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世子风流在线阅读 - 第58节

第58节

    之后,谢公子虽然醒了,两人依然不见踪影,关在房内,不知道干些什么。

    当时,薛神医暗中猜想,谢公子怕是不行了,如果秦子臻求他,一定要狠狠敲诈一笔。

    可是五天过后,秦子臻和谢公子同时出现,薛神医不淡定了,谢公子的身体不仅好了,双腿还能行走,找了几个侍卫跟他过招,以一敌五竟然半点不落下风。

    薛神医目瞪口呆,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招牌要砸了。

    谢九思笑容灿烂,俊雅的五官更显得明艳,动人,他冲秦子臻挥手:“阿臻,咱们过两招。”跟一群侍卫打的不过瘾。

    秦子臻被他挑起了几分兴致,纵身一跃,落如场中,顺手扔给他一把剑,正是谢九思送与他的见面礼。

    谢九思面色柔和,轻轻抚摸剑身,他曾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使用它。

    “看好了。”谢九思轻喝一声,剑锋一下就变得凌厉。

    秦子臻只用了五分力道,两人你来我往,倒也打得淋漓尽致。

    “好!”观看的侍卫,喝彩声阵阵。

    谢九思用的是军中剑法,刚正,凌厉,招招正气凛然。

    秦子臻只会杀丧尸,跟老婆对招,哪敢下狠手,游走之间躲避居多,招招料敌先机,身形犹如闪电,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只觉得精彩。这还是他没有使用精神异能的效果。

    打了一阵,谢九思累得气喘吁吁,把剑一收:“不来了。”

    秦子臻笑得肆意,小样,等着一辈子被他压吧,跟他斗,差得远了。

    其实,就连他都没有想到,小九那么能忍,明明身体那么弱,疼得彻骨钻心,浑身经脉都被爆开,那个时候,小九满身是血,看得他都心惊胆颤,可是小九硬是挺了过来。

    秦子臻心疼极了,小九疲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依然含着笑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的。”当初断腿的痛苦,中毒的痛苦,侵泡药浴的痛苦,还有他心里的痛苦,种种痛苦他都忍过来了,如今只要一想起他的身体会好,可以和爱人并肩而立,他以为没有什么疼痛不能忍受。

    秦子臻后悔了,后悔临走的时候,没有把靖安侯抽经扒皮,小九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样能忍。

    十天时间并不长,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觉得很万分难熬,看见小九痛苦,他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所以,谢九思身体好了以后,完完整整站在他的面前,秦子臻立即兑现他的诺言,不眠不休,要了他整整三天三夜,可谓是厚积薄发,所有积累存货,全部发泄出来。

    谢九思欲哭无泪,虽然他也爽到了,并且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然而再这样要下去,他觉得自己真会死在床上。

    幸好,秦子臻吃饱喝足,并没有忘记正事,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

    接下来,顺理成章谢九思使用引导液。

    可能是他病得太久,也可能是他盼望身体好起来的愿望太过强烈,经过一天一夜的引导,谢九思成功激发了治愈异能。

    他有一些失望,治愈异能没有战斗能力。

    秦子臻倒是觉得不错,无论多么强大的人类,总有受伤的时候,小九有了治愈异能,不仅自身多了保障,还可以笼络人心。

    ☆、 第071章

    七月,烈阳似火,天干地燥。

    京城又发生了一桩大事,靖安侯府失火了。

    经历过失窃事件,靖安侯又中风在床,大管事为了孙子的爵位正与几位老爷斗得不相上下,府里乌烟瘴气,败落的速度快得令人不可置信,如今这一场大火,可谓雪上加霜,短短一年时间,一个不可一世的家族,成为京里的落魄户。

    没有权势,没有金钱,一个空头爵位,别说维持体面,可以吃饱穿暖就不错了。

    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烧得府里什么也不剩。

    历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靖安侯府又是那么一个名声,旁人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又怎会伸出援手。

    一群养尊处优的老爷少爷,顿时没了着落。

    做孽哟!

    京里不少人幸灾乐祸,也有不少人心怀感叹。

    靖安侯府不知撞了什么邪,糟心事一件接一件,皇帝对此冷眼旁观,从前还想给五皇子留下几分体面,自从谢九思跟人跑了,没有迁怒已经是格外开恩,根本不理会容妃哭诉。

    没用棋子,废了就废了,皇帝对容妃,对五皇子,对太子,全部冷了下来。

    五皇子依旧醉生梦死,下面的东西不能用,玩不了女人玩男人,哪管外面昏天暗地。

    容妃没了盼头,宫里的女人老得快,曾经貌美如花的容颜布满皱纹,若说五皇子废了,她还有靖安侯府依靠,那么如今她在宫里在寸步难行,没有皇帝的宠爱,没有靖安侯府的支持,没有足够的银钱,失宠的妃子,谁管她曾经多么风光。

    容妃头一次吃到冷菜冷饭,头一次夏日里没有冰盆,她怨,她恨,可是娘的家败落,她的儿子不能人道,没有依靠的女人,又能怎样。

    她只恨,自己当年太过贪心,为了镇国将军留下的东西,没有早点处置了谢九思那个畜生。

    若不然,靖安侯府再怎么败落,皇上总不会不闻不问。

    太子心里同样恨,表弟恬不知耻,竟然以男子之身外嫁,父皇对他本就不满,表弟和平西王世子联姻,更是让他如履薄冰,然而,联姻就联姻,平西王势大或许还能有些用处,谁知,表弟居然跟人跑了,临走前还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毕竟,谢九思是他表弟,外人眼里,这些年他们关系一直不错,年前还在一起聚过,想撇清关系都不行。

    靖安侯府失火,太子暗道了一声活该,对于这事儿,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败落的侯府而已,谁会费心关注。

    可是,就是这个落魄侯府,它给京里的动荡开了头,紧接着———天下大乱!

