是她还没找到机会,毕竟果党的县公府还在了,不过她已经让陈义海放出风声了,就等他们主动自找上门来买货。 梵芸依和陈义海在县城里闲逛的时候,陈义海突然在她身后提醒道,“少爷~那个小子鬼鬼祟祟,我去把他抓起来。” “不用。”梵芸依没感觉到敌意,她猜应该是红党派来打听消息虚实的。 逛着逛着就到中午了,他们在街边找了一家饭庄准备吃午饭,那个跟着他们的年轻人也过来了,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找了张桌子坐下。 “去把他叫过来,我和他聊聊。”梵芸依玩味的眼神让陈义海明白,他家少爷真是闲的无聊了。 梵芸依一路看了几眼这个年轻人,尤其是他机灵的眼神显得特好玩,不知道怎么的,梵芸依就想起多年前路过施南府的一个小山村时,遇到的那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