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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连跟在秦方飞身后,紧了紧围巾:“先生,我们就这样一起进去吗?要不要避一下,我等会儿再进?” “不用。” 见楼连步子稍慢,总是落后了几步,秦方飞又停了停,“跟紧。” 楼连看着对方与自己的同款围巾,虎牙磨了磨下唇,笑了:“好呀。” 两人朝前走去,雕龙画凤的某个包房门柱子边,一道略微眼熟的身影忽然一闪而过。 楼连一愣,下意识停下脚步,目光望去 那厅房里面是空的。 ……看错了吧,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吧。 秦方飞忽然道:“你想去?” 楼连回过神:“啊?” 他目光一偏,忽然发现那厅房旁边就是大门敞开的、装饰得高端贵气的——厕所。 楼连:“……不,不想。我只是好奇。” 说完楼连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什么叫只是好奇啊,好奇啥啊。 看着秦方飞欲语还休的目光,楼连头皮都要没了。 好在这时离包房已经很近,半分钟后他们就看到了熟人,宋导招招手:“你们来啦。” 楼连快步走过去:“宋导,好久不见啦!” 宋导乐呵呵的:“这不才半个月不到呢嘛,啊哟,楼连小朋友你好像又长高了点啊。” 楼连自己都没察觉:“真的啊?” 他比了比,发现是真的。 ——宋导是典型的南方男性身高,刚进组的时候楼连只比他高一点儿,现在已经高出大半个头了。 楼连当下很严肃道:“我不小啦。” 宋导于是用哄小孩的语气从善如流道:“行,楼连大朋友。” “……” 宋导又转而询问在一旁看戏的秦方飞:“猫猫最近好吗,好久不见它了!” 楼连:“……” 哦豁,梅开二度,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秦方飞抿唇:“很好。” 这个唇角紧绷的弧度,楼连知道他是在忍笑,宋导却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神色顿时焦急起来。 他边把两人迎进去,边还试图凿消息:“猫猫怎么没来啊?大家都很想念它的,还以为今天能看到呢,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们……” 楼连持续在心中翻白眼,给宋导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跑了。 ……用了尿遁的理由。 秦方飞回头看着身后乱晃而逃的圆溜身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宋导懵了:“问你话呢,笑什么,笑嘻嘻笑嘻嘻不是个好东西。” 秦方飞笑够了,说:“他好得很,当然还记得你们,只是不想来。” 宋导才放心了,打开手机,开始透过曾经偷拍的照片云吸猫。 另一边,楼连又在刚才经过的厕所附近兜了一圈。 刚刚那道眼熟的身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属于原主林朗的那个智障冤家的。 ——成家唯一的太子爷,三代单传的独苗苗,成贺。 以后就是霸总标配,可惜现在还是个中二期小沙比。 楼连叹气。 成贺与林朗的关系甚至连郎寰都知道一些,可见这段纯洁的“辅导数学情”,在别人眼里,或许并不是这样。回想起对方当时放的狠话与威胁,虽然后来并没有产生实际卵用,但楼连的心情仍旧复杂。 ……成家貌似还真是投资商之一。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楼连兜了一圈毫无发现、重新踏入包房后——达到了顶峰,并且质变。 穿着一身修剪合身、崭新西装的青年正在发表简短的讲话,面容是十足的年轻以及桀骜不驯,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子“这顿饭老子赏你们的!”的味道。 楼连:“……” ……淦,出现了! 好死不死还刚好在他去方便的时候开始演讲,导致现在只有他一个不在位子上! 楼连绝望地低着头,顶着各方目光,快速窜到秦方飞身边的空余位上,缩在椅子里,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低。 成贺这厮还故意在中间停顿,等楼连归了座,才重新开口,像是在等待后者落座,有礼貌极了。 同桌的几人纷纷望过来,目光各式各样——毕竟这一桌都不是一般人,或多或少都有消息渠道,楼连毫不怀疑在别人的故事里,大概率还有“成少给昔日小情儿电影资源当分手费”的版本。 ……真相则是辅导学习的小情儿吃了太多鱼羹一时热血上头,对金主不屑一顾的同时爆锤了金主一顿,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楼连的内心忽然充满了对成少的愧疚。 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换位思考,他是成贺,被自己认定的金丝雀狂扁了一通,大概也会觉得惊人的耻辱。 妈的,怎么当时就管不住这胡来的右手。 成贺发表完非常套路的开场白,就表示大家自便吧,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拘束。 酒过三巡,不一会儿,场面便活络起来,这种时候一般都是“交友”的最好时机。 基本各桌边都有人,敬酒寒暄不一而足,喧闹极了,反而是楼连在的这一桌还安静一些。 秦影帝是一贯的寡言少语,跟个全自动制冷机器似的,楼连则从头到尾像极了一只小鸡,除了低头“啄米”,没有多做一个动作。 ——还好菜色比较合胃口,甚至还有一道太湖三白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