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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让江蛮脸色巨变:“我跟你借钱?” “是啊,”她眨着无辜的眼睛:“小数太多咱们就不算了,大数的话…” 她故意缓慢掰着手指:“我记得有个三十两,有个五十两,有几次十两的,还有…” “放你/妈/的/屁!”江蛮这酒是喝不下去了,撸了袖子就要同林昔这小身板干架:“我今天不给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反了天了!” 林昔跟人干架了,张家姐妹闻讯而来,生怕林昔吃了亏,纷纷来帮忙直把江蛮给打得连连求饶。 林昔希望这一顿打能让江蛮不再敢来找麻烦,把人打趴下后拉着她的腿就把人给拽到了村子的小广场上。 刘父刘母也在小广场上唠嗑:“我就说谁能跟她林昔过日子,这不,跑了吧!” 刘父双手一拍一摊:“鸡飞蛋打!” 刘母在一旁也洋洋得意,这话还是她之前说的,没想到真成了真。 痛快! 两个人正得意着,林昔把江蛮给拽来了。 “哎哟哟,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家伙吓了一跳。 林昔瞅见刘家二老,有了主意:“正好刘婶刘叔也在。” 她把江蛮往他们跟前一扔:“听说江蛮打着我的名号去找你们麻烦,我把人给婶带来了,先说好,她做的事我真不知道。” “什么,什么啊。”刘父被点名,显得有些慌。 刘母倒是镇定一些,问:“怎么回事?” 林昔道:“我以前之所以闹着非刘泽不娶全是因为她说三年前我双亲在世时已经给了你们一大笔钱,要是不娶刘泽这钱就要被你们私吞!” “放屁!”刘母大怒。 刘父二话不说就先哭嚎起来:“天地良心啊!” “刘婶刘叔别急,经过上次那件事,我也突然就想通了。这怎么可能!我又不傻,我娘他们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倒是这个江蛮,自我母父双亡开始就一路诓我,从我手里明里暗里骗去了多少银子,我刚才要跟她算一算,她竟然恼羞成怒要打我。” 江蛮趴在地上直吐血泡泡。 “我只算了借给她的大头就有三五百两了,另外还有她诓着我买过的东西付过的账,如今我也不计较了。那些账就当是医药费,赔给她了。” 人们唏嘘不已,替林昔不甘:“她这伤怎么就需要那么多钱了?” “让她还钱,不还就去她家闹。” 林昔故做痛心道:“以前是我混账,但我现在是真想改过自新,决计不能再和这样的恶人为伍,还请各位长辈为我做证,也为刘婶正名,刘家并没有私吞我家任何财物。” “那是自然的。”刘母首先响应:“这个江蛮就是一个大祸害,以后不准她再进我们王家洼!” “对,不准她再来!” “我也不要她还钱了,省得她以后记恨我,再出事端。”林昔吸了两下鼻子,惹得众人一通可怜。 就这样,江蛮头一遭带了“重礼”相见却落了这样一个结果,她再混可也要在村子里混,如今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林昔暂时解决了这个大毒瘤心里颇为痛快,刘家人也很高兴,借着这事刘泽的名声终于挽回了一些,开始相看一些正常人家。 日子过得平淡又舒心,这天一大早张宛一开大门就看到林昔收拾得干净整齐也要往外走。 “妹子干嘛去?”她问。 林昔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去镇上坐车,往城里走一趟。” 张宛顿时腿一软,下一刻拉住她小声问:“这,这你又挖着灵芝了?” “怎么可能。”林昔哭笑不得:“我就是有天大的运气,也不能天天挖到好东西啊。” “我去买浴桶。”她说:“听说只有县城有。” “哦,去吧。”张宛这才放心,还交待:“别乱花钱。” “好咧。” 直到林昔消失在街角,张宛才猛地一拍脑门:“她说买啥?”要命哦,又去乱花钱了。 张宛哪里知道,林昔这一趟何止是乱花钱,她还破了大财了! 当腿边摔过来一个人时,林昔还没在意,只是出于好心伸手扶了一把。 那人的手正好落在她手心,幸好没有摔伤,她暗一口气。 正要说话,却听那人颤着声噙着泪在她身/下叫了一声:“妻主~” “嗯?”四目相撞,林昔不由自主收紧了双手。 “嘶~”那双慌乱如惊鹿的眸子似曾相识,街尾衙役的呼喝声更是勾起了某个深刻记忆。 她又听到那人叫道:“妻,妻主~” 颤颤悠悠、软软糯糯、飘飘荡荡哐的一下!又一下!砸在了林昔的心上。 第18章 018 妻主 这是个好人! 林昔准备翻新房子了。 自从那个救回来的男人跑走后,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就打着了解物价的借口去镇上转了几圈,虽然没有找到那个男人,但物价的确了解了不少。 回来后就一阵算,除去日常开销和救急资金,林昔手里能挪出一百五六十两银子来,这些银子完全可以盖一座豪华大宅了。 她很高兴。 豪华大宅倒也不必,起码三间正房得修好。如今只有她住的东屋勉强能睡人,但这也是门窗漏风,屋顶漏雨,到了夏季多雨的季节根本没法住。正厅和西屋更别提了,屋子里至少有一半是晒了太阳晒星星的,都开天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