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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这般作态落在姚舒瑜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浪荡风流的富家公子,觊觎着她的美色,她嘴角微微抽搐一阵,复娇声嗔道:“皇上要什么没有?怎还惦记嫔妾的东西呢?” “可是……朕想要的,只有你能给。”说完,他的眼神已然是表现得极清楚,视线赤|裸裸地落在姚舒瑜身上。 姚舒瑜被他灼热地目光给看得全身羞红,仿若自己身上已经失去了衣裳的遮蔽,她心中暗骂,原来皇上还会这般,如同一个登徒子。 她忿忿看着康熙,提高了声音道:“那嫔妾不学了。” 不学了?不学也得学! 康熙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了她,他上半身往前倾,半压在棋盘上,直到嘴唇与姚舒瑜的嘴唇还剩一个拳头的距离才停下,目光幽深,瞧不见底,他低低地笑着,漫不经心道:“朕最是看不得半途而废,你既然提出要学,自是要坚持下去。” “放心,这报酬你付得起。” 说完不等姚舒瑜反应过来,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幕低垂,只余一轮弯月洒下一地银辉。 “现在天色已晚,朕明日再教你,今晚,你就先付了报酬吧。” 康熙推开两人之间放着棋盘的小几,一手握着姚舒瑜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姚舒瑜在康熙怀里软下了身子,反正晚上都是得被皇上折腾的,既然皇上一次作为教她下棋的报酬,那她也随便了,总之不亏就是了。 可事情岂会如她想的那样简单? 第二日,康熙一早起来准备去上朝,床上的人还是第一次没能起来替他更衣,屋内的细碎动静没能惊扰她分毫。 康熙在梁九功的伺候下穿好了朝服,出门前,他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温柔,弯了弯唇,吩咐着殿内的宫女不必将人叫醒。 睡到自然醒的姚舒瑜只觉得眼皮子重得很,睁不开眼睛,怕是昨晚上哭肿了眼睛。 一想到昨晚,她就恨得牙痒痒,若是皇上还在身边,她定会一口咬下去。 他太坏了,昨晚上要得太厉害了,还美其名曰是报酬,分明就是私欲作祟,将她折腾得不行。 “巧月。”这一出声,她嗓子还是哑的。 守在外头的巧月应声走了进来,“小主,您醒了。” 她掀开纱帐,将姚舒瑜扶了起来。 姚舒瑜瞧见外头已然是天光大亮,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主,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姚舒瑜眉头微皱,“怎么不叫我起来?” 说到这儿,巧月笑起来,道:“小主,皇上特意吩咐不让奴才们打扰您睡觉呢。” 闻言,姚舒瑜轻哼一声,还算他知道疼人。 姚舒瑜起了身,道:“替我更衣吧。” 洗漱梳妆完,姚舒瑜走出内室,一眼就瞥见了靠墙的软榻,她俏脸一红,似能瞧见昨晚两人在上面做的荒唐事。 她赶紧移开视线,正要快步走出去,乾清宫的一位宫女走了过来,恭声道:“小主,您在这儿用了早膳再离开吧,这是皇上吩咐了的。” 姚舒瑜压下心中的遐思,轻点下巴,她还未尝过乾清宫的早膳呢,想来是要比她的丰盛许多。 延禧宫 此时姚若萱刚从惠妃那儿请安回到自己殿内。 她坐在方杌上,一手搭在桌上,细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脸上带着些许的烦闷与不甘。 方才在惠妃那儿,惠妃明里暗里都在敲打她,话里意思就是说她无用,不得皇上的宠爱。 虽然她对惠妃这番话厌恶得很,但其实她自己也是担心的。 明明之前皇上瞧着也挺喜欢她,第一次侍寝她和姚舒瑜一样,连着侍寝了两次。 可是现在,皇上像是彻底地将她给忘了似的。 一旁的素心是陪着姚若萱去向惠妃请安的,自然也将惠妃的话听在耳朵里。 现在瞧着自己主子烦闷的模样,她也想出出主意,若是成了,既能让主子得宠,又能让主子对她多信重几分。 “小主。”素心轻声喊道。 姚若萱正烦着呢,听见声音不耐地看过去,冷声道:“何事?” 素心看了眼姚若萱,抿了抿唇,道:“小主,您不若送些东西去乾清宫吧。” 姚若萱微顿,这法子好像不错,至少可以让皇上记起这宫里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素心见姚若萱思考起来,趁热打铁道:“小主,您看上次王庶妃往乾清宫去,被皇上留下了侍寝,昨日,姚贵人也去了乾清宫送点心,之后也被留下侍寝,这个法子应当是可行的。” 姚若萱神色柔和些许,是啊,姚舒瑜都可以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可以的。 不过,之前王庶妃的事可是让宫里的人笑话了许久,所以,她是不能选那个时间去的,那样也将自己的心思弄得太明显了。 “那你晚些时候拿些银钱去御膳房要两样点心来,到时候咱们去乾清宫。” “是。” 第25章 乾清宫 去乾清宫之前,姚若萱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 她身上穿戴的都是起先侍寝之后皇上赏的东西,一件水红色旗装,上头绣满了缠枝纹,其间点缀着几朵芙蓉花,小两把头上插着金簪,打扮得很是明艳,不得不说,她很适合浓艳华丽的装扮,那双满是风情的桃花眼更添几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