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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他。 整场比赛下来,差不多两个小时。 苏瑶月没有得第一,甚至连前三都没进。 散场的时候李月明耸了耸肩:“她那个自尊心,肯定受不了。” 虽然看不惯苏瑶月那个公主做派,但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也不忍心放着她不管。 就和乔阮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她。” 乔阮的手碰到包里的牛奶了,迟疑片刻,她说:“我和你一起去。” 她们去了后台,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后台也不剩几个人。 所以就更显得安静。 乔阮没有再往前走,她停在那儿,站在墙后。 她不敢出去,怕被他们看到。 苏瑶月哭的很伤心,身上的舞蹈服都没来得及换,大概是怕她冻着,沈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了。 “在我心里,瑶瑶永远都是第一。”他抱着她,温声安慰,“不哭。” 第8章 她暂时还不想和沈负讲话。…… 其实也没什么的,这个结果她预想过无数次。 那个女孩子和沈负是青梅竹马,她长的好看,处处都比自己优秀。 沈负喜欢上她也正常。 可是...... 可是啊。 乔阮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是会难过,心脏像是被人用利刃一刀一刀的剥开。 她具体也说不清到底有多疼,反正是常人没办法忍受的那种。 她走了,回了家。 夏依然和马越霖在客厅里坐着,乔阮开门后和他们打过招呼,然后眼神空洞的回了房间。 夏依然看出了不对劲,去敲她的房门:“阿阮,是哪里不舒服吗?” 乔阮听见她话里的担忧了。 她把埋进被子里的脑袋神出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可颤抖的哭腔还是出卖了她。 “我没事。” 夏依然急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 乔阮终于再也不忍住,哭出声来。 她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她想回家,回小翘山去。 奶奶重男轻女无所谓,不能读书也无所谓,就算是要早早的家人她也无所谓了。 她后悔来到沛城,后悔喜欢上沈负。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希望那天的自己直接溺死在人工湖里。 那几天下雨了,将沛城仅剩的那点暑气全部给送走。 气温也一下子猛降,创了近年新底。 乔阮把体温计从腋窝取出来,看到上面的水银刻度了,三十八点六。 难怪会觉得浑身无力,她冲了一包感冒冲剂喝了。 哪怕是发烧,她依旧阿按时准点去了学校。 语文老师让她把作业放下去,她放下笔,在班上走来走去。 手里的作业本越来越少,她看到那本崭新到几乎没怎么用过本子,上面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写着江演两个字。 她走过去,放在他桌上。 眼睛肿了,因为感冒,脸色也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看上去病怏怏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那种。 江演看了她一眼,任凭他的作业本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掉到地上。 乔阮离的远,没靠近他,所以本子只有一半在桌面,剩下的那一半逐渐往下滑,最后还是全部掉下去了。 张城专注的玩着游戏,听到动静,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书呆子怎么好像不怕你了。” 江演没理他,弯下腰把作业本捡起来。 乔阮一整节都晕乎乎的,她提不起劲来,像是被人揍过一样,全身都疼。 数学课,昨天上午的试卷,最后那道大题全校只有乔阮一个人写对了。 至于沈负,他那节课不在学校,测考他自然也没参加。 数学老师让乔阮到黑板上把那道题的解题过程写一遍。 她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字迹歪歪扭扭的,不如从前那般工整。 数学老师丝毫看出了不对劲,走过去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没事。”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声音嘶哑到像是用砂纸在声带仿佛摩擦了很久。 她写下最后一道步骤,老师不放心,让她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了老师,我早上吃过药了。” 见说不动,数学老师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迫她吧,只能继续上课了。 乔阮听的并不专心,她很努力的想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可眼神总是飘忽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也没人喊醒她。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她看到自己手边一袋子的药,还有红糖水。 她迟疑片刻,把袋子打开。 痛经宝颗粒五个字特别明显。 乔阮愣了愣,然后问同桌:“这是哪来的?” 他眼神闪躲,摇头说不知道。 乔阮迟疑了一会,回头看了眼。 最后排的江演正和张城讲着话,偶尔视线往乔阮这边看一眼,像是不经意的扫过。 乔阮大概猜出来了,她拿着药和水杯起身。 拧开瓶盖,全部倒了,那些药也是,她一盒一盒的拆开,药全抠出来,混在一起,当成垃圾扔了。 江演靠着椅背,看着她的举动,唇角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