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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见秦方飞终于出现在了这里,宋导边干正事边随口问道,“不是给猫做绝育吗,怎么多请了一天?” 秦方飞回答:“猫太闹腾,只好在酒店陪他。” “哦,”宋导认真回忆了一下秦猫猫的皮,非常理解地点头,“没事,也不耽误什么,秦猫猫的身体要紧——诶!楼连小朋友,你身体还好吗,脸怎么这么红?” 这话前半句是对秦方飞说的,后半句是对跟在秦方飞屁股后面不超过三米的楼连说的. 说者是无心,但连在一起,在两个听者耳朵中就别有深意。 接收到秦方飞意味深长的目光,楼连的脸砰得更红了:“没、没啊,我很好,好得不得了,谢谢宋导关心!” 宋导“噢”了一声,并没有察觉到楼连的反常,仍然关心道:“怎么会忽然生病了啊,你一个人在家,有人照顾吗?” “有,有朋友,在帮忙。”楼连忙道。 他心虚地瞄旁边的秦方飞,在发现对方表情都没半分改变,十分地淡然时,不由得愈发肃然起敬。 “那就好,没事就好。”宋导点头。 “有朋友啊……” 随着高跟鞋响,一道幽幽的女声忽然在三人身边响起:“有‘朋友’在旁边照顾,那还真好啊。” 楼连整只猫都陷入了石化。 秦方飞八风不动地礼貌打招呼:“郎姐。” 郎寰说了句“来了啊”,就开始皮笑rou不笑地看着楼连。 “……郎姐好。”楼连一阵头皮发麻,毛都快炸了。 他想起了自己前脚信誓旦旦地跟对方保证自己绝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后脚就被电话“捉jian在床”的事——虽然还并没有真正发生过“jian”,电话过程也是听他家先生描述,但并不能缓解这种非常窒息的感觉。 面对着郎寰和善的眼神,楼连忍不住垂着脑袋,哆哆嗦嗦就想往秦方飞那边靠。 秦方飞几不可察地蹙眉,稍稍往前半步,开口道:“郎姐,我们该去化妆了。” 楼连秒接:“对,我们要去化妆了!” 郎寰翻白眼:“你们你们,你们是一家的啊。” 宋导满头问号:“他们是一家的啊,不是都在琳琅旗下吗?虽然老秦同志合同应该快到了,但现在还是都在你手里啊,你今天怎么了?” 话刚说完,看着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宋导忽然顿悟,凑到郎寰面前,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哦,你——吃醋啦?” “……”郎寰的表情瞬间如同吃了一百只苍蝇。 宋导拍郎寰肩头:“看开点,毕竟他们都是你手里的嘛,亲近一点是好事儿,你不要因为这个就迁怒小楼啊。” “啊?”郎寰,“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乱说什么……” “走了。” 秦方飞提起楼连的后领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表情还带了点不耐。 楼连一脸幸福地被拖走了。 “你看你看,”宋导自以为顿悟地调侃,“你的小气让你大儿子带着小儿子跑啦,为人父母不能这个样子的。” 郎寰怒目圆瞪:“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儿胡说,可闭嘴吧!” 说完也转身就走。 徒留宋导一个人在后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 一切准备妥当,楼连拉了把椅子,坐在场地一旁。 由于他拒绝使用替身,打架吊威亚都是亲自上,现下又是才生过病,所以善解人意宋大导今天特意把文戏提了上来,武戏靠后,全在室内进行。 目前这段是赫连元朔的镜头,与楼连无瓜,于是他老神在在地边缘ob。 “你冷吗。”郎寰带着件大衣过来了,小心翼翼拨楼连的假发,想给楼连披上。 这几场楼连的戏服都非常非常单薄,或者说得更准确点,那已经接近了衣衫褴褛——毕竟炎月是作为“阶下囚”的身份出现。 按照剧本,这会儿老皇帝已经封了赫连元朔为“云鹰将军”,另其帅兵剿灭揭竿而起的妖族兵团“天尾众”。而炎月作为小波ss大杀手,在行刺朝廷一个重要人物时落了赫连元朔的套,被来了个瓮中捉鳖。 炎月本来就是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态来的,眼见任务已经失败,干脆连意思意思挣扎一下都懒得,直接扔刀束手就擒了。 赫连元朔当时也没有多说什么,把人带回去,穿了琵琶骨地牢里一扔了事。 毕竟那时,正面战场正是焦灼。 ——“被捉”剧情本来正是今天要拍的,但正是宋导体谅生病演员,于是先拍后面楼连只需要跪在那吐血装晕的。 这厢虽然郎寰拿来了披衣,但楼连想要穿上还挺难,他一头乱糟糟脏兮兮发量还特大的假发特别碍事。 在郎寰的帮忙“提发”下,楼连总算才把大衣穿上,整个人缩成一团,顿时暖和不少。 郎寰却又看着楼连欲言又止,目光幽深。 楼连不明所以地回望。 郎寰压低了声音,说:“楼连啊……” 楼连:“哎?” 郎寰幽幽的:“虽然年轻人火气旺,但还是要节制一点,尤其是太招显,那就不好了……” 楼连仍然不懂,但本能觉得危:“……喵喵喵?” “过会儿演戏前先去补个妆,”郎寰点了点他的胸口和腰际,那里戏服特意留了两个划口,所以下面的皮rou也跟着时而能看见,她的语气更加飘忽,“虽然后期都能处理,但万一没弄干净呢?观众还以为炎月在大牢里被怎么了呢,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