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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与其说电影是衍生,不如说是前传。 而炎月的“猫有九条命”,就是那个转折点——既是妖族能力的转折,也是两族格局的转折,更是三部曲世界的转折。 这倒不是胡编剧拍脑袋想出来的,游戏中本来就提到过妖族过去处境堪忧,全因有位“圣者”杀身成仁,才奠定了如今妖族的地位 胡编剧这一出是神来之笔。 在车上,努力挺直腰板的胡编剧问还有什么问题时,楼连脑子坏了,提出疑问道:“如果被切成好几片还能长回去的话,到底是以哪片为基础长的啊?” 胡编剧想了想:“最大的一片。” 楼连继续问:“那假如在脖子和腰上切两道,一切三,头最小腿最大,是按着头长身体还是按着腿长脑袋?” 胡编剧非常严肃:“胡某觉得,应该可以直接拼回去。” 楼连明白了:“那凌迟下来的rou也是自己拼回去?如果有几片弄脏了或者被下火锅吃掉了怎么办?拼错了怎么办?” 胡编剧说:“凌迟留骨,按骨生rou。” 说完不等楼连继续说什么,胡编剧就大喊:“——再问一句,鞭尸死透!” 楼连:“……” 还挺押韵。 前后左右都狂笑起来,郎寰甚至剥了一粒糖塞楼连嘴里,意思是你可闭嘴吧。 但楼连偏不,他一定要为炎月再争取一下:“所以为什么要凌迟呢,赐毒也好啊,凌迟好痛的,血淋哒滴,真的能过审吗。” 宋导狂笑之余回答:“过不了就截掉呗,留个抛尸的镜头就可以了。” 楼连惊了:“那要强调死法何用?”当时要他一遍一遍地拍又有什么意义! 这问题宋导回答不了,胡编剧已经气若游丝地说:“你以为谁都有被御赐凌迟的殊荣吗,那是犯下谋反大罪的政治犯才能特别享受到的皇家待遇……” 宋导十分慈爱地抚摸胡编剧的狗头。 这位还算大名鼎鼎的编剧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晕车,不,应该说是一切现代化交通工具他都会晕。 楼连就没再多说了,“皇家待遇”一词有把他吓到,当真恐怖如斯。 这边胡编剧刚走没多久,秦方飞就游荡了过来。 现在是休息时间,但毕竟一路都闷坐在车上,大家宁愿瞎逛逛也不愿意再坐着“休息”了。 秦方飞手里拿着一个丑八怪橘子,剥好,掰了一半给楼连。 楼连吃了一瓣,很甜。 秦方飞注意到了楼连手边窗棂的抓痕,有些意外:“你以前抓的?” 这个小房子虽然是木质的,但木头很结实,要弄出痕迹并不容易,更何况当时的楼连只是一只小奶猫。 楼连点头:“我来回跳过很多次,可能就水滴石穿了。” 秦方飞又吃了一块橘子,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在车上,”慢条斯理地嚼完,咽下后,秦方飞又开口说,“你是想给炎月求情,求一个解脱。” 楼连闷头吃橘子。 秦方飞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不要入戏太深了。” 楼连又吃了一瓣,含糊道:“太惨了,我拍完那场戏那几天……” 他说话声越来越小,到后来就不愿意说了。 下一刻,他的后颈就被捏住了,是他家先生,“说话。” “……”楼连投降,“我拍完那几场,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炎月掐我脖子,说他死的好冤。” 秦方飞眯起眼睛:“撒谎。” 这语气几乎是毫不犹豫,楼连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终于坦白:“好吧,梦到是我自己……被绑在那个凌迟的架子上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更何况他还亲身演过,做噩梦是正常的。 秦方飞松开了手:“……疼吗。” 楼连赶紧摇头:“下刀前就醒了。” 虽然是没下刀,但梦里的恐惧本身就会放大无数倍,更何况是面对这种情况。秦方飞叹气:“以后每天睡前喝一杯热牛奶。” 楼连点头:“好呀。” 秦方飞又看了楼连好一会儿,认真无比,还带着些审视。就在楼连开始惴惴不安时,男人终于收回了目光:“楼连。” 楼连歪头:“嗯?” “……”秦方飞嘴唇几度开合,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终他说道,“马上整个剧组就要杀青了。” “嗯。” “等空闲了,陪我去个地方吧。” 楼连有些意外,还有点了点头,“好呀。” . “a——” 清晨林间的雾气还未散尽,木屋后有一坟包,木刻的碑上歪歪斜斜有着“爷爷赫连伽玥墓”数字,像是动物尖锐的爪子篆刻而成。 坟前有一束白花,尚有着露水。 元朔垂下眼帘,屈膝叩了三叩。 他腰间有令牌,是已经官复原职了。 而在三叩后,他的视野中忽然多出了一双缠着白色细布的脚,紧接着那双脚的主人也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样子,元朔连忙伸手将其扶住。 “你伤未好,出来做什么。”他轻声呵斥。 身旁那人轻轻发出一声痛哼,随即将手中之物放在坟前。 ——那是一束紫金花。 与坟前那束白花相比,红得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