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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课时,齐朝趁老师不在侧过身和他说话:“小言,你家里的事处理完了?” 褚之言含糊道:“嗯。” 齐朝还想问问他那天车祸的事,可项丛告诫过他,他连丁南洲他们都没提过。 他憋的难受,小声问道:“原来你还认识我叔叔。” 他的叔叔,那就是项丛了,褚之言点头,跟着齐朝的辈分也叫了叔叔:“项叔叔和我的监护人是朋友,我用的手环和其他很多东西也是在他那里买的。” 齐朝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缘分啊……” “对了,”褚之言想起一事,“你知道……” 齐朝凑近:“什么?” 褚之言张了张口:“算了。” 齐朝挠挠头,转了回去。 他本来想问问齐朝,润滑膏是用来干什么的。 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下回去。 他直觉还是不要问的好,干脆掏出手机自己查。 他搜索润滑膏,结果弹出一长串广告和商品详情。 下方还有关联词,什么“润滑液”“润滑剂”…… “咣当”一声,褚之言红着脸把手机丢进桌洞里,齐朝被动静吓了一跳,扭头问:“咋回事?”褚之言用课本挡住半边脸,摇头:“没什么……”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褚之言拉下了一周的课,更加听不懂。 上周齐朝给他带的试卷和笔记,他也没做过。 好在老师根本不关心他的成绩……褚之言一开始还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浪费了白修远的钱。 久而久之,也就无所谓了。 中午下课后,褚之言向齐朝等人道别,下楼向校门口走去。 他想起在手机上查到的润滑膏描述,脚步不由得放慢。 那天看白修远的反应,他一定是知道的,却没有告诉他。 褚之言又不争气地开始脸红,他忍不住唾弃自己,明明都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了,为什么每次还是会这样。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往食堂方向走,前往校门口的路上没什么人,褚之言走在边缘绿化带的阴影下,伞也拿在手里。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转身向后看。 后面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几个学生结伴朝cao场去。 褚之言疑惑地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他刚才好像听见一些微弱的脚步声,还有草叶被轻轻踩住的声音,身后却没有人。 他心下警惕,离开边缘走到路中间来,加快脚步出了校门。 白修远已经在外面等候,看见熟悉的身影,褚之言松了口气。 — 往后的几天,褚之言照常去上学。 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或是太过敏感,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尤其是他身边没多少人时。 可是学校里都是普通老师和学生,一般不会有其他什么人出现,谁会跟踪他? 猜测还未能证实,褚之言没有告诉白修远,而且白修远最近似乎有点忙,经常在打电话,有一天下午还出去了一趟。 褚之言翻了项丛送来的工具箱,悄悄找到一条刻有防御术法的细绳戴在手上。 这天放学后,褚之言照例收拾好东西下楼。 走出楼梯间,阳光从教学楼侧面照过来,一大片阴影投在前方。 褚之言站在阴影里,正要打开手里的黑伞。 头顶传来几声惊呼,褚之言抬头,看见一个花盆直直朝着他的头顶砸来。 褚之言瞳孔微缩,下意识要躲。 以他的速度,他的确可以毫发无损地避开。 然而褚之言迅速冷静下来,他硬生生站在原地没有动。 手绳里的防御法术开启,他周身出现半圆形的罩子,花盆砸在罩子上自分五裂,碎片全撒在罩子外面,没有碰到褚之言分毫。 楼上有人快步下来,连忙向褚之言道歉,说刚才明明拿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个高二的学生,他的班级和褚之言的在同一层,褚之言还曾在走廊里见过他几次。 他看起来挺正常的,道歉的表情也很诚恳。 褚之言再次抬头向上方看了看,一无所获。 他摇头:“我没事,我身上带着防身的东西……下次多注意吧。” 学生连连点头,还想做些别的补偿,生怕褚之言到学校领导那里去告他,说他差点伤到自己。 褚之言婉言拒绝,独自打着伞离开。 回到家后,褚之言把这场事故告诉了白修远。 他只说还好戴着手绳,没有说出别的猜测。 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确定种族的关系,再加上之前靠预见未来救下齐朝,他的能力越显露,心里越是莫名的不踏实。 白修远听褚之言说完,眼里隐含着怒气:“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算了,我没事,”褚之言安抚道,“他可能真不是故意的。” 然而褚之言如果没戴手绳,也只是个普通的吸血鬼,花盆砸在他身上的后果…… 白修远无法忍受褚之言差一点受伤,几乎要让他别再去上学。 他的颈侧甚至开始出现鳞片,褚之言吓了一跳,凑近亲吻他:“我真的没事,不要因为这个生气……” 自从两人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白修远越发宠着褚之言,几乎不让他自己动手做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