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陆学奕的外婆还未从儿孙回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喜悦：“可不是，听说一路险着呢！” 姚子清笑着说道：“那我先走了，让他休息够了再去找我玩。” “诶好，估计他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的，谢谢你的豆浆啊，大老远的还特意送过来！” “哪有，几步路而已，那我先走了，陆爷爷陆奶奶再见。” 等姚子清走后，徐品兰才对着丈夫说道：“这下子总算可以安心了，子清这孩子挺好，以后啊让学弈跟他们家多多来往，这世道乱了，咱们家人口少，多些朋友总归没有坏处。” 陆明佑看她cao心的样子，笑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就是瞎cao心，他们本来关系就很好，你再刻意去要求，就显得多余了，说不定反而还闹不好，顺其自然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徐品兰一想也是，有些事情强求反而适得其反。看着桌子上的豆浆，盛了一碗给老伴。 陆明佑喝了一口，长叹了一声：“咱们如今这日子，已不知强过多少人了，有吃有喝，夜里还能安心睡觉，有多少人能有我们这般快活哟！” 姚子清送了一圈豆浆，不过高明叔他们都不在家，估计还在处理雷梦妮的事儿呢。刚回到家没多久，跟大哥坐着聊了一会儿，就听到车子靠近的声音，连忙跑下楼。果然见到回来的人是二哥，快步跑了过去。 后院里被堆放了不少的东西，雷萧让雷朗和雷厉把两箱子危险的东西先放入地窖。姚子清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看着他们忙活。将雷征他们叫来之后，商量了一下这些粮食的去向。 最终这些食物被搬到了雷征他们家的地窖，毕竟交出去说不定要惹的一身sao。人家可不会觉得你有人性有良知，只会想着这么多你都舍得交出来，是不是还藏了更多的东西。到时难免成为众矢之的。 看着天差不多要亮了，奶奶让他们几个一人拿些了凉皮回去。这些东西好做，一做就是一大盆子。他们一家饭量这么大的都难得一次性吃完。 兄弟几个洗漱了一番，姚子清又在房间放了大量的冰块。之前他买了很多魔力冰，就是一个冰包，捏破里面的水袋，就能快速的结成冰。以前高中的时候还做过生硝石的实验，与水融和能吸热结冰。可是这东西有一定的不稳定性，姚子清不敢大量的尝试。 干脆买了这种魔力冰，将里面的粉末一包包的取出来，毕竟经过提炼，安全性更高。使用完了之后，放在院子里晒干，还能继续使用。每天三大盆子的魔力冰，放在房间里凉爽不已。 雷朗时不时往身上喷点水，然后用扇子扇风，还可怜兮兮的感叹：“这哪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简直就是回到了远古时代，人远古时代还没全球暖化呢，比咱这不知道凉快多少倍！” 姚子清拿过小喷壶往他身上猛喷水：“得了吧你！咱家已经够好了，你去别人家看看，谁能有这待遇！” 雷朗丝毫不闪躲，还配合着移动身体让四儿喷的更均匀一点：“上面点，对对，左边，哎呦别往我耳朵里喷啊，对对往下，啊～舒服！” 放在镇上那批从超市偷运的货物要收回来，这事非要姚子清出马才行。为这事儿，姚子清跑了几趟镇子，提前去把东西都放出来，又跟着他们往返了几趟。 看着家里的地窖越来越丰满，雷征心里别提多踏实了。马辰他们住的是雷萧他们家的旧房子，那房子没有地窖，因为地势不太好，也不适合建造地窖。所以干脆就把东西都放在雷萧那儿，反正自家队长要是信不过，这个世上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镇上的集市被慕白接管了，本来他们所在的地方就离集市比较近。那天集市上的人被何五他们一番惊吓之后，很是惊心胆颤了数日。若是要他们不摆摊，他们的口粮从何而来。好在慕白他们比较人性一点，只是每个摊点每日收取少量的摊位费，就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三天后，方锦雷和马辰一起将鸡送到约定的地方。慕白看到这次雷萧他们几人没来，倒是没多少意外。第一次来试水，了解大概的形式心里有了底，第二次自然不需要再劳师动众的。 返程的车子上马辰还在感慨：“我觉得，还不如我们自己跑一趟南疆省，还能打探一下消息。现在环境这么封闭，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实在太闭塞了！” 