    秦子臻乔装改扮了一番,大大方方踏入京城。

    小九的仇一定要报,他觉得靖安侯瘫痪在床,只是不能行动太便宜。

    侯府滔天富贵,靖安侯哪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穿的仍旧是绫罗绸缎,吃的仍然是山珍海味,这样的惩罚还不够。

    库房失窃,他们还有产业,还能享受锦衣玉食,这一次,他要让他们什么也不剩。

    一把火,不仅将房子烧了,还将所有奴契,地契烧得干干净净。

    他要让靖安侯府的人,活受罪!

    这次他潜入京城,其一是为小九报仇,其二则是大捞一笔,然后便远走高飞。

    于是乎……

    靖安侯府失火过后,京城又开始了一次失窃事件。

    这一次,失窃的不仅是王公贵族,国库失窃、粮仓失窃,一夜之间,位于京城北边的一间库房,居然变得空荡荡。

    活见鬼了,东西去了哪里无人知情。

    然而,除了内贼之外,谁又能让东西无声无息的不见踪影。

    把守库房的侍卫,死了五十三人,他们死的没有一丝声响,短短两个时辰,交班的时候才被发现尸体。

    然而,就是这两个时辰,库房空了。

    皇帝一怒,伏尸百万。

    这次国库失窃成了一桩悬案,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疑点。

    有人将事情和平西王世子联系起来,这种作案手法,竟与前些日子各大府邸失窃案件同出一撤。

    京城再一次戒严,来往盘查得更加严密。

    秦子臻成了头号通缉犯,悬赏金额高达黄金万两。

    此时,一个前往北方的小商队,正在离京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落脚,看见府衙贴得告示,其中一位满头银丝,道骨仙风的老人,手抚着下巴轻笑道:“我居然这样值钱。”

    另一位样貌英俊的中年男子,瞪了那老人一眼:“你还说?明儿就把你给卖了。”

    老人嘻嘻一笑:“你舍不得。”

    谢九思扭过头去,不理他。

    秦子臻低低笑了,握住他的手:“别生气,下次一定带上你。”

    却原来,这两人正是皇上费心寻找的通缉犯。

    谢九思生气并不是阿臻胆大妄为,而是他行窃作案打家劫舍,居然没有带上自己,能让皇帝吃瘪,能让靖安侯府难受,能让太子坐立不安的事情,怎能不让他参与。

    报仇要亲力亲为才痛快!

    秦子臻觉得,小九变坏了,就不知这是他的本性,还是被自己给带坏了,话说,小九身上的狠劲儿,真够味儿,他怎么越看越喜欢。

    谢九思抱怨:“还下次呢,咱们都要走了,下次来京,还不知何年何月。”更或许,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了。

    就算回来,恐怕也物是人非。

    谢九思忽然有些惆怅!

    秦子臻无奈,京城库房哪有那么好去,这一次他也冒也很大风险,哪敢带上小九一起,虽然小九身手不错,但说实话,论到偷袭杀人,他还差得远了。

    京城国库共有九间,其中宫内五间,宫外东西南北各城一间,这次夜袭国库,他花费了很大功夫,不仅把侍卫换班时间算得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户部尚书的母亲做寿,下面稍微放松了一点,要不然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说,户部尚书倒霉了。

    母亲做寿,做的一家人抄家流放,简直是祸从天降。

    谢九思瞪着他:“你嫌弃我。”

    秦子臻连忙叫冤:“没有,乖,别闹,下次夫君作案带上你。”

    谢九思白他一眼,哄小孩子呢。

    秦澈看看爹,又看看父亲,天真的眨巴着大眼睛:“官兵捉强盗吗?我也要去。”

    秦子臻一巴拍在他的脑门儿上:“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一边儿去。”他就是强盗,抓谁去!

    秦澈嘟着小嘴,满眼控诉,父亲不疼他了。

    谢九思噗哧一笑,他把秦澈抱起来:“走,咱们不理父亲,爹一会儿带你骑大马。”

    “好!”秦澈甜甜笑了,得意地瞥了他老子一眼,还是爹疼他。

    说着,父子两个先行下楼。

    秦子臻牙疼,那小子生来就是跟他争宠的。

    薛神医贼眉鼠眼,凑了过来,悄悄掏出一个东西,小声道:“世子爷,献给您的,保管好用,您看……”

    秦子臻漫不经心瞥过他,冷哼了一声:“你怕别人不知道?”

    薛神医连忙改口:“仙长———”

    秦子臻扫了那东西一眼,唇角微微抽搐,改良版的润滑油,薛神医确实费心了,淡淡应了一声,收了东西,缓缓下楼。