方锦雷只是听着他说，并不搭话。其实他心里是不赞同他们自己去跑货，也许能得到更多的利润，但是危险又何尝不是对等的。既然能做坐收渔翁，何必费那般精力。 看着桌子上的蔬菜，陆学奕差点没热泪盈眶了：“幺奶，您是不知道那些天我跟爸妈是怎么过来的，就差用水和着生米直接吞了！” 奶奶都没怎么出过村子，只是早晚作息的时间变了，其他的跟以前其实也没多大差别。他们也很少跟她讲外面的事情。只是看着严峻的气候也知道外面肯定不好过，怎么都没想到艰难到了这个份上。 “那得多不消化啊，能吞的下去吗？”雷朗想到那个画面，整个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陆学奕鄙视的朝他看了一眼：“你要知道求生的欲望可是人类的本能，真到了那个份上，有米给你吞都不错了！” 这是个大实话，姚子清深有感触。别说是吞生米了，那简直都是奢望。每天豆饼和玉米饼子是主食，冬天还能化雪为水，到了夏天，被渴死晒死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个。想到那时，再对比现在，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陆学奕还在讲他一路从市里过来的所见所闻，听的奶奶也跟着一惊一惊的。“真直接就用斧头砸门啊，没人管吗？哎哟，那睡的得多不安心呐！” “可不，我就没有一天踏实睡过，关键是没水啊，这才是最要命的。市里那不是沥青路吗，踩一脚都能把你的鞋底给融了，地表温度绝对过百了！” 雷征听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有点技术含量好吗，你还是大学生呢，一百度你以为你是行走在沸腾的开水中吗！” “形容！形容！”陆学奕翻了个白眼：“村里都是泥土路，你们当然无法直面感受沥青路在烈日下的可怕程度！” “那市里的人是不是都往乡下去了？在老天爷面前，应该就没有贫富差距了吧，那些有钱人也不能让气温变低一些。” “不知道，有钱人或许是，但有权人就不见得了，反正市里有了集中避难基地，好多人都往避难基地去了” 雷厉等人顿时提起了兴趣，对于这个避难基地，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雷萧也侧目看了陆学奕一眼，不过没有他们的反应这么大。军队那时的秘密任务，八成就是这个避难基地了。 陆学奕也不是很了解情况，只是将大致的说了一下：“每个省都有一个，就在学区那片地方。学校多，空地多，政府将一大块区域围了起来，稍微改建了一下，就连教室都变成了独立的住房。反正听说还在慢慢修缮中，只是每天提供三餐，但前提是你要有所付出。现在不是电子设备都失灵了吗，基本上都是体力劳动了。” 雷征推一推雷朗，有些好奇的问道：“要是村里过不下去了，你会不会去那个什么避难基地的？” “怎么可能！村里过不下去了，那恐怕真的就完了，避难基地，得了吧，避难还是送死，谁知道！” 他们家有四儿这个大宝贝，要是这样都过不下去，恐怕地球上也死的没剩多少人了。到那时候何必再挣扎，直接躺着等死吧！ 听着陆学奕带回来的消息，最后一丝期待着世界恢复正常秩序的奢望也落空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在自家地里吧，好歹还有个寄托。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太阳差不多才刚刚日落西山。地上的热度还没消退，简直就像是走在炉子上一样。那股热气直接从地下往上冒，周边大多数植物早已枯死。雷厉蹲在田埂上，看着自家的地，有些沉默。 玉米杆子几乎都枯死了，那边水库基本上都干了，村里的池塘也早就见底了，现在的水位刚刚没过脚背。差不多要不了两天，就能干涸成泥块。 雷陶生走了过来，走到雷厉的旁边毫不顾忌的一屁股坐下，看着面前几乎全部枯死的田地，心中也是难掩荒凉：“刚刚我去看了我家的地，啧，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土地，这次估计没什么收成了吧？” 雷厉点点头，轻叹了一声：“也就只能收些玉米杆子烧火做饭了，七八月还不知道怎么过呢，想想都觉得可怕！” 怎么世道就变成这样了呢，雷厉想不通，估计所有的人都想不通。原本村里打算打出一口深井来，可是听说李家村已经打了半个月了，还没见着一滴水。 雷厉在地里没呆多久，直接打道回府了。雷陶生默默蹲坐了一会儿，看着面前荒凉的景象，只觉得未来也犹如此刻面前这片玉米地，枯萎一片，毫无生机。 方锦雷还有五百只鸡，姚子清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每天杀几只，用调料什么的腌制一下，然后带到集市上去卖。这种油炸食品本来就特别香特别勾人，尤其是还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这摊子往那儿一摆，绝对能大排长龙！ 方锦雷只想将这些鸡给处理掉，越来越热的天气真的伺候不起了。他家后院里有自己的一口井，可是经过一天的修养，能够打上来的也不过只有一盆子而已。他自己吃都不过，哪里还能去打扫鸡舍。 听了四儿的话，他从超市里白得来的东西里翻找出了大堆的调料。那些辣椒粉孜然粉都是论斤装的，不过虽然看着多，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雷朗看着四儿乱出主意，还看到方锦雷居然真的听了，只觉得他们两脑回路跟他不是一国的：“这些东西都是提味的，比较耐放，现在这么浪费多划不来啊！” 姚子清摆手：“没事啦，现在能赚就行！” 一只鸡，掏出了内脏，其实也没多少。姚子清将鸡毛都收集起来了，洗一洗去去味儿再晒干，说不定以后还能有用。第一次没用太多，大概就十只，要是卖不出去，他们几个大男人都能干掉，也不浪费。 鸡内脏都留了下来，奶奶将鸡肾给清理了，这个东西不好弄，弄的不干净吃了容易生病，然后又腌制了一下，用四儿拿出的大堆贴钎子给串起来放在专门的一盆子里。有的人爱吃鸡内脏，可以有多种选择。 方锦雷一共处理了十二只鸡，但其中两只用来先试一试手艺，都做给他们尝味道了。别说，被腌制一番再到油锅里一滚，撒上辣椒粉和孜然粉，别提多香多好吃了。 陆学奕最爱啃骨头，一个人就干掉了两个鸡架子。架子骨被炸的非常酥脆，一口下去嘎嘣的响，嚼碎了直接都能吞。 鸡胸rou这东西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爱吃，不入味，rou也比较干柴，可是鸡胸rou是除了鸡腿之外最多rou的，丢了又可惜，现在估计只要是rou，就没人嫌弃了吧。 姚子清对方锦雷竖起大拇指，咬着嘴里的鸡翅一个劲的点头。只要调料足，味道绝对不会差。 雷朗有些纠结着这个价格：“以前还能多少钱一块，现在呢？几斤米吗？” 雷厉想了想道：“可以不一定只要米啊，小麦啊，玉米啊，红薯之类的，只要能吃的东西，适量的交换，不过这没有通用的货币却是够麻烦！” 姚子清想了想，上辈子在避难基地的时候，似乎一直都是用食物当作货币的，都是各种饼子，这东西填肚子，还耐放。就是徒手抓来抓去的，脏的很。 不过这些东西估计就不适合村里了吧，毕竟谁家没个几百上千斤的存粮，那些玉米粉豆粉也多的用麻袋扛，现在大概也只能直接用粮食了。 姚子清转头看向二哥，一脸期待：“我们也去好不好，反正地里也枯死了，也挽救不活了，出去放放风也好。” 雷萧点头，多去镇上走走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太过消息闭塞了，形势有了什么变化都不知道。 慕白跟车走了，不过走之前还特意打了招呼，如果再遇到雷萧他们一群人一定要客气相待。今天守在集市上的正好是南天。 看到他们骑着车子过来，连忙笑脸迎了上去：“今儿怎么改骑车了，最近新开了几个摊子，卖的都是一些进口毛毯之类的东西，有兴趣可以看看。” 马辰也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了，算起来比较熟，直接对他摇头：“今天不是来逛的，重点在后面呢，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地方？不用人多，场子大就行！” “这个好说，前面那儿有个转弯的地方，再过去就是国道了，背后有点偏，但是场子够大！” “行，就那儿吧！” 南天亲自带他们过去刚刚说的地方，大概因为背后比较偏，有些阴森没什么安全感，所以即使是个转弯的口子，也没多少人愿意在这儿摆摊，不过他们倒是挺满意的。 南天带他们过去之后，就看他们将盖在车子上遮盖物给掀开，一个生火的炉子，一口大锅，下面还有好些桶，刚把桶拿出来，就闻到一股勾人的孜然粉味儿。 南天吸了吸鼻子，真是久违的香味。就算他们的物资挺多的，但是没有水，没有蔬果，每天就是白米饭混着各种豆瓣酱，香菇酱，牛rou酱等直接吃。能够这样都算是很好了，好些人只能啃带一点儿盐味的饼子，那才是舌头受罪。如今闻着这味，别提多馋人了！ 马辰看南天好奇的观望，爽朗笑道：“再等会，等会弄好了，给你尝尝味道！” 见他们准备摆小吃摊，南天有些诧异。集市上不是没人卖吃的，但都是一些需要后期带回去加工的粮食，这都能直接尝，看来是打算直接做小吃。心里难免有些乍舌，现如今油多珍贵啊，就算是地沟油都不见得能弄得到了。还有一些调味料，尤其是盐，人的必需品，更是一斤难求。不过这做出来，恐怕也不便宜就是。 “那感情好，我就等着几位大哥的手艺了，不怕你们笑话，我闻着味儿啊，还真馋了，每天酱料拌饭的，舌头都麻了！” 陆学奕凑近姚子清问道：“这人谁啊？我刚刚看好些摊贩跟他打招呼，他是这一带的头头？” “不是，只是头头的一个下属，这一片应该已经被一个叫慕白的人接管了，慕白接触过，还算不错，至少不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今天没在这儿，下次指给你看。” 雷朗和雷征两人把炉子都生起来了，旁边有个论升装的饮料瓶子，瓶子里是金灿亮黄菜籽油。往已经热起来的锅里一倒，等了片刻，油烧开之后，方锦雷将已经腌制好的各种鸡部位放到油锅里开始翻炸。 噼里啪啦热油泡子爆破的声音，随着鸡块在油锅里均匀的受热，渐渐变的金黄，那鸡rou的香味顿时四溢飘散开来。 周边不远处的摊主吸着鼻子，闻着这久违的香味，差点没给馋疯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集市都知道有家摊子在卖炸鸡。这下，整个集市都隐隐sao动起来了。 第60章 南天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飘散的香味真是勾的人心痒难耐。看着还没出锅的炸鸡，咽了咽口水：“你们这是打算怎么个卖法？按斤算还是按块算？” “鸡腿和鸡架子十斤米吧，鸡翅鸡爪就五斤米，还有鸡心，鸡肾，就三斤米一串。” 南天算了一算，一只鸡怎么都能卖到七八十斤米。虽然他们给自己的价格是一百斤米一只鸡，但那好歹是活的，还是整只的，光是营养价值就比炸的要丰富一些。只是这加了调料在里面，怎么算都感觉还是亏了一些。 南天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姚子清倒是笑了笑说道：“你想啊，这一只鸡除了架子腿这些东西之外，还有鸡胸rou啊，将鸡胸rou切成一粒一粒的，十粒鸡胸rou就两斤米，这样算起来，整只鸡也差不了多少，不然整只鸡还真没多少人能狠得下心去买，这么分开，其实没多少，自然咬咬牙就买了！” 南天撇嘴，真是jian商！笑的那么好看，原来也是黑心的家伙！不过其实算下来真的也不算多，本来一只土鸡怎么都要好几百。一斤米也就两三块，一百斤算下来也就三百多块，所以算是价格对等的。只是乍一看还挺多的。 香味吸引了不少的人过来围观，有些按耐不住询问了一下价格，顿时打了退堂鼓。十斤米够省着吃一段时间了，就一个鸡腿，那么点rou，三两口估计就没了，真不划算。 方锦雷没管他们，只是专心的炸东西。很快一个香酥脆爽的鸡架子就炸好了。雷朗用剪刀将大块的架子剪开，然后熟练的拿起几个瓶盖上戳了很多小洞的饮料瓶，里面放着孜然粉还有辣椒粉，喷洒在还在噼啪作响的鸡架子上，那香味不用风的传送就能飘老远。旁边想吃又买不起的人一个个的咽着口水，眼冒绿光的盯着。 雷朗将处理好的东西插上几个比较细的木棍子，放在一个盘子里。姚子清直接拿了两根小木棍子夹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好下口的，递到三哥的嘴边。 雷朗眯眼笑着张嘴准备吃，结果还没咬到，嘴边的美食便被四儿送到了二哥嘴里。 雷朗瞪着眼睛看他：“你就偏心二哥！” 姚子清对他做了个鬼脸，朝二哥问道：“味道怎么样？” 雷萧点点头，看四儿逗弄他三哥的样子，觉得自从休学回家之后，四儿变得越来越开朗了。虽然以前也会这么跟雷朗笑闹，但那都是在家里。在外面其实挺少看到四儿这样。心念一动，忍不住就伸手拿起一块鸡架子，喂到四儿的嘴边。看他吃的嘴唇油亮油亮的，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痒。 马辰端着盘子递给南天，一直馋到流口水的南天早就心痒难耐了，也不跟他们客气，伸手就抓了一块往嘴里塞。 嘴里一边啃着鸡架子，一边张嘴哈气的样子，明明就很烫，两手不断交替着拿都舍不得等放凉了再吃，那副吃样别提多猴急了。 旁边的人见南天吃着喷香的炸鸡，也跟着偷偷的吞咽着口水。简直跟自虐似的，舍不得买，还要看着别人吃又舍不得走。 这苦逼的日子可以说是过了好几个月了，之前天气炎热物价飞涨，虽然还能买得到东西，但是舍不得啊，总想着等气候正常了就好。结果越等气候越恶劣。再然后就整个社会秩序乱套了。想买，恨不得砸钱去买，却为时已晚。 算起来其实也就个把月没见荤腥，可是一旦勾起馋虫，那就想的人受不了。大人倒是还好，多少顾及一些面子问题，只是站在周边